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處出奇的難受,置身在這片將近二十多米深的水域,我的胸口上就仿佛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巨大的重力壓的我一時間吸不過氣來,渾身蘊藏的力道也是無法爆發出來。
幾十個水鬼已經將我圍的水泄不通,他們紛紛從各個角度抓住我的身體。儘管我咬牙賣力將他們推開,但他們絲毫沒有放棄將我留在這湖底的念頭,硬生生的要我變成這黑沼澤的冤死鬼!
「我們死的好慘,為什麼要殺了我們?為什麼要把我們丟在這裏餵魚?我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冤?」
「我的孩子才三歲,你就這麼狠心把他扔給那些黑魚吃,你該是多麼兇殘的人呀!你該是多麼可惡的人呀!」
「你們這些畜生就應該在湖底陪我們。我們要你在這陪着我們一輩子,我們要把你碎屍萬段!」
我去!我心裏連連的叫苦不迭,敢情我是被這些冤死水鬼當成了報復對象呀,老子什麼時候把你們丟在這湖裏面的!找錯對象了!
我這時候特別想將心裏的話跟這些冤鬼說出來,但因為我身處於在這特殊的環境中,心裏有冤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要一開口這湖裏面的水就會一股腦的灌滿我整個胸口中來。
草他娘的,這麼一來我鄭岩反而成了這黑沼澤中最有怨氣的一個了!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我也是漸漸感覺到了頭暈目轉。打散了一波水鬼又衝上來一波的水鬼,我感覺自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就要被這些人給撕碎,但凡有一點游上去的機會都會被這些冤死水鬼無情的拉扯下來,我快要扛不住了!
我清楚感觸到了死亡的降臨,反抗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小,周圍撲上來的水鬼卻是越來越猛烈,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也是越來越模糊。
「鄭岩!」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抬頭看到一個白晃晃的影子從上層水域上跳了下來。
我努力的睜開雙眼想看清楚這黑影到底什麼影子,可因為我的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視覺能力降到了冰點,對方長什麼模樣我一點都沒看清楚,只是看到對方身穿白色的長袍,手上握着一把斧頭,那斧頭的顏色是紅色的。來勢兇猛、呼嘯而過。
再接着我就開始暈乎了,不是因為周圍包圍的那些水鬼,而是因為我真的缺氧了。身體空有一身的力氣卻沒辦法用出來。
「刷刷刷!刷刷刷!」模模糊糊中只覺得那人的斧頭用的極其的厲害,連續斬殺了我身邊的幾個冤死水鬼,他一隻手挽着我的腰,用力的搖晃我的腦袋:「鄭岩!快醒醒!快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他媽也不想死啊!你倒是給我弄點氧氣呀!
我隱隱猜到這是上面派下來支援我的,不是劉橙、牛五花就是野狼隊派下來的,既然是下來救人怎麼也不知道帶個便攜氧氣瓶的,你他媽是不是傻逼啊!
「嗚嗚!」
我心裏暗自問候了這人的十八代祖宗,誰知這時候那人的嘴巴卻堵了上來,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一時間差點沒把我給嚇背過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人吻住的一瞬間,我就覺得口?間多了一絲清甜的感覺,胸口間壓着的濁氣嗖嗖的排了出來,對方分明就在我的口中灌入了一口仙氣。使得我全身突然間充滿了力氣,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可當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神秘白衣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四周圍只有源源不斷湧上來的冤魂水鬼。
"鄭岩我來啦!」不等我緩過神來,頭頂上又傳來一聲,這一次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跳下來的不是別人,是牛五花。
我頓感腦袋一陣的眩暈,什麼情況?難道說剛才給我做人工呼吸的人不是別人,是牛五花?嗎的要不要這麼噁心,要知道是牛五花給我做的人工呼吸,老子寧願就這麼呆在水底下憋死!
不對不對!絕不是牛五花,剛才那人雖然我沒看清楚他的模樣,但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長袍我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牛五花此時身上明明是黑色的道服,跟剛才那個人明顯是截然相反的一種顏色,又怎麼會是他?
