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使徒們 第八十五章 覺醒 來自無限的真實

    宛如宇宙初生時大爆炸的微型版本，天與地在這開闢天地的威能下劇烈地震顫着，樹木被連根拔起，大片的地面在餘波下破碎，石走沙飛。冬木市的高層建築在這一戰中幾乎無一倖存，被折斷，撕裂，墜落在大地之上，化作一片廢墟。魔力耗盡的騎士王，劍心兩人被風的壓力死死按在地面上，征服王護着自己的master，將其抱住用身體遮擋撲面而來的衝擊波。berserker由於沒有理智，在爆風中被直接吹飛，撞在一堆瓦礫之中。

    冬木會館中，衛宮切嗣正和言峰綺禮決鬥着。從尋心那裏得來的情報，衛宮切嗣清楚地意識到，面對言峰綺禮利用從其父手中得到的大量令咒所施展的魔術，起源彈是無法起到效果的。而且在得知言峰綺禮的實力後，衛宮切嗣也做了充分的準備。首先，衛宮切嗣攜帶的武器中可不止原著中的一把衝鋒鎗與魔術禮裝contender，這一次衛宮切嗣也是將黑色大衣拜託尋心做了強化，即便是黑鍵的攻擊也無法貫穿大幅強化後的黑色大衣，當然，斷上幾根肋骨是難免的。除了那把便於攜帶的**，衛宮切嗣還端着一把還在研發中的德國產g36突擊步槍作為火力輸出。小口徑的突擊步槍子彈在中遠程比不上大口徑子彈，但是在與言峰綺禮之間那保持在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小口徑突擊步槍的子彈甚至可能穿過言峰綺禮的法衣，擊打法衣後那千錘百鍊又被魔術強化的肉體上。雖然破不開言峰綺禮的肉體，但是子彈的衝擊累計起來也會給言峰綺禮帶來不小的傷勢。

    另外，只要對言峰綺禮的身體造成流血的傷口，衛宮切嗣的另一個手段也能派上用場。魔術師殺手可是會下毒的，在戰鬥前的準備中，衛宮切嗣在每一顆子彈上都塗滿了毒素。微量的劇毒**對於言峰綺禮來說雖然只能導致身體遲緩，但是在決鬥時，身體的一點不適都可能導致失敗。言峰綺禮也清楚這一點，第一顆蹭破皮膚的子彈就已經讓言峰綺禮的身體清楚子彈有毒的事實。接下來，言峰綺禮藉助會館中大量的座椅迴避衛宮切嗣的攻擊，觀眾席上的座椅內部是由硬度較高的不鏽鋼板構成，外層是棉花和合成纖維所制的柔軟靠墊。言峰綺禮選在這裏與衛宮切嗣決鬥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座椅的硬度較高，儘管自己也被這些難以破壞的座椅限制，但是對於使用現代槍械的魔術師殺手，這些座椅更是棘手。這些從米國定製的優質觀眾坐席可以擋下衛宮切嗣的衝鋒鎗子彈，突擊步槍穿透後威力也會大大減小。趁衛宮切嗣更換彈夾的時機，言峰綺禮縱身躍起，三把黑鍵擲出。衛宮切嗣在看到言峰綺禮出現在空中的一刻發覺不妙。

    「固有時制御——二倍加速。」

    衛宮切嗣的速度在這一刻突然加快，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將衝鋒鎗指向黑鍵襲來的方向，9mm金屬子彈與黑鍵碰撞，將其中的兩根打飛。剩下的一把黑鍵來不及用槍擊落，而兩邊又是觀眾坐席，即便是兩倍速下的衛宮切嗣也不能在黑鍵命中自己之前越過一米三的座椅。危急時刻，衛宮切嗣將手中的g36突擊步槍砸向已經距自己不足十米的黑鍵，昂貴的試驗性突擊步槍如同切奶酪一般被黑鍵刺穿。

    突擊步槍的犧牲還是有效果的，黑鍵的柄部卡在了突擊步槍的槍身上，相當於本身重了3倍左右，黑鍵的速度自然下降許多，被衛宮切嗣輕易閃過。就在這時，言峰綺禮抓住機會一口氣拉近了距離，雙手在身前交叉抵擋着衛宮切嗣射來的子彈。頂尖代行者身上那如同鋼鐵般繃緊的肌肉將襲來的銅與鐵熔煉的子彈擋下，完全不似人類的身體令得到了言峰綺禮資料的衛宮切嗣感到背後一陣冷汗流過。

