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給大將軍磕了兩個頭,隨即起身站了起來,伸手將那顆傳說中的回魂靈丹托在了手心中。
這回魂靈丹的周身還環繞着一股餘熱,窩在手心中能夠清楚的感觸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外表渾圓朱潤、散發着一股熏鼻的藥草香味,乍一看差不多有我們平時看到的玻璃球一般的大小。
「撲哧哧……撲哧哧……」
誰知我剛將這回魂靈丹接過來,大將軍的棺材中突然就竄出一連串的聲響。就看到大將軍的屍體上陡然就隨之散發出陣陣的白霧,陣陣的白霧霎時就充滿了整個墓室,也是將大將軍的棺材層層的籠罩。
迷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睛的功夫迷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等我們回過神這才看到棺材內大將軍的屍體已經發生了極具的變故,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中大將軍的屍體徹底的變成了一句骷髏,變化速度之快着實是讓人詫異不已。
我們都清楚,大將軍的屍體失去了回魂靈丹的庇護才會變成一句骷髏,想來大將軍等這一天的到來也是煞費苦心,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或許這就是給大將軍的一個解脫。
我默默的收起回魂靈丹。將它跟祖傳的銅塊、大妞兒的銅塊貼身放在一起,這些都是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我要用我的生命去捍衛它們的意義。
我將大將軍的棺材重新的上蓋,另外將黃貓和阿才的屍體也一併放在其中,這也許也是它們最好的歸宿了。
「鄭岩……」老四見我收起回魂靈丹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鄭岩,怎麼說這回魂丹也是我們幾個人一起發現的,能不能……能不能也讓我們過把癮?看一眼也好。」
「要不要臉!」牛五花抬頭就呵斥了老四一句:「回魂靈丹可是大將軍留給鄭岩的,你又算哪根蔥。這回魂丹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就是看一眼,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能夠起死回生?」老四往我這邊張望了一番,試圖讓我把靈丹拿出來。
我默默的回了他一句:「能不能起死回生,你死一次就知道了……」
老四自討了個沒趣,乾脆也不說什麼了,眼睛卻一直盯着我的身上看,我知道包括他在內軍師也對那顆回魂藥丸非常的感興趣,雖說大將軍的墓室中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就是這一刻回魂靈丹也足夠讓他們眼饞一陣了,每個人都有一次生命,然而回魂靈丹卻能改變這個生存原則,這玩意只要拿出去有的是人不惜代價的要。靈丹的本身價值也並不低於李闖王地下寶藏的價值。
軍師見我的眼神不對,就開口說道:「鄭岩,放心吧,我們都是有言在先,不管大將軍的墓室中有什麼寶貝,我們都不會眼饞的!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我們不會食言的!」
他這話我只能當做是過往雲煙了。這個隊伍中我最要提防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這個軍師,這傢伙身上藏着的秘密最多,也是鍾愛一生的嫌疑人之一。
「鄭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不對勁?」牛五花忽然扯了我一下,挑頭示意樓上的方向:「從我們進入大將軍主墓室開始,上面也是很久沒傳出動靜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他這一說我也聯想到了這一點,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從我們進入主墓室現在為止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這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一直都被主墓室的動靜西吸引了,卻是絲毫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本來留幾個人在上面是為了謹防意外。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上面幾個人也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別的人我不知道,至少劉橙、托馬斯一定會招呼我們幾聲。
軍師和老四也隨即意識到這一點,兩個人的臉上也都不同程度上的浮現出疑惑的神色,整個墓室中死一般的寂靜,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提心弔膽了起來,這一幕太詭異了。
牛五花徑直從主墓室中走了出來,在古墓的過道中昂頭大喊了一聲:「劉橙!托馬斯!夏雨你們都在嗎?」
墓室中冷冷清清的一片,任何人的回應都沒有,大家所聽到的就是牛五花的聲音在其中來回的迴蕩着。
四個人面面相窺,分別從各自的臉上都看到了一絲的驚恐,按理說樓上的情況遠遠不及地下墓室的複雜、險峻、上面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危險,淪各自實力的話,樓上的托馬斯和劉橙還是能抵擋一陣。
「劉橙!托馬斯!你們都還在嗎?在的話就喊一聲!」牛五花繼續喊了一聲,誰知道這一聲也如同是石牛沉海,上面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麼多人沒一個人出聲。
「鄭岩!樓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兒,否則他們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牛五花轉過身來,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句。
我面部的肌肉隨之一緊,不用多說樓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一定是我們在進入主墓室的這個過程發生了什麼變故,我想不出上面還能發出什麼變化,難道說是村子裏的那些屍鬼又重新的復活了?
