一聲槍響,運動員如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古沁跟白嵐的跑道靠着,剛開始常樂還是很輕鬆能同時看到兩人,但隨着古沁速度的提升,她跟整個隊伍就分成了兩個集團。.
就見古沁如一匹巨鹿一樣在隊伍的前端領跑。
當古沁跑完一圈時,她已經落下其他參賽者大半圈,無論是裁判、觀眾,還有媒體們,因古沁的表現興奮的搖旗吶喊。
艾純『激』動的一直用紙巾擦淚,史飛飛更是因驚愕微微張大嘴巴,康悅用力拉扯一下常樂的胳膊,希望常樂能對古沁的速度跟自己說點什麼。
可常樂哪有心情去注意周遭啊,她用力握着拳頭,剛剛忘記叮囑古沁,進決賽就行,不要太招人注意。
就在常樂思考之時,古沁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不,確切地說,不是慢,而是她幾乎停下來,衝着看台的常樂用力的揮着手,「二小姐!」
常樂被古沁這出人意料的表現『弄』懵,在古沁跟常樂打招呼時,後面的運動員已經趕上,其中白嵐跟另外一位黑人運動員同時追上了古沁。
就聽古沁「唉呀媽呀」叫了一聲,撒丫子就繼續追趕。
古沁這略顯滑稽的表現,引來現場一片的鬨笑。
常樂卻難為情的撫了撫額頭。
艾純本來是『激』動在流淚,聽古沁這麼有趣的話,破涕為笑,又是哭泣又是笑,表情極其複雜。
常馨兒「嘖」着嘴巴,「樂樂,古沁在你身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當時從公司走時,可是一個很『精』神的『女』生……」
她語氣冷嘲熱諷,但表情卻極其不自然,就算古沁表現得再有點逗比,但實力還是放那裏的,她一眼就知道,接下來就算這個古沁在賽場上打出風頭之時。
常馨兒抬起頭來,卻見古沁已經奔過了終點,而她的身後,白嵐跟那個黑人選手,幾乎同時也衝過了終點。
現場立刻沸騰起來。
常馨兒甚至聽到前面的觀眾說的,「沒想到這白嵐還是有幾下子的,難過那麼任『性』吧舉行記者招待會!」
「是啊,真是小看她了,對了,那個做鬼臉的人是誰啊!速度好誇張!」
「噓……」前者說話的男子伸手示意同伴住口,手指很小幅度的指指後排。
他的同伴微微側身,看清楚後排的所有人後,奧了一聲,不在說話。
常馨兒微張的嘴巴左右晃動一下,忽而覺得,她可能是上了常樂的當,腦中思忖一下,先是看向關又天,卻見關又天失神落魄的垂着頭。
常馨兒詫異,卻未表『露』,隔着艾純跟關又天,常馨兒喊了一聲常樂,「喂,樂樂,真想不到古沁這麼厲害啊!」
一聽這話就是言不由衷,常樂撇頭看去,沒有謙虛,「要不然我還敢提出下午跟關先生比賽,怎麼也得對得起關先生的水平啊!」
常馨兒咬着牙,鼻下哼哼一聲,「看樣子我得好好去安排了!」她說着朝艾純盈盈一探身,「艾『女』士,我有事情要去忙,讓阿天好好陪你!」
艾純注意力都在古沁身上,根本沒有心思打理常馨兒,她敷衍地嗯了一聲,隨後就再次將目光放在了賽場中。
常馨兒宛如被人潑了涼水,尷尬地笑着,隨後站起身來。
隨着常馨兒的起身,常樂跟常恩寧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常樂沒有料到常馨兒會提早退場,就見常馨兒起身的瞬間,原本在常樂頭上的亮點,竟然到了常馨兒的身上。
哦,不……
常樂幾乎要叫出聲來!
她驚恐地看着常恩寧,眼神卻掠過常恩寧投在路緒身上,不要啊,不要開槍,千萬不要……
就見路緒淺淺一下,做逃避狀,嘴角卻往上翹着。
常樂無奈看向自己父親,就見常恩寧緊皺眉頭,他在考慮着,終於抬起頭,決定對常馨兒採取保護措施。
豈料,就在常恩寧決定出手時,『射』在常馨兒身上的亮點竟然消失了,父『女』倆詫異地對視一眼,就見那亮光下移動,從常馨兒身上移動到了她旁邊的光頭身上!
沒有頭髮的遮擋,光溜溜的腦袋上一下子被人瞄準,很容易就被感覺到了。
在亮點聚焦在腦『門』的瞬間,韓笑柱的身體『抽』搐了一下,隨後就看他釘在原地,遠眺着對面的觀眾席。
自從在郵箱裏收到這張今天娛奧會的票後,韓笑柱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到達賽場,看到與自己一排坐的這些古人時,他就已經猜到要發生什麼了。
亮光一打在自己腦『門』上,韓笑柱就做好了準備。
常樂不知道這個光頭的來歷,但既然坐在這一排,肯定與二十年前的事有關!
