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靈兒……」杜衡驚訝的叫了一聲,卻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說話而顯得聲音干啞。
寧親王妃忙說道:「靈兒,快把茶水拿過來讓你嫂子潤潤喉嚨。」蕭靈趕緊拿倒了一盞茶水送到床邊,蕭澤忙接過來想親自餵給杜衡,杜衡卻伸手將茶盞接過去,低頭喝了幾口。
睡了三日三夜,杜衡覺得嗓子眼裏乾的好似火燒一般,原本只想略喝兩口就放下的,不覺竟將一盞茶都喝乾了,因喝的太急還嗆的咳嗽起來。
「慢些慢些,可憐的孩子,怎麼你遭了這麼多罪,來人……」寧親王妃見杜衡渴的不行,立刻高聲叫了起來。
李嬤嬤楊梅紅菱等人趕緊跑了進來,一見自家主子已經坐起身子,眼睛也睜開了,她們不由喜極而泣,高興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翻過來調過去只有一句:「夫人醒了,太好了……」
杜衡見所有人看向自己的表情都透着狂喜,不由驚訝的低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蕭澤一把抓住杜衡的手急切說道:「阿衡,你已經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急死我們了……」
「啊,我……真的睡了三天三夜……我……」杜衡剛剛自沉睡中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不由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起來。
寧親王妃不等杜衡想起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急切說道:「阿衡,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對了,娘親這就命人去請太醫給你診脈。」
杜衡雖然還沒有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知道請太醫其實是件挺麻煩的事情,忙出聲說道:「娘親不必了,您忘記兒媳也是學醫之人麼。」說着,杜衡便將右手往左腕上搭去。她這一搭,便搭在左手腕上纏着的厚厚素絹之上。杜衡的神情一怔,她想起來了。
寧親王妃的視線順着杜衡的右手看向她的左手腕,也看到那裹的很厚實的素絹,寧親王妃不由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澤兒,阿衡到底受了什麼傷?」
蕭澤忙說道:「娘親,兒子不是告訴您不小心誤傷了阿衡麼?那刀太鋒利,割傷了阿衡的腕子。」
杜衡一愣,本能想解釋,蕭澤卻搶先說道:「阿衡,都是我不好,不小心傷了你,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急死了。」
杜衡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蕭澤堵了回去,片刻之後她才低聲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寧親王妃怎麼還能看不出這裏面有內情,不過兒子一心護着杜衡,而且她也沒有追究誰的責任的意思,只是擔心杜衡,如令杜衡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失點子血無非補一補也就行了,因此便順口說道:「刀劍無眼,日後你們可都要小心些。」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娘親,您身子重,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兒媳實在過意不去。」杜衡因身上穿的是寢衣,自然不方便下床,只能坐在床上小聲說了起來。
寧親王妃也知道杜衡這樣會有些尷尬,便對蕭澤蕭靈說道:「澤兒靈兒,先隨娘親出去,你們好生服侍三少夫人。」杜衡在床上俯身稱是,對於婆婆的體貼很是感激。
寧親王妃等人出門之後,楊梅帶着清芬服侍杜衡梳洗,李嬤嬤和紅菱還有沁芳則跟出去服侍。杜衡低聲問了幾句這三日的情形,楊梅一邊小聲說着,一邊飛快的服侍杜衡梳洗,沒多一會兒,杜衡梳洗已畢,也換好了衣裳,便匆匆走出了內室。
「阿衡……」蕭澤一見杜衡走出來便趕緊迎上前去,這三日杜衡都沒吃過東西,看她虛的腳步都發飄,蕭澤可是心疼的不輕。
杜衡推開蕭澤伸過來的手,慢慢走到婆婆的面前提裙屈膝欲跪,寧親王妃忙叫道:「澤兒,快扶住你媳婦,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咱們是一家子至親骨肉,這會兒還講什麼虛禮啊,李嬤嬤,快拿些稀軟好克化的吃食給你主子墊補墊補肚子,回頭再好好補一補。」
