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奧特曼才沒有那麼凶 第44章 正木VS墨羽，病房裡的理念之爭

    「手骨錯位比上次更嚴重，醫生說我必須在這裏呆一個月，所以又要請假了。」

    「墨，不是我說你。」

    電話的另一頭，齋藤總編的表情很難看，墨羽一二再，再而三的傷遁，已經在報社的職員中引起了相當程度的不滿。

    「憑什麼他能夠一天到晚請假，我們就堅持必須上班，這不公平。」

    相關的抱怨，隨處可聞，甚至還有人編造出「墨羽之所以如此受寵，其實他是齋藤總編的私生子」這種離譜到極點的留言，搞的周圍的人，看齋藤的眼色都怪怪的。

    「報社裏，就數你出事最多。老這樣下去，我很難辦啊。」

    墨羽再怎麼受他的寵愛，也有個底線，一個月工作時間，有將近四分之一都在請假，縱有千般理由，也不應該。

    墨羽還能說啥，難道清楚的表示自己是為了保護人類去和怪獸作戰才導致屢次負傷？最後只能放低姿態，老老實實認錯，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總編發火了？」

    美奈子只看墨羽一臉的苦色，就知道最終交涉結果肯定不如人意，一邊詢問，一邊講手機擱回病床邊的床頭柜上。

    「發火到不至於，只是這個月獎金沒了。」

    「不是吧，這又不是羽你故意這麼做的，總編太過分啦。」

    美奈子將手機收入懷中，為墨羽受處罰大為不值。

    「別黑總編，他對我不錯了，要換到別人那裏，可不僅僅是罰點錢這種小事。」

    有很多東西，可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墨羽只覺得自己混得太差勁，同為超級英雄，蜘蛛俠與超人當記者的時候，是如何處理自己遇見的這些問題的呢？漫畫裏沒講，動畫裏也沒拍，想都參考參考沒辦模版。

    「嗚嗚~」

    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身子，腰部肌肉僵硬帶來的酸痛，通過每根肌肉纖維傳遞進大腦，「美奈子你扶我一把。」

    「起來幹嘛呢。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快躺下。」

    「再躺下我都要成殭屍了。你幫我把床位抬高一點吧。」

    抬高床位，再在背後墊上兩塊枕頭，墨羽撐成了l型。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拉你去找哥哥，你也不會傷勢加重了。」

    只是一點小動作，墨羽都執行得如此困難，可見他傷勢之嚴重，對比昔日提着幾十斤重的攝影器材仍健步如飛，美奈子只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

    一看美奈子又是這個樣子，墨羽趕緊叫她打住。

    「別說這些，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身為哥哥，替可愛的妹妹幫忙，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墨羽還有話沒有說出來，【就算沒有你，這些傢伙也有極大的可能性纏上我。】

    出門約個會，開車加個油，都有可能遇上突發事件，這是歷代奧特曼人間體不可迴避的宿命。

    【我可愛的鈔票們啊！】

    真正困擾他的還是老問題，y這才幾天，又陷入經濟危機了。因為這次受傷完全是墨羽個人的原因，報社不會負責醫療費的報銷，墨羽的錢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中，他絲毫沒注意到美奈子的笑容在聽聞「哥哥」兩字的時候，黯淡下去。

    【家裏還養着兩張只能吃飯的嘴呢？老找美奈子借錢不是個辦法，得讓他們學會自力更生才行。】

    視線透過窗戶直落在病房外的大樹上，墨羽的臉上掛滿了疲憊。

    美奈子削了個蘋果遞到墨羽的嘴邊，墨羽咬了一口，感覺不對勁，怎麼一口都咬到核了？

    定睛一看，頓時囧的不行————這蘋果也太「苗條」了，超過三分之一的果肉和果皮一起被剝掉，如果哪家果脯店僱傭美奈子去工作，鐵定倒閉

    【你削水果的技術還真有藝術感。】

    正待吐槽，卻瞅見見美奈子期翼的神情，墨羽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仔細一瞅，美奈子的左手上還有數道銳器造成的細小傷口，想來是技術不過關誤傷的。墨羽心中隱隱有些感動，妹子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枉咱出生入死一場，既然如此，哥就不吐槽你了。

