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哩,小赤也,當部長的感覺怎麼樣啊?」
「仁王前輩……」埋頭吃掉一碗拉麵的切原抬起頭來,皮膚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一雙碧綠色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閃了又閃,「好累啊…他們都好弱!怎麼說也沒變強,根本沒有被我擊潰的價值……」
「……」立海全員報以無語的視線:小切原,那些是你的部員啊,你到底把他們怎麼了?
某隻壞心眼的狐狸繼續一點點循循善誘:「很辛苦吧,這兩天好像都沒怎麼看到你。感覺比我們國三的還累啊。」
「嗯?前輩們要升學還是更累一些吧。」切原球場下基本上還是一隻好孩子,回答的樣子乖乖的惹人憐愛。
「唉——像我是比較累啦。」某隻狐狸大言不慚地嘆了口氣,身邊紫發的紳士鏡片寒光一閃,「但是像軍師啊部長啊副部長啊比呂啊都是優等生啊優等生,感覺都不用怎麼費力嘛就每次都在前面……」
「太鬆懈了!自己不認真還要抱怨!」真田一聲怒吼瞪過來,仁王縮了縮脖子——不好,扯遠了,惹到副部長了,連忙「噗哩」一聲把話題拉到想說的重點:「就像軍師,都快考試了還能夠天天和青學那邊的某個,嗯,軍師怎麼稱呼他來着?『貞治』,交換情報。這種功力真是太強了啊。」
某位軍師張開眼睛,一道「必殺射線」刺過去——刺激刺激自家海帶行,但是沒有這麼顛倒黑白的,什麼叫「天天和貞治交換情報」?
「什、什麼?!」傻乎乎的小學弟被自家無良欺詐師前輩騙了那麼多回也還是沒看透那貨的本質,乖乖地就被刺激到了,「柳前輩,天天和青學的乾交換情報?」
看着某隻海帶藏青色的大眼睛裏閃過鬱悶和不滿,閉着眼睛的軍師心下微微滿意——自己的付出也不是沒有收穫嘛,赤也雖然遲鈍,也還是很依賴自己的。
「也正常啦,對於軍師來說情報就是生命嘛,皮喲~。」白毛狐狸繼續亂扯,「而且又和青學那個乾是青梅竹馬,愛好相投。現在就算都不在網球部了,沒什麼網球數據要交流,也還是有說不完的話啊。」
「可、可惡!和青學比賽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乾不是好東西!」
「……」立海其餘全體:切原你也太好騙了吧,那種一聽就是誘導性的話你還真的就乖乖上鈎了。而且,和軍師交換數據和乾不是好東西有什麼關係?
「唉,說的也是,說不定那個青學的乾還想把軍師拐到青學去呢。這樣交流數據和交、流、感、情都方便啊。」仁王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一臉不舍,做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除了切原,包括柳在內都對他報以鄙視的視線——青學有一個數據型的人了還要一個幹什麼?這種騙小孩子的話誰會信啊?
——但問題是真的有人信。
「什、什麼?!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小海帶直接推開椅子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有點慌慌張張地看着柳,大眼睛委屈地厲害,「柳前輩不會走的吧?」
「噗哩。」唯恐天下不亂的狐狸繼續插話,「不用這樣吧小赤也,不在一個學校也還是可以經常見面的嘛,大家都還是朋友喲。」
「那、那不一樣。」雖然不知道到底哪裏「不一樣」,切原還是直覺地拒絕接受這種可能,「柳前輩還要,還要給我補英語呢!」
「……」真是被刺激到了,能讓這小子說出「補英語」這種話啊。
「噗哩——」仁王還想繼續逗逗切原,柳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我會直升立海。」截住了仁王的話——逗逗赤也是可以,但是不能逗過了,那個傻小子還沒開竅,有些事情根本不明白,有這份心已經很好了,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來。還有——雖然結果自己很滿意,但是誰准你仁王欺負我的人了?
