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這手筆下的比工部還大。」沐瑾明怕什麼來什麼,怕汐朝大開殺戒將戶部一鍋端,這不還真比一語成讖更真,現在的自己簡單對汐朝的做法哭笑不得。

    「衛國那邊恐怕有變。」汐朝也不想弄出這麼大動靜,相當於變成朝臣攻訐的活靶子,幸好提早收集了部分罪證尚且可以唬住一二,不然自己再沒有站在朝堂聽政的位置。

    汐朝冒了多大的險沐瑾明看的出來,拍了拍汐朝的肩膀無奈低嘆,「難為你了,衛國有意開戰已不是一日兩日,時常騷擾邊境的外族多半與衛國有關。」看來這場延遲多年的仗終究躲不過。

    「先準備着。」絕不能讓衛國打個措手不及,汐朝要做的事太多,不知不覺間感覺到疲累。

    「戶部空下來職位你打算怎麼選?」人手去哪找,總不會又用暗衛頂替吧,真要那樣沐瑾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無》《錯》 .S.,第一個要嚇出病來的絕對不是自己,而是朝中文武百官,想想與殺人不眨眼的暗衛同朝為官,呵呵夠刺激的。

    「要不把父皇佈置的人手提拔上來一些先用着。」沐瑾明猜不透汐朝的計劃略微提了提自己的意見。

    「那些人不能動,先不說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無政績,戶部的位置多少人眼紅,沒有合理的理由提拔人做上戶部之位,必遭眾多官員反對,縱使你一力堅持朝臣不得不妥協讓步,官場陰司哪一個能小覷。有力能到也罷了,有野心,暫代二字已拴不住人心。野心膨脹你我二人再有身份也架不住聯合起來的算計。

    汐朝不會用父皇留下的人手,先不說能力問題,最在意的就是忠心程度,不會的事可以一點一點教導,用自己最快最節省的辦法,只要不是榆木腦袋,戶部那些數字題好解決。

    「現在不是你急着用人的時候。」汐朝分析道。「大皇子一派的官員雖多造成現今手中無人可用的情況,急於提拔自己的人造成日後欺上瞞下奴大背主的事端,總得讓別人求你方是正道。你上趕着求別人,總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那一日。」在事態尚未萌芽前扼制是最佳免於事端的方法。

    「我明白。」沐瑾明不是不懂事理由三歲小兒,大概是急於求成的原因,亂了心神失了章法。被迷霧蒙了雙眼。

    「慢慢來。」汐朝能理解沐瑾明坐上皇位後的緊迫感。一半以上的朝臣支持沐昭,能用的人太少,父皇預留的人手邊有歸附之心的人不多,兩相夾擊下不急才怪。

    「還好有你。」沐瑾明真的極為慶幸汐朝在身邊陪伴的日子,在必要時點醒自己,與自己一同並肩而立指掌棋局。

    「冷靜下來曾如以前,那個在一群老狐狸中遊刃有餘的你。」汐朝鼓勵沐瑾明,平復心靜回歸自我。

    「好。」沐瑾明心底輕快不少。對着汐朝笑了笑。

    「說吧,空缺的職位從哪選人?」沐瑾明話頭重提正事要緊。

    「毛遂自薦。」汐朝打算在朝中官員中放出話。「無論官職大小均可報名,期限三天,條件是必須符合戶部官員職位。」

    「你這是廣撒網多撈魚?」沐瑾明頓覺好笑,「你這消息傳出去不知要有多少官員打破頭往裏擠,沐昭一派的老奸巨猾有可能趁機鑽空子。」心裏頗有幾分憂慮。

    「總比等着朝臣拿莫虛有的藉口逼迫你我妥協的好。」汐朝看得清局勢,「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覺得公平。」起碼錶面上是這樣,讓沐昭一派的人挑不出錯處,更玩不了花樣,按照自己的路數走,搶先拿下掌控權,不給別人有可乘之機。…

    「有道理。」沐瑾明不得不嘆服汐朝的機敏,看似極普通的甚至是吃虧的做法,卻能在汐朝手上發揮奇效,看來自己還有的學。

    「明日早朝提出。」沐瑾明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堵朝臣瞬間變化的臉色。

    「戶部那些官員可按時上交吞進去的錢財?」沐瑾明有幸問起八卦。

    「有半數人交齊了,剩下的人湊不出來,我已經讓他們拿手上的田產抵賬。」汐朝對這些敗類從不心慈手軟,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就該有多少,想賴賬沒門,沒讓人加上利息已經夠開恩了,想蹬鼻子上臉,行啊,走一趟刑部大牢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呵,那些老狐狸還不慪死。」一想到那情形沐瑾明止不住可樂。

