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二十一章

    親衛一聽要去邊關個個興高采烈無一人有退縮意圖,對比做一名王府親衛來說到戰場上揮灑熱血盡顯男兒本色殺敵攢軍功方是男人的野心與夢想。

    當一個侍衛雖然足可以讓人艷羨,仍舊比不上戰功赫赫的將軍來的威武雄壯,實打實的功績多少人羨慕不來,跑野了的親衛哪個不想一堵戰場上的壯闊,保家為國實該如此。

    「邊關苦寒到了地方也該十一月了。」張奇咬着根掉光葉子的枯樹枝,對着發呆的孟舟用含糊不清的話問。

    親衛全部撤出上京回到小蒼山上待命,眼看着在有一日便要自山上離開心裏興奮多過惆悵,男兒志在四方,蝸居於此談不上多憋屈,但也不得不說遺憾二字。

    「還說我呢。」孟舟轉過身丟一記白眼,「我一樣沒見你準備幾件厚棉衣。」

    「帶那麼多往哪放?」張奇咬着枯枝(無)(錯) 3..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說我們去了邊關算哪路人?」孟舟走到張奇對面坐下。

    「什麼哪路人?」張奇揚眉沒聽懂孟舟的話,「我們是要跟着翼王的,與邊關守軍一個銅板的關係也無。」

    「像你說的沒有關係,那我們想立功的願望能實現嗎?」。孟舟是想見識見識真正的戰場,也要有人放行才可。

    「翼王說過我們要做的事比參與戰事尤甚。」張奇沒有想那麼多,「我們只需做好分內的事。」

    「建功立業多少男兒的夢想。」孟舟感慨無比。「這下鄭苛說不準能用上兵書上的東西,一展才華。」

    「到時看情況。」張奇覺得一展才華有點難,軍中不乏各類人才哪能真輪得上剛接觸兵法的鄭苛。

    「你說如果我們有了軍功。有沒有封為將軍的機會?」孟舟不禁暢想美好的未來。

    「你想的太多了。」張奇吐掉枯枝頭枕着雙臂躲下。

    「想想怎麼了。」孟舟嘟囔一句,「又不犯法。」

    「不存在的事想多了就變成痴心妄想。」張奇潑孟舟冷水,「我樣要做的是眼下的事,別為了虛無飄渺的事分了心神。」

    「切,不用你說教,我懂。」孟舟心裏緊張所以才有這番話,被張奇無端地打斷。好心情頓時消散,瞪了張奇一眼。

    「你說我們算是翼王的人還是皇上的人?」孟舟突然記起以往推斷的那些話。

    「翼王。」張奇隨意回了一句。

    孟舟一聽就知張奇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遂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當初我們不是推測翼王背後站着先皇。是以有能力不惜一切整出選親衛的事。」

    「如今先皇大行,翼王可以說沒了強有力的靠山,我們當初的猜測是否有出入?」孟舟怎麼看不出翼王哪來的能耐。

    「翼王現在據有的權柄比之任何人都大。」張奇微蹙起眉,「說到底跟誰都一樣。有口飯吃有穩定的官職。還有什麼可挑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想禁軍是屬於皇上的,我們禁軍出身該不該屬於皇上,那麼翼王呢又算什麼?」孟舟一直想不能其中的關竅。

    「翼王說過我們不在是禁軍,與之不在有瓜葛,帶上親衛腰牌的那一日已經全然改變。」張奇沒像孟舟糾結誰是主子,在他眼裏跟着翼王不會錯。

    「再說翼王與皇上關係匪淺無人不知,哪用的着分出個所以然。」張奇闔目養神不去管孟舟時不時的抽風。…

    「翼王真的好怪!」孟舟非是對翼王有成見。在之前短暫的相處中能夠感受到翼王與旁人的不同,難不成是自己想多的過?