「這樣啊。」完全沒有察覺出不對的切原鬆了一口氣乖乖坐下了——「柳前輩不走就好了。」想了想,後知後覺地怒視仁王:「仁王前輩你騙我。」
「皮喲~」還沒有單蠢得那麼徹底嘛。仁王樂不可支地倒在柳生身上,這齣戲還是很好看的,不過自己今天的目標可不止一個,相比起這傻小子,另一位挑戰起來難度系數就大很多了。但是欺詐師一向是膽子挺肥的,轉了轉眼珠,某隻狐狸又開了口:「說起來,青學的實力到了高中還是讓人擔心啊。」
「嗯?」說到網球,這下連幸村真田也關注了過來。
「畢竟他們那個超級新人的老爹是傳說中的武士啊。」
「切~」丸井不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就算是武士又怎麼樣?武士就能指導青學更強?何況他也不一定就因為越前會幫助青學。」
「可是與武士練習還是會有很大收穫的吧。」白毛狐狸懶洋洋地靠在紳士身上,敏銳地察覺到幸村和真田聞言鋒利起來的氣息,「青學的不二、手冢可是經常一、起找他打球的。」
「……」柳保持沉默:他準確的數據被這小子知道之後就已經變成了完全不可靠的小道消息——他從乾那裏得知的是「今天不二和手冢一起去找武士南次郎練習」,到了仁王這裏就「經常」練習了。
「嗯?」周助和手冢——找南次郎打球很正常,但是,一起?
「不過也真有意思呢,不二這個人的實力莫測,而且已經超過手冢了,卻一直和手冢關係特別好不說,還非常聽手冢的話。」某隻狐狸毫不收斂地大放厥詞,「這兩個人的關係在青學都是居高不下的話題喲,噗哩~聽說三年來兩個人都幾乎一起回家,而且也一起去打球吶。手冢不在的時候就是不二挑大樑,手冢一回來不二就又放心地繼續不用全力地打球……」仁王的話音帶着些許意味深長的味道。
仁王的欺詐功力上升了5.72。柳在心裏默默地說。讓人最容易相信的謊言是半真半假最好是大部分真有一點假的,這樣才令人摸不透。仁王的話,很好地滿足了這樣的要求。這種情況,加上關心則亂,即便是精明的幸村,也很難不產生疑慮吧?
幸村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明明知道仁王是故意的,卻依舊沒辦法驅除因為這樣的話而驟然生出的壓抑和不爽。其實以前就聽到過這樣的傳聞,甘願站在手冢身後的青學天才。弦一郎和自己是四歲開始就相交的好友,兩人友誼頗深,但縱然如此,真田對自己在支持之餘也是從未放棄過挑戰的,而且因為實力的強大也作為副部長在部里擁有很高的權威。他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真田超過自己會想要做出「取而代之」這樣的事——這種想法並不影響兩個人的友誼,即便是朋友也阻擋不了各自對實力的追求。而周助……即便是在實力上超越了手冢他也會全心全意地支持着手冢的權威,這固然有性格的原因,但是這種毫無私心的陪伴、守護和信賴,還有兩個人那種默契與無言的相互理解……真的讓人,很嫉妒啊。
幸村的面色有片刻的晦暗不明,良久,只是淡淡地一笑:「我們當初商量過一起直升立海高中。可是現在看來,丸井和仁王多少有些危險。尤其是仁王你,怎麼最近成績不升反降了吶?柳生,看來你要多費心了。」
「好的,幸村君。」紳士的鏡片上反過一道白光——有空玩得這麼開心嗎?仁王君?接下來,我是完全不介意好好調、教、你的。
幸村淺淺啜了一口水——雖然不得不承認被仁王刺激到了,但是,我和周助的事情我會自己關心的喲,仁王你還是操心一下你岌岌可危的成績以及身邊的柳生吧。自己當然清楚周助的受歡迎程度,他的那些隊友和他的感情都好到讓人有些咬牙切齒,尤其是手冢和菊丸。真是,讓人不得不,早點下手了吶。有些話,果然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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