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豐猶豫問道:「前輩,晚輩在最後恐怕不合適吧?」
穀雨開道:「你自管去,放心。輸了也不怨你,易豐畢竟是你師傅的徒弟,怎麼能這麼沒有信心?」
易豐點點頭,但是手心滿是汗漬。
第一,是虎嘯鏢局對戰龍威鏢局。
兩個鏢局分別出來了一個滿臉絡腮的漢子和瘦弱的女子。漢子使得是巨錘,女子使得是短刺。
穀雨開不忘對傅騰龍指點,「錘槊之勇不可敵,這樣的人一般力氣極大,但是其速度也慢。以後你若遇到這樣的敵人,一定要躲閃,然後觀察起弱點,一舉克敵。」
果然,那個絡腮鬍子的漢子將兩個足有數十斤的鐵錘揮舞的虎虎生風,甚是威風。那個瘦小的女子則是不停的躲閃,時不時的在漢子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男子身上已經多出見血,女子則是身子完好。就在眾人以為女子贏定了的時候,那絡腮男子將左手的巨錘猛地擲出,女子沒想到,身子連忙側過,但是那漢子已經近身。
然後眾人就看到那名女子被漢子一錘擊中,女子吐血不止。當漢子還要再次攻擊的時候鑼聲響了,這一局他勝利了。
虎嘯鏢局那裏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對漢子所做表示讚嘆。龍威鏢局則是相當沉默。
第二局,百靈鏢局率先走出來了一個瘦弱的小個子。
傅騰龍看到後,嘿嘿一笑,走了出去。
易豐拍拍他的肩膀,「小心一些。」
傅騰龍走入後,有人報名:「百靈對戰四方。」
傅騰龍抱拳便先行攻擊,也不怎麼,就是騰騰騰跑了過來。對面那人一看,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原來是一沒學過武學的雛。
他等到傅騰龍近身之後,身子往前一步微微側過,然後伸出一隻腳,傅騰龍被他一下子絆倒在地。
但是沒有結束,傅騰龍離家出走這麼久,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心中有他的小聰明。
剛剛其實是他故意示弱,這一剛要倒下,他這幾天練得馬步有了幫助。腳底生根,力由地生,他用左腳竟然站住了,隨後他突然彎腰把這個瘦弱的小個子給抱了起來,然後也不知道他瘦弱的身軀怎麼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把這人給高高的拋了起來。
小個子顯然沒有學過輕功,被拋出後大驚,就算是在空中勉強調整了身子還是死死的摔在了地上,疼得他直**。
傅騰龍,這第一戰竟然勝了。
傅騰龍頓時信心膨脹,選擇繼續留在場上。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這麼幸運。遇到了一個用刀的人,這個人練得一身滾刀,傅騰龍看的膽戰心驚,沒法近身,也沒有武器,最後不得已放棄。
第一輪的成績在場中人都知道,只是一個嘗試,因為大家都沒有把期望放在這一輪上。
第一輪之後,戰況漸漸激烈起來。
焦七實力果然不俗,也虧的他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竟然在第二輪中第一個上場。
手中的彎刀快似電光,往往讓人來不及放映,竟然連敗八人,讓人驚嘆。
他在和易豐比試的時候顯然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此刻的他,在傅騰龍看來,根本捕捉不到刀的身影,只能道道亮光閃過,然後敵人不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就是衣服被砍破被迫認輸。
但是這最後一個人也是使刀的,看起來武力非凡,一時間和他戰的是平分秋色。
聽到噼里啪啦的武器撞擊聲音,傅騰龍心中暗暗着急。轉頭看易豐,卻看到易豐心不在焉,眼神偶爾飄向那頂沒有下來人的官轎。
終於,焦七以傷換傷,拼着和對方互相受傷的狠毒,讓對方先行收刀。他則是將對方的臂膀劈出血來,雖然不嚴重,但是勝負已分。
焦七哈哈大笑:「哈哈,佘遲,上次敗了你真的不服,一年了,俺終於勝了你了。」
叫做佘遲的那人失落的看了一眼傷口,轉身走了下去。
突然,一個身影翩然落地。是一個頭已束髮,手握玉笛的翩翩公子。
「在下馮超,替斷刃鏢局特來討教。」
易豐的注意力終於被吸引過來,他看向場上,苦笑道:「前輩,這人,是我師兄,恐怕這次…」
雖然他沒有說明,但是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穀雨開微微皺眉,問道:「我卻是不知此人還是御劍門的人,那麼,他會劍法嗎?」
易豐一愣,苦笑道:「御劍門出來的不會劍法的恐怕就我自己了,而且馮師兄劍法精妙,最多還有一兩年年就會進入十大公子榜單。」
穀雨開略微沉默,然後惆悵道:「這可真是不妙了呀。」
傅騰龍大大咧咧道:「不是還有你嗎?」
易豐苦笑:「御劍門能入武林半隱第一流門派,最厲害的當然是劍法,我連劍法都不會,你說我能不能贏了他?」
焦七面容嚴肅,已經疲憊的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
對面這個年輕人雙眼有精光,吊掛鷹鈎鼻,極為薄的嘴唇,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自有一番氣勢。
焦七哈哈笑道:「玉笛客,俺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還是要試上一試。」
焦七剛剛一戰身子很是疲勞,握住刀柄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着。但是他不準備不戰而退,勉強提氣對戰。
兩人對戰不過片刻,馮超手中玉笛已經點在焦七幾處穴道。焦七再有不甘,身子也是僵直動不了,終於敗退。
易豐的手在手上似乎套弄什麼東西,傅騰龍疑惑問他。
「這是天蠶絲做的手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仔細看來,易豐手上確實是有一些透明的絲線,若不細細觀察,還真是看不清。
「哇~至寶呀。」傅騰龍眼睛亮閃閃,「這就是之前你能徒手接焦大哥一劍的秘密?」
易豐點點頭,然後道:「我已經兩年沒有見過我師兄,原本就有差距,而且我沒有什麼會使用的武器。唯一的機會就是和他空手比斗,即便如此,勝率也不足四分。」
「嘿嘿,那我們最後一個出場,讓他先耗一些體力。」傅騰龍怪笑說道。
易豐點點頭,繼續觀看場上。
腦海中卻想到那個官轎上的人,這個讓那個主持大會的大人卑躬屈膝的人物究竟是何人?難道會是哪位更厲害的大人物?是王爺?是皇子?