因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所以李嬤嬤這三日一直在灶上煨着淮山粟米羹。寧親王妃剛一吩咐,李嬤嬤便將淮山粟米羹送了進來。寧親王妃笑着說道:「阿衡,快坐下來吃吧,好歹潤一潤腸胃,回頭才能正經吃東西。」
蕭澤扶着杜衡,想讓她在桌邊坐下,可杜衡卻是不肯,寧親王妃知道自己在這裏杜衡不自在,便笑着說道:「阿衡啊,你醒了就好,且好好養着,等身子好了娘親再和你說話。靈兒,陪娘親一起走。」
蕭靈忙應了下來,對杜衡笑着說了一句:「三嫂,你好生養着,趕明兒我來找你說話。」杜衡一一應了,與蕭澤一起將她們二人送到門外,看着一行人走遠了,蕭澤才扶着杜衡回房。
也是是身體太虛弱,也許是杜衡心裏也在渴望着一份依靠,總之杜衡沒有再將蕭澤推開,兩人緩慢的走回房中。
用了大半盞淮山粟米羹,杜衡覺得身體沒有那麼乾涸了,便放下手中的小銀匙,沁芳送上水漱了口,杜衡命人將桌上的杯盞都收了,然後問蕭澤道:「阿澤,那日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澤便將杜衡昏迷之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在確保與事實並無出入的前提下,蕭澤刻意弱化了杜大海在杜衡的娘親被害事件中的影響。
杜衡聽罷很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蕭澤緊張的有些撐不住的時候,杜衡才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蕭澤奇道:「怪不得什麼?」杜衡只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告訴他。蕭澤也只能壓下心聽疑惑不再追問了。
蕭澤剛剛說完話,門外便傳來的清芬脆生生的聲音:「三爺夫人,老祖宗來啦……」
蕭澤忙扶着杜衡站起來,杜衡彆扭的推開他,低聲說道:「我自己能走,你不要當我是風一吹就倒的病人。」蕭澤好脾氣的笑着應了,與杜衡一起迎出房去。
「太外祖母……」蕭澤與杜衡見苗王太后匆匆走來,便齊聲叫着躬身行禮。
苗王太后走的極快,她三兩步便走到杜衡的身邊,二話不說先診脈,診過之後方點頭笑道:「嗯,還不錯,若兒啊,你總算是醒了,你再不醒過來,這小子非得和我老太婆過不去不行,這幾日可把他急壞了。」
杜衡看了蕭澤一眼,蕭澤呵呵直笑就象個傻小子。杜衡垂眸不看蕭澤,心中卻亂極了,她想起剛剛醒來之前的那個夢境,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蕭澤了。
「太外祖母,您請到裏面坐着說話。」蕭澤笑着招呼一聲,虛扶着苗王太后進房入座說話了。
苗王太后見杜衡的精神還不錯,便對她說道:「阿衡,我們要辦的事情都辦好了,過幾日就該回苗山了。」
「什麼?啊……」蕭澤與杜衡全都驚呼出聲,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太外祖母,您怎麼這麼快就要走?」杜衡不舍的叫了起來。
「也不快了,你舅公是苗王,也不能長期不在苗山的。我們出來三個月了,算是回程的時間,這一趟出門少說也有半年,日子不短嘍!何況你太外公還等着我們的消息呢。」苗王太后輕輕拍了拍杜衡的手背,慈愛的解釋起來。
杜衡黯然低下頭,半晌才悶悶的說道:「太外祖母已經定了歸期?」
苗王太后點點頭道:「十日之後便動身。」
杜衡沒有說話,眼圈兒卻漸漸紅了,苗王太后呵呵笑道:「好孩子別難過,往後日子還長着呢,等你生了小娃娃,太外祖母還來看你。」
被太外祖母這麼一打趣,杜衡又是羞惱又是鬱悶,她猛的抬起頭想說一句:「我跟太外祖母一起走……」可是卻看到蕭澤正睜大眼睛緊張的盯着她,杜衡心頭一顫,那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而是改為:「就不能再多住些日子麼,若兒還未曾在太外祖母膝下盡孝。」
蕭澤臉上突然揚起大大的笑容,他忙附和着杜衡說道:「是啊,太外祖母您就再多住些日子吧,如今正春日睛好,小子和阿衡正該陪太外祖母和諸位長輩在京城好好遊覽一番才是。」
苗王太后笑道:「行啦,你們的心意太外祖母領了,不過遊玩就不必了,不是太外祖母自誇,若是看風景,還真沒有幾處比我們苗山風景更好的。澤兒,你好好待若兒比什麼都強。我們遊玩不遊玩的都不是個事兒。」
杜衡低頭不語,心頭象是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重。太外祖母這一走,她就真的沒有親人了。蕭澤多少能猜到杜衡的心思,便對苗王太后說道:「太外祖母,多少再住上一陣子吧,怎麼也得讓阿衡與您多聚一聚。」