    「羽，你在想什麼呢？

    墨羽凝視着自己的左手，美奈子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只是在想，欠你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妹子不願提這個話題，咱就不提吧。

    【羽，你···】

    望着墨羽那樣平凡的面孔，美奈子的心潮泛起波瀾。兩人已經相識了1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裏，墨羽為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盡力教會自己工作上的竅門，認真指導自己寫作第一份報道，閒聊時傾聽自己的心裏話，為了讓自己散心帶自己去遊樂場玩，明明有恐高症還為強撐着陪自己去坐摩天輪。哪怕是因自己的任性而兩度受傷，不得不躺在醫院的現在，墨羽不但未有過一句怨言，還在滿心都在為自己着想···

    【為了一個僅僅是認識的女孩子做這麼多，是不是太過了？如果換成自己，能做到麼？】

    美奈子捫心自問，

    【不，做不到。】

    紫霞仙子曾如此形容自己的心上人，「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來娶我」，可見每個男孩子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每個女孩子心中也有一個白馬王子，即便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美奈子是不幸的，有正木敬吾這樣的哥哥，在她面前出現，大部分所謂「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都沒有驕傲的資本。

    美奈子又是幸運的，沒有生活壓力，無法容忍「精英們」為了生活的更好而作出種種醜態的，她能更自由的去追逐人性中的真善美。

    而這段時間的生活，墨羽用自己認真的生活態度，在美奈子的心底的一角，悄悄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不用還了。」

    墨羽疑惑的轉過面頰。

    「我~···」

    美奈子低着臉，聲音低沉像蚊子。

    「我···」

    病房裏的氣溫，在某種怪異氣氛的加持下，緩緩上升。

    ···

    ···

    ···

    「查房時間到了！」

    值班護士的聲音，美奈子的「表白」被打斷，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泄了一地。

    墨羽莫名其妙的看着面色通紅的美奈子，跑出了病房，連話也沒留下一句。

    而跟在護士身邊，身材高大的冷麵青年，將這一幕深深的印入腦海。

    「你來幹什麼？」

    墨羽一看男子的面孔，心情就變得極度不爽。

    「當然是來看看你身體狀況，怎麼樣，這間病房住的還舒適吧？」

    這句話問得相當沒水平，沒病沒災誰願意住病房啊。

    墨羽本來還懷疑，憑藉自己那等級e的幸運值，怎麼可能住進這些「專為領導準備」的豪華單間病房，現在看來，定是正木搞的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墨羽心中暗自警惕。

    揮手招呼護士離開，關上門並反鎖，正木敬吾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一句話也不說。

    「我說你像個基佬似的在那裏亂瞅啥呢？」

    從頭到腳，在從腳到頭，正木的目光在墨羽身上亂掃，嘴角也浮起淡淡的笑容————這情景只讓墨羽感覺蛋疼無比。

    「真是辛苦你了！」

    正木敬吾緩緩道。

    「雖然成了奧特曼，但是消耗的卻是你自己的體力，這又是何苦呢？」

    墨羽這才明白正木剛剛鎖門的真意。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證————果然戰鬥的創傷會反映到人的身體上吧。」

    【等等，這種危險的感覺是什麼？】

    這句話貌似在哪裏聽過，但墨羽就是想不起來。

    「這份差事如此累人，你為何非要變成他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年他搶大古神光棒的時候，不是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

    正木敬吾雖然只在迪迦中登場了短短几集，但他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少年時候的墨羽，對他的崇拜程度，甚至超過了身為主角迪迦的大古。

