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快看,那是誰?」多人的驚呼聲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那不是大將軍家中的子嗣?」有人一眼認出被捆綁不知何時押到平台上的一群人。

    「還有其他將領家的家眷,這是要做什麼?」不少人難以理解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

    「怎麼沒有女眷?」有人發問心下納悶。

    「女眷帶來不方便吧,又哭又嚎的哪行。」有人隨口順了一句。

    「這是要當眾裁定?」瞧見那些人被翼王帶來的人強行摁在地上,那不甘的猙獰面目顯現。

    「看樣子像那麼回事,就不知是以何明目問罪?」有人憂心起來,眉頭不自覺皺緊。

    「管那麼多幹嘛,沒一個好東西,理當繩之以法以儆效尤。」有人吃過那些人的苦頭,心裏怨憤難當,要非身份太低有家人需要照顧,早就尋機會算拼上命算// @.S.賬了。

    汐朝分出部分兵力分兩路抓捕罪臣家眷,一是去其身在的方城的府里,二是在軍營中任職之人統統拿下,女眷關押在府內由人看管,男子押入營中當着眾將士的面論罪。

    俗話說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避免日後麻煩汐朝絕不放過一人。

    鼓聲擊響,台下眾人安靜下來注視着台上的動靜,就聽到將領家眷破口大罵的情形,也不說自己有多冤,什麼難聽說什麼那叫一個口無遮攔。

    阿九手拿長長的名單大聲的宣讀紙上所列罪行,而後詢問翼王之意。

    伴隨着宣讀出的一系列罪證底下將士越聽越咋舌。好傢夥犯了這麼多事妥妥的抄家滅族。

    何敏等人聽在耳中心如死灰,萬萬沒料到翼王會是殺伐果決的人,寧願在此當下不惜一切剷除異己也不放過一人。好狠的心腸。

    底下人一個個張大了嘴發出低低的驚呼,從未想過能見到今日震撼人心的一幕,暗道京中來人就是不一樣,霸氣出手雷厲風行叫人嘆為觀止。

    「眾將士可有補充,對何敏等人所犯罪行有疏漏,可以言說翼王殿下當眾秉公辦理。」阿武道出汐朝的意圖。

    底下將士議論紛紛,這是落井下石的節奏。有些人蠢蠢欲動,有些人則觀察周遭不予多言,唯恐得罪了何敏的手下人。

    「大家可暢所欲言王爺恕爾等無罪。」阿九加了一句。下面的嘈雜聲更亂了。

    「要說嗎?」。小心嘀咕的士兵徵詢身邊人的意見。

    「說吧,反正何敏等人氣數已盡看樣子活不了了。」有人恨何敏等人咬牙切齒,多年敢怒不敢言今日正好是翻僧跡。

    「那麼多條罪證不在乎多添一條,大家可都盼着這一日的到來。錯過了難道還要苦熬下去。我們賣的是命,總該拿到應有的報償。」

    「說吧,大家一起,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人抱團壯膽。

    「像我們一樣的下等士兵不在少數,一定能引起眾多人的支持。」賭上一把又何妨。

    「說的對,大家是人不是牲口,你看跟着翼王的護衛一水的健壯,反觀我們一身的傷病。在這樣下去遲早得死。」心中的恨意染紅了眼瞳,若非隔的平台有段距離早想上去將何敏等人生吞活剝。

    「翼王能做得了主嗎?」。心裏萬分沒底忐忑不安。

    「沒聽聖旨上說。翼王暫代大將軍一職有權處置何敏等人。」

    「翼王即敢光天化日之下拿人,甚至台上放着的幾具屍體應與翼王脫不了干係,說明翼王有整頓軍營之意。」不然哪用得着這番大動作。…

    「再說翼王手中有御賜寶劍,那玩意就連當今皇上見了也要避讓三分,極為厲害,大概這也是皇上派翼王統領全軍的關鍵。」

    「說吧,別想了,錯過這個村可再沒這個地。」有人催促,「萬一翼王按先前的罪名處理了何敏等人,虧欠我們的東西一分也得不到。」

    「好吧。」被說通的幾人眼神透出堅定的光亮,舉起手邊喊邊晃手引得台上翼王注意。

    四下的人被這群人的行為嚇了一跳,這是要告狀?狠踩何敏等人的臉嘍?