但見牛五花手中持着一隻便攜式的氧氣瓶飛衝下來就要救我,我連忙給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把氧氣瓶先丟給托馬斯,這個時候的托馬斯比我更需要氧氣瓶的救助。
「納命來!畜生拿命來!」
「你要在這裏陪着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讓你生不如死!」恍惚間四周圍的冤鬼又一次的席捲而來,其中靠我最近的一個小鬼居然張口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
「草!」我頓覺手臂上傳來陣陣的刺疼,胸口間頓時爆發出火山般的怒火,老子可是大將軍的真身!別說你們這些水鬼了,再多來幾十個一樣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去死!
隨着我的一番怒火,轟出去了雙掌,神奇的一幕又出現了,我的雙臂上爆發出兩潑的鮮血,那鮮血如同潑墨一般的噴了出去,在這深沉的水域中也是爆發出強勁的力道。
「轟隆!」一聲巨響,擋在我跟前的一波水鬼就被這強勁的力道給撞飛了出去,無數的濁氣從他們的身上飛了出去,一時間冤鬼們也是慘叫連連,一片悽慘。
被轟飛的這些個水鬼就沒再站起來過,顯然是被我雙血掌給鎮住了,緊接着背後又湧上來一波冤死水鬼,我這還沒打的過癮呢,回頭接着對他們又是一同亂打,從我雙臂中爆發出來的血掌威力無與倫比,眨眼間的功夫就將四周圍的水鬼收拾的乾乾淨淨。
我似乎也發現了一個竅門,好像我一旦暴怒發飆、雙臂中的血掌就會隨之爆發出巨大的威力,我不知道這些血是從我身體那個部位爆出來的,不知道這樣的爆發法兒對我身體有沒有什麼創傷損傷,會不會某一天我就會因此血盡而亡吧?
數十隻的冤鬼被收拾之後,我胸口間依然殘留着順通的氣息,剛才神秘白衣人的人工呼吸太給力了,感覺再在這地方玩一個小時都毫無壓力。
與此同時耳邊那些冤鬼的嚎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更讓我奇怪的是頭頂上的那些漩渦,在這些水鬼全部熄火之後頭頂上眾多的暗流漩渦也隨之停住了轉動,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大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熬過這一劫了,也是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也不來這鬼地方了。
「壯士慢走,大俠慢走!」誰知我剛要動身,耳邊又響起來一抹渾厚的呼喊。
我心裏一驚,水鬼!還有水鬼沒收拾掉?來來來,都現身吧,老子一同把你們搞定了!
「壯士慢走,能不能聽我們幾句話,我們知道你是能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冒犯你!」
這個聲音聽着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只是這其中的語氣卻充滿了悲情,言語間非常痛苦怨恨的樣子。
「搞什麼鬼!你們到底想幹嘛!」
我意外了一番,自己居然也能在水底下喊出聲音來,而且吼出來的聲響震耳欲聾,霸氣凌然,頗有幾份大將軍的氣勢。
「我們是東門村的村民,我們是無辜的,我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錯!」
東門村的村民?我重新打量了這些靜靜躺在地上的古老屍體,果然都被我猜中了,他們真的是當年東門村村民,難道說東門村村民消失的原因就是這個?他們都被扔到了這片黑沼澤的水域中,遭受那些食人魚的吞噬和折磨?
「沒錯,我們是東門村的村民,當年我們在迷迷糊糊中就跳進了這片水域,成了這裏永遠的冤死鬼,我們死的很冤,死的很痛苦,請求壯士一定要幫助我們解脫,幫助我們離開這個痛苦是非之地?」
我聽着有些糊塗,他們怎麼說自己是跳進這個水域中來的?
「你們所有東門村的村民都在這裏嗎?都被淹死在這裏嗎?為什麼你們會無緣無故的跳進這個水域中來?」我認真側聽了他們的哭訴,同時拳頭也保持緊握的狀態,謹防這些水鬼又跟我耍什麼花招。
「沒有沒有,我們總共有四十四個人死在這裏,其他的的村民我也不知道去向,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記得大家一直都在睡覺,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成了這裏的冤死鬼,我們是被人害死的,是被人陷害的!在這個湖泊中待了二十三年,一直都體會着痛不欲生的折磨,請求壯士幫我們找到死亡的真相,請求壯士幫助我們找到殺人的兇手,求求壯士把我們的屍骨帶離這片是非之地,讓我們有一個地方可以待着,不必守在這片枯臭的水域……嗚嗚嗚嗚……」
女人說着說着就抽泣了起來,四周圍的水鬼也都跟着嚎哭了起來,由不得人不心酸難受,生出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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