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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傅子玉相識多年,但是傅月溪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之瘋狂真實的傅子玉。
人前他是親哥哥——
從來都是優雅清冷矜貴的傅少,人稱傅公子的修羅,素有笑面狐狸外號的軍中神秘人物,一個令黑白兩道皆談之色變的角色!
人後他是情哥哥——
在她最為蒼涼的年華中扮演着唯一一個同樣年少但卻唯一溫暖過她的男人,卻又在再次見面以後把他本質里的陰損、腹黑、狡猾、危險、邪惡、霸道、強勢演繹的淋漓盡致。
清冷到已然再見不到一個人影的街道上,昏暗帶着幾分泛黃的燈光照射在馬路上,安靜卻又充斥着低調的黑色轎車停駐在路旁,如同久而久之存在此地的一個裝飾品一般,在無人可見的深夜裏昭顯着戀人之間最原始的氣氛。
撩撥着心弦的寂靜之中,空氣也陡然變得曖昧起來。
低頭看着她,傅子玉那狹長的鳳眸暗了暗,沉澱在心底早已經等不及就要爆發的感情,也因為此刻倆人之間難得拉近的距離而變得越發的蠢蠢欲動,恍若那已然含苞待放的玫瑰,最終等待的就是那盛放的一刻。
車內開着小燈,明滅不定。
她那雙因為震驚而睜大的雙眼中,帶着幾分朦朦朧朧的濕意,像是凝聚了初晨的水霧一般,沉氳着她從來就沒有在人前展現過的誘人,此刻即便不是夜深人靜,不是撩人心弦,就她此刻的眼神兒也足以令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為之顫動。
就好比現在的他。
「你……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輕聲低問,傅月溪能夠感受到來自於男人本身的溫度,狹小的車廂里,倆人的靠近讓她對於他周身那蒸蒸日上的灼熱溫度越發敏感,就如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那顆已然兇猛的心,讓才放開心扉的她心內有了退縮。
傅子玉深深的望着她,那雙沉黑的一望無盡的眼裏卻是綻放出璀璨的光。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憶起第一眼見到她的情景,那些年的過往,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他卻依舊可以很清晰對當年那一刻的感受感同身受,年幼的她眼底雖然帶着怯懦,但漆黑瞳仁中卻有着別人所看不見的堅強。
「蓄謀已久,徐徐圖之……。」
寂靜的空間裏,沒有任何意思雜質的安靜,但是男人低沉但卻冷靜的聲音在這一刻卻格外的迷人動聽,比起他曾經說過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字都要讓她怦然心動。
這兩個詞語皆是諷刺之意,小人之詞,但是用在他對傅月溪的身上,卻只能用幾個字來形容,恰當!
只見聽着這話的傅月溪那雙美眸因為他的一句坦白在這一剎印刻出前所未有的瀲灩與清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當年那個矜貴無比但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是從那麼早時候開始,就已經把她放在了心尖兒里。
「我真的不知道。」聲音有了小小的哽咽,她努力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湊近了他,眼底微微眨動的睫毛擋住了她眼底明顯有着驚訝的水光,不知所措的將手扯住他的衣角,她這幅樣子又是可憐巴巴的。
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觸動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一句大實話,心底深處的靈魂都在觸動。
「所以,給個機會唄,試用試用。」
俊美無儔的傅子玉這會兒將他的隱性黑全數開啟,閃動着柔光的狹眸中**點點的耀眼光芒盛放,鋒利的薄唇嘴角微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自心內散發出來的愛意瞭然可見。
被他這略帶懇求的語氣給逗樂了的傅月溪心底又一次的起伏了不小的波瀾,什麼時候尊貴的傅子玉也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跟人說話?車廂內的氣氛微妙到連她呼吸的聲音都融合在他的呼吸聲中。
倆人唇齒交鋒之間,面對面近在咫尺的距離,令彼此的雙眼裏都多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溫度。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傅月溪想,她可以用行動來證明她對他的接受。
伸出食指,她抵上了他的薄唇。
搖了搖頭,一雙眼帶着笑的望向他,而後在傅子玉沉默的這一瞬,前傾吻了上去——
之前就已經有了幾分癱軟的傅月溪怎麼也沒有想到,傅子玉的吻技這麼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情,單單是男人探入檀口中的舌尖便已經讓她渾身毫無抗拒之力,
