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就跟着湊上去看了一眼,這一瞅我也架不住一震,眼睛嘴巴本能的張到了最大的限度,的確死人了,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第一個想要殺死的老四,
老四半靠在石橋的欄杆上,粗壯的身體微微有些傾斜,眼睛微微的閉着,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靠在石頭欄杆上打瞌睡,
從正面來看,老四的身上乾乾淨淨,也看不出什麼端疑,可要是換一個角度看,老四的慘狀可就無以形容了,
就在老四的左側脖子上赫然呈現出一個血淋淋的口子,那道口子正是匕首的鋒利刀刃所劃出來的,鮮紅的血水順着他的脖子滴流了下來,全部都流入了身邊的耀眼水銀河流之中,靠後的水銀河流當中聚集着一堆鮮血,老四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依然沉浸在安然的睡夢當中,
然而這一切還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最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他的脖子上還有字體,幾個用黑色水筆畫上去的四個字,鍾愛一生,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內心頓時無比的震撼,這個名字在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兩天的時間,如今卻是以老四的死重新回歸,那四個字卻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心坎上,
這一次鍾愛一生不在躲躲藏藏的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老四的屍體上留下了他的字跡,那正是對所有人宣佈,他回來了,輸入字幕網址:iПe·co觀看新章
「鄭岩,」
就在這時我分明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從旁邊竄了上來,我閃身躲開,就看到軍師的那雙鐵指往我的喉嚨上戳了上來,
「鄭岩小心,」另一邊的劉橙大聲的提醒我,
「鄭岩是你殺了老四,他是我弟弟,他是我的親弟弟,」軍師的臉上一片的漲紅,另一隻手上操着三棱刀衝着我的下腰狠狠戳上,分明就是想下殺手,
「誰殺了老四,關我屁事,」我也是憋着一團火氣,雙手驟然一震,那副手銬咔嚓嚓的就被我震短,我麻利的抽出闖王劍,正對着對方的正面擋了一刀,
「咔嚓,」三棱刀砍在我的闖王劍上,碰撞出一抹火花,緊接着軍師就被我強行的推出去多遠的距離,那三棱刀的刀刃上立即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口子,這兩把武器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不許動,鄭岩,你再敢動我開槍了啊,」旁邊的黑衣人見我們起衝突,其中一個當即就舉着衝鋒鎗擋在了軍師的跟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我,
「草泥馬的,就知道拿槍嚇唬人,」我沒上去追擊軍師,對着那黑衣人罵了一句,心說要不是顧忌到牛五花、劉橙、托馬斯他們,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真的沒把你們這些槍放在眼裏,
「開槍打死他,打死鄭岩,」軍師一把奪過黑衣人手中的槍,槍口上來頂着我的額頭:「你殺了我的弟弟,我要用你的命來還,」
「軍師你瞎了眼了吧,沒看到老四的脖子上寫着的是什麼字嗎,那是鍾愛一生,怎麼扯到我們家鄭岩的身上來了,你腦子沒毛病吧你,」牛五花嚷嚷着湊上來大聲的吼道:「而且你麼看到嗎,鄭岩的手上銬着手銬,拿什麼來殺老四,還非要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簽名,」
「鄭岩你敢說不是你殺死我弟弟的嗎,昨天你明明就開口說要殺了老四,手銬根本就鎖不住你的雙手,你趁着我們睡夢當中對老四下手的,是你,你同時也是鍾愛一生,」
我忍不住一番的冷笑,我居然成了鍾愛一生,我他媽要是鍾愛一生,不光要殺一個老四,我要把你也一起幹掉,還有你在這嚷嚷的機會,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人,昨天晚上我一直都趴在黎然那兒睡覺,不信你可以問問阿姨,我還沒到那種隨便殺死自己人的地步,」
「鄭岩你少在這裏狡辯,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也只有你的能耐最大,只有你具備殺人而且沒有動靜的能力,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是殺人兇手,」軍師的手中一直把持着槍,這是要我強行承認的節奏,
「把槍放下,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鄭岩沒有殺人,」就在這個時候,顧阿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徑直站到了我的身邊:「我可以證明鄭岩昨天一直就趴在盒子那兒睡覺,中途也從來沒有動過,我是一個醫生,對身邊的聲音都非常的敏感,這是我的職業習慣,但凡有一點動靜我能醒過來查看,」
