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房內溫度依舊,炙烤着人們的全身,不少人口乾舌燥,但他們都沒有離去的意思。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
景宣在萬眾矚目下走出了人群,慢慢的來到了煉器台前。
這些矚目他的目光,有緊張的,有期待的,但更多的是嘲笑的。
景宣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彎腰撿起了吳源之前砸斷的那柄劍胚的劍身,用手指輕輕嘆了一下,劍身發出了一聲粗糙沉悶的響聲。
沒有那種完美武器的清脆,畢竟不是完成品。
「鐵鈎沙、雪龍骨、劍心草、星辰鐵……」
景宣一樣一樣的出劍身的材料,如數家珍。
吳源的臉色開始變的難看起來,因為他發現景宣的一絲不差。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鏢徒的話,是不可能有這本事的。
其他的煉器師們也開始慌亂了起來,驚訝不絕。
「天啊,那傢伙居然能看着斷掉的武器粗胚,就能出用到的材料,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相信他只是普通的鏢徒,鏢徒不可能懂這麼多。」
「這子到底什麼來頭?!」
噪雜聲越來越大,漸漸的全煉器房的煉器師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景宣。
這是一個異類。
吳副會長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他發現自己瞧了這個鏢徒。
頭髮雪白的煉器師行會會長成非凡也睜開了眼睛,目光鎖定在景宣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鏢頭,他們這是在什麼,一個個怎麼都變的這麼激動?」
唯一還不明白情況的可能就是清遠鏢局的人,一個年輕的鏢師害怕的問柳清遠,因為他發現這些煉器師現在看景宣的目光似乎有不正常。
柳清遠沉默不語,他發現連自己都越來越看不懂景宣。
原以為自己已經看透景宣了,可等到事情出現事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透。
一個老鏢師接過話,看着景∴∴∴∴,m.£.宣眼神崇拜道:「他們激動,是因為他們發現,景大好像是一個比他們還要厲害的煉器師。」
「什麼,景大還是煉器師?!」
鏢局的人一片愕然。
等到景宣將材料一一都完之後,整個煉器房內靜悄悄的,吳源早已經傻眼了。
單單看着一柄斷劍就能出整柄武器所需要的材料,而且的一絲不差,這種本事別是他,就他連叔叔吳副會長都不見得有這個本事。
「很好,材料用的蠻多的,但這樣的材料以你的水平,你覺得你能煉製出什麼等級的武器呢?」
景宣回頭笑吟吟的問道,完全是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吳源怔了怔。
以他提前一個月佈置的這些材料來看,加上他對自己技藝的了解,他評估自己完全能煉製出精品三級的武器,就算發揮再好,也是精品四級而已。
不過現在既然景宣要跟他賭,他自然要為難景宣一下。
雖然他還不相信景宣是煉器師,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增加難度的心思。
想了一下,吳源昧着良心道:「大概是精品五……不,精品六級!」
「嘩……」
此話一出,整個煉器房譁然一片。
「什麼,精品六級?這傢伙不會是故意胡亂的吧。」
「就是,他一個白袍八級的煉器師,難道能一下子躥到黑袍六級嗎?鬼才信呢。」
「景大,別信這傢伙的鬼話,他一定是故意為難你。」
鏢局的人一聽立刻不幹了。
精品六級的,這可是只有黑袍五級以上的煉器師,才有把握做到的事。
別景宣之前不知道是不是煉器師,就算是,可他這麼年輕,又能有多高的造詣,精品六級肯定是不行的。
煉器師行會的其他煉器師面色也是訕訕,怪異的看了吳源一眼。
很明顯,以他們的經驗和眼光,自然能看出吳源這是故意為難景宣的,只是他們都是煉器師行會的人,自然不會揭穿。
而且,之前景宣那一番沒什麼難度的話,也惹怒了這些煉器師,現在他們都很樂意看到景宣出醜。
吳副會長聽到吳源的話,剛剛有些擔心的臉立刻舒展了開來,「看來我白擔心了,畢竟是我吳家的子弟,這心計如果都沒有的話,那也太對不起我這些年對他的教導了,哈哈哈……」
現在除了鏢局的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出醜。
「精品六級?你確定?!」
景宣聽後,淡然的反問道。
吳源以為景宣怕了,不由哈哈大笑,上前一步道:「怎麼,認慫了?沒這個本事啊?沒本事就不要接,如果你想現在反悔的話,行,我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並且拔掉自己的舌頭,我就當你之前的那些話都是放屁,怎麼樣?」
嘶……
這樣的條件一提出,周圍頓時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還要拔掉舌頭?這傢伙好狠!」