媚眼如絲的她雙頰處染上了酡紅的暈色,眸色沉氳,紅唇誘人的傅月溪此刻幾乎是被傅子玉單手緊緊摟着的,若不是如此,恐怕她就要跌下座位了,隔着一點小空隙的駕駛位與副駕駛位上,倆人相擁的身影讓這一夜點燃了花火。
「以後還是不要讓蕭縱那麼近距離的接觸你了,我不放心。」輕拍着她的背部,傅子玉鬆開了她的唇,看着她迫不及待深呼吸的樣子,嘴角處勾起一抹滿足的笑,看來他的溪溪,根本就還是個情場新手,吻場進擊者。
剛剛得到了自由的傅月溪根本來不及聽他話語中所涵蓋的意義,隨意點了點頭,便是又一次大口呼吸起來,窘迫的吐了吐舌頭。
「我跟他都接觸了三年,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她一邊兒說這話,一邊兒翻着白眼,對他的小題大做有些不解。
輕輕撩起她長發髮絲,傅子玉眸色微暗:
「因為他對你不懷好意……。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的人,無論誰與誰,只要是接觸,那必然是因為他們之間有着令人不可捉摸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利益,或許是別有用心,同樣的!男人和女人接觸就更加不可能沒有心思了。」
無人的街道,安靜的車廂,男人的話語如同魔咒,在她的耳邊響起來,讓她根深蒂固的,卻並不是他的話,而是這一刻男人臉上浮現的邪肆與深不可測。
點了點頭,她將他的話在心底再次默默的念了一遍,當下便贊同了起來。
她才在那茶座認識了兩個新的朋友,如今卻又在這一夜收穫了意想不到的愛情,生活原來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天地之間,只要順應其心,便可以舒暢又自在。
「以後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着,因為你要慢慢適應我的存在,你不是一個人。」傅子玉盯着她因為豁然開朗的心情而好轉的臉色,心頭多出了難以形容的暖意。
可他卻不知道,這一刻他的話,才是給了她巨大的鼓勵和勇氣,因為一句『你不是一個人』傅月溪的雙眼又一次的濕潤了起來,心頭更是難得的產生了幾分感動。
事到如今,她才發現,傅子玉這個男人不但是深沉,還很內斂,幾乎是心事,也一樣可以藏得很好,微妙的氣氛之中,曖昧的空氣再度騰升了起來,狹小卻充滿了驚艷戀情的車廂內,傅子玉滾動着喉結貼了上去,一手撈過懷中的她,另一手卻散漫的遊走於她僵直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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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色如同巨大又空曠的黑洞,將這每一天遊走於任何場合的所有人的疲憊卸下的同時,將整個天地都吞噬,月涼如水般的流瀉於周邊兒的一棟棟高檔別墅,讓夜色中的這一大富豪專用別墅小區牆壁覆上了淡淡的光暈。
無數窗戶淹沒在黑夜裏,唯有小區深處的一棟靠山別墅中燈光鋥亮。
男人女人的聲音從裏頭傳來,模糊不清。
「什麼?你說她早就跟傅子玉勾搭上了?」
鄭毅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對面沙發上的安琪,眼底卻充斥着濃郁的嘲諷,他早就知道安琪對傅月溪不懷好意,但當時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一次投標商敗北。
因此而拒絕了安琪那想要與自己合作的要求。
可就在今日母親因為緊急剎車而往擋風鏡上撞去的傷口以及他失去了的鄭氏,他最終還是決定與安琪合作。
「哼!她可真是有幾把刷子,勾引男人的手段更是強中手,反正我認識她多少年,那麼我身邊只要是優秀的男人,就有多少往她身上撲去,這一次我們家瑞謙竟然也為了她離家出走,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她不從我的眼前消失,我是不會罷休的。」
安琪看見鄭毅竟然露出了如此吃驚的表情,心頭有一絲不屑,沒有想到鄭毅雖然想要報復傅月溪,但是卻根本就沒有了解到傅月溪這個賤人的本質。
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她眼中的薄光里卻散發着濃濃的冷意。
「不管如何這一次的事情我已經一手策劃,但是你既然要加入,那麼你只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傅月溪,之後的一切都將會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對於這個女人我已經恨之入骨,如若不是她死,那麼就是我殘,否則我就算是活着,也沒有任何意義。」
言盡於此,屋內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是空氣中卻晃蕩着陰謀的味道。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會在深夜密謀,更不會有人想到,安琪和鄭毅竟是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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