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使徒們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世界樹斷根（下）

    博麗神薙因為一時的好奇心引來死亡之國內眾多幽魂的景象在讓兩名巫女陷入到短暫的沉默時，目睹事件全經過的耀月與赤蓮二人同樣也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尷尬笑容。死亡之國內漂浮的幽魂對人類氣息敏感程度遠超神明與英靈，以往任何運氣不佳的人類落入死亡之國的下場，幾近百分之百都是被渴望生者世界的幽魂啃食殆盡，成為幽魂中的一員。但是，那只是無力的人類會迎來的結局，面對如今已擁有單人與神系對等戰力的博麗神薙，其結果反倒是讓正在監控的耀月頭疼。

    「神薙！注意留手，你們所在的死亡之國本質上是由信仰構成並維持的異空間，每次在死亡之國動用靈力都會進一步加劇異空間的不穩定。至於達到臨界點會發生怎樣的災難，在你身邊內的紫會向你解釋！減少戰鬥中靈力的使用以及戰鬥頻率，切記，切記啊！！！」

    在精神鏈接中的高聲呼喊瞬間讓博麗神薙眼前的景象陷入黑暗，相比於星球之上的人類有着用次元，等級之類詞語描述都顯得渺小的精神差距僅僅是耀月略微疏忽了微不可查的一瞬就讓博麗神薙產生了暈厥感。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可能會導致師傅精心謀劃的一系列事件走向未知數，博麗神薙連忙在紫像是見鬼般的目光中收起無時不刻外放的磅礴靈力，僅僅是以尋常的靈力放出與近戰體術迎擊因找不到目標陷入困惑的鬼魂。支撐鬼魂存在的根源在於人類對死亡的幻想與恐懼，以普通鬼魂的水準僅僅是擦到拳頭上包裹的靈力便會徹底散開，配合博麗神薙令人驚異的肉身能力連耀月享受下午茶的時間都用不上便將附近除了紫以外能夠活動的物體清掃一空。

    「呃，誒誒誒！？神薙姐為什麼突然收斂了許多？明明剛才還在胡亂動用靈力。。。」

    直到博麗神薙用拳頭將視野範圍內最後一隻試圖反抗的幽魂錘爆腦袋，紫才來得及詢問為何博麗神薙一改之前囂張的浪費舉動，轉變成有效殺傷敵人的戰鬥方法。

    對此，博麗神薙沒有用語言回答紫的疑問，而是指了指自己那在戰鬥中被氣流吹得散亂不堪的頭部。目睹博麗神薙的手勢，紫立刻意識到究竟是誰有能力讓連神明都敢從天空擊落的鐵拳巫女順從。是啊，除了傳道受業並將人類的未來寄託於二人之手的師傅以及師母，又會有誰可以讓兩人心甘情願聽從指示。

    「還好有師傅大人或師母大人，不然我可會擔心神薙姐你會不會直接在這裏拆掉世界樹。。。」

    「哪裏會這麼誇張，據師傅大人所說，死亡之國只是鏈接在世界樹根部的大型異空間，稍微用點力氣應該能承受住。。。的吧？」

    最後，博麗神薙的語氣也不由得帶有了疑問聲調，讓紫更是深感背後滲出層層冷汗。倘若世界樹真被博麗神薙打斷，暴亂的信仰能量以及混亂的空間波動或許是傷不到可依賴陰陽玉暫時遁入高次元的博麗神薙，但是以紫目前的能力恐怕是凶多吉少。

    暗自決定在日後定要開發出類似夢想天生的招式，紫將因汗水打濕的長髮攏到耳後，努力做出無事發生的模樣將模擬死者氣息的結界擴大。失去幽魂的阻攔，兩名巫女的行動速度立刻加快許多。依照耀月和赤蓮二人在腦海中構築的地圖以及聲音指示，兩隻一大一小的紅白蝴蝶繞開擋路的衛兵，避開危機四伏的陷阱與岔路，不多時博麗神薙與紫能夠用肉眼捕捉前方那盤踞在世界樹樹根之上的巨型生物。

    「師傅大人在我們出發前提到的。。。應該就是這個大塊頭了吧？從遠處看簡直大到不像話，可能比博麗神社所在的山還要大上一圈呢！」

    即便是身負無法計數的靈力，斬殺過神王的博麗神薙在見到世界樹神系中唯有滅世之際才會出世的巨龍依然倒抽了一口涼氣，更不用提在博麗神薙背後嚇得雙眼緊閉的紫。那不只是視覺上的衝擊力，望見那黑暗與屍首盤繞的巨龍，心中所浮現的情感被強行填入了深邃的絕望。

    「不要被絕望之龍所代表的概念影響，擁有靈力的你們只要鼓起勇氣，以信仰與恐懼驅動的概念不會造成影響！」

    耀月在兩人意識中的輕聲提醒當即打醒兩人，淡淡的白光籠罩兩人的體表，將絕望之龍時刻放出的絕望感消除後兩名巫女終於目睹了絕望之龍尼德霍格的真身。通體被漆黑如墨的鱗甲所覆蓋，森森白骨構成的尖刺從體表各處張開，流淌着帶有強效腐蝕性的粘液。猶如溪水般流淌的粘液沿着身軀上佈滿的骨刺構成無數張粘液大網，將數不清的屍體束縛在巨龍的體表，向任何見到其真身的存在宣告絕望與毀滅。

    「說起來，這條叫做尼德霍格的龍和以前肖清羽邀請我們到他駐守的世界中觀光時，被冠名為瘴氣之谷內的一條控制生命的古龍十分相似。。。你們十分幸運，至少現在你們沒必要和山脈級別的怪物對毆。需要被打斷的世界樹樹根就在你們前方，無需在意那些擅長治癒的神明，用上靈力炮直接對巨龍啃食的部位發動攻擊後立刻返回死亡之國！」

    「放心吧，之前潛入之類的工作我不擅長，但要是論破壞東西那可就是我的強項了！」

    自信地在精神鏈接中答覆耀月的指示，示意紫站在安全距離後博麗神薙將氣與靈力一併放出體外，形成不遜色於炮擊的能量噴射洪流。遠在神明想像以上的速度凌駕於音速之上，僅是博麗神薙從神明身側經過時產生的氣浪就殺傷了數十名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神明。

    和擊打體型較小的神明不同，想要破壞體積遠勝於絕望之龍尼德霍格的世界樹樹根，只是在外部釋放靈力頂多是在表面炸出缺口。靈力高度壓縮而不穩定地放出熾白的光彩，將體內堪稱汪洋的靈力聚集於掌心。以氣作為靈力流通的媒介，滲透樹根內部將靈力深入其中。運用肖清羽出於興趣教導的氣勁滲透技巧，博麗神薙那雙被粗布繃帶包裹的雙掌一併拍出，將積蓄已久的靈力與氣不斷注入呈現出物質態的世界樹樹根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