    『不能給他靠近的機會。』

    『只要靠近，一擊便可分出勝負。』

    衛宮切嗣解除對肉體負荷過重的固有時制御後迅速後退，衝鋒鎗的彈倉已空，但衛宮切嗣的手中還有着自己的王牌。從腰間拔出一顆手雷扔出，言峰綺禮拿出六把黑鍵再次形成六把扇形的防禦，這一次，衛宮切嗣填裝的不是普通子彈，而是自己的禮裝——起源彈。拼上自己的全力，固有時制御三倍速發動，劇痛立刻從身體中傳來，骨骼，血管，肌肉在世界對異常時間區域的修復下**着。但是，僅僅是不到一秒的話，衛宮切嗣還是能夠撐住的，contender那猙獰的槍口對準了手雷的位置，手指扣下了扳機，足以將大象的頭部打爆的30.06mm子彈向手雷的位置射去。在手雷爆炸的一刻，彈片與爆炸的衝擊震碎了黑鍵的防禦，起源彈在爆炸產生的火光與煙塵的掩護下射向言峰綺禮。這才是衛宮切嗣的殺招，聽到悶哼聲從塵土中傳來，衛宮切嗣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贏了。』

    剛有這個念頭沒有幾秒，眼前的景象讓衛宮切嗣目瞪口呆。言峰綺禮沒事，起源彈的彈頭被撞扁，落在言峰綺禮的腳下。不過雖說起源彈連言峰綺禮的皮膚都沒能穿透，但是言峰綺禮的身體可以說快要報廢了。在子彈即將命中的一瞬間，言峰綺禮經歷無數生死的第六感發揮了效果，先一步用了三枚令咒對自己的身軀做了強化，尤其是頭部，軀幹部分。

    代價也是很慘重的，強行使用足以支配英靈的三枚令咒的魔力用作防禦，身體中的毛細血管大量崩裂，從衛宮切嗣的角度看去，言峰綺禮從破爛的法衣下露出的肉體呈極為異常的紅色，高溫的蒸汽從言峰綺禮的全身散發，胸腹部的肌肉有部分甚至被魔力流燒熟了。對自己的肉體做出這樣殘酷的事情，言峰綺禮依舊不為所動，身體一如既往地向着衛宮切嗣奔去。突擊步槍損毀，衝鋒鎗，contender沒能填裝子彈，衛宮切嗣只能抽出後腰的匕首，沖向了言峰綺禮。。。

    此時，乖離劍與尋心的偽黑洞爆炸掀起的魔力風暴撞在東木會館處，兩人傷損的身體被卷飛，撞擊在牆壁上，兩具不堪重負的身體被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同時暈倒在地。。。

    「真是厲害，尋心，你竟然還留了一手啊。」爆風漸漸消失，征服王拉着自己的master從地上站起身，兩顆稍小的眼珠中毫不掩飾地露出驚訝之色。

    「別調笑我了，這一擊後，估計我也沒多少力量繼續作戰，如果這一擊英雄王沒事的話，我也沒轍了。」

    撐着防禦壁，尋心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天空中英雄王所在的位置，就算是萬米高空，在強化視力的魔法下尋心能夠就連身上衣服有多少條纖維都能清晰地看見。

    「果然。。。僅僅是打成平手。」金色的光芒從天際消失，重新在地面上凝聚成一個人形。英雄王拄着乖離劍站在地上，之前完全解放乖離劍所使出的天地乖離初開之星對於英雄王來說消耗也是極為恐怖的，這一擊之下，英雄王身體中的魔力也所剩無幾。

    「呼，哈。。。」急劇的喘息，吉爾伽美什自從與摯友恩奇都一戰後還未有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此時，吉爾伽美什的臉上不再是高傲，猙獰，冷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愉悅，享受，認同。作為人類的王與女神的愚行所創造的正體，為了令諸神的消逝延遲而被眾神從天上打下來的防止被人類蠶食的「楔」。但是，從最初，吉爾伽美什就蔑視着那群即將滅亡的神明，以自己的方式治理着烏魯克王國的一切。吉爾伽美什作為第一個人類與神明的混血擁有最高級別的神性，其力量也是與其三分之二神性所相當的強大，就連當時被眾神作為最後一搏而製造出來，用於滅世的天之公牛也無法戰勝吉爾伽美什。甚至，在找到不死藥卻在沐浴時被蛇偷吃後，吉爾伽美什甚至看破了死亡，在收集欲望的驅使下重新返回冥界採集了不死藥作為收藏後返回了自己的王國，以一名賢王的身份治理國家直至死亡。除了曾經的摯友，吉爾伽美什是孤獨的，沒有人可以與之匹敵，那群喪失了大部分力量的末路神明更是連瞧上一眼都欠奉。而眼前的這個對手，以人類之軀，毫無畏懼地與和最古之王交戰，其實力竟然擋下了王者的至寶。

