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趴在地上,緊緊抱住秦雨寒的頭,一動也不敢動,半晌,再無半點動靜,吳飛方才緩緩爬起來,看看身後飛過去的一篷箭雨,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是站在門前,恐怕立刻變成篩子了。
如果沒有像吳飛這種詭異的靈覺,換了其他人,也必死無疑了。這箭的箭勁大到無法想像,真不知道是用何種機括射出來的。
秦雨寒揉了揉被吳飛壓疼了的肩膀,站了起來,伸了伸舌頭,道:「太霸道了,看來一定要找到破解點才成。」
吳飛也苦笑道:「看來是這樣,絕對不能再來一次這種實驗了。」心有餘悸的再次看了看那一片落在遠處的勁箭。
秦雨寒兩人重新回到金屬門前,這次卻不敢再碰任何東西,只是凝神注視着那個太極圖形。秦雨寒搜腸刮肚,想着一切一切的可能,回憶着自己所有學過的知識,可是眼前這太極圖形,除了兩個可以按進去的圓之外,其他沒有任何提示信息,這讓秦雨寒有些貓抓刺蝟,無從下手的感覺。
吳飛在一旁幫不上忙,恨恨道:「這鬼刀破解的什麼鳥口訣,把我們引到這種鬼地方,這破門連骨刀都沒辦法切開,奶奶的。」
秦雨寒聽到吳飛的話,腦海中靈光乍現,猛地叫道:「阿飛,歌訣,對,就是歌訣。」
吳飛愣道:「什麼歌訣?」
秦雨寒道:「就是我們破解出來那幾句口訣啊。還記得嗎,我們就是通過那幾句口訣找到了老君山,下到了斷崖,可惜由於一系列意外,我們並沒有找到真正的入口,後來掉入水潭,被水流帶進石洞,再加上一路沿下坡路一直來到這裏,算算距離,也應該到了那十字交匯點了。所以我猜,這裏應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想進入這個門戶,多半還需要用口訣來破解。」
吳飛猛地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那剩下那兩句,應該是三分忽左,多則俱亡,天北斗,地貪狼,人間朱雀笑滄桑。」
秦雨寒喃喃道:「三分忽左,多則俱亡,三分忽左,多則俱亡。」念了兩遍,秦雨寒突然雙眼一亮,看着太極圖形道:「剛剛石子直接打在了右邊黑色圓圈上,結果引出來一篷箭雨,我們兩人實在是有些幸運了。」
吳飛苦笑道:「這還算幸運呢?」
秦雨寒解釋道:「我猜如果剛剛石子打在白色圓圈上,絕不會直接射出箭雨,但是最後還是會死在機關之下。如果是那樣,我們一時心生大意,走上前去,豈不死定了。」
吳飛疑惑道:「你有什麼發現?」
秦雨寒指着太極左側白色的圓圈道:「天地本混沌,自無極而生,萬象皆出於太極之始,太極後化陰陽兩極,而後始分四象,八卦,繼而生萬物。
這太極黑白兩色,本就代表陰陽之分,亦代表清濁,有無,生死之別。白色謂之生機盎然,代表生門,黑色代表死寂之氣,代表死門。
所以我們需得按下生門那一圈。然而,絕對不是簡單按一下這麼簡單,這裏就用到那句破譯出來的口訣了,三分忽左,多則俱亡。只能按三下,同時亦早已提示按動左側按鈕,多一下則必死無疑。」
吳飛點頭道:「那好,依你,我來試試,你去後面站着去。」說完,一把拽過秦雨寒,拖向身後。接着全神貫注的盯着太極圖形,緩緩伸出手指按了過去,一聲輕微的咯噔聲響起,吳飛的心也跟着劇烈顫動了一次,還好,沒有任何異狀,至少到這一步,秦雨寒都說對了。
吳飛狠了狠心,又連續按了兩次,咯噔,咯噔,連着兩聲機括聲響,吳飛連忙拉着秦雨寒跑了開去,遠遠的躲在一邊,凝聚精神,一旦有任何危險,只要靈覺感受得到,至少自己還是有反應的時間的。
兩聲機括聲響後,只聽一陣刺耳的嘎嘎聲響,這道塵封上千年的沉重金屬門,終於緩緩的向上升了起來。
吳飛和秦雨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心中的狂喜之情。
隨着這道赤紅色的金屬門的升起,一個塵封了上千年的歷史謎案,終將大白於天下。
金屬門緩緩升起的同時,突然一股清涼的微風從裏面傳了出來,帶來一股清新的空氣,吳飛和秦雨寒大喜,同時貪婪的呼吸的着空氣,感受着清涼的感覺。
秦雨寒輕聲道:「這裏面絕對不是密封的,應該是有着非常好的通風系統。」
吳飛愣道:「通風系統?那裏面得屍體豈不是無法保持原狀了。」
秦雨寒笑道:「這裏應該不是墓穴,而只是一個存放東西的密室,因為早在森林之中,我就感覺這附近完全沒有靈脈之氣,山無生氣,水為死水,這裏根本無法葬人的,應該只是單純的一個藏寶密室。或許千年懸而未決的傳國璽之謎,就在這底下密室里呢。」
吳飛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中漸漸開朗起來,笑道:「你這麼肯定傳國璽在這裏面?」
秦雨寒道:「我倒不是確定,只是聽那個交給你奇異石頭的那個人說的隨和二字聯想的,而且我祖上傳下來的故事,真正的傳國玉璽根本被秦始皇藏了起來,找到傳國璽的線索就在荊軻刺秦皇時的那把匕首身上。」
吳飛呵呵笑道:「看來,今天我有機會一睹傳國玉璽的風采了,哈哈,如果我們把這東西帶出去,那豈不是得舉國震驚了。我也不貪,給個百八千萬的,夠我揮霍下半生就行了,到時候咱吃北京烤鴨,買兩隻,吃一隻,給叫花子一隻。就是個霍霍。」
「啪」的一聲,秦雨寒揮手給了吳飛一個爆栗,笑罵道:「見錢眼開的東西,還給你錢,不把你抓起來當做盜竊國寶的人就不錯了,美的你大鼻涕泡都出來了。」
吳飛揉了揉腦袋,苦哈哈道:「自我娛樂麼,人得有點自我娛樂的本事,不然每天苦秋悲春的,整的跟林黛玉似的,那多沒意思。」
兩個人一邊絆着嘴,一邊看着金屬門緩緩升了上去,直到整個大門完全嵌到洞頂,兩人才緩緩走了過來,探着腦袋向門裏張望了一下。
裏面是一個巨大的空曠的空間,大門後面曲曲折折一段小徑,這小徑只容一人通過,兩側全是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洞,小徑一路延伸向上,最上面隱約看見,像一座祭台一般。祭台後面似乎隱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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