他微微疑惑,論說這種大會也不會引來什麼大人物來觀看,現在看來,那個人沒有下轎可能僅僅是路過。
他在思考的時候,那個停着的官轎被一隻男性的大手拉開,一個濃眉大眼,神姿英武的高大男子走出。他背負着雙手,眼神看向場內,但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易豐第一時間有所感應,轉頭看了過去,只看到男子的側臉,不知為何,心神一陣恍惚。
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想法,那裏的人,會是皇宮裏的人嗎?頓時間,他思緒萬千。
男子似有所感,掃視看來,他卻早已轉過頭。
傅騰龍看到易豐有些奇怪,便向好友問道:「易豐怎麼了?」
「沒什麼,在思考接下來的比試。」易豐趕緊搖了搖頭。
傅騰龍「哦」了一聲趕緊看向場內精彩的打鬥。
此刻,場上之人又是一個使用雙斧的黢黑大漢,只是僅僅裹了一下上身,掩蓋不了他膨脹的肌肉。
剛剛上場就一聲大吼,雙斧在他手中如同切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穀雨開說道:「此人是江淮一帶頗具聲名的一家大型鏢局,雷火鏢局。這人就是雷火鏢局第一鏢頭,霍海峰。此人已經進入後天境界有些年,使用的紫金雙斧共重一百三十斤,配合他的成名技法旋風斧法卻使用的遊刃有餘。此人莫說在鏢局一行,便是在江南武林中也是一號人物。」
傅騰龍眼神發熱,「嘿嘿,原來斧頭也能這麼厲害。不錯不錯,待小爺細細觀察。」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比斗上,根本沒考慮怎麼說話。
場內,馮超身子不停的點地,輕飄飄的躲過大多數的劈砍,偶爾有數個幾乎劈到他身上,他也使用巧勁,讓斧頭劈砍到一邊。
無論這霍海峰的雙斧有多麼厲害,卻絲毫不能劈砍在馮超身上,這就好比用拳頭去打飛翔的蚊子,不僅毫無用處,平添一份心煩。
這一戰,已經進行了半柱香,兩人還是在一個追,一個躲。
穀雨開轉頭對傅騰龍說道:「騰龍,你記得,要學功夫,先要學好身法。練習好身法,你才能落於不敗之地,也能更好的進攻與防守。動如濤,靜如岳,起如猿,落如鵲,立如雞,站如松,轉如輪,折如弓,輕如葉,重如鐵,緩如鷹,快如風。」
傅騰龍嚴肅的點點頭,「我記下了。」
場上的霍海峰已經有些喘氣,聲如洪鐘道:「馮超,你躲什麼,不敢正面比試還來這裏比武做什麼?」
馮超眼中精光一閃,「那好,在下就依你所言。」
說着,他的身子不再躲避,手中玉笛輕輕在手中轉動。
霍海峰眼中寒光一閃,右腳猛地踏地,身子離地,然後藉助自己的重力,雙斧用力劈下。
馮超身子如同猿猴,竟然逼近,身子來到霍海峰眼前。橫舉起玉笛,生生硬接了兩斧頭。
霍海峰嘴角有笑,用玉笛與鐵碰撞,找死。
但是隨即這笑容出現在了馮超的臉上,他微微一笑,體內內力爆發,一股強大的真氣將霍海峰生生逼退數步。
然後他緊隨其上,手握玉笛使出了劍法,就在霍海峰站立不穩時,玉笛化作道道劍影刺中霍海峰。
霍海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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