「好了好了,都別吵吵了,大早上的就讓人不安神了,」黎明亮揉着紅腫的雙眼示意軍師道:「老四應該不是鄭岩殺的,顧醫生不會說謊,把槍放下,我看着鬧騰,」
「不是鄭岩還能有誰,黎老闆你不知道,當初的那個鐘愛一生就在我們原來的那一批人當中,就算不是鄭岩,也會是他們其他人對老四動的手,老四跟他們之間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裏沒有人比他們更想殺死老四,照着這樣的趨勢下去恐怕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我了,」
「哎哎哎,軍師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說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嗎,我們幾個人可是被你同時用手銬困住呢,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們還有能力出來殺人嗎,」托馬斯當即就將手中的手銬抬到跟前辯解道,
軍師估計沒考慮到這茬,不是我殺的,現在其他三個人又被手銬給銬住了,那麼老四到底是誰殺的,他一時間也說不個所以然來,
「軍師,你可真是演的一處好戲啊,」劉橙默默的盯着老四的屍體說道:「大家心裏其實都很清楚鍾愛一生是誰,從頭到尾不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嗎,你假裝殺死了老四,然後把黑鍋拋給了我們,讓鄭岩來做這個替死鬼,然後你有順手做掉鄭岩,既打消了別人對你身份的猜測,又接手殺死了鄭岩,不正是一箭雙鵰嗎,」
「放屁,我怎麼可能殺死老四,他可是我的親弟弟,死三八你簡直就在血口噴人,看我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收拾了,」見劉橙懷疑他,軍師的情緒異常的激動,槍口又隨之轉移到了劉橙的身上,簡直就跟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般,
說到誰是兇手,我也糊塗了,首先劉橙說的這個可能性也有,軍師他是能幹出那種事兒的狠人,可要是這兇手不是軍師呢,
這個念頭讓我內心頓時為之一振,如果這個兇手不是軍師,那麼毫無疑問鍾愛一生將會是牛五花、劉橙、托馬斯其中之一,我實在想不出這三個人哪個會是鍾愛一生,不管這其中誰是鍾愛一生,那麼對他給我打來的打擊無疑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好了軍師,別再說了,」黎明亮上來就強行拿走了軍師手中的衝鋒鎗:「先把槍放下,我們再從長計議,接下來我們首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殺人兇手,但軍師你別忘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十月十八號就剩下兩天了,我們不能再耽誤了,」
十月十八號,又是這一天,李闖王復活的時間是這一天,鄭遠東口中提到的重要時間也是這一天,黎家脈象點正的時間也是這一天,所有的時間都巧合的撞擊到了一起了,
……
黎天華也上來勸說了一番,軍師這才算是被勸走了,趴在老四的身上痛哭了一陣,鼻涕眼淚都嘩嘩的流了下來,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傢伙的演技太厲害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簡直就堪比影帝呀,這傢伙不去拍電影真是浪費了,」劉橙來到我身邊查看我的身體狀況,
我說如果軍師不是在演戲呢,
劉橙面色一震,突地臉色一黑:「難道說鍾愛一生是……」
「我不知道,我感覺到鍾愛一生就在我們的身邊,我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他在我們的身邊虎視眈眈,手中的屠刀舉到頭頂上……」
「對了,鄭岩,我覺得還有一個可能性,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遇到的那個神秘白衣人,以白衣人的身手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殺死老四,那也是易如反掌,」劉橙靈機一動對我說道,
神秘白衣人,我的腦海中緊隨其後閃爍出那個人模糊身影,要說劉橙說的這個也完全有可能性,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說不通啊,神秘白衣人一直都是在暗中幫助我度過難關,他沒必要連我也要計算入謀殺的行列當中吧,他不會是一邊做着雪中送炭的事兒,另一邊做出落井下石的歹毒手段,
亂了亂了,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再這麼下去沒被鍾愛一生殺死,倒是先被對方弄成人格分裂症來,
「不好了不好了,你們快來看看,」我這邊正在猜測誰是藏在我們當中的鐘愛一生,突然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轉身就看到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阿姨,她趴在藍色的箱子上,焦急的嚷嚷了一聲:「黎然出現問題了,黎然的情況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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