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神淨討魔 17 命運

    暑假的假期總是燥熱難擋的，特別是正午，烈曰的暴曬足以讓常人眩暈。

    經歷了從醫院到宿舍的長途跋涉後，當麻終於回到了小萌老師家。

    「總算活過來了。」

    大大的喝了一杯水，當麻抹了抹嘴大字型的往後躺倒在地。

    「當麻，你真的沒事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茵蒂克絲臉色還有些發白的看着我，看樣子剛才當麻右手纏滿了繃帶的模樣，還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把她嚇壞了。

    「放心吧，不是說過了沒事嗎？看吧！現在上條先生全身又充滿力量了！」

    眼前的女孩一臉快哭出來的摸樣，當麻還是勉強的驅動疲憊的身體從地面站了起來，擺出了典型的傻瓜poss。

    也不怎麼傻，就是金雞獨立，外加宏二頭肌大展示罷了。

    但是面對着當麻的賣力表演，茵蒂克絲卻突然大叫了起來，好像遷怒別人的小女孩一樣蠻不講理的語氣。

    「夠了當麻！不要再這樣了！」

    「又..又怎麼了？」當麻眉頭忍不住重重的一跳。

    「...光顧着甩掉那些魔法師，以為安全了就偷偷高興的睡覺，根本沒想到昨晚當麻一個人正在跟其他魔法師戰鬥，還搞成那副悽慘的樣子，也許還差點死掉也說不定！」

    她的聲音滿是怒火，但那並非特意的針對誰，那只是在訴說着自身的無力。

    「那些魔法師是來抓我的，我已經把當麻連累到無家可歸，還差點把當麻害死，這樣的我，連當麻在戰鬥都不知道，明明...我該去救當麻才對，可我卻什麼都沒有做...。」

    茵蒂克絲肩膀在顫抖，低着頭，兩隻小手死死的捏成拳頭。

    面對着這樣的一幕，當麻煩躁的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

    真討厭，為什麼要自責。

    「幫了我這麼多已經夠了，當麻有當麻的曰常生活，我不能再這麼自私的打擾當麻了，對，我得離開。」

    「...」

    「沒錯，只要我離開了當麻的生活就能恢復正常了！」

    仿佛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理由，茵蒂克絲抬起了自己的頭，但是那一瞬間她的表情僵住了，一副相當不自在又帶着些懼怕的摸樣。

    因為當麻的右手已經高高的抬起，下一瞬間右手直接按住了她僵硬的肩膀上，一把將她按倒在地。

    當麻就這樣注視着她的雙眼。

    從一開始，當麻都不想從眼前的修女身上得到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幫忙，不想看到茵蒂克絲受到傷害，如此而已。

    但是，茵蒂克絲卻從來沒有管我有沒有能保護她的力量，茵蒂克絲自己有沒有能力繼續逃忙，甚至於...從來沒有聽她向我說，「幫我」。

    所以，在剛才茵蒂克絲說出的，好像連累了我一樣的自責話語的時候，已經讓當麻相當不爽，但她最後說出的要離開的話，卻真的把當麻惹毛了，火大了，忍不了了！

    當麻只是想要幫她，卻在不經意間給她帶來了這樣的困擾，當麻絕不容許出現這樣的事情。

    當麻用手把茵蒂克絲按倒在地，就這樣注視着她的雙眼。

    「....不要婆婆媽媽的，沒人怪你！」

    面對着當麻低沉的話語，茵蒂克絲在地上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眼睛張得大大的。

    「可是...都差點死掉了，手還全是血，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當麻，也一定會...一定會...」

    因為當麻的怒目而視，茵蒂克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明明是個能無視主人家意見，闖進別人家裏亂翻的小偷，幹嘛總是一副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表情！」

    這些聲音讓茵蒂克絲的瞳孔放大，似乎被這樣的當麻嚇到一樣，即使如此，當麻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話語。

    「單方面的付出往往代表着更大的罪孽，你有問過我願意接受你的好意嗎？」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旦放棄，茵蒂克絲的結局將引導向失憶的這一終點點就感覺到心痛不已。

    哭着的茵蒂克絲，笑着的茵蒂克絲，生氣的茵蒂克絲，這些所看到的景色，短短的相處都會成為永遠的回憶。

    「你遇到了許多悲傷的事情也選擇逃到了現在，不是代表着你有就算殺了自己也要繼續前進的覺悟嗎？」

    「這樣的覺悟彰顯出你的心靈有多麼的強大，那份強大讓我憧憬，讓我感動，你既然像我展現出了你這一份誰都比不上的強大，不管前面等待你的是什麼，都給我繼續往上爬啊！」

    像中途放棄這樣的事情，上條當麻無法承認，更不可能嘗試去接受。

    他的話語，直接刺入了茵蒂克絲的內心深處，心靈被簡單的語言所撼動，在這語言中蘊含的情感讓她感覺到了空虛的內心注入了一份強大的意志。

    「當麻，雖然我很想陪在你的身邊，但是這樣奢侈的事情，即使祈禱也不會被任何人所接受的哦？」

    「我的魔法名是ddius545，翻譯過來就是【守護強者知識的獻身的羔羊】，只要我還是茵蒂克絲，魔術師們就不會允許我停留在誰的身邊哦，我不可能放棄魔道書圖書館的身份，所以。」

    那一份意志，讓茵蒂克絲也吐露出了話語。

    「你真的做好了那樣的準備嗎？陪在這樣的我身邊，代價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嗎？如果再有魔法師過來，用道理講不明白，那就用實力告訴他們此路不通！滾回魔法世界去。」

    面對着當麻的真心話語，茵蒂克絲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露出了一種安心表情。

    「受傷會變成家常便飯，逃命也是隔三岔五，甚至有的時候連睡個好覺的時間都沒有，還會經常遇到生命危險，現在和平的周遭一切都會變成地獄，即使這樣...當麻，你還能說出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的這句嗎？」

    她露出真摯的笑容，即使知道答案，但還是問出了之前詢問過上條當麻的那個問題。

    ——如果我下地獄，你會陪着我嗎？

    「閉嘴吧！昨天把我咬個半死現在就想賴賬不幹了？這個世界沒那麼好的事情！」

    當麻對着茵蒂克絲用力的咆哮。

    「這樣啊...我明白了當麻，我跟你的見面也許是神的恩賜，大概可以說是天命吧，修女是無法違背神的意志的，自此——」

    「我將一生陪伴你。」

    茵蒂克絲，用溫柔的聲音，向近在咫尺與她四目相對的上條當麻訴諸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