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啊,即便是那些屍鬼復活,上面一定會爆發出打鬥的動機,我們幾個人不可能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我們來到了外墓室,抬頭往正方形洞口上瞅了一眼,之前幾個人的腦袋都同時探在這個洞口中張望,現在回過頭來洞口上已經沒一個人影了。
「不好!出事了!鄭岩你看洞口的邊緣!那邊有血!是血留下來的痕跡!」軍師指着出口的邊緣說了一句。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就看到了洞口邊緣上有鮮血順着水泥蓋板的口子滴流了下來,那血漬鮮紅鮮紅的,分明就是剛剛從人體上所流下來的了,血腥味還很濃。
這說明上面在這段時間中肯定發生的糾纏戰鬥,只是其中鬧出來的動靜都沒驚動到我們,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樓的幾個人情況又如何,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他娘的這是見鬼了!上面的人別鬧了啊!托馬斯!夏雨!聽到就吱一聲!」老四禁不住跟着喊了一聲,我們幾個人都屏息關注着上面的一舉一動。帥匠歡弟。
可樓上始終都沒有傳來任何人回應,按說我們幾個人的喊聲也不低了,正常人也都應該聽到我們的分貝了。
「我們上去瞅瞅,肯定是出意外了,媽的!到底搞什麼鬼!神不知鬼不覺的!」老四碎了一口,捲起袖子就要順着鐵梯子上去一探究竟。
「別激動!老四!」軍師忙不迭的搖頭說道:「老四難道你沒看到嗎?上面的突發狀況很嚴重,連托馬斯、劉橙這樣的好手都被解決了,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我們現在冒然上去搞不好還會着了別人的圈套!」
軍師這麼一說也是讓我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一直都想揪出來的幕後黑手,也就是鍾愛一生,難道說是鍾愛一生趁着我們幾個骨幹成員下到將軍主墓室,找機會把上面的幾個人全部都解決了?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劉橙、托馬斯、李慧晴、還有夏雨、鄭遠東、如果這其中有一個人是鍾愛一生,那麼他想偷襲另外幾個人那就顯得非常的簡單了,只要動點小心思,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麻煩。
如果這個可能性成立的話,那就是我的判斷出現偏差了,鍾愛一生不是軍師或者老四,而是樓上幾個人當中的一個。
幾個人盯着洞口的方向良久,上面也都沒有傳來絲毫的動靜,這讓每個人的心裏都緊繃起了心弦,明明二樓距離我們幾個人只有兩三米的距離,可偏偏我們對上面的情況一無所知,無意間在我們幾個人的身上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軍師這麼一提醒老四反而不敢上去查看了,眼睜睜的看到鮮血從出口邊緣上滴流下來,連連往後退開了好幾步遠。
「哎哎哎,別躲啊!」牛五花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耗着啊,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啊,總應該有個人上去看看發生什麼情況了?」
老四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牛五花,你和鄭岩上去瞅瞅啊,你看我和軍師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被那隻貓和狗咬的不輕,東西也都被你們拿到了,於情於理也都應該是你們上去啊!做事情一定要公平啊,更何況鄭岩現在還是我們的隊長。」
去他媽的,每次到了危險的情況,就想起我是他們的隊長了,我真想上去抽死老四這個王八犢子。
軍師恩了一聲算是默認了老四的說法:「鄭岩你先上去,我們幾個人在鐵梯子上給作掩護,真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我們也來得及替你照應。」
「你們這兩個人幾個意思啊,欺負我和鄭岩是把?我告訴你們……」
我知道牛五花要說什麼,就出手阻止道:「算了,牛五花,就讓我來吧,不管有什麼總要有人上去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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