    「如果我說，那是因為愛與正義，你信麼？」

    「愛與正義？」

    正木嗤笑道，「你當我是小學生？你壓根是陶醉在拯救其他人的讚美中嘛。」

    「你倒是給我享受這個讚美試試？」

    墨羽搖晃着受傷的胳膊表示抗議，【雖然你以前是哥的偶像，但也不帶這樣諷刺人的。】

    「別忘了，我今天之所以躺在這裏，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美奈子拜託，我才懶得去管你呢。我收了你一毛錢的好處麼？」

    「所以我說你的覺悟還不夠。」

    正木搖頭晃腦，「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的幸運兒罷了。」

    「無論是你，還是迪迦，至今所做的事情，不過是消滅了一兩隻瘋狗。這樣下去，根本無力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世界。」

    「別用那麼悲天憫人的口氣說話，好像只有你能拯救這個世界一樣。」

    先是懷疑哥的行為動機，然後又否定哥的工作成功，面對正木毫不留情的話語，墨羽心頭不爽，同樣以刻薄嘲諷回應。

    「沒錯，只有我能夠拯救這個世界。」

    正木的面色沒有絲毫改變，「在黑暗的未來里，必須有人引導人類心中的希望之光，而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被稱作agito的存在。」

    「只有我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這是要中二到何種地步才會發出的言論啊，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說的是如此理所當然。

    「我勸你還是現實點。」

    好吧，雖然知道正木性格很2，但是輕言目睹，才知道這傢伙已經不是2所能形容了，墨羽除了囧囧有神，還是囧囧有神。對中二發脾氣那是白費功夫，自己還是淡定些好，不然談崩了對誰都沒好處，「這麼大的人了，還做着如此不切實際的夢。你好好看看我，才幾場戰鬥打下來就變成半殘，咱們還是現實點好。」

    「你這不過是自作自受。」

    正木瞟了一眼墨羽的傷處，搖頭道，「如果換成我，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自作自受？」

    自己一直努力戰鬥至今，居然換來這樣的的評價。

    【哥再也忍不下去了！】

    墨羽內心隱隱希望能夠得到正木的認同，但是正木毫不留情的嘲諷，徹底打碎了他在墨羽心中長達數年的形象。

    【正木敬吾，果然與原著里那個自大的瘋子沒什麼兩樣。】

    墨羽一時間，真的覺得自己很傻，居然希望得到這種人的認同。

    「夠了！」

    可笑的自己，可惡的正木，墨羽心中潛藏着的怒火，終於引爆。

    「又是這種語氣！正木敬吾，你以為你是誰？我忍你很久了。」

    「你有什麼資格鄙視周圍的人？就因為你是天才，天生比別人聰明一點，就能把自己擺到造物主的地位？救世主，agito，呵呵，別開玩笑了，你最多不過是個龍傲天。」

    「我努力作戰的時候你在安全的地方進行着的修養，當我作戰受傷時候的時候你又跑來大放厥詞，難道在我面前秀優越真能讓你那麼愉悅？」

    隨着怒火的噴涌，墨羽的言辭越發激烈，他只覺得自己很委屈。大古不接受自己當他的戰友，正木你又來落井下石，你們這些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你腦子裏只有如此庸俗的想法麼？」

    墨羽的忽然爆發，在正木的預料之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滿口庸俗、愚人，你的語氣真讓我覺得噁心！請擺正態度，龍傲天同學。真不明白你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哪裏來的，就因為你是天才？」

    仰仗着自己比別人更強大，就欺負人，侮辱人，通過折磨他人來愉悅自己————墨羽打心眼裏覺得這種情況噁心，當這個人變成正木敬吾的時候，墨羽只會越加憤怒。

    「天才？」

    正木敬吾不怒反笑，「所有人都稱我為天才，連你也不能免俗。我問你，天才是什麼？」

    「智力高一些，身體強壯一些，學習能力比常人更強，這樣的人做什麼都順心，你不該深有體會麼？沒錯，或許在你眼裏，我做的事情都很差勁，但請注意，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你這樣的天才！消滅眼前危害人類的的怪獸，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明明想要抓住夢想，卻因為自身能力的不足而不得不放棄，那份僅屬於凡人的痛苦，你們這些出生以來就高高在上的天才，又怎麼會懂？」