    站在高處一目了然的汐朝示意擊鼓止住喧譁,實則眾人在見到聽到高喊時就已默契的閉上了嘴,看那些人要說什麼。

    「稟王爺何大將軍拖欠了一年多的餉銀未給,請王爺做主。」此話一出,離的近的聽到了頓時微訝,對開口之人抱以由衷的佩服,敢為人先雖為自己卻同樣說出了眾人不敢言的苦楚。

    離的較遠的聽不清發生了什麼,四下的人一個問一個的傳開來,不等傳到最外圍,阿九大聲的重複了一遍開口士兵的話,所有人盡知。

    這下沒有人開口,因為此事關乎所有人最緊要的問題,一雙雙期盼的瞳眸向平台上的人聚集,心中的吶喊壓抑於喉間,耐心的等待結果。

    阿九上前聽了吩咐大聲道:「早在一個月前翼王殿下接任戶部尚書一職,已經清點和算出拖欠軍中的糧餉命人分發下去。」

    「怎麼回事?」眾將士一頭霧水,說話聲再起。

    「翼王的意思是餉銀髮下來了,而我們並沒有見到一個銅板。」顯而意見這中間出了問題。

    「我有聽聞翼王確實擔任戶部尚書一職不會有錯。」有人弩定,「翼王即敢說拖欠餉銀盡數發放,那就沒錯。」

    「肯定是姓何的一幫人貪了,以往雖然也要經由層層盤剝到手上的沒多少,可也拿到了不是,現在更加明目張胆的裝進自己的腰包,不顧邊關幾萬將士的死活,這等貪張枉法之徒該殺!」不少人氣紅了眼。

    有人大聲叫嚷起來,總的意思是沒看到餉銀的影子。求翼王給個合理的說法。

    阿九問過主子示意下邊人安靜,「稍後各自算出自己的俸銀少的部分,一會自有人分發下去。」

    「這就完了?」眾將士從沒見識過如此簡略的辦事手段。說缺餉銀二話不說就給,讓在場眾將士嘗了一把五味翻倒的滋味,說不上來是喜是憂。

    「翼王哪來這麼多銀子?」有人不禁懷疑,聽聞翼王是空手來的,籌集上萬人的餉銀總要有個時限才對,哪能那麼容易,上嘴唇磁下嘴唇事情就這麼結了。感覺像是在做夢。

    「翼王既然敢說肯定有計劃,當着上萬人的面若說了大話,她這剛當上主帥的位置怕是要被人拉下馬了。」

    「翼王絕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沒人愚蠢到做這樣的事,等着吧。」有人對此十分有信心。

    「能拿回來就好,總算得以吃頓飽飯。」不少人由衷感慨。


    不多時就見翼王手下的一眾人回來,兩人一組手裏頭抬着大箱前來。數一數加起來一共三十箱。此景一出眾人剎那間想到一種可能。

    「該不會是抄家所得?」話音中滿是難以置信的茫然。

    「看上去像,剛剛不是去抓家眷,估計順道一起做了。」要麼哪來的大箱子,並且行動如此迅速。…

    三十口大木箱被抬到空地上,挨個打開,裏面明晃晃耀目的銀光差點閃花前面離的近的人眼。

    滿滿一整箱銀子,有散碎的有整塊元寶的,還有兩整箱銅板。好傢夥從未見過這麼多銀子擺在面前,不少兩眼放光咽口水的人。不怪他們見識淺,大家都是窮苦百姓出生,一輩子也難見到整箱的銀子。

    阿九開口:「大家不要亂原地站好,自有人下去分發,在此期間大家不妨想想自己有哪些問題或者困難皆可提出。」

    眾將士一臉有聽沒有懂的樣子,這是讓提條件,提了就能落實嗎?

    阿九見此忙直言解釋,「軍中有哪些人知法犯法違反軍規在此凡舉證屬實當眾查辦,國有國法軍有軍規違者罪不可赦。」

    「凡包庇者當與同罪者論處。」阿九道出主子的話,「今日在此做個了結,還軍中一片清明。」

    一時激起千層浪,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巨大的回聲撞擊在耳膜上形成聲聲迴響,眾將士已然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要指證犯事者,好大的魄力。

    有大膽者高聲叫道:「軍中伙食極不好,時常吃不飽飯讓我們如何對敵,反觀伙頭兵一個個吃的肚兒圓,時常用陳米發霉的米麵給我們吃,曾向上官反應過至今未能有了說法。」

    阿九再言,「指出所參之眾。」示意下邊的親衛前去拿人。

    伙頭兵這下遭了殃被身邊一雙雙狼眼盯着想跑,沒門!不跑又不能真等着和何大帥一個下場,當下有人跪下磕頭求饒,口稱是何敏等人的主意,好東西下面的士兵沒份享全部進了上官的肚子,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完全不關他們的事。

    說的有鼻子有眼,將錯誤盡數推給翻不了身的何敏等人撇清自己,好一個與自己無關,四下的士兵恨的是咬牙切齒,若非有命不讓動非上前給一頓胖捧解解氣,他們這些士兵吃的連豬食都不如,看看跪在地上的這些人一個個腦滿腸肥,口中的鬼話誰人能信。

    伙頭兵十分好找,干廚子這行哪有不偷偷刮兩油水的,日子一長體形自然而然膨脹起來,與周圍的士兵大為不同。

    伙夫被一個個拎小雞崽子似的丟到前面,有的大喊着冤枉等言詞,表情舉止可謂唱作俱佳,連眼淚都有,嘖嘖到底是被嚇的還是拼命掐大腿擠出來的那點貓尿,哭的在可憐也沒用,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沒有幹過心裏能沒底。

