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門舞夏所上的家政學校,並非只是一間到了這個年代還在培養女僕的普通奇怪學校。
這間學校以最專業的女僕為目標培養着女僕,只要是從這間學校領到了畢業證書的,都是從清潔道路上的口香糖到參與多國首腦會議,都能以漂亮到讓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毛病的程度將其完美達成的超高水準女僕。
然而這間為了服務他人,具有自我奉獻精神,並嚴格遵守此一方針的學校,在九月一日的傍晚把舞夏賣了。
一切發展就像是超現實的午夜劇,而自己被賣的理由也超級搞笑,自己的老哥跟上條當麻兩人聯手,通過直面總括理事會長亞雷斯塔的權利,對舞夏所在的學校施壓了。
理事長也對舞夏表明了歉意,直接說明要是不把舞夏派出去,那麼直屬總括理事會的要塞高中將會直接兼併家政學校。
與【自我奉獻服務他人】的家政學校不同,要塞高中奉行的是叢林主義。
要塞中的所有人都毫不避諱的分享自身能力,以不擇手段為前提瘋狂變強,最終每個學生得以在各領域中達到最強。
有如工廠的生產線一般,源源不斷向全世界輸出極端的人工天才,這就是要塞高中的主旨。
在要塞中的福利經濟生活也是全部由自身所展現出來的價值所決定。
那是徹底將一切是非黑白融為一體,並毫不避諱赤裸陳明在所有學生面前的方針——停止前進腳步的瞬間,就會被後來者趕超淘汰,不變強,就是死路一條。
而舞夏就這麼被學校賣到了這樣的變態高中,會火大是當然的吧?
被校方認定為【雖然還是實習女僕,但已擁有不會讓學校丟臉的實力的優秀學生】,能享有實地研習特權的舞夏,再怎麼優秀也只是實習女僕。
但不知道自家的笨蛋大哥究竟對學校進行了什麼樣的恐嚇,學校那邊直接給舞夏派發了畢業證。
這可是只有【從清潔道路上的口香糖到參與多國首腦會議】都能一手包辦並完美達成的女僕才能領到的畢業證,就這麼被舞夏入手了。
從一方面來看,這是家政學校要跟舞夏徹底撇清關係的分手,但從反面來看,具有自我奉獻精神的母校都向舞夏提出分手,想必也遭受了滿懷惡意的極致恐嚇。
於是十三歲的舞夏,從九月二號開始了全新的女僕人生,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正式女僕。
只可惜,職場是有着地獄之稱的要塞高中,而且所服務的對象,也僅是負責a班只有十三人的三餐與打掃,並且解決這十三位學生們的生活瑣事而已。
自己來到這樣危險的學校,卻只是做這種簡單得要死的工作,就像是斷絕了一切前景轉化為專職的保姆一樣,舞夏對未來惶惶不安。
哥哥的好友,也是要塞高中的實權人物,名為吹寄制理的那位大姐,在吹寄去往【要塞】之前,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給予了勸慰。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誰也沒有辦法替你決定,但急流勇退,停滯不前抑或是惶恐不安這些都不好受吧?」
「我們無法成為萬能的強者,但我們能成為自己的神,我僅希望你能夠冷靜的思考,決定自己以後的人生,不安與恐懼,只要你想你就能征服。」
「我無法強制你改變自己,但我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是自己領域的最強,能當做一生的對手只有自己,能將你打敗的也只有自己,能一直不斷超越下去的也只有自己,記住,每個人都有誰也不可複製的輝煌,誰都無法否認你,除了自己。」
大概,吹寄制理本人也不清楚,她的話對舞夏的觸動是多麼的巨大吧。她的話不可思議的喚醒了舞夏內心的所有不安,並且使這樣的不安成為了一種動力支持她繼續前進。
在要塞高中僅有四人的學生會,對舞夏來說都是熟人。
土御門元春,舞夏的大哥是其中之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大哥隱藏着某些秘密,他為了舞夏做了很多,但卻不想讓舞夏擔心,他抱着得不到任何回報的心情行動,將所有付出一直掩埋,舞夏不想傷害哥哥這過分愛護她的心,也假裝着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吹寄姐,她試圖以自己的能力影響他人,使所有人都能正面向上的迎來幸福生活,為了自己的夢想而竭盡全力的向前衝刺,將自己的想法真心毫不避諱披露在所有人面前,即使被人怪罪嫌棄也從未停止。
藍發耳環,在多少個日日夜夜拼命的鍛煉,自己的大哥將鍛煉過度而眩暈過去的他扛回了宿舍中,經過舞夏連數都沒法數清的頑強奮鬥,藍發才站在了如今的位置。