    「好的田地出產的糧食湊一湊應付戰事尚可。」汐朝一步一步按計劃走,看似平常不過的事情內含深意。

    「難為你想的如此周到。」沐瑾明長長嘆息,自比汐朝多有慚愧。

    翌日早朝之上,有大臣提及臨近秋闈是否如期舉行,此乃舉國之力遍選人才慎為重要。

    沐瑾明只道秋闈、春闈延後,先皇大行哪有心力舉辦秋闈。

    秋闈的延期在朝臣意料之中,略微感到可惜,去年延至今年,今年又要延後,什麼時候是個頭,那些大批舉子得等到何時方能一展才華。

    朝臣又問延期是否推至明年一同舉辦,再就是人多考場未必全部放的下,是否需要另行擴建,最後是武舉,是否同樣延後等一系列需要考慮的問題。

    沐瑾明只道延期時日不定,說不準提前分流一批學子,或是與下一批一同參考,這些事以後再議。

    衛國那邊真要有所動作,戰事一起哪還能進行科舉,戰事打響沒個一兩年的功夫難以平息,是以科舉日期不定,相對於遴選人才沐瑾明更在意衛國,或者邊關,什麼時候才可自那些號稱土皇帝的手裏,武將世家大族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兵權。

    手頭上均是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官員。一遇正經事一個個裝鵪鶉,沒一個拿得出手為君分憂,沐瑾明想想頭就大。父皇留下的人手中並無武將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他要等到邊關不幸攻破才可進行奪權,問題是派誰去合適,與邊關那些老狐狸搶軍功?


    唉,沐瑾明起想事越多,罷了眼下的事先解決,別到時朝堂再不穩自己這個皇帝怕是做到頭了。

    對於皇上的模稜兩可朝臣滿懷奇異。這怎麼連定下的事都給不出個確切答覆,難道這期間有事要發生?不該啊,有什麼事能比選人才更為重要。科舉是大事豈能馬虎大意,有官員想不通於是發問,被沐瑾明以待定二字打發了,既然皇上無意多言懂得察言觀色的官員住了口。

    接下來該討論戶部官員在未徵得皇上同意的情況下並且沒有手諭或是旨意被翼王一鍋端。這不是在打吏部的臉嗎。還有沒有王法了,翼王如此作為可將皇上放在眼中。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勢要問翼王一個藐視聖聽的罪名,一旦坐實翼王不按規矩辦事,看翼王還能安安穩穩坐在朝堂之上,有自知之名的趕緊哪來的回哪去。

    沐瑾明望着底下朝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彈壓,心道這群好了傷疤望了疼的貨,不動腦子好好想想,對上汐朝得好的有幾個。愚不可極。

    汐朝冷眼觀朝堂百態由着朝臣大放厥詞給自己加上莫須有的罪名。…

    眼見朝臣越說越來勁,沐瑾明早已不耐煩。喝止底下官員的肆無忌憚,分明是欺自己年幼,仗着老資格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明面上針對汐朝內里隱藏的那點上不得台面的伎倆,自己還真看不上。

    沐瑾明能忍着看朝臣趾高氣揚,總有那麼一日讓這些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知道知道什麼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的真正寓意。

    朝臣靜心等待翼王如何自圓其說,無論哪一種藉口他們已然想好了應對的手段,不怕翼王不上當。

    汐朝漫不經心道:「看來諸位大人雙犯了個不經查實胡亂栽贓的毛病,事情始末本王不予多言,本王所為行的正坐得端,比在場諸位強百倍,既然是污衊,本王到要請刑部尚書周大人出面,本王一向寬和一向秉承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既然諸位大人反對本王所做決定,就請皇上下旨徹查戶部官員貪張枉法將手伸向了國庫充實自己的腰包。」

    「對了。」不待朝臣做出反駁汐朝似笑非笑道,「戶部官員背後所系何人本王猜諸位大人心裏十分有數,凡是即要求個公平,也罷本王提議凡有牽連者一經查實皆依刑律秉公辦理,什麼情面呀,恩情的均不做數,能揪出多少蛀空國庫錢糧的貪官污吏算多少,這也是為那些一直掛在嘴上說自己兩袖清風公正廉潔的官員一個徹底的公平,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朝臣被翼王一系列言詞打擊得面無血色,這是要清洗官場啊!翼王真敢說,心肝不住亂顫,翼王不故得罪所有官員竟然出此歹毒計策,好狠!

    之前乍翅叫囂的官員像被人揪住尾巴的狐狸,老實了,頭垂到胸前恨不能挖個坑就地把自己埋了,誰能料到翼王巧言善變至此。誰人又真是兩袖清風,真如此還活不活了,早餓死不下十遍,一旦徹查一個不放過,自己的前程將盡毀於此還要背上諸多罵名,翼王下手如此不留餘地,讓不少官員開始膽寒,暗罵自己昏了頭,忽略了翼王沒了先皇撐腰看上去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怎樣這次撞到了鐵板,一個弄不好真要死無葬僧地!

