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李叔很長的時間,李叔同樣也觀察了塑像很長的時間,我從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絲難以嚴明的精明,我有預感,李叔貌似在這個隊伍中也充當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觀察了半天,李叔朝着我說了一句:「鄭岩,你不是有打開地宮的方法嗎,試試吧,」
牛五花沉寂諷刺道:「你們不是很牛的嗎,有本事自己打開地宮啊,有你們這麼請人辦事兒的嗎,用手銬銬着我們,你們也真想的出來,」
「行,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開不了這個地宮的門,老李,軍師、你們都是這方面的行家,,有什麼招數就別藏着掖着了,沒有他鄭岩我們一樣可以打開地宮,我黎明亮最討厭有人威脅我,」黎明亮哆嗦着拐杖喊了一聲,
我也沒答話,就抱着一顆看熱鬧的心態,看看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法子來打開這李闖王的地宮,老子還沒到那種任由你擺佈的份上,
這個時候老四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順便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剛才我也摸過了,這種塑像的材質跟我們平時見到的混合水泥是一種類型,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塑像就相當於是一個小型的建築,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拆掉這個建築物,拆建築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力道,確保砸出來的口子不會出現坍塌、崩潰的情況,所以我們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口子,確保我們的人的可以安全的鑽進去……」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恩,我也覺得老四的這方法可以試一試,」軍師聽了之後微微的點頭說道:「大家的身上也都帶了相應的撬工具,先破開一個口子,容得下一個人進去查看一下情況,」
黎明亮恩了一聲:「那就趕快的安排幾個人試試,」
軍師給他們畫了一個區域,這個區域就是在李闖王的右大腿上,他們準備現在李闖王的大腿上開一個洞口,同時兩邊還臨時做了一個簡易的支撐架子,以此來確保整個塑像的穩定,防止塑像突然倒下,
「鄭岩,你覺得他們的這個方法怎麼樣,反正從我的角度來看,他們的這個方法還是有着一定的科學道理,具備可行性,」托馬斯沉聲說道,
「拉到吧,」牛五花對此不屑一顧,毫不客氣的潑了一波冷水:「李闖王的地宮哪有那麼容易被打開,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打開,那這個塑像就真的是個塑像了,我看着玄,」
我對他倆噓了一聲:「閉嘴,」
我心裏早就抑制不住的緊張了起來,東門村的所有秘密都集中在這闖王廟當中,如今就要打開李闖王的地宮,怎麼能不讓人緊張而又激動,我只覺得我胸口處的那顆心臟就要蹦出來一樣,這倆貨還有心思在這說笑,
不多時李叔就安排了四個黑衣人手下,讓他們分別用便攜式的電鋸對塑像開始加工,沿着軍師畫下來的那個圓圈鋸下一個洞口,
「嗡嗡嗡……嗡嗡嗡……」電鋸的噪音本來並不算大,但在這半封閉的闖王廟當中卻顯得無比的巨大,聲音好像一下子被擴張了無數倍一般,
「呼呼呼……呼呼呼……」按理說這電鋸鋸開普通的石膏水泥就跟菜刀切豆腐一樣簡單,可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電鋸並沒有如願的鋸開塑像,只是隨之噴發出很多類似於石灰的粉末,
幾個黑衣人鋸的滿頭大汗,愣是沒絲毫的進展,他們的身上噴滿了石灰粉,黑色的中山裝瞬間漂染出一層淡白色的粉末,其中的兩個點鋸片也是隨之燒壞了,
「鋸不開啊,老闆,也不知道這東西什麼材質做的,根本鋸不開,」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下面露男色的回答道,我看到他的臉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剛剛從麵粉罐子裏面鑽出來的一般,
「鋸不開就換鋸片重新鋸,」老爺子的火氣上來了,用拐杖指着那幾個黑衣人罵道:「這東西都是水泥的,我就不信這玩意還能翻了天,」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要喝點水,喝點水,」幾個黑衣人堅持鋸了幾分鐘的時間,其中一個傢伙放下了鋸子要水喝,
那人的臉上漲紅一片,臉上熱的滿頭大汗,其他幾個黑衣人也陸續停下手中的動作要水喝,幾個人的工作依舊沒什麼進展,連李闖王塑像的一個豁口子都沒打開,一時間氣的黎明亮直瞪眼珠子,
「嘿嘿,我早說了,李闖王的地宮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你們這些人打開,你們當李闖王是吃素的呀,沒等能耐還是靠邊站吧,」牛五花見勢嘿嘿的笑了一句,
