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使徒們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聖水蒸發

    僅僅是向戰場靠近便產生了讓天田麟不禁眉頭輕微挑起的濃鬱血腥氣息，吸血鬼所化的蝙蝠亦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兇殘生物。表面看上去只是巴掌大小的蝙蝠只要有機會貼在生物的血管，等待它們的結局便是體表快速失去水分而乾癟。連同多種體液混合血液來者不拒地全部吸乾，若非天田麟的身體強度無懼蝙蝠的撕咬，接下來的交戰中恐怕需要將大部分精力用於警惕吸血鬼自身所化的吸血蝙蝠。

    不過，吸血鬼全身化為蝙蝠的時刻亦是它們較為脆弱的階段，殺死一隻蝙蝠只要能夠打中，就算是普通人也能造成致命的傷損。確認對方已經進入射程範圍，天田麟當即將空出的左手伸入腰包。下一刻，蝙蝠團的正前方，上百把塗有聖水的秘銀飛刀化為銀質的彈雨封死了蝙蝠前行的方向。不僅如此，接近音速移動的秘銀飛刀對於蝙蝠是難以迴避的致命武器，哪怕是蝙蝠的結構中並不是致命部位的翅膀被劃傷，以體液與肉體為媒介流淌的神聖能量依然將蝙蝠燒得分毫不剩。

    以前方的蝙蝠充當炮灰抵擋飛刀的時間，處於後方的蝙蝠立即向下加速飛行，藉助重力勉強躲開飛刀的覆蓋範圍。雖然部分蝙蝠的死去會對吸血鬼的魔力造成損失，但至少比起被徹底淨化的結局，僅是損失些許魔力倒是算不得什麼。然而吸血鬼的指揮官剛剛從蝙蝠化為人形的瞬間，吸血鬼殺手前端延伸的鎖鏈看似長鞭實則猶如無物不斷的利刃直奔其頭顱而來。

    『竟然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雌性人類！我要親眼目睹你向我求饒，然後我會品嘗你的恐懼，連同你的血液！！！』

    在心中暗罵人類的狡猾，卻從未思考過自己才是主動襲擊的一方，吸血鬼的指揮官不顧魔力的急劇消耗連忙轉化為幾乎無視已知任何物理攻擊的霧態。吸血鬼殺手確實對黑暗生物有着強效的克製作用，但沒能和敵人的軀體直接觸碰的狀態下頂多只能是將血霧打散，消滅被鎖鏈接觸的血霧。

    「相當麻煩的能力，能夠使用霧化，你應該是斯卡雷特家族中的長老或者族長？」

    天田麟高聲質問所產生的回音即將沉寂之時，血色的霧氣在天田麟前方約有五米的位置聚集，凝實成身披鎖子甲，背後跨有沉重彎刀的怪物。一對蝠翼從背後猛然張開，明顯不是天生的能量迴路在蝠翼的表面隨着魔力的鼓動閃過微弱的幽光。仔細觀察能量迴路的來源，天田麟的目光鎖定在吸血鬼的心臟部位，吸血鬼身上遍佈的全部能量迴路都是由此出發，流經身體各處後返回至此。和攻城傀儡身上的能量核心相似，專職戰鬥方面的高層吸血鬼藉助從諾蕾姬家族交換的知識，將原本便強橫詭異的身軀進一步地加以改造。以無數犧牲者的血液與靈魂固化而成的晶石鑲嵌在吸血鬼的心臟部位，伴隨着心臟鼓動沿着能量迴路流淌的魔力急速流動着，使吸血鬼不只是發揮出遠超原本界限的肉體能力，在魔力的消耗方面也更有餘裕。

    『霧化確實是個麻煩的能力，正如父親事先提醒中所說，如果不能應對霧化能力，擊殺吸血鬼會變得非常麻煩……』

    如果是完全狀態下不受限制的天田麟，對付區區一個連星球級別都達不到的生命體隨便向腳下放出能量就能將吸血鬼連同這片大陸一併抹平。但此時天田麟甚至連體內一絲一毫的仙靈力都不得動用，迫使天田麟不得不將以往用力量壓制的簡單戰術轉向用頭腦應對吸血鬼麻煩的能力。

    「報上名來！能夠使用霧化能力，還算是個值得記住名字的對手！」

    「你會因為你狂妄的言語付出代價，小傢伙！看在你有幾分實力，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名諱當你在我的力量下屈服，懇求我賜予你永遠生命的一刻！」

    在一人一吸血鬼互相放狠話的時間中，身為長輩的尋心一行人絲毫不擔心戰局的走向。由於雙方的力量體系並不相同的緣故，吸血鬼的指揮官沒能察覺到隱藏在車廂上方正在施展法術的紫與博麗神薙二人。灌注了靈力的箭矢時刻鎖定着吸血鬼的軀體，只要尋心一聲令下便會放射出連霧化都無法避開的淨化之矢。事先早已考慮過戰場上可能發生的全部情況，所以尋心等人倒是放心地在車廂內監控戰局之餘談論着曾經發生的趣事。

    「提起用頭腦作戰……心醬你正面交戰的時候似乎都是不用腦子戰鬥的類型吧？雖然習得的能力已經多到無法計數，但實戰的時候終究還是依賴我和赤蓮同時對時空進行操作。」

    左右觀察着對峙的雙方，耀月略帶好笑地打趣着尋心過往的經歷。不論什麼時候只要尋心遇上正面戰鬥的環節，十有八九都是通過力量層面的壓制來解決問題。即便敵人的實力遠勝於尋心本人，尋心同樣也會想盡方法將力量再度提升至壓倒敵人的水平。

    「相比於自身弱小不得不在絕境中找出一線希望，我個人果然還是更傾向於讓自己變得強大，令任何事物都無法奈何我……不過這並不代表我的智商不夠，只是很少需要我絞盡腦汁來勝過敵人而已……雖然極少使用智慧來尋求勝機，但每當需要智慧的時候都是面臨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

    尋心的話語突然停滯了，並不是尋心陷入到對過去的追憶中，而是尋心發覺了女兒如何應對吸血鬼的霧化能力。表面上，天田麟右手握持的吸血鬼殺手時不時地閃過讓吸血鬼警惕的神聖能量，似乎隨時都能向吸血鬼發動將其身軀燒盡的猛擊。但隱藏在天田麟背後的左手則是將通往儲藏空間的腰包打開，仿佛溪流般從腰包的出口淌下的聖水悄無聲息地注入到滿是血液與污泥的地表。滲入地下的聖水與殘留在土壤中的魔力與黑暗生物的體液接觸而產生使聖水快速蒸發的高溫，不知不覺中天田麟與吸血鬼所在的區域被聖水蒸發形成的霧氣籠罩……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