    「你是不是緊張?」張奇突然發現孟舟話多的癥結所在。

    「難道你不是?」孟舟反問。「大家同樣很少離京,這次要去很遠的邊關,加上非遊覽性質,又擔當重任,多多少少會有點。」

    「緊張也沒用。」張奇一開始不緊張的,被孟舟一說就有點控制不住,暗罵一聲真是神精,被孟舟給傳染了。

    「說出來感覺好此。」孟舟緊張歸緊張卻不害怕,男人流點血不算什麼。

    「主子都準備妥了。」紅明、紅蕊兩人分工不同陸續辦完事回來稟明。

    「今晚糧草會被安全送至京外的莊子上,明天天不亮分批啟程。」紅明管糧草行禮等物的運送。

    「許公子那邊已經通知,一會送來許家的糧車物件以備更換。」紅蕊說道,「許公子說在邊關等候主子,嚴公子也說略盡綿薄之力。」

    「嗯。」汐朝捏了捏略有睏乏的眉心,問起兩綠的事。

    「已經差不多了。」紅蕊回道,「有許嚴兩位在效率提高不少,主子放心等主子到了邊關事情該辦完了。」

    「西錘邊關地形。」汐朝指尖輕叩椅子扶手,「找到熟悉地形的人帶着咱們的人先探路。」

    「這個,讓綠音他們留意一下應該找的到。」紅蕊記下這事一會去傳消息。

    「身在軍中的十八親衛那邊用不用通知?」紅明接口問起早前安插在軍中的人手。

    「不必,以免打草驚蛇,等到了再說。」路途遠傳遞消息不便,汐朝不急,尚有時間。

    「親衛安排在哪?」軍中肯定不行,紅蕊不免皺眉。

    「邊關附近不允許有大型莊子。」紅明同樣發愁,四千人不是小數目,要藏起來地方必須大,這還不算上吃用。

    「邊關徵兵。」汐朝早有籌謀,「讓他們分批去,從下層士兵做起。」

    「也像當年十八親衛一樣!」紅蕊不能不驚,「這樣一來人員的吃住問題是解決了,可是從底層做起那得混到什麼年月?」萬一被人拖上戰場。沒有經驗的人多數要吃虧,腦袋真真切切是拴在褲腰上,一旦有折損主子的心血不全白費了!

    「要想建功立業就需如此。」戰場上拼殺遊走在死亡邊緣更能激發潛力。經歷過修羅場練就出來的本事才當得起精銳之師,戰場便是親衛的麿劍石,開刃之地。

    「混在軍中易可打聽到更多的消息。」紅明聞弦音而知雅意,「底層的士兵才是整個軍隊的核心,只要有能力一樣可以得到相應的官職。」

    「主子要用的是禁軍?」紅蕊經紅明提點茅塞頓開,仍有一事不明。

    「鈍了的兵器該是磨礪的時候。」汐朝要讓禁軍重拾昔日的光亮變得鋒刃無匹。

    「主子,禁軍難以管束。怕對主子不敬。」紅蕊唯恐禁軍挾私以報壞主子大事。

    「依情況而定。」汐朝在未見到禁軍,不會有先入為主的判斷,這樣對誰均不公。


    汐朝今晚離開。明日早朝又要缺席,應沫瑾明的要求,提前入宮陪他用晚膳。

    汐朝要走,沐瑾明拉着汐朝的手緊了又緊。終是要親眼看着汐朝離去奔赴戰場。心裏沉甸甸的說不出半分挽留的話。

    「我會平安回來。」汐朝給了沐瑾明一個臨別擁抱,她的兄長,她唯一的親人。…

    「我等你。」沐瑾明擁着汐朝瘦弱的身體酸澀脹滿整個胸腔,眼眶紅了紅,「我不能送你離開。」皇宮再好身為皇帝難得邁出。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汐朝知道沐瑾明感傷,自己又何常不是。

    「別讓我等太久。」沐瑾明聲音低沉中浸染無奈,「皇宮太大太寂靜,別留下我一個人。」

    「不會。我答應過你的,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汐朝鼻間微酸。漆黑的瞳仁中盈滿水光。

    「不可食言。」沐瑾明很難想像會有這麼一日自己親手將汐朝送入戰場,父皇會不會怪自己,汐朝每每做出的決定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皇族。

    「絕不食言。」汐朝做出承諾。

    「好,我信。」沐瑾明輕應。

    「我該走了。」汐朝鬆開雙臂,親吻沐瑾明額跡,本是長輩予以小輩的鼓勵,用在此處以安沐瑾明的心。

    沐瑾明展顏一笑,回以禮節,「路上小心。」

    「保重。」汐朝認認真真將沐瑾明的臉鐫刻於心,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兩人均以長大。

    「保重。」沐瑾明鬆開撫着汐朝的手,目送她離去。

    早朝之上翼王缺席朝臣忍氣吞聲不發一語,近日子的朝會尤為冷清,周身瀰漫着沉鬱的氣息。

    轉眼又過半月,翼王已經有半月未上朝了,朝臣納悶翼王在這當口去了何處,有官員刻意去戶部工部打聽消息,奈何兩部的官員口封緊的很,一致說不知道,更引起諸多猜疑。

    其真實情況,戶部工部的官員確實一無所知,上官做事無須向下頭的官員稟明,明明說的是真話別人不信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緊破關口邊關傳來噩耗,大將軍何敏因數嘗敗績氣血淤滯當場吐血昏死過去,軍中一片混亂,由副將暫代,堪堪穩住軍心。

    本已不安的朝堂再添濃重的一筆,無異於雪上加霜,群臣整個亂了方寸,邊關守將昏迷何時能醒是個未知數,無將領何以號令將士,衛國軍隊真的有那麼強?以至於屢無戰績。

    「夠了!」沐瑾明喝止底下官員嘈雜混亂的議論。

    「誰願意前往邊關提當大將寫一職?」沐瑾明毫不拖泥帶水的指出現有問題。

    話音一落朝堂上鴉雀無聲,沒一個敢冒頭,大將軍說的好聽,手握軍權無人可及,要是放在之前必定爭個頭破血流,現在呵呵,去邊關一個弄不好小命搭進去,就算僥倖活下來兵敗了衛國攻入,邊關失守之責誰來擔,擔與不擔一樣脫不過一個死字,沒人願意傻呵呵的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邊關損失不小,朕決意派一萬禁軍前往,糧草隨行。」沐瑾明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朝臣一個個恨不能縮在地縫裏,生怕沾染上這層麻煩。