    「天田尋心。。。你是我所遇到的，第二個能與我相提並論的對手。能和你打上這一場，這次聖杯戰爭，還真是，沒有白白降臨呢。」吉爾伽美什的左手出現了一把黃金機械鑰匙，一番變化後，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被重新打開。「來吧，是時候結束這一場戰鬥了，本王要和你分出勝負。」

    「金閃閃這傢伙，竟然還有魔力去使用王之財寶。。。」征服王帶着不容樂觀的臉色注視着英雄王身後的數十把寶具。

    「沒關係。。。」尋心拄着耀月站起身，赤蓮出現在左手，紅蓮之火在尋心的身邊圍繞着。環顧四周，沒有寶具可用的征服王，魔力耗盡的騎士王，身體損耗過度的劍心，雁夜快要無法供應魔力的berserker，尋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麼，無限的使徒，天田尋心，要上了。」赤蓮的刀身被尋心反握放在身後，噴發的烈火產生的推進力將尋心的速度瞬間提升至音速，右手的耀月斜斬，直取英雄王的頸部。再度舉起兩把黃金長刀，全身佈滿被爆風擦出鮮血的英雄王等待着。尋心的第一擊砸在雙刀之間，火星爆射，隨後充當加速器的赤蓮拖着足以氣化鋼鐵的熾焰打在耀月上，雙刀版的氣崩十字雖然沒有破壞英雄王手中的武器，但是其力道將吉爾伽美什的雙刀震飛，就算吉爾伽美什連忙後退，耀月和赤蓮依舊在其身上劃出x狀的傷口，血如泉涌，英雄王連退數十米，鮮血撒了一路，空氣中充滿着最古之王的血腥味。

    「吉爾伽美什，果然全力釋放乖離劍那種程度的武器對你來說也絕不是能夠輕易辦到的事，現在你的力量也減弱了很多，魔力消耗過多，在爆炸中還在沒有鎧甲的保護下正面用肉體擋住爆風，又受了我的兩刀，你認為你還有勝算嗎？」

    「咳！唔！」剛才尋心的攻擊讓吉爾伽美什的內臟收到了衝擊，但英雄王怎會在這裏低頭，王可以被殺，但絕不可以被擊倒。「別小看我啊，我可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你認為用雜種的程度能夠推測出本王的情況嗎？」黃金的大門伸出四樣寶具，黑暗纏繞的寶珠——龍之寶玉奧普，散發着自然氣息的長弓——妖精之弓希爾文，盧恩符文遍佈的神聖之槍——永恆之槍岡格尼爾，滅世魔焰熊熊燃燒的大劍——魔劍萊瓦汀。希爾文落在吉爾伽美什的手中，另外三把寶具在空中飄浮，龍之寶玉飄向岡格尼爾的槍頭，嵌在岡格尼爾的槍頭與槍身的連接處。萊瓦汀的柄部連接岡格尼爾的尾部，黑紅色的火焰從尾部以螺旋狀向槍尖蔓延，而槍頭也湧現出濃重而深邃的黑暗，覆蓋着黑暗的長槍在滅世魔焰的纏繞下散發出的魔力波動甚至與之前的希臘三主神神器組合所成的勝利之矛還要勝出些許。

    「現在本王也沒力量繼續解放乖離劍，這一擊就是本王最後的招式了，見識眾神毀滅的一刻。」如果說勝利之矛是見證諸神強盛的代表，那麼這把象徵着毀滅，黑暗與混沌的長槍就是神明隕落的的標示。長槍被吉爾伽美什抓住，上面的火焰與黑暗似乎沒有傷到吉爾伽美什，將長槍放在妖精之弓希爾文的光之弓弦上，吉爾伽美什將其拉了個滿月。

    「那麼這就是本王最後的光彩了，去吧，諸神黃昏（twilightforthegods）！！！」必中，焚滅，黑暗侵蝕，極速，四種效果融合後形成的諸神黃昏向尋心爆射而來，其威力絕對是ex級寶具，而且應該有兩種特性，對神明的必殺性，同時由引起諸神黃昏的龍尼德霍格的玉石，世界樹枝打造的投槍岡格尼爾，毀滅世界樹的魔劍萊瓦丁的傳說影響下具有了對界特性。也就是說，除非尋心能把這一擊放逐到整個型月世界的次元之外，否則這把對界寶具就會在必中的效果下撕開空間繼續對尋心發起追擊，空間能力還不足以破開次元屏障的尋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正面擊破。但魔力同樣所剩無幾的尋心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來阻止這一擊。