    其他官員氣怒不已,對之前開口的官員一個勁的狠命丟眼刀,真是蠢不可及,幹什麼不好非要去捅翼王,自己沒本事搭進去就算了,為何挖坑連別人一起埋,這叫什麼事!如果眼刀子可以化之有形,早被戳出無數個血窟窿。

    朝臣不禁反思過往,每每看似拿捏住翼王犯罪的證據,正興高采烈歡欣鼓舞的拉翼王下馬,到最後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到將自己與同僚全部坑進去,眼睛看來瞎的不清。如何看出翼王是軟柿子好拿捏的,可恨啊,被同僚坑害的滋味再次嘗到。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又不能將自己真摘出去,誰讓自己手賤心貪也曾撈過國庫的銀子,到了這時才覺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痛苦滋味。

    「有件事情正好一併說了。」汐朝抬眸語意津涼道,「本王身為戶部尚書總領戶部一切事務,日前查賬發現國庫的銀子少的可憐,細究之下發現諸位大人時不時向戶部借錢的嗜好。打着白條之多嚇了本王一跳,明明去年年景尚算可以稅收均有交齊,加上抄家的數目不該少太多才是。」

    眾朝臣心下一凜。翼王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不少字千萬別是,有不少官員在心裏默念菩薩保佑,希望能夠躲過今日這一關。…

    「諸位大人借錢的理由可謂五花八門。」汐朝冷清的話音中滿是寒霜,「到底是真揭不開鍋需要銀子暫時周圍幾日。還是打着借錢不還的歪心。本王猜諸位均是明白人,本王就不廢話了,國庫無銀怎能行,諸位大人看在本王不易的面子上,將拖欠戶部的銀子一筆筆清算了,也算大家日後好相見不是。」

    朝臣現在是外熱內冷,熱得渾身上下被汗打濕,冷的五臟六腑直打顫。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翼王怎麼能。怎麼敢!

    面有異色的朝臣哆嗦着兩片嘴唇不知該如何分辯,翼王所言確有其事,這也是官場上不必言說的公開秘密,剛坐上戶部尚書之位沒兩日,戶部官員盡數被迫辭官,現在輪到他們自己,腳打後腦勺的感覺,比無意間挨一悶棍還要疼。

    「期限定在五日內。」汐朝不給朝臣反應的時間,「五日內結清債務,余期不交者無論何種理由均可至刑部回話,本王想區區千八百兩銀子難不倒諸位,比起府裏頭吃的用的不算什麼,別說本王未事先申明,真到刑部喝茶,要上交的可就不止所欠戶部的銀兩,抄家嗎,諸位都懂的,擇日不如撞日,就從今日開始,本王一向言出必行希望諸位謹記。」

    朝臣笑都笑不出來更枉論哭了,哪有這麼辦事的,這不要人命嗎,當初覺得拿國庫的錢可以不還,大家都這樣做的,老黃曆了,為何偏偏出了翼王這麼個怪胎,寧願得罪所有人也要追討借出去的銀子,朝臣心裏那個苦哦,比吃到膽汁還難受,翼王看樣子是鐵了心與百官做對,不由的估算起自己到底欠了戶部多少銀子,不算還好,一算嚇一跳,這欠條不會是從先皇即位時算起吧!那可是不少銀子,這不要他們這幫老臣的血命嗎!

    「中飽私囊。」沐瑾明平靜的話音下面是安濤洶湧的怒火,「身為臣子有臉說自己兩袖清風潔身自好,袖子裏腰間的荷包揣着一個國家的錢糧,朕對爾等大失所望!」

    朝臣心下一緊,頭皮發麻不忍聽皇上接下來的話,暗恨翼王好會挑刺專撿上位者最忌諱的事來說,這還能有個好?

    朝臣就不想想誰讓他們自以為是,先對翼王下手,被反擊在正常不過,哪有隻休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歪理,行的下做的端何至於攤上這樣的糟心事,怪誰,只能怪自己。

    「皇上恕罪。」朝臣齊齊跪下請罪,唯恐皇上盛怒之一將所有人丟到刑部喝茶,先皇的心思有時大略猜得出一二,換做新皇那可真就是兩眼一抹黑,誰知道新皇是何脾氣,誰也沒有以身試探的膽量,是以提早認錯,認錯態度良好說不定皇上得以從輕發落。

    「罷了,留着爾等尚有餘用。」沐瑾明做出相對的退讓,在眾臣以為可以鬆口氣的當下扔出一記驚雷,「就按翼王所言辦吧。」欺負他年輕,好啊有汐朝坐鎮,得便宜的是誰走着瞧。

    眾臣一口氣卡在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咕嚕聲,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滋味憋得臉色青紅交加,又不能在殿前失儀,想藉由咳嗽將堵着的這口氣外放是沒辦法了,只得死命的往下咽,期間還得注意下行的氣流是否能困在體內,就怕到時憋不住放出一記響且臭的屁,這場面要多丟人多丟人。

    「最後一件事。」汐朝此時在度開口,「戶部職位空缺,本王有意在京中所有官員中選取,可毛遂自薦,有意者可至戶部衙門報名,本王一向公允,告示會在朝後貼出,期限三日,今日開始。」

    朝臣現下最不願聽的便是公平公允這等鋒利的字眼,自認看不起翼王假公濟私排除異己,污衊其不公到頭來栽跟頭的確是他們,何其可恨。(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第二百一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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