苗王太后想了想,輕輕點頭道:「也罷,那就再多住十日,若兒,你的悟性極高,又有天分,這二十日便隨太外祖母用心學醫吧。」
杜衡忙應了下來,雖然二十日的時間還是很短,可比十日之期已經多了一倍,杜衡心中多少也能覺得安慰一些。
二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二十日之中,杜衡除了與蕭澤一起到抱朴園晨昏定省之外,幾乎是紮根在客院了,每日廢寢忘食的隨苗王太后學習醫術毒術。苗王太后發現杜衡對於草木之毒極有靈性,可是面對各種活着的毒物,杜衡有種天生的抗拒,她原本還想給杜衡一對護身靈蛇,可是見杜衡一看到蛇蟲臉色都嚇的慘白慘白的,苗王太后只得做罷,總不能讓杜衡被自己的護身靈蛇給嚇暈過去吧。
可是總得給重外孫女兒留些什麼護身之物吧,苗王太后苦思冥想而不得,臉上便帶出幾分着急。眾人見老祖宗面有憂慮之色,忙都過來詢問。苗王太后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眾人都有些吃驚,苗地多蟲蛇,每家每戶都有家蛇護宅,好些孩子沒有玩具可玩,甚至將家蛇當玩具玩耍的。所以苗人完全不能理解山下人對蛇的恐懼。
馮寶這些年常在苗山周邊的漢地走動,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阿嬤,若兒從小生在漢地,從來沒見接觸過靈蛇,會害怕也在情理之中,那日我看若兒並不怕貓狗之類的生靈,不如尋一隻異種閃電貂給若兒護身。那貂兒長不過三寸,生的又極為可愛,若兒見了一定會喜歡。」
苗王太后點點頭道:「這倒也使得,只是不知若兒怕不怕閃電貂,再者異種閃電貂可不易找也不易認主,得有機緣才行。」
眾人都點頭稱是,異種閃電貂是與苗山大王靈蛇齊名的劇毒靈物,甚至閃電貂的靈性還在大王靈蛇之上,大王靈蛇可以馴化認主,而異種閃電貂則是自由認主,若是被異種閃電貂選中了,這貂兒便極為忠心,為了保護主人不惜犧牲一切,可是若不被貂兒選中,閃電貂寧可自殺也不會屈服。
「苗山那麼大,總會有機會捕到閃電貂的,橫豎若兒如今在王府之中,想來也不會那麼輕易遇到危險,咱們回去之後慢慢的尋找,找到再送過來就行了。」
「太阿嬤,最近有件事挺奇怪的。」馮佧想起妻子告訴自己的事情,便說了起來。
「什麼事?」苗王太后揚聲問道。
「太阿嬤,這幾日有幾個王府中的下人總鬼鬼祟祟的想要接近那三個惡婦。因為我們的人看的緊,她們才沒有接近。」馮佧趕緊稟報。他的妻子花妮負責帶人看守何氏等三人,寧親王府的下人三番兩次試圖接近何氏等三人,特別是企圖接近江嬤嬤,花妮這才悄悄告訴了丈夫。
「哦,竟有這種事?佧兒,回頭拿三顆走屍丹給那三人服下,免得再生事端。」苗王太后想了想便吩咐下來。
馮佧應聲稱是,馮寶卻皺眉說道:「阿嬤,難道不把那些人揪出來麼?」
苗王太后沉聲說道:「回頭把這事與澤兒說一聲,再悄悄告訴若兒身邊的紅菱,讓她暗中認認是哪幾個人,讓她多多留心這幾人就行了。」馮佧花妮忙應了下來,夫妻二人各自行事。
馮佧找到蕭澤,將有人窺探客院之事說了出來,蕭澤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舅兄放心,此處我自會處置。」
馮佧忙解釋道:「阿澤,並不是要你立刻處置,只是給你提個醒兒,我們很快就走了,不論是誰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可你和若兒還要在這裏住着,千萬多留個心眼兒,別讓人算計了。」
蕭澤笑着說道:「舅兄放心吧,想算計我們可沒那麼容易。」
馮佧聽蕭澤都這麼說了,便也不再細問,畢竟這事涉及王府陰私,做為暫住之人,他還是不必弄的太清楚了。
馮佧走後,蕭澤對扣子說道:「去查查,看是鍾毓園還是博行園的人手。」
扣子應了下卻沒有立刻走,而是低聲說道:「三爺,軒轅大爺剛剛傳信回來,說是有人在江湖上收買殺手,準備行刺您。」
「哦,是麼,是誰這麼有心啊?」蕭澤渾不在意的笑着問了起來。
扣子急的跺腳道:「除了東邊兩個園子裏的人還能有誰?三爺,您可不能不當一回事兒,你的身手是好,可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萬一您落了單兒被堵住了可怎麼是好,您可當心些吧!千萬別再一個人四處走去了。」扣子深知自家主子頭幾年不能隨性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早就憋的狠了,如今總算是「病體痊癒」,他但凡有時間必要滿京城四處溜達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勸。
蕭澤笑着敲了扣子腦門一記,「扣子,你是急傻了吧,你家三爺何曾真的孤身一人出門過?就算是爺想獨自出門,軒轅也不能答應的。」