「不對不對,鄭岩你快看,」劉橙忽然把我拉了回來,指着身後那幾個河水的黑衣人:「這幾個人不對勁,你看他們喝水也太猛了吧,我連續看到他們喝下了幾罐子的水,沒這么喝水的吧,」
我順着劉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心裏忽然咯噔了一下,那四個黑衣人還在喝水,他們每個人都舉着一隻水壺,正一個勁的往喉嚨灌水,這陣勢好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水一般,
黎明亮幾個人同時也察覺到了這個詭異的現象,所有人圍了上去查看究竟,我就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臉紅的不行了,他臉上呈現出一股火紅火紅的顏色,那是一種類似於火的顏色,皮膚表面跳出了一大波的小紅疙瘩,
「你們怎麼回事,你們臉上怎麼了,」李叔指着其中一個手下喊了一聲,
「不知道啊,我就是很熱啊,渾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的難受,我要喝水,嗓子裏面乾的起了煙,很渴、很難受,」那人停頓下來說了一句話,馬上有咕嚕咕嚕的喝開了,好像他根本就離不開這水壺了,缺了水就會死,
黎明亮的臉色很快鐵青一片,因為這會的功夫,這幾個黑衣人的身上就發生了巨大的變故,他們的身體同時在長都、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成了一幅焦灼的暗紅色,氣泡一個個的被燒開,露出了鮮紅血腥的皮肉,他們的皮都被燒開了,
「啪啪啪啪……」緊接着幾個人的身上就傳出了啪啪啪的動靜,那正是烈火燒開的聲音,
「啊啊啊……難受,我好難受啊,口渴,熱……啊……」幾個人已經顧不上喝水了,扔掉了手中的水壺,捂着全身痛苦的慘叫了開來,
「黎老闆,快救我啊,啊,我們快不行了,渾身燒起來了啊,啊……」其中一個黑衣人說着說着身上的黑色衣服隨之燒起來了,整個人也是瞬間化成了一束火團,
「呼呼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其他三個黑衣人的身上也是隨之燃燒了起來,四個人化成了四個火團在偌大的闖王廟中瘋狂的串燒,
這一幕讓所有人為之一驚,誰也沒想到這四個手下喝着水就燃燒了起來,殘酷的畫面來的猝不及防,讓人一陣的恐懼,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四個人身上的火焰就漸漸的消退,四個人被燒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髏,更加讓人不解的是,四個人都成了跪着的骷髏,他們所面對的方向正是李闖王的塑像,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幾個人,這麼突然就燒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到底惹了什麼,」黎明亮的拐杖指着屋子裏跪着的幾具骷髏問道,
「報應,一定是報應,」牛五花應了一句:「一定是李闖王在天有靈,這是對他們的懲罰,你們要鋸了李闖王的大腿,闖王怎麼能饒了你們,」
「依我看應該是那些白色粉末惹的禍,」軍師上前查看了一番,湊在那些白色粉末邊緣上聞了聞說道:「這個粉末中聞到了磷的味道,大家都知道磷是可燃性很高的物質,尤其是它的吸水性非常強悍,估計這幾個人就是因為體內吸進去了大量的磷物質,才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
其實這些都好解釋,最無法解釋的是這四個人的死亡姿勢,他們?刷刷的跪在李闖王的塑像面前,我想這絕不是什麼磷所造成的,而是另有說法,
開地宮是旅程的第一步,黎明亮就在這上面損失了四個人,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兇殘的下馬威,幾個人的臉色明顯很難看,眾人沉寂在一片尷尬的氣氛當中,
「我看這個方法是不能用了,我們得用其他的方法來打開李闖王的地宮了,」最終軍師主動的打破了沉寂,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鄭岩,大家都知道你知道怎麼打開李闖王的地宮,你也別藏着了,也是時候到你表現了,」
我微微一笑,早就料到這李闖王的地宮不會這麼輕易被他們打開,否則當年的設計者就沒必要設計兩把銅鑰匙出來了,這四個黑衣人的死權當是給黎明亮的教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的,
「想要我開地宮可以,把我們幾個人都放了,把東西都還給我,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別勉強,我不喜歡這手銬,」這句話我是說給軍師聽的,這傢伙手中拽着我的黃金佛牌,就這麼佔為己有了,
「呵呵……」軍師忽然咧嘴笑了笑,突然面色一黑,猛地一記鐵拳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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