    「皇上。禁軍此去由誰統領?」調不調禁軍官員管不着,在意的是禁軍這塊肥肉。

    禁軍屬皇上親衛若能接管哪怕部分禁軍也好,兵力總讓某些人着迷。

    禁軍此去說是支援邊關。到時候還不是統領一句話的事,天高皇帝遠誰又能知道。

    即便城破了以禁軍之能護送一個人安全回來不成問題,至於失職之罪,皇上真能捨得下手拿一路辛勞的禁軍開刀?

    大皇子一派立時打起了禁軍的主意,有了這些人在手相當於扼住了皇上的要害,總不能禁軍對上禁軍,自己人打起來。最後折損的還不是皇上的兵力,不費一兵一卒揭了皇上最後的底牌,足夠大皇子翻盤。…

    往好里想此去若能大勝軍功妥妥的。其間小露一手收攏威信人心,即撈了禁軍這塊香肉,又得邊關將士擁戴,拿回屬於大皇子的皇位指日可待。想想就美。

    大皇子一派官員打着小九九。互相之間來回傳遞眼色,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皇上屬意哪位領兵前往?」官員出列諫言,「依臣之見當選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隨軍前往,一來穩定君心二來昭示皇恩浩蕩鼓舞士氣。

    「哦?」沐瑾明冷眼看官員唱戲,「眾卿有推舉之人?」

    「臣推舉大皇子。」官員直言,「大皇子身為皇子身份地位足以,有大皇子隨軍坐陣後方可保萬一。」

    冠冕堂皇的話說的是一溜一溜的,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沐瑾明冷笑然然,「邊關不比上京。一個不甚性命難保,切勿逞強,有心即可。」

    沐昭這時不得不站出來表態,他亦知自己一派的官員為自己謀劃,此事有可為,即便要面臨血腥殺戮,只要能達成目的,賭上一局又何妨。

    「臣願意為皇上效勞,身為皇室子孫理當為國盡忠。」沐昭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振聾發聵百官無不驚嘆大皇子好氣魄。

    「皇室素來子嗣單薄,朕捨不得皇兄前去冒險,萬一出了事,你叫朕如何向先逝的父皇交待。」沐瑾明這番說的是深情切意,表現出兄弟之間的和睦友愛手足情深。

    聽在耳中的沐昭暗自冷笑,父皇若真愛重自己,自己怎能連個王爺的封號也無,沐瑾明這齣戲唱的要多假有多假,當他是傻子不成,大好的機會近在眼前僅憑几句冠冕堂皇的話讓自己放棄,沒門,就算撈不到好處他也願意給沐瑾明填充點堵,讓他在上京坐臥難安,時時刻刻警醒小命堪憂的境況。

    「臣身為皇子國危難當前臣責無旁貸。父皇在天有靈也會欣慰。」沐瑾明能抬先皇自己一樣可以,端看誰的水平更高,沐昭暗嘲。

    大皇子一派的官員紛紛上諫,說大皇子一派赤誠感天動地,國家有此皇子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一大堆好話不要命的往外撒,意在推動局勢,促成大皇子領兵就邊。

    沐瑾明冷眼看着兩方的人一唱一合引經據典好不熱鬧,沐昭膽子夠大就不怕有去無回,禁軍看似是塊肥肉,要看食用的方法,沐昭不是真要一口咬下去,不怕吃相太難看露了企圖。

    沐瑾明完全可以利用禁軍在前往邊關的路上殺了沐昭,將罪名推到衛國頭上,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沐昭哪來的膽子,對自己篤信不疑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有恃無恐的爭搶大將軍職位?

    若非殺沐昭略有冒險,他還真願意沐昭前去邊關,到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心頭大患,多方便。

    「除了大皇子還有誰可任命?」沐瑾明不去管活躍的大皇子一派,繼續裝作選人。

    朝臣均不樂意跑一趟,頭頂上懸着把利劍,什麼時候落下來未可知,誰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有的官員見此直接搖頭表態自己有心無力。

    文官們推出帶頭人,稟明文官在戰場上處於劣勢的地方,邊關重地,文官前去湊什麼熱鬧,不知道文武官員互看對方不右眼,去了也白去邊關的大老粗十成十不樂意受文官指手畫腳,不直接砍了已經是給皇上莫大的面子,歷史上曾出現此類事件,是以文官攤上這事有多遠躲多遠,那可全是血與淚的教訓。

    文官集體表態,武官在裝不下去還是趕緊的表明態度,避免皇上心氣不順拿武官當壯丁抓了去,等着玩完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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