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下午五點鐘,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大妞所住的那棟居民小區,這是一棟普通格局的小區,貌似是一個安置房的小區,小區的人流量不錯,周圍的配套設施還很齊全。※籃﹊﹊書﹊有超市、醫院、還有一些相當規模的娛樂場所。
我們的車子就停在小區超市的門前,大妞的家就住在三棟的小區,從我們的角度恰好可以將她家的戶型看的一清二楚。
大妞的家住在二層,陽台上還清楚的看到衣架上涼着的衣物。但這些衣服款式卻非常的奇怪,有一套是粉紅的護士制服、還有一件的制服,大概是什麼地方的工作服,果然被那幾個老大爺說中了,這個大妞雖說平時瘋瘋癲癲,卻有着角扮演的特殊癖好。
她家的門框破破爛爛,木門的中間還裂開了一道裂縫,陽台上髒兮兮的,看起來像很長時間沒打掃過一般,如果大妞真的是瘋子,這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問了門口的保安,保安說今天早上的時候看到大妞出去過,目前還沒有回家。一般到天黑下來的時候大妞才會邊唱邊跳的從外面回來,看她挺可憐的,小區的居民平時也都很照顧她。
黎然特別問了一句:「師傅,聽說大妞的家裏經常鬧鬼,有幾個打她心思的人都一個個的倒霉了,有沒有這回事兒?」
「鬧鬼肯定是沒有的事兒,我們這麼大的小區,真要是鬧鬼了那還得了。倒是那個打人家注意的流氓我倒是聽說過了,那是他們自己倒霉,做壞事遭到報應了!唉。對了,你們幾個找二妞是做什麼的?」
「哦,是這樣的。我們幾個是大妞兒的遠房親戚,我們是來上海旅遊的,聽說大妞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們就想順道來看看她的。」黎然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了解完情況時間還早,黎然就說去附近轉一轉,牛五花也跟着要去,硬是被我安排在在小區蹲點守候,這傢伙別的不會,專長就是超級電燈泡。
牛五花呢喃了幾句,明面上不願意,但看我眼神堅定,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我和黎然出了小區,遠遠就看到斜對面有一家博物館,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乾脆就去博物館轉悠一圈。
買了門票走進博物館,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有關於明朝收藏愛好的博物館,博物館內存儲的大多都是些明朝的古董書畫,還有一些珍貴的史冊資料。
我對古董字畫的興趣不大,來這裏就是想多陪陪黎然,從我再次見到黎然開始,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就很少,我覺得我虧欠黎然太多,只要有機會我都會去補償她的。
」鄭岩,我……這次回家把我們倆的事情跟我爸我媽提了,我說你沒有死,你只是失蹤了,你重來回到上海了。」黎然說了一句就頓了頓,默默注視着我的反應。
「是嗎?那你爸怎麼說的?態度有沒有緩解?」
「我跟他們說,我懷孕了。」
「啊?」我尷尬的頓了頓,沒想到黎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鄭岩,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當年這麼跟他們說,可能事態就不會這麼嚴重了,可能就不會有燒烤店的那次慘劇了,我爸媽他們還是很疼我的,從小到大他們從來就沒有為難我,也是一直都寵着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覺得黎然才是真正的傻,她的愛是那麼的執着,不惜代價,而我在情愛方面卻顯得笨手笨腳,我不懂得怎麼去討黎然的歡心,怎麼去讓她開心幸福,反倒是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遷就着我,這輩子能遇到黎然這樣的女人,也是我鄭岩上輩子修的福分。
「我爸我媽的反應比我想像中要好,他們就嘆了一口氣,說有機會找你見面,跟你面對面的聊聊。」
「這麼說他們是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了嗎?」我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略微大了些,也是把周圍的幾個遊客驚了一下。
黎然尷尬的臉一紅:「鄭岩太激動了……我爸具體沒說什麼,不過應該是不反對,天底下的父母也還沒固執到那種地步。」
「可是他們要是知道你說謊怎麼辦?沒懷孕這事兒可就不好弄了……」
「先上車後補票唄……」
黎然羞答答的說了一句,悄然走開,我分明瞥到她嘴角邊上流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逛了一圈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中途牛五花打了兩個電話,先是問周圍為什麼這麼安靜,我和黎然是不是去開房了
我心情好也沒呵斥他,就告訴他我們在博物館玩,讓他腦子正緊點,別成天到晚都是那些齷齪的想法。
牛五花說他那邊的情況正常,到現在都沒看到大妞回來,估計今天這大妞在外面忙瘋了,他一個人的在車子裏面悶死了,讓我陪他說會話。
就在這時黎然着急對我招手,我也沒多想就掛掉了牛五花的電話,走過去看到黎然正在看一幅畫:「鄭岩你快來看這幅畫!快看!」
這幅畫也是明朝時候的其中一副,畫冊的內容畫的是李闖王農民起義的那一段故事,畫面中李闖王手持寶劍威風凜凜,帶領着眾多的手下一路過關斬將,這幅畫我以前上歷史課的時候見過,腦海中也有着一些印象。
「黎然怎麼了?這幅畫有什麼特殊嗎……」我這話剛說出口,就突然的目瞪口呆了,原因無他,我居然在這幅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畫面,正是李闖王腰間的一塊令牌。
這幅令牌掛在李闖王的腰間,反面朝上,大紅的令字當頭,這不是跟我那天丟失的黑令牌一模一樣嗎!
沒錯!我絕沒有看錯,無論是這個令牌的大小、紋路以及其中的一些細節都一模一樣,是我丟了的令牌,天吶難道說我丟失的就是李闖王的令牌,難怪牛五花說過它是殺鬼、治鬼的利器,它身上流的是李闖王的血,怎麼能不厲害!
「黎然這個……這個令牌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令牌,有人把這個令牌扔給我……我用的是李闖王的令牌……」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想到逛了一圈博物館,居然還有這等的發現,太意外了,只可惜那塊黑令牌被我弄丟了,我他媽恨死自己了,怎麼那麼蠢,把李闖王的寶貝都弄丟了。
「鄭岩你先靜一靜,我說的不是這塊令牌,我說的是這個……」黎然說着手指了畫面中的一個細節,示意我查看。
我隨着她的手勢看了一眼,頓時就渾身一顫,陡然間就如同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怎麼會這樣……
我揉了揉眼睛將畫面上的細節仔細看在眼裏,沒錯,也正是在李闖王的左側,有一個頭戴盔甲的人,正手持一把長劍,昂頭挺胸,怒髮衝冠,鐵質的盔甲上鮮血淋漓,然而這個人的模樣我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確切的說那個人跟我長得非常的相似,他的戰馬就貼在李闖王的身邊,在畫面中緊緊只是露出了一些的眉目,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記呆剛扛。
「鄭岩,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跟這個人長得太像了……」
我腦海中閃電般回想起許多的畫面,有人一直託夢讓我回去回去,明朝江山千秋萬載,讓我回去衷心報國,難道說一直託夢給我的那個人就是畫面上的這位將軍嗎?他是誰?我又是誰?所有的這一切又預示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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