常恩寧在發現亮點落在韓笑柱雙眼中間時,第一反應便是快速啟動氣囊保護,身旁的路緒卻開口了,「你要保護他嗎?」
「你什麼意思?」常恩寧聽出路緒語氣里的語氣。
路緒沒有說話,他伸出手,做出指點江山狀。
隨着他這個動作,現場一片沸騰。
眾人豎着耳朵聽去,原來是白嵐跟那黑人『女』子時間一樣,同時進入決賽!
常馨兒冷嗤一笑,扭身朝賽場『門』口走去。
常恩寧卻愈發緊張起來,他怒視着路緒,「說話!」
「說什麼話,你的時間不多了!」路緒瞥一眼常恩寧,又看一眼劉亞。
「你……」常恩寧抿着嘴『唇』,說不出話來。
第二組已經結束,在裁判員的指引下,古沁等人退場,古沁這個傻丫頭,得知自己進入決賽,竟然有點『亂』了章法,在退場時,別人都乖乖地隨着裁判的指引。
就她一個勁的往看台上揮手。
看到古沁一個勁的揮手,雖然不是朝向自己,艾純竟然記得的不能自已,周圍人已經受到她的干擾,艾純自覺難看,拿起手包,垂首離開座位,她要出去整理一下。
見艾純起身,一旁的關又天也坐不住了,他緊隨艾純,追出了場館。
那白『色』的亮點在他們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直追隨到兩人出了場館,都沒有發生意外。
亮點一晃動,沒了蹤影!
艾純走了,關又天走了,常馨兒也走了,十二個人的座椅上空出了三個,常恩寧掃視一下空出的三個位置,心裏不禁猜測,執行者心軟,還是路緒自始至終都沒打算來真的?
賽場裏,已經開始第三組運動員入場了。
假設每場比賽時間消耗為15分鐘,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在這一個小時裏搞定劉亞。
常恩寧拍拍妻子,抬頭對常樂說道,「常樂,剛剛那個古沁是你的朋友?」
常樂一愣,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說起古沁,「你說要去慰問她,帶康悅一起吧……」
「!」聽丈夫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康悅一怔,「什麼……」
「路緒,我有事情找你談!」康悅的追問,換來的回答卻是一個『女』人的回答,康悅看向丈夫,卻見丈夫同時一愣,康悅目光朝遠處一看,說話的竟然是史飛飛。
二十多年沒見,猛然一看,容貌沒多少變化,只是長發變成了短髮,眼睛依然水汪汪的,卻少了明澈多了事故。
她站在路緒面前,嘴角略帶挑釁地看着路緒,「方便出去聊一下嗎?在好戲沒開始之前!」
就見路緒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一下,身體像是被什麼定住似的。
一秒鐘,兩秒鐘……
他沒有反應。
常恩寧抓住妻子的手,眼睛看向史飛飛,卻警覺亮光投『射』在了坐在路緒另一側的劉亞額上,常恩寧卻看向對面的觀眾席,亮光是從那裏『射』來的!
劉亞不自然的一怔,也讓史飛飛意識到那不知從哪冒出的亮點,史飛飛原本就嚴肅地臉上更加難看,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路緒,請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聊!」
說完這話,史飛飛看了劉亞一眼,劉亞竟然一動不動,隨着史飛飛邁步走出場館,劉亞竟然跟被下了蠱一樣,也隨着史飛飛出了場館。
這下12人的座椅上,就剩了7個人。
常恩寧藉機朝劉亞方向移動了一下,「劉亞,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同意!」沒等常恩寧開口,劉亞竟然想都沒想都答應了。
他的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被亮點瞄準的眉心用力的蹙着,他的手緊緊地攥住,「娛奧會也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親手毀了它!」
劉亞也知道路緒對場館做了什麼!