    見此機會又有人起頭說手裏的兵器盔甲早該更換新的,兵器都鈍了也沒人給換,還有的說各自營帳中的被褥用時年久早不暖和,一樣沒人給換,大冷天的家裏稍有點條件的士兵拿了家裏的棉被來蓋,沒條件的家裏人還缺棉被的只有凍着忍着。

    還有軍醫,仗着手中的那點本事給受傷的士兵看病還要由診金。一些家裏實在窮的士兵得了風寒也只能生生的槓過去,實在槓不過去的剩下死路一條,隨便拿草蓆一裹扔到外頭。連埋都不埋直接餵了山上的餓狼,此等情景時有發生無不叫人心酸落淚。

    將士不敢點明道姓的指出哪個上官剋扣,用說事情的辦法直指相關接手的人,這些事情並無誇大不實,事實擺在眼前,翼王不信可派人前去查看,自明真假。

    汐朝聽了心內百味雜沉。將士的苦說出來不算多大事,卻實實在在戳痛別人的心,都是有血有肉的漢子。多數當兵只為能有口飽飯吃,哪曾料到如此不如。…

    何敏等人的行徑着實令人髮指,這些喝民血吃民肉的惡鬼早該除去。

    隱藏在人群當中屬於何敏一派的人也被揪了出來,大聲叫嚷着不服掙扎不休。其中有幾人抱着奮力一拼的勇勁動了武。可惜武力值不夠高當場被親衛擊殺。

    「無規矩不成方圓,無視王法其罪當誅。」汐朝清冷的聲音響起,隨着寒風飄散開來。

    「何敏諸人之罪理當法辦,現已擒拿,為震法紀當斬不赦。」汐朝示意親衛動手。

    台下將士有拿到自己那一份拖欠已久的俸銀正是喜不自禁時,忽而聞之抬眼看去只見以往風光無限的何敏等人被一個個斬首示眾,快的猶如砍瓜切菜,此般血腥場面不比戰場強多少。看得人悚目驚心,剛剛染上的喜色剎那間蕩然無存。

    就這麼斬了?不少人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嘴裏喃喃自語,「全部死了,死了,就這麼死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底下將士措手不及,眼見着一具具噴着血色的身軀倒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教場鴉雀無聲,連手裏銀子的重量全然忽略不計。

    「凡有再犯者當以此處置,法不容情理當銘記。」汐朝眸色暗沉,透着看不明的光亮。

    清冷的聲音雖不及之前男子聲音的洪亮,卻透着一股寒涼的語意,直戳人心,不少人打了個激靈,重新正視翼王的手段。

    「餘下諸人。」汐朝冷眸輕掠,被揪出來的士兵跪在地上噤若寒蟬渾身上下真打哆嗦,頭抵在堅硬寒涼的地上,有種挖洞鑽進去的衝動。

    整個軍營凡是身居高位的武將很少有逃過此次劫難,或多或少均有違反亂紀,犯了重罪的被刀子抹了脖子,其家眷更是無一倖免,無論男女老幼皆化為一捧黃土。

    說翼王狠毒還真是,此等大規模的剷除武將古往今來再找不出同一件,驚恐萬狀牙齒經不住打顫。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汐朝多餘的仁慈不會用在奸佞小人身上,「各打三十軍棍貶為下等士兵,不尊軍規者依軍規論處。」

    親衛收拾了台上的屍體,回頭拿起軍棍執行主子的命令,心裏別提有多爽,打人和被打是兩回事,心情自是各有千秋。

    不一會哀嚎聲此起彼伏,光是聽厚重圓潤的軍棍下去的破空聲,以及落在人背脊上的悶響,給人一種敲擊在自己身上的幻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寒意直冒。

    「空出來的職位可毛遂自薦亦可他人舉薦。」汐朝要在今日將該解決的事情解決掉。

    「開始吧。」汐朝發下話去,聲音平和無波。

    阿九大聲的將話重複一遍,接二連三的震驚已經讓眾將士繃緊了神經,選擇官職的事不是該商議或是直接任命,為何成了交由他們這些士兵來選?

    再多的言語無以表達此時此刻紛亂又茫然的心緒,一件件事情的展開好似一輩子不可預見一樣,突兀的呈現在眼前,像是在做夢,那麼的不真實。

    分發俸銀的事仍在繼續,沒有因一連串的情況而停下,得了銀子的士兵臉上再沒出現喜意,木着一張臉表情僵硬,不知何顏以對。

    眾將士中不乏多智者,自控冷靜能力極強,在寂靜無聲的情況下問出心底突然萌生的疑慮。

    「所有的職位包括左右副將軍之位皆可自薦嗎?」。此話一落猶如平地一聲雷,驚醒了眾人飄亂的思緒。

    「人數上可有限制,如何考核?」沒有真正愚笨的人,不可能自薦上去想坐哪個位置就能坐,沒有兩把刷子豈不要被人貽笑大方。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了有心更上一層樓的男人的野心,誰不想往上爬,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是這個道理,人無野心而籍籍無名,無大志而碌碌無為,野心為動力催人奮進。

    四下的人聽了諸多切入中心的詢問,靜心沉思,好機會豈可輕易斷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

    



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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