鏢局的人立刻不忍道。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景大,不行,讓我出去,我去替景大……」
之前那個鏢徒痛苦的就要擠上前去,被柳清遠緊緊的拉住。
柳清遠心裏也緊張不已,但他對景宣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道:「再等等,我相信景大,他應該有辦法的,應該有的……」
這話是勸鏢徒,不如是在安慰自己。
「怎麼樣,敢不敢啊?」
吳源見景宣久久不話,更加覺得吃定了景宣,逼迫道。
可是就是這時,背對着眾人的景宣身子忽然抽動了起來,緊跟着就傳來了他哈哈大笑的聲音,猛的回頭道:「你剛才的這些條件,算是賭局的加碼嗎?好吧,我接受,既然你非要玩的這麼大,那不如我在加一條,如果我不能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那我不但拔掉舌頭、跪下給你磕頭道歉,並且還自斷雙臂。但……」
聽着景宣還要加碼,吳源不由一喜,但下面的一個轉折,令他頓時沒了笑容。
「但……如果我做到了,反之亦然,你也得按照我的做。你還敢賭嗎?」
景宣笑容不變,嘴角深邃的如同一汪清泉。
可是吳源看着景宣的眼睛,卻又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肯定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將我嚇退,好達到不用煉器的目的。沒錯,肯定就是這樣!」
吳源心亂如麻,但他始終堅信景宣不會煉器,這些都只是想要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而已。
想到這裏,為了給自己找尋一個更大的勇氣,他看向了台上的吳副會長。
吳副會長聽完景宣的條件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識的也和吳源的想法一樣,認為這不過是景宣不想繼續賭下去的伎倆而已,想要嚇退吳源。
所以他衝着吳源默默的了頭。
得到示意,吳源似乎也有了勇氣,暗暗的輸了一口氣,面色頓時安定了下來,衝着景宣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你想玩,那我奉陪。就按你的這麼做,開始吧!」
完,他想要看到景宣那不安的臉,結果他失望了。
景宣一都沒有那種計謀失敗後慘澹的臉色,而是欣然一笑頭,轉身就開始準備材料了。
這讓剛剛安定下的吳源心裏頓時慌張了起來,自我安慰道:「沒事的,這傢伙一定在故弄玄虛,沒事的,他做不到的,噓……」
聽到倆人你一眼、我一語就這樣將賭註定下來,周圍的人都唏噓不已。
「賭的好大啊。」
「是啊,這還是頭一次見。」
「你們看那個鏢徒能做到嗎?」
「我看懸,如果隨隨便便一個鏢徒蹦出來,都是黑袍煉器師的話,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學藝豈不是白學了。」
「的也是!」
「如果連他這樣的貨色都能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那我就當場將淬劍池的水都給喝了……」
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還不忘關注着景宣。
只見景宣在材料去轉了轉,眾人都以為他會選一些珍貴的、難得的材料來煉器,畢竟越是珍貴的材料煉製起來會更容易一些。
誰知道景宣跑到了低級材料去挑選了起來。
「我去,你們看看他都選了些什麼,馬骨草,鐵線蛇,星辰鐵,寒冰沙,斗師級妖獸的獸血和骨頭……難道他就打算用這些垃圾材料來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嗎?他瘋了吧?!」
一些原本還對景宣抱有一絲希望的煉器師,在看完他選的這些材料後,一個個差暴走。
他選的材料沒有一樣超過千塊綠晶的,最貴的也不過是九百塊綠晶就能買到的斗師級妖獸的獸骨而已。
這些材料對於煉器師行會來,簡直就是垃圾,平時只是給那些學徒們練手用的而已,可他居然拿來煉製精品六級的武器。
這讓所有的煉器師都不能接受。
「哈哈哈……我就吧,一個鏢徒怎麼會是什麼煉器大師,開始還裝的很像,將材料都的很清楚,現在就露餡了吧。連挑材料都不會,就這樣也敢跟我賭,真是大言不慚!」
吳源見識到了景宣的材料之後,剛提起的心一下子又落回了獨自里,而且還趕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簡直就是躺贏的賭局啊。
都這樣選材料了,他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道理會輸。
因此他也很自信的吐槽了一句。
「如果他真用這些垃圾能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來,我也將淬劍池的水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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