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的這個結論對我來說絕對是爆炸性的,有人給我搪塞記憶,乍一聽就是胡說八道
不僅僅是我,牛五花也對這個結論異常的激動:「唉唉唉,醫生你別搞的這麼玄乎好不好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可以搪塞記憶的,你給我搪塞一個試試」
「牛五花閉嘴」黎然有些惱火了,她不經意的瞥了牛五花一眼,立即就嚇得牛五花不敢吱聲了,我記得之前黎然收拾無頭鬼的時候也是這神態。
「其實搪塞記憶只是我的一個慣用詞彙,從我們專業角度就是你被人催眠了。」
「催眠了」這次連黎然都忍不住的重複了一句,顧醫生所說的結論刷新了我們幾個人對新鮮事物的認知。
「這麼說吧,特殊時段的鄭岩就像是一盤磁帶,磁帶原本儲藏的內容被人刪掉了,然後這盤磁帶被抹掉的地方被人重新錄音了,錄音的內容當然不屬於磁帶的本身,但它本身還是構成了一盒完整的磁帶,這個道理是一樣的,有人給鄭岩催眠了,抹掉了他一段時間內的記憶,壓根就不想讓鄭岩擁有這一段的記憶。」
顧醫生這麼一解釋,我算是聽懂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這個鑑定在我看來要比公安局的指紋記錄要靠譜多了,但現在問題來了,正如顧醫生所說,我是被人催眠的,為什麼這個人要讓我忘記這段記憶,這個人的身份又會是誰繞了這麼大的圈子,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我陸續問了顧醫生這些問題,但顧醫生對此卻只是搖頭:「鄭岩,這些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我只能根據具體的數據來分析你所經歷的,有一點是我肯定的,你的大腦肯定是被人催眠了那是毋庸置疑的」
「顧醫生,像鄭岩這樣的,還有沒有可能恢復那段時間的記憶」
我看到黎然很緊張的樣子,很清楚這段記憶對黎然的重要性,說白了就是有人想讓我忘記黎然,誰知道我們倆卻又陰錯陽差的在上海見面,老天爺這是在跟我們開了個玩笑。
「他這是被人刻意的催眠抹去記憶,並不是意外外力造成的記憶喪失,所以從技術上來說想要恢復那段時間的記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世事無絕對,黎然如果你能多帶他去你們經常去的地方,或者經常說一些你們倆一起的經歷,或許還會有奇蹟發生,另外鄭岩我建議你每一個星期來我這兒一次,我給你做一些康復發催眠,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顧醫生說了很多安慰我的話,還給我開了一些入眠穩心的藥物,叮囑我每個星期都來這裏一次。
我含糊其辭的答應了下來,腦海中一直都在思考着諸多的問題,我現在在想那個給我抹去記憶的人到底是誰如果能找到他,或許眾多的謎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走出診所我們就準備坐車回上海了,查了下是晚上七點鐘的火車,時間還早黎然建議我去南京的夫子廟逛一圈,反正就在附近閒着也是閒着。
有了顧醫生的診斷,我開始嘗試着把自己代入角色,我打心底希望自己能夠恢復記憶,希望能和黎然在一起,我看到了她為我付出的努力、看到了她對我倆愛情的至死不渝,我就算是一根木頭也差不多被她給融化了。
牛五花一聽要逛夫子廟,死活都要跟着,我對他確實是無語了,這傢伙表現的太過頭了,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是那啥似得,搞的我也要被人奚落一番,剛才那顧醫生看我的眼神明顯就不大對勁。
南京雖然距離我老家不遠,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傍晚時分的夫子廟燈火輝煌,彰顯出古老建築的清雅典香,漫步在其中能讓人忘記煩惱憂愁。
最倒胃口的就是牛五花了,老傢伙簡直就是個超級電燈泡,我和黎然一靠近他就上來扯話,言語間對黎然充滿了醋勁兒,要不是看在他在地窖救我的份上,我早就一腳踹飛他了。
走到夫子廟的一家糕點店鋪,黎然停下了腳步,拿了一塊綠色的糕點托在手心:「鄭岩,一年前的一天我們來過夫子廟,也就是在這家店鋪的門前,你餵我吃過綠豆糕。」
牛五花又出來搗亂:「黎然你酸不酸,怎麼說兩句就扯上鄭岩,一塊綠豆糕而已,搞的那麼的矯情」
我看不下去他這麼虐黎然,硬生生上去踢了他一腳:「牛五花夠了,給我閉嘴死後面去」
「唉唉唉,鄭岩吶黎然她」
「她什麼她,顧醫生都說了,我沒有死,我一直都是鄭岩,黎然就是我的女朋友」
「鄭岩你你居然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哎呦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和黎然很有默契的忽略了牛五花的哭訴,黎然說:「也就在一年前的那天,你來南京擴展業務,我們一起來的南京,你在這說吃完綠豆糕就帶我回你的老家見父母,結果回去之後就出事了,說起來挺遺憾的。」