就算是常年累月不見形影的上條當麻,也在生活的每分每秒貫徹着自己的意志,可以為了一位老師的眼淚直接與學園都市的霸權對抗,即使人生因此被切得七零八落也從未說過後悔。
他們都做出了如此耀眼的只屬於自己的輝煌成就,無法複製也無法模仿。
舞夏沒法在哥哥與吹寄姐他們所站立的舞台發光發熱,那是屬於他們那種人的輝煌而非土御門舞夏的輝煌。
但舞夏還是想為這樣的哥哥還有朋友們做些什麼,即使是無法站在他們位置,連他們所看的問題,思考的迴路都可能有所不同。
舞夏僅有十三歲,許多倫理情感責任,乃至於人生自我這些都還渾渾噩噩,即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熟人們所處的位置會是多麼的惡劣。
可如今僅有十三歲的舞夏,除了為這四人感到驕傲之外,無法做到任何事情。
但是也是現在的十三歲的舞夏,想讓自己的存在,能讓熟人們感覺到驕傲。
舞夏沒必要成為誰,不是土御門元春,不是藍發不是吹寄更不是上條當麻亦或是其他的誰,她只需要創造屬於土御門舞夏不可複製的輝煌就夠了。
「只是照顧三餐飲食才不是專業的女僕呢,他們完全把女侍,接待員跟女僕搞混了!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女僕!」
十三歲的舞夏下定了決心,努力的作出更多好吃的吧,努力的傾聽所有人的煩惱並將其解決吧,一手包辦這十三個人的一切生活瑣事,讓他們在離開了舞夏就會變成沒法生活的廢人吧,以這樣的目標作為完全體用爆血管的毅力去行動吧。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那個大哥卻願意為了自己這個妹妹作出很多事,舞夏想要回應哥哥的期待,舞夏,想要創造讓大哥終有一天看着舞夏,會為她感到驕傲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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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炊派的土御門舞夏現在非常苦惱。
原因很簡單,昨天上條當麻違背了她本人的意願,與土御門元春聯手施壓,迫使其學校因為壓力而將舞夏打包賤賣。
於是,才兼職着總括理事會長女僕職務沒兩天的舞夏,又兼職了要塞高中的工作。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作為學園都市總括理事會會長的女僕,舞夏感覺相當苦惱。
原因有點說不出口,你想,除了有客人的時候自己還可以端茶遞水之外,剩下的時間舞夏實在不清楚自己該怎麼照顧那根密封的玻璃柱子,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對吧?
那麼換個方向來思考,因為沒有客人就不需要去履行身為女僕的職責,身為總括理事會長女僕的這一身份就等於早到廢棄,這答案讓舞夏感覺到火大。因為這樣說的話,她的女僕生涯中,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工作——成為要塞高中的女僕,並非兼職,而是專職。
突然就被人規定了未來,火大在所難免,更令人火大的是,要塞高中為了讓舞夏能更好的提供服務,將舞夏的宿舍轉到了另一個地方。
因為即將一個人前往陌生地段生活,而感覺到有點類似於怕生或者害怕之類的情感,舞夏給罪魁禍首之一的土御門元春打了電話,然而電話卻根本打不通。
聯繫不上老哥,舞夏出於女僕的責任心為了明天的工作而進行準備。
為了能在明天作出讓所有人都難以挑剔的料理,她一個人去購買食材的同時,等待老哥的回電。
購物中途的她撞到了另一個罪魁禍首,人生里除了跟別人互相征伐外,一點血淚都沒有的上條當麻!
舞夏本來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好好痛罵對方一頓解氣。但轉瞬間她又這麼想——如果放棄這個人,老哥又不給自己電話的話,那自己就得一個人去找宿舍了。
雖然不怕生,但是第一次去陌生環境誰都會忐忑不安吧?舞夏說到底也只有13歲而已。
限於再也沒有別人可選的境地,她只能昧着良心選擇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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