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使徒們 第一千零五章 打破規則的代價

    在純白的輝光籠罩下，以尋心為首，耀月，赤蓮，阿卡麟三人跟隨其身後，一同在高天原內部以金色為主調的長廊中行走。泯滅體之前的襲擊確實是因為天照親自出擊而被全部殲滅，但正如天照所說，差點讓尋心喪命的泯滅體只是先鋒級別，後面的泯滅體主力才是無限使徒需要全力以赴應戰的強敵。

    「不對吧，準確而言是，目前在這裏進行防守的無限使徒已經無力繼續與泯滅體展開殲滅戰。要知道，泯滅體不同於擁有理智的生命，只是為了將一切化為無的他們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怖。只要無限大世界還存在着，他們便會無止境地破壞着，尤其是在遇上無限的象徵，也就是無限使徒的時候更是會發展到你死我活的瘋狂地步。」

    和泯滅體交戰的次數已經讓尋心自己都難以計數，和死對頭之間的交鋒讓尋心對泯滅體有着充分的了解。所有針對士氣，補給，資源封鎖等側面迂迴的戰術等同於無用功，只能以硬碰硬的方式去摧毀的泯滅體絕對稱得上是最麻煩的敵人。

    比起對第三個無限大世界的情況只是在信息方面的了解，一直以來負責指揮戰鬥，管理後勤支援甚至在此期間還要使用分身充當其他無限使徒的心理導師的天照對局勢把控更為深入。的確，目前戰場上還沒有出現能與天照匹敵的對手，但這不代表即將到來的敵人當中沒有同等級的存在。況且即便泯滅體的主力部隊中依然沒有可以抗衡天照的個體，泯滅體的數量和總兵力的優勢一直是讓無限使徒困擾的原因之一。遠勝過無限使徒數量的泯滅體一擁而上，就算擁有理智的無限使徒可以通過拉開距離，集中火力等手段來以弱勝強，但以弱勝強這個說法本來就是雙方之間有無法忽略的戰力差距，需如同走鋼絲般小心翼翼，斟酌許久才有可能取勝。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災難，天照特地要求所有十五心級以上的無限使徒參會，尤其是二十心級以上的無限使徒必須親自進入到高天原內部，與天照一同商議接下來如何應對泯滅體的猛攻。而尋心較為特殊，儘管尋心倒是考慮到自己是來自未來的無限使徒，向天照傳達了希望儘可能減少對歷史干涉的想法。但是天照這邊任性地不顧尋心期望，令尋心不得不參與到本應該是二十心級別以上的無限使徒才得以入門的會議之中。

    若只是商討如何應對泯滅體的襲擊，尋心倒是不會太過在意些什麼。哪怕是二十心級以上的無限使徒對於尋心而言也只是力量上有所差距，戰前會議雖然限制了參與的人員，但不是限制他們提出意見的頭腦。

    但不知為何，在尋心走入到高天原內部的會場中的一刻，數道飽含敵意的目光瞬間鎖定前腳踏入會場，後腳還在門檻之外的尋心。不只是強烈的敵意而已，來自數位二十心級無限使徒的氣勢相互疊加，對現實產生影響的氣勢說是能將世界壓碎也不過分。

    「剛剛前來便給予在下如此熱烈的歡迎，多謝各位，多謝各位。」

    出乎已經就坐的數位無限使徒的想像，至少應該會造成尋心行動遲緩，十有八九能讓其動彈不得的可怕氣場竟然未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尋心露出絲毫不在意的神情以及笑容滿面的回禮，反而令試圖讓尋心知難而退的無限使徒面色一僵。

    「停下吧！我讓你們在此集合可不是為了爭吵，有這份力氣還不如去消滅幾個泯滅體。天田先生，請不要在意他們失禮的行為，請前往指定位置就坐。」

    在對尋心的存在表示反感的無限使徒繼續發難之前，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妙的天照立刻制止了差點轉變成全武行的爭吵。換做被制止的無限使徒，估計會認為天照的不公平對待而感到惱火吧。

    『所以說第三個無限大世界內誕生的無限使徒確實是需要好好修正思考迴路，在邀請我參會的天照面前做出如此明顯的反對行為，恐怕此時同樣一根筋的天照沒有當場把那些無限使徒當成沙包抽打已經是很克制了。』

    換位思考着端坐在會場中央，面色掛着笑意但嘴角不經意抽動的天照，尋心無奈地嘆息着坐下。眼睛有些像是睡着般微微閉合，但放出的精神隱蔽地掃過會場，將之前試圖以氣勢壓迫讓自己出醜的無限使徒全部鎖定。

    『都是二十心級別以上的無限使徒……心醬，你看出來他們是因為怎樣的理由突然發難了嗎？』

    尋心觀察周圍所獲取的信息一絲不差地同時間分享給耀月，赤蓮與阿卡麟三女。以武裝化以及祝福化跟隨尋心前來，措不及防下被二十心級別的氣勢衝擊差點讓三女直接從尋心身上抽取力量發動反擊。儘管最後因為天照的制止而暫且停手，但是莫名其妙被他人針對果然還是會讓相互以姐妹稱呼的三女不滿。

    「沒有辦法，我之前將建御雷擊退的行為，很有可能是讓這些遵從強者指令的無限使徒非常排斥。而且我可不只是擊退建御雷，還將他們一直以來堅持的準則全部否定。這，才是他們會在我們入場的一刻發難的緣由。」

    將建御雷的軍隊轟殺到連物質都不復存在的狀態，這一點換做任何一位二十心級別的無限使徒都如同反掌之易。可尋心揮出的拳頭所擊碎的可不只是單純的物質，亦不僅僅是將能量驅散，最可怕的一點是建御雷現在認定尋心用拳頭灌入的信念是正確的選擇，即便二十心級的無限使徒進行威懾也絲毫不改變其態度。

    「這就是敢於挑戰前人制定的規則時，被規則所束縛的生命本能的反應。他們不理解為何會有人嘗試改變已經被使用多年的規定，但很多時候若是沒有人敢於打破陳腐的枷鎖，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

    理解第三個無限大世界內的無限使徒秉持的規則，但這份堅持在尋心看來已經是不必要甚至限制了自身，文明以及世界的發展。感嘆着無限使徒也有固守自封的時候，尋心默不作聲地等待着會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