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
當海馬瀨人醒來的一瞬間,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個不熟悉的天花板,以及身下那有些硬的石床。更新最快四周的空氣較為乾燥,似乎還是在沙漠之中的樣子。
&這是……在哪兒?】迷迷糊糊的海馬瀨人試圖回憶之前的情景,但卻感覺頭痛腦脹的不過他能隱隱約約地記起來,在一片廣闊的沙漠之中,蒼藍色的火焰從地心爆發出來,將沙漠的地面燒成了結晶一般的形態;三道血紅色的身影在天空中盤旋的同時也操控着這些蒼炎,讓它們燒的更狠!
&種整個世界似乎都要被它們所毀滅的感覺,是什麼來着?】海馬的腦袋開始劇痛了起來,就好像這些記憶當中的蒼炎不光在焚燒沙漠的大地,也在焚燒他海馬瀨人的大腦一般,不過海馬他還是忍着痛回憶了下去:【而且,為什麼我會有這段記憶呢?】
海馬雖然記得起來這個場面,但似乎忘記了導致這個場面出現的原因。
隨後,蒼炎開始聚集起來,焚燒海馬的身體回憶這段顯然帶來了巨大的痛苦,讓海馬在劇痛之中漸漸開始昏迷,但他在記憶的最後階段,還是看到了不同於以往那單純是毀滅與絕望的光景:
一隻美麗的白龍出現在了三隻紅色惡魔的面前,她揮舞六隻翅膀、口中噴吐白光、與駕馭地獄蒼炎的惡魔們決一死戰!
&等,「她」?】海馬在再次陷入昏迷之前,卻突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為什麼我會下意識地……下意識地就知道這隻白龍是>
隨後,醒來之後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海馬社長就再次陷入昏迷之中了。
在暈過去之前,社長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個聲音,非常輕柔的少女音,就好像擔心驚動他一樣:「大神官大人,塞特公子好像醒了!」
隨後,就好像在刻意打那個通報的侍女的臉一樣,「塞特公子」又一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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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阿克納帝走出了這間鄉間的小房子,他的身邊跟着一個穿着樸素的少女,正是之前確認了「賽特公子」醒來的那個侍女,此時她正一臉謝罪地看着眼前的大神官。
阿克納帝一言不發,他知道問題其實不出在侍女身上,讓她負責並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這間鄉下的小房子。
大神官剛剛離開,一個衣着破舊的女人就走了過來,目光如同平靜的湖水一般看着這位在埃及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神官。
雖然說貧窮和時光在她的臉上、身上留下了痕跡,但卻又醞釀出了另一種不一樣的美,想必,她和眼前這位大神官之間,有着自己的故事。
「…許是被女人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許久之後,大神官還是率先開口了:「說一說吧,塞特他,這次是因為什麼原因傷的這麼重?」
&為你的原因大神官大人。」女人的話的內容很是尊敬,就好像是阿克納帝最親近的僕人一般;但她的語氣卻極為冰冷,就好像千里之外冰山上的白雪:「如果不是因為你,塞特根本就不會遭到這樣的災難以他原本的身份,在這個年紀應該在騎馬讀書練劍,而不是和人販子追逐拼命。」
女人的語氣雖然有些沖,但還是告訴了阿克納帝這一次塞特傷的如此之重的原因:看來,是因為正義之心發作,和途徑這個國家的人販子集團起了衝突。
&販子嗎?對了,前段時間我聽那些傢伙說,他們在哪個地方找到了一個稀有貨色……】阿克納帝的表情不露聲色,【但是,很快這個他們平時用來藏貨的村子就毀滅了,說是強盜黑吃黑乾的,但有巡邏的士兵報告說在天空中看到了白色幻獸的影子……】
而想到那個傳說中的「白色幻獸」,阿克納帝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極其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但是,就算隱藏的再好,阿克納帝臉上的表情也瞞不過那個衣着破舊的女人。
&呵。」女人冷笑兩聲,「按捺不住了嗎?果然這才是你想要聽到的,對吧?『白色幻獸』,那個有關法老王的預言……如果說這次塞特他的意外受傷沒有引起這『白色幻獸』的傳聞的話,怕是你這個大忙人,根本就不會有興趣來看看你深受重傷的兒子吧?」
「……」阿克納帝沉默無語女人說的話他無法反駁,因為的確這次如果不是「白色幻獸」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他也不至於冒險來到這裏,萬一在自己過來的時候塞特醒了、看見了自己的話,這麼多年的謀劃就都白費了!
&也知道的,我的身份比較敏感。」阿克納帝最後還是選擇了跳過這個他不想去解釋的話題,同時他用自己的眼睛瞟了瞟附近的侍女,示意女人這裏還有「外人>
&呵。」女人嘲弄地笑了兩聲之後就不說話了她其實也知道,阿克納帝很忙,他的工作很重要,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原諒他這麼多年將自己和兒子如同拋棄一般丟在外面自生自滅。
但她也知道,當年阿克納帝為了這個國家做了什麼大神官的那個黃金右眼就是那一段隱含着鮮血與罪惡、但同時又充滿了為國家付出一切的忠誠的歷史的證明。
而如果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免不了扯出這段歷史,這樣的話旁邊的這個普通侍女自然就會被大神官滅口。女人是善良的人,她不希望看見因為自己的一時嘴快鬥氣,就讓他人白白失去生命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一旁的侍女也聰明地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她知道自己的這位主人性格古怪,這時候繼續待在這裏怕是會招來殺身之禍。於是侍女很乖巧地告退,前往阿克納帝大人的馬車那裏整理東西了。
侍女離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後來還是阿克納帝大神官打破了寂靜,他又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房間當中仍舊在睡覺的塞特後,開口說道:「既然『白色幻獸』已經出現了,那麼從明天開始,塞特他,就要到神官預備團去學習了。為了更大程度上的激發他的潛力,你必須要『死』才行。」
「……」女人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阿克納帝,注視着他那黃金製作的右眼,良久之後,女人臉上的銳氣和怒氣都被磨幹了,流着兩行清淚,長嘆一聲:「……唉,是,大神官大人。」
&今天開始你叫阿克斯蘇娜。」阿克納帝不容置疑地說道:「不允許你再出現在塞特的眼前!」
女人……哦不,是阿克斯蘇娜流着淚,訣別一般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悄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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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何處,正在暗中觀察的某人看着這個展開饒有興趣地笑了笑:「這就是第一個痛苦嗎?故鄉因為自己的『正義之舉』而毀滅、兒時記憶中母親的『死亡』、以及,長大之後才了解到的,父母與自己的訣別……」
&人,你靈魂深處的記憶,可比我想像的,要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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