    這是墨羽內心的真實感悟，曾幾何時，墨羽也憧憬着成為正木敬吾那樣的天才，過目不忘，學習體育萬能，情場得意，註定是人生的贏家。但是當他在度過了18年平凡生涯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這輩子註定是窮矮搓，當不了高富帥。

    「所謂天才，也不過是基因好一點，而非物種級的差距。」

    「天才也是人，天才不能當飯吃。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斷努力才獲得的，這和天才根本無關。」

    「明明只要大家多努力一把，就能達到目的，但是人類天生的惰性，讓他們根本不願意這麼做。」

    「努力什麼的太困難啦！」

    「我又不是熱血小說的主角？」

    「就算有夢想又能怎麼樣？我只不過想要一日三餐溫飽而已。」

    雖然很不服氣，但正木說的都有道理，墨羽無法反駁，即便是現在，他也常常有類似的想法。

    「不願想，不願做，這才是他們失敗的主要原因，還無恥的編制出各種理由來為自己開脫。在承認自身的劣根性與稱讚他人是天才之間，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後者，逃避着真實。」

    「你有夢想麼？」

    正木自問自答。

    「可能有。」

    「你有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付出生命代價的覺悟麼？」

    「你沒有。」

    「老實說，我真的很羨慕你。為了獲得成為救世主的力量，我已經籌備了整整十年，鍛煉到肌肉疲憊都不願休息，研究到血壓升高也不願暫停，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能明白？可是你付出了什麼？你什麼都沒付出。你說我不懂你，你又懂我麼？」

    正木來之前，是做足了功課，犀利的言語攻勢，每一擊都正中墨羽的軟肋。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問的墨羽瞠目結舌，無法反駁。

    「擁有了力量後，你還在逃避着戰鬥。」

    「為什麼明明擁有美塔領域那樣強大的招式，卻不願使用，寧願在城市中戰鬥，把四周砸的破破爛爛？」

    「為什麼被雷克比星人抓到後，你明明還有單人消滅全部宇宙人的實力，一開始卻不願變身戰鬥？」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受傷，害怕死亡。」

    正木的此言正好刺痛墨羽的g點，自是他一直以來刻意忽視卻又無法逃避的真實。僅憑藉靠着戰鬥的激情，暫時忘記死亡帶來的恐懼，這無異於飲鴆止渴。

    「害怕死亡不對麼，是人都會害怕吧？」

    「為了拯救遇難的人們，我努力至今，為什麼還要逼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墨羽幾乎是吼出來的，多虧了這間病房的隔音效果極好，不然走廊上都能聽見————看來正木蓄謀已久。

    「看來你還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定位。」

    心理攻勢奏效大半，墨羽已經暫時陷入癲狂狀態，正木心中一喜，沉下心，準備最後致命一擊。「不要逃避事實，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如果你還想要繼續下去的話，記住，需要的不是努力，而是拼命！」

    「最近幾次因為你的城區戰鬥，造成的損失高達數十億，直接間接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千人，這都是你不願撐開美塔領域的後果，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是的，雖然墨羽沒有想要傷人，但是與怪獸搏鬥過程中，產生的地震、高溫、衝擊波、爆炸，對於四周的圍觀群眾，是滅頂之災。

    【我，害死了數千人···】

    這個消息恍如晴天霹靂，震得墨羽腦子裏一片渾渾噩噩。

    忽然身上背負了數千條人命，任誰也會感覺承受不起，更何況，他長這麼大，可是連只雞都沒殺過，

    對大古來說，這條消息遠不如對墨羽這般有殺傷力。畢竟大古沒有美塔領域這樣的奇特招式，儘量減少戰鬥造成的損失已經是他的極限，而墨羽明明有能力不誤傷任何一人，卻害怕加重身體負擔而放棄使用，在誤傷人命這一點上，墨羽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墨羽神情恍惚之際，正木伸手，從他的脖子上取下一物。