常恩寧大驚,他的手用力攥了攥,忽而覺得,自己不能讓這個路緒再繼續胡作非為下去了。
「姜離致,我從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認定你是我的上司,就算你消失了,就算現在什麼都在我名下,你仍然是我的上司,我手裏的東西的確不應該是我的,但也絕不能是路緒那傢伙的!」
劉亞語氣一頓,眼睛依然看着前方,他也在尋找,尋找亮點投來的方向,「拜託了!」
二十年前,劉亞就是姜離致手下的一員小將,當年無論姜離致是處於什麼目的收留了他,這對劉亞來說都是一種恩情,他不能忘恩負義。
常樂斜眼看着父親跟她那位表舅劉亞嘀嘀咕咕說的沒完,用胳膊碰一下康悅,示意康悅一起研究,康悅的注意力卻開始投放在排尾。
常樂自己討了個沒趣,抬頭看向會場,第三樓比賽已經結束了,小組第一名竟然是個熟人——劉莎,那個聲音有點沙啞的劉莎。
身旁的康悅站了起來,她朝排尾走去。
排尾坐着那個叫李淒清的『女』人。
在康悅朝她走去時,她竟然佛袖起身,怒容離開。
「淒清姐……」康悅淺言喊道,見李淒清的確沒有要停步的意思,連忙也站起身來。
常樂清楚地看到那抹亮點,從劉亞額間,移動到康悅身上,隨後又移動到了李淒清身上,最後跟剛剛一樣,隨兩人的移動而移動,最後消失在空中。
十二個人的整排這下變成了包括常樂在內五個人。
而與此同時,這抹亮光竟然消失了。
……
走廊上,史飛飛緊貼着路緒,她手裏鋒利的刀刃緊貼着路緒的腹部,兩人站在圍欄前,看着康悅追着李淒清出來。
路緒傲嬌的眼神忽然轉動了一下。
「怎麼?這麼多年,還是最喜歡康悅!」史飛飛的話如冷水般潑來,「只可惜啊,你老了,她還年輕!」
「比二十年前還要好看,而且,姜離致也沒有任何變化!」史飛飛話音里滿滿都是挑釁,她手裏的刀刃用力一份,路緒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路緒的痛苦,讓史飛飛感到過癮,她向前,貼在路緒耳邊,「嘖,你整了容又如何呢,也沒逃得過任何人的眼睛!」
「史飛飛,你想做什麼?」路緒忍住疼痛,開口道。
「做什麼?呵呵!」史飛飛冷笑一聲,抬眼看去,康悅與李淒清已經朝樓下大廳奔去,「你想做什麼,我就想做什麼!」
「聽不懂,說清楚點!」路緒抬頭瞥一眼對面牆上的鐘表,意識到初賽很快就要結束了,決賽開始,故事就會達到另一個高.『潮』了。
「聽不懂嗎?你想拿回你的東西,我也想拿回我的東西!」史飛飛冷笑道。
「開什麼玩笑,當時康偉政沒有把你父親的那部分給你嗎?你現在的資產,不就是當年從你父親手裏遺傳的嗎?」路緒被史飛飛的回答搞暈,他眼眉豎着,「我若沒有記錯,當年你父親的東西,姜離致可是沒有動任何東西!」
「而且……」路緒語氣一頓,扭頭,用一種得了便宜賣乖的眼神看着史飛飛,「而且,在姜離致離開後,康偉政還如約把你父親當時主動奉還的股份還給了你父親,現在這部分股份也在你手裏吧!」
「我說的不是錢!」史飛飛打斷路緒,「路緒,我告訴你,這世間,並不是只有錢,還有很多東西是沒法用錢來衡量的……」
「沒法用錢衡量!哼,史飛飛你不缺錢,不代表別人不缺,二十年了,你還是這麼天真!」見史飛飛依然囉里囉嗦,路緒沒了陪她演下去的耐心,就見他手指一用力,輕輕一抬,便將史飛飛戳在他腰間的刀刃給推了出去。
「不要玩了,時間很緊,我等了二十年不是在這聽你講道理的!」路緒用力一推,便要轉身,但推開史飛飛刀刃的瞬間,他卻聽到了一絲輕微的「嘀嘀嘀」得聲音。
「什麼聲音!」路緒大叫一聲。
史飛飛收起刀刃,「既然你覺得我在『浪』費時間,那我也不跟你演戲了!」她鬼魅笑着,眼睛如妖姬一樣的嫵媚,「你能讓人帶槍進來,我就能搞幾枚炸彈!你的身上,還有你的座椅下……到處都是!」
路緒看着史飛飛擺『弄』刀刃的樣子,惱怒萬分,「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呦呦!路緒,剛剛你可不是這麼氣急敗壞!」史飛飛不屑地看着他,「很簡單,今天你陪我去做個dna驗證!」
「就這個!」聽史飛飛說出這種話,路緒難以置信的追問,「且,你隨便找個人搜集一下我的『毛』發之類,要不要太easy!」路緒嘖着嘴巴,「你不要告訴我,一個可以不驚動案件,就把刀啊,炸彈啊,帶進來的人,沒法安『插』人到我身邊!」
「趴」刀片被史飛飛硬生生折斷了,「你以為我沒有,你辦公室里調取的東西,沒一樣是你的!」
刀片鋒銳,史飛飛的手指立刻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她榮辱不驚地從包里拿出紙巾,面不更『色』地開始止血,「就一句話!你是配合,還是不配合!」
「配合,當然配合!」路緒連忙出聲,他不確定史飛飛說的炸彈到底存不存在,但看她玩刀的態度,自己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女』人比較好。
