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許多,眉宇間多了幾份不可置否的疑惑。
「那天拍賣的古董我都沒怎麼記住,唯獨這塊佛牌,本來我記得這塊佛牌的起拍價是一百二十萬,中間拍賣的時候也有幾個女人感興趣了,說這佛牌是辟邪驅鬼的好東西。競拍的價格不溫不火,升了兩百萬,沒想到最後跳出來一個人。出口就是三百萬,女富婆較了個真喊了三百二十萬,沒想到那人直接就喊出了五百萬的價格。」
「五百萬的價格雖然不算多,但是場面卻比較尷尬,女富豪臉上漲紅,被氣的不行,最關鍵的一點搶壓這塊佛牌的居然是一個男的,一個男的居然對女人的東西感興趣,而且價格直接就上了五百萬,我對那男的印象也非常的深刻,他中等身材,人很瘦,帶了一副眼鏡,長相很特殊。很容易被人記住的那種。」
「誰都看的出來,那佛牌論經濟價值的話一百萬都沒有,五百萬買下這佛牌不是這人犯傻就是這個人的腦子缺根筋,我聽他們都稱呼他為姚老闆,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當時我就看這姚老闆也不像是揮霍無度的主兒,所以我就在想這塊佛牌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當時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看到你這一塊佛牌,我就更加堅定當初的想法,佛牌絕對有特殊的作用。」
「鄭岩你看這佛牌的反面。看起來正像是古代的行軍地圖,我學過歷史繪圖,歷史上的行軍地圖黑色代表的是陸地線,而紅色代表是水路,這應該是某個特殊領域的地圖,分別可以從水路和土路進去。」
被黎然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糊塗了,照她的意思這佛牌還牽動了某個更加深奧的秘密,我爸我媽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要說他們跟什麼大事牽扯起來我真不相信,我爸除了會扛水泥,其他什麼活兒都不會。我媽的能力就更不用說了。嗎豆諷技。
真要說我們家有點本事的人,只有一個人了,我三叔
對了三叔想到三叔突然就將他跟這個鬥毆事件聯繫到了一起,一年前的鬥毆事件我父母都知道了,沒理由我三叔絲毫不知情,那麼這麼以來三叔在這裏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我媽的遺言中提到了「那個人」但卻一直沒說出名字。我媽平時就是個直爽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會不會她提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三叔
但三叔現在已經死了,一年前我出的鬥毆死亡事件,半年後我三叔就意外的出車禍身亡了,其中負責調查案件的富大龍也離奇的失蹤了,在這半年的時間中又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使得一個簡單的鬥毆事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這麼一想我腦子更亂了,索性什麼都不去想了,佛牌牽扯到什麼秘密跟我沒多大關係,眼下我要做的就是處理好爸媽的後事,然後就去揪出黎天佑,他算是惹火我了,從此這個世界上有他沒我
之後我就帶着鐵鍬去了院子的羊圈,果然就在羊圈中挖到了一顆頭顱,不過這顆腦袋已經成了一顆陰森的骷髏了,坑裏面還有些雜毛之類的毛髮,早就看不出誰是誰非了。
「哐啷」我猛地用鐵鍬一揮,將那顆骷髏錘的個粉身碎骨,黎然和牛五花都分別用詫異的目光看着我,沒錯,我已經不是那個人柔柔弱弱的鄭岩,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讓我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鄭岩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黎天佑我要去東門村
接下來的兩天我給爸媽辦了喪事,對外都說爸媽是因病而去世,中間我重新換了一部手機,因為對黎天佑的顧及,這次我換了一部直板的手機,就是那種能待機一個月的手機,這種手機沒有微信的功能,以後也不用遭到黎天佑的死亡徵兆。
黎然和牛五花也是一直在陪在我身邊,最讓我感動的是黎然以兒媳婦的身份為我爸媽披麻戴孝,我們倆默契的就像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早就息息相通,心有靈犀。
辦喪事這天還出現了一個怪事,按照我們農村的習俗,每戶來吃流水席的村民都會來往喪錢,並且由村裏的會計記上名字,填寫上具體的數額。
本來我沒怎麼在意這種賬本,但送殯結束後會計特意找到了我,說有一個人上的錢非常的特殊,上的錢數額是4444,說當時就覺得奇怪,看這人的樣子也很面生,可因為人太多了,也沒來得及細問,問我是不是有這麼一個朋友。
我當也覺得這其中有詭異了,先不說這筆錢的數額巨大,農村裏面上前基本上都不會超過一千塊,最關鍵是他這上錢的數額,4444,諧音不就是死死死死嗎誰來這個數字的錢不就是咒我死全家嗎
我翻開賬本看了眼名字,頓時就緊繃起了神經,這個人的名字不是別人,居然赫然寫着黎天佑的名字,黎天佑的名字後面還特別用毛筆畫了個括號百樂門
我靠
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就是黎天佑故意留下的嗎整死我爸媽還不夠,居然變態的來詛咒我,他特別上了這個數字的錢,就知道我肯定會查看,這他嗎就是對我的侮辱
我當然記得百樂門,黎天佑提過會在那裏給所有人一個交代,解開他的廬山真面目,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肯定會去
第二天我們一行三個人就起了個大早,天沒亮就準備坐車去上海,路過村頭的時候,小賣部的沈大媽就忽然叫住了我,招手說我有一份加急的快遞。
一看到沈大媽手上那份快遞信封,我就隱隱猜到了這份快遞索要表達的內容,首先這份快遞的地址欄跟以前一樣,沒有填寫任何的地址、姓名的信息,只是填寫了我的名字以及所居住的地址。
沈大媽也告訴我,這快遞是有人早上來買煙交給她的,特別叮囑過說要親自交給我,至於其他的細節沈大媽也沒跟我直說,我也沒說破。
拆開信封我又看到了熟悉的a4紙,但是a4紙上所呈現出來的字卻是讓我目瞪口呆,我記不清這是那個人第幾次給我發來這樣的快遞信件,無疑這一次的所呈現出來的內容是最為勁爆的,仍然是那些報紙鉛字拼湊出來的一段話。
「鄭岩月底之前不來東門村你會後悔一輩子,鄭禹沒有死,他有危險快來救他」
仍然是三個顯眼的感嘆號,我驚的手一抖,信件就從我的手中滑落了下去,信件中又一次提到了我的三叔,居然還提到了我三叔沒有死有危險快去救他
我三叔不是出車禍死了嗎怎麼會
可是誰又曾經看到過當初車禍的現場我連我三叔的屍體都沒看到,只是從我爸媽口中得知他出了車禍死亡,會不會我三叔壓根就沒有死,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一直就躲在東門村
今天是二十七號,恰好二十九號就是黎天佑約定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在處理完黎天佑事件之後就必須第一時間趕去東門村,否則我就見不到三叔了
這兩個重要的時間中間就相隔了兩天的時間
我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假設三叔一直都沒死,他只是因為特殊的原因躲在東門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另類的方式提醒我去東門村
我被我自己的這個假設嚇了一跳,如果我的這個假設成立,那整個事件的背後又該隱藏了多少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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