    「你就是靠着這個，來變身成為麥爾斯的吧？」

    因為手臂的二度受傷，奇蹟腕輪無法再戴在手上，墨羽只好用根鐵鏈掛在脖子上。看起來有點傻，但總比亂丟找不到好，結果被正木隨手奪了去。

    「超古代科技，能夠將人類的身體轉化為光能離子，簡直是奇蹟一樣的產物。」

    正木由衷讚嘆道，他一直都在進行相關科技的研究，苦於資料不足，本來還打算什麼時候去搶大古的，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給我！！！」

    【這才是這傢伙的真實目的！哥現在是重傷員，正木你不帶這麼欺負人啊！！！】

    墨羽一驚，掙扎着撲過去，正木輕退一步，避開了他。

    撲空的墨羽正好肩膀撞到茶几上，伏在地上哼哼。

    「放心吧，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而已。什麼時候你有了拼命的覺悟，再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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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你怎麼了？」

    當美奈子回到病房，看見墨羽的糟糕情況時候，又是一陣驚呼。

    「有什麼人誰來過麼？」

    墨羽牙關緊閉，一言不發，身心俱疲之際，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正木敬吾，你這傢伙，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病房對面的天台上，從窗口目睹美奈子將墨羽扶回床上的一幕，正木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柔情。

    【我可憐又可恨的妹妹啊，作為哥哥，我只能幫你做這麼多了。希望，他能夠拯救你的生命。】

    隨即，他閉上眼睛，仿佛知道身後有人一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很久不見了。」

    「是啊，很久不見了。」

    在他背後數丈之地，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緩緩回應道。

    「你也注意到他了？」

    「不應該用『也』。」

    戴眼鏡的年輕人糾正道，「我注意到他的時間，比你早得多。」

    「隨便你！」

    正木不在無聊的小事上犯口角，「號稱萬事不管的的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改變了主意，準備加入我的陣營。」

    「無聊的玩笑話免了吧。曾經是什麼想法，我現在仍舊是什麼想法，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你過分了。」

    「在性格相似的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觸之下想為他打抱不平？你的心已經亂了。」

    「你是你，那個年輕人是他自己，任何人都有選擇屬於自己生活的權力，不要試圖把所有人都逼到你的陣營中來。」

    「更何況，這樣的世界，根本沒有未來。」

    「住口！」

    正木憤怒的回過頭來，背後空無一物，那個青年，早已離開了此地。

    「切，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明明有力量卻什麼都不願去做，坐視最糟的結果發生，這種事情我絕不承認。」

    凝視手中緊握的奇蹟腕輪，正木的眼神越加堅定，

    【那是人類抵達未來的希望，哪怕只有我一個人，哪怕被污衊成魔鬼，我也一定要拯救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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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美奈子那邊的的戀愛線路終於開啟，(墨羽淚目，打生打死19w字，終於讓妹子有了好感，不容易啊！人家那些出門喝個茶，雨天借個傘，隨便收留流浪貓狗都能開水晶的混蛋們，統統給我去死。），不過，愛情的道路是艱辛的，要修成正果還差很遙遠啊。美奈子不是花瓶，至少第一步，聯繫正木與墨羽兩人之間關係這一條，利用上了，後面她真正的戲份，還有大把大把。本文正木的形象，通過這一章節的對話，描繪出來了，一個偏激的救世主。正木看不起包括墨羽在內的那些頹廢懦弱的普通人，恨他們不夠努力，恨他們在高歌和平中麻醉自己。靠這些人拯救世界，是根本不行的。當然，他污衊墨羽不開美塔領域導致人員傷亡這件事邏輯上是說不通的，只不過他想把墨羽拉到自己那邊去，故意這麼說，增大震撼力。這裏對正木的描寫，與原著性格相比大體相同，只是看的角度不同罷了。最後，又一個重要人物登場了，今後的劇情，會很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