扣子摸摸頭嘿嘿笑了,這話說的沒錯,以軒轅岳的性子,他再不可能讓主子身處險境,可是稟報還是要稟報一聲的,免得這位跳脫的三爺偶爾抽風再鬧出什麼夭蛾子。
「扣子,去告訴軒轅岳,有這等賺錢的好事兒可不能白放過了。」蕭澤果然不讓扣子省心,張口便說出一句讓扣子驚掉下巴的話。
「三爺,您說什麼?」扣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們的生意範圍中可沒有替人殺人這一項啊。
「嗯,讓軒轅岳開價十萬兩銀子,預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一半。」蕭澤象是沒有聽到扣子的叫喚一般,好整以暇的說了起來。
扣子的腦筋也是好使的,他很快便想明白過來,立刻笑着應道:「是,奴才就這去告訴軒轅大爺。」
蕭澤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回來的時候記得去三和齋買桃花酥。」扣子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兒的跑了出去。
並不知道自己企圖買兇殺人之事已經被蕭澤知道的蕭淆與蕭淅兄弟二人各懷鬼胎,表面上卻又裝的和從前一樣兄友弟恭,甚至還刻意表現的更加親近。
「大哥,那事兒有眉目了,我聯繫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殺手鬼見愁,只要他出手,那小崽子再別想活着。」蕭淅匆匆走進蕭淆的書房,興奮的叫道。
蕭淆忙壓低聲音說道:「阿淅,小聲些,提防隔牆有耳,你就是這樣,一高興起來就天不顧地不顧的,這麼大聲囔囔着,萬一走漏風聲可怎麼辦?」
蕭淅立刻笑着壓低了聲音,「大哥,我這不是太高興了麼,跑了這些日子,總算是有希望了。」
蕭淆親手給弟弟倒了一杯茶,然後低聲說道:「這鬼見愁是個什麼人,可靠麼?他要多少銀子?」
蕭淅一口氣將茶水全都灌入口中,咽下之後方才說道:「大哥,我都打聽過了,這鬼見愁是江湖是最有名的殺手,他這人只認錢不認人,只要給他錢,讓他殺了他親娘老子他都肯干。而且這人功夫極高,據說從來沒失過手。」
「哦?果然這麼本事?」蕭淆的興趣被勾了起來。若那鬼見愁真的有如此身手,那他的大事還怕不成麼。「阿淅,他要多少銀子?」
「就是銀子要的太黑,足足要十五萬兩銀子!」蕭淅搖頭嘆息起來。
蕭淆大吃一驚,瞪圓眼珠子叫道:「什麼,他竟要十五萬兩銀子?便是拿去打金人,都能打好幾個了!這也太黑了吧!」
蕭淅點頭道:「誰說不是,我也這麼覺的。可是中人說了,只要先付一半,鬼見愁就會找機會下手,另一半等那小崽子被除了之後才付。其實只要他除了那小崽子,剩下的一半付與不付還不在我們決定麼。」
「這……說的也是。不過就算是七萬五千兩銀子,也不容易籌到。阿淅,你先與那邊談着,我再想辦法籌銀子。」
「大哥,你已經籌到多少了?」蕭淅急切的問道。
蕭淆嘆了口氣說道:「我才籌到三萬二千兩,差一半還多。阿淅,你一定穩住那鬼見愁,銀子的事情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籌集的。」
蕭淅點頭道:「大哥,我也想辦法幫你一起籌錢。嗯……我大約能籌到一萬兩,大哥只要準備六萬五千兩就行了。」
蕭淆點了點頭,拍拍弟弟的肩膀,無限感慨道:「阿淅,到底還得是親兄弟啊!」
蕭淅忙表忠心道:「為了大哥,要我怎麼樣都行!」
「對了大哥,聽說客院那邊的人快走了。」蕭淅狀似無意的說了起來。
蕭淆假做驚訝的說道:「是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那些苗人不遠千里跑來京城,難道就為了那麼一點子小事麼?」
蕭淅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對了大哥,我昨日才聽說那小崽子的岳父請辭還鄉,頭些日子已經出京了。這下子那小崽子可就少了個大靠山,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蕭淆沉聲道:「阿淅,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走了個杜大海,京城裏還有個鎮國公府,那才是小崽子真正的靠山。唉,想不到義節郡主竟讓七皇子得了,其實我本想着再晾上幾年,把義節郡主熬到丫角已老,到那時再想法子讓她給你做妾的,如今,唉……」蕭淆長長嘆了口氣,直嘆着蕭淅心中又酸又怒,那滋味真是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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