「現在走吧!」史飛飛聽到路緒的回答,朝出口撇撇頭。
一天史飛飛讓自己現在就離開,路緒怎麼可能離開,「不行!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史飛飛怒目遠視。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不好奇,為什麼二十多年未見的古人都會出現在賽場裏嗎?」路緒終於控制好情緒,『露』出狡黠的眼神。
「還不是你安排的!」史飛飛憤憤出聲。
「不,不,不,我只邀請了一部分,像警界跟地下組織我可沒有那個膽子!」路緒故作輕鬆的說道。
警界,指得是韓笑柱,陳怡芬。
地下組織,指得是李淒清,她跟她的丈夫,仍然活躍在江都的各個幫派里。
史飛飛眼睛眯長,聽出路緒話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裏面還有一個人在『操』控!」
「也不一定是一個,或者兩個人,也說不定!」路緒淡淡出聲,隨即轉身,剛剛的廣播裏,第五場預賽也已經結束了。
受人關注的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淒清姐,淒清姐,你聽我解釋啊!」康悅一直追着李淒清出場館,李淒清卻根本不理會康悅,直接朝主路走去。
眼看着李淒清上了車,康悅仍不放棄,在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康悅竟然如狡兔一般跳上了車子,車子發動,載着康悅一同絕塵而去。
「哈哈哈!」與康悅並排坐立的李淒清卻忽然大笑起來。
康悅一頭霧水地看着這位二十年未見的好友,想不明白!
常恩寧一手支撐在椅子上,他的頭呈15度微微低下,狹長的睫『毛』,高聳的鼻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完美無死角的男神。
他的左右同時傳來了腳步聲,左側是路緒跟史飛飛,右側則是艾純跟關又天。
史飛飛跟路緒停下腳步,劉亞收了收腳,讓步讓路緒進來,豈料史飛飛卻伸手阻止了路緒的腳步,而是沖劉亞說道,「哥,你往裏,我要跟他坐一起!」
哥?隨着史飛飛的聲音,無論是劉亞,還是常恩寧,甚至剛剛回來的艾純,都不由自主地、難以想像地「額」了一聲。
常恩寧標誌『性』地『摸』了『摸』鼻尖,呵呵,這二十年這對姐弟變化『挺』大的啊,史飛飛竟然能這麼自然喊劉亞是哥哥了。
艾純皺着眉頭,這些年,她一直跟史飛飛生活在一起,可沒聽說,這對兄妹的感情和好到可以跟親兄妹一樣了,就在昨天史飛飛提起劉亞還一副搶了她錢財的模樣。
劉亞同樣錯愕,卻仍然按照妹妹的安排,站起身,移動了位置。
這樣座次就變成了史飛飛、路緒、劉亞、常恩寧。
賽場裏,已經公佈了進入決賽的名單,眾多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為決賽做着準備,媒體們也架起高槍短炮準備將『精』彩的賽事第一時間傳遞給觀眾。
常樂調整一下姿勢,心裏早已焦急萬分,卻還得表現的不動聲『色』,她眼睛一撇,康悅還沒回來。
常恩寧垂着頭,跟拍攝時尚大片的模特一樣,微仰着看向會場,常樂先是輕輕擊打着椅背,但常恩寧卻好似沒聽到,依然用完美男神的形象俯視着賽場。
常樂忍不住了,開口道,喊道,「喂,喂!姜離致!」
常恩寧正在猜想者史飛飛剛剛那話的真正意圖,他汲取劉亞的記憶得知,史飛飛跟劉亞的關係根本不親密,如此一來,剛剛那一聲「哥」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常恩寧打了個怔,「什麼?」
「康悅呢,怎麼還未回來!」常樂知道父親不會隨便入神,一般能靠記憶定位解決的,他就解決了,剛剛想得那麼入『迷』,一定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於是語氣減緩幾分。
「康悅?」常恩寧這才發現妻子竟然不在身邊,剛剛她好像追隨李淒清而去了,「我出去找一下!」常恩寧邊掏手機,邊起身。
也就在他站起來伊始,已經消失一段時間的亮點,竟然再次出現,那亮點直接對準常恩寧的心臟。
常樂失聲差點喊出來,她用手捂住自己嘴巴,看着父親。
常恩寧自然也意識到自己再次成為靶心的事實,他的頭微微扭動一下,而後似經過了複雜的思考,緩慢地坐下。
在他坐下的同時,他的手機傳來了信息鈴聲。
「奧,她跟姐姐談心呢!」看完信息內容,常恩寧開口安慰道。
姐姐?常樂這個從父親嘴裏出現的陌生詞語,不解。
廣播聲音傳來,決賽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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