我說有機會我會帶你回去的,那是我欠你的,我記得。
黎然舒心一笑,臉頰上泛出兩朵燦爛的酒窩,融和周圍夫子廟的古典氛圍,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笑容迷住了,我想我當年應該就是被她的笑給迷住了,她的甜美笑容對我來說根本就是無解的。
不知不覺中,黎然就拉住了我的手,我頓感渾身一陣的酥麻,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讓我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暖意,不管我是不是忘記了那份記憶,我想我又一次的愛上了黎然。
晃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抽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一看我就愣住了,我手機上突然就多了一樣東西一個新的軟件。
微信
這一次我絕對沒有看錯,我的手機上又出來了微信的軟件昨天下火車之前我可是親手卸載掉微信軟件的
因為我不想再接到鍾愛一生的任何死亡信息,乾脆就將微信的軟件全部的卸載,沒想到這還沒過去一天,手機裏面有自動的出現了微信的軟件。
這是見到鬼了,中途手機一直就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哪怕是被高德斌夫妻倆下藥,手機也還都在我的內側口袋中,整個過程中也就是我們昏迷的狀態有可能被人裝上微信的軟件,難道是高德斌夫妻倆給我裝的微信軟件
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太靠譜,對方都要把我們熬成屍油了,怎麼還會閒的蛋疼在我手機里安裝微信軟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五花緊蹙眉頭插了一句:「難道說是無頭鬼做的能夠達到這種意境,不留絲毫痕跡、不顯山露水只能是鬼的手法了,鄭岩你的手機被鬼動了」
黎然搖頭打斷牛五花:「不是鬼,鄭岩,我懷疑是你手機出了問題,那邊有個手機店,我們把手機帶過去看看。」
黎然的話提醒了我,應該是有人在我的手機里動了手腳,連忙送到路邊的手機店,讓手機店老闆幫我檢測了一番,連上電腦後老闆果然查到了手機有鬼。
手機店老闆指着電腦顯示屏上一團編碼說道:「小伙子啊,你的手機被人安裝了木馬程序,這是一款可以遠程控制的木馬程序,手機上只要存在了這款軟件,就會全數的被人控制,對方想幹嘛就能幹嘛。」
啊儘管我猜到了手機被人動過手腳,但得知這個消息的瞬間,我還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我問老闆能不能查到是誰的在控制我的手機,還有這木馬程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裝進我的手機,我這手機平時都不怎麼上網,最多就是看看天氣預報瀏覽新聞什麼的。
老闆摸索了一會搖頭說道:「查不到,對方設置了禁止訪問,不過有一點是絕對的,手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被裝上這種軟件,這種軟件需要在手機上打開權限,如果不是親手操作手機那是根本不可能裝上的,所以說你這部手機一定是被人偷用了,我這邊還能查到具體的安裝時間,上個星期的星期五,晚上的七點十五分」
我仔細的回想着星期五的這個點,這個時間不正是上次黎然約我去小吃街的那個時間點嗎也就是在那個時間點,我的黑令牌也不見了蹤影,手機也是被安裝了木馬程序
草豈不是有人偷走了我的黑令牌,又給我手機裝了木馬軟件
這個人是誰黎紹華李叔還是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我手機又嘟嘟的響了兩下,恰好就是微信傳出來的提示音,手機店老闆拿起來問我:「有人給你發消息了要不要看」
我是對那個圖標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鍾愛一生的圖標,是我最不想看的圖標。
我接過手機點開了微信,從手機屏幕中就刷的閃出了一張照片。
「草泥馬的」
看到這張照片我是徹底的不淡定了,我幾乎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又一次的看到了那部粉紅色的蘋果手機,而且這一次「百度一下「回魂請開手機」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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