    『怎麼辦？，怎麼辦！』尋心眼看着諸神黃昏的接近，卻沒能拿出絲毫解決的方法。耀月和赤蓮在精神鏈接中拼命呼喚着尋心，但這一擊赤蓮是無法去阻擋的，明顯超過十心級的一擊赤蓮碰上絕對會損毀。而用耀月去格擋，尋心自己的力量也不足以擋住一發ex級的對界寶具。

    『要死了嗎。。。不對，應該還有方法，究竟是。。。』回想着自己所有的能力，靈魂中，一個僅有一指長的鑽頭正熠熠生輝。

    『螺旋的鑽頭，即便是耀月也無法損毀，如果你真得能夠給我無限的力量的話，就回應我！！！！！』從靈魂中召喚出螺旋的鑽頭，尋心向着刺來的槍尖，奮力將手中的鑽頭推出。

    有形的萬物終有其極限，但是，唯一沒有極限的便是心，物質所無法束縛的便是無限的象徵。源自心的無限性，這一刻終於劃出螺旋的軌跡，無盡地延伸着。真理所不及，打破法則，無視概念，無論對手是誰，只要有自身的極限，那麼就可以被擊潰。這便是超越最強的無限，此刻，從心這個點出發，形成着愈發巨大的螺旋紋，沒有休止。。。

    外界，尋心的左手扶着右手令其穩定，右手則出現了一把長約三米的鑽頭，鑽頭的頂端與諸神黃昏激烈地摩擦着。黑暗想要侵蝕鑽頭，但是在散發着無限力的鑽頭面前完全無用。螺旋捲起的能量風暴撕破黑暗的阻隔，與岡格尼爾的槍尖撞在一起。高速迴轉的鑽頭激射着耀眼的火花，仿佛永無止境般地轉動着。諸神黃昏的威力確實很強大，但也是有其上限，在無休止增幅的無限力面前，號稱可以貫穿一切的岡格尼爾上蔓延着細微的裂紋。

    「啪！」碎裂的聲音從岡格尼爾的槍尖上傳來，傳說中的永恆之槍這一次終於迎來的自身的毀滅。明亮的鑽頭旋轉着，岡格尼爾的槍頭，龍之寶玉一同粉碎。槍桿斷裂，之後的萊瓦汀也不能倖免，從柄部至劍尖被分為兩段。不知為何似乎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斷而且凝實十倍以上的尋心全力沖向不遠處的吉爾伽美什。

    「天之鎖！」數十條銀色的鎖鏈從王之財寶中射出，試圖阻擋尋心的腳步。將左手向後伸去，耀月銀白色的劍身在空間的漣漪中出現在尋心手中，黑暗中閃過新月的光芒，天之鎖被斬斷。尋心右手的鑽頭終於沒有了阻礙，在折斷英雄王手中的妖精之弓希爾文後鑽頭螺旋着向英雄王的腹部前進。

    「撲哧。。。」銀白色的鑽頭在吉爾伽美什的肉體中緩緩旋轉着，但是此刻的吉爾伽美什卻像是沒有感到疼痛一般，明亮的紅色瞳孔第一次出現敬佩的神色。

    「這一次，本王是徹底敗了呢。。。作為第一個真正擊敗本王的人，你是本王第一個在力量上甘拜下風的人。」

    「那麼，作為勝利者，我可是要收點戰利品了。」

    「沒問題，就算把本王的財寶全部帶走也可以。」英雄王微笑着答應了尋心。

    從鑽頭中得到了有關於新力量的信息，尋心驅動着手中的鑽頭，銀色的螺旋紋從刺入王之財寶的鑽頭部分向整個王之財寶蔓延，僅僅是數秒，王之財寶整體便在尋心的掌控下。感受到王之財寶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下，吉爾伽美什倒是苦笑着看向尋心。

    「你這傢伙，倒是一點都沒有給本王留下啊。」

    「有關係麼？反正下來的是你的分身，你本體的寶庫可不受影響。畢竟是世界所認可的，就算我搶走你本體的王之財寶，世界也會幫你恢復的。」聽到尋心的話，英雄王倒是愣住了。

    「你連這個都知道麼。。。也是，能夠勝過本王的人，不知道反而奇怪了呢。這一次，還真是不虛此行。。。」英雄王的身體在夜晚的風中漸漸散去，只剩下尋心依舊是手持鑽頭突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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