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軍妻,101三個女人午夜交談,痛哭流涕
看着手中的電話,安琪的臉色止不住的大變了起來。【比奇中文網首發】舒愨鵡琻
本以為這段時間她都躲在沈家,也就不會有人想起她這個小人物了,可是卻還是沒能讓傅月溪把她給徹底忘掉。
跌坐在沙發上,她雙目發呆,唇角顫抖起來,渾身更是止不住的哆嗦,因為上次還未結案的那個殺手事件,她幾乎動用了母親這邊所有的勢力去查詢,關於上次殺手事件的最後結局。
可是到頭來得到的消息卻是這個案子還未結案。
這會兒可把安琪給嚇壞了,她本以為那些殺手消失在華夏的國土上,那麼也就說明了這個案子到此為止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囂張的不害怕以前的事情被抖摟出來,繼續呆在京都。
但是回到沈家以後,她動用母親這邊的勢力再次將上回她親手買兇殺人的事件查了一遍,這一次,她是從頭到尾的徹查着,目的就是想要清楚的知道這個案子在她離開華夏的那段時間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着落,但是得到的消息讓她大吃一驚。
臉色有些蒼白,安琪坐在沙發上穩了穩自己的心神。
靜默許久,電話一直都在接聽中,而話筒內卻始終都是平靜無波,毫無聲響,深呼吸幾口氣,安琪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
佯裝冷靜的開了口。
「傅月溪,是你。你想怎麼樣?」
雖然極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靜,但是說話的時候那一絲絲着急,卻還是將安琪內心深處的害怕與畏懼展現了出來,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接到傅月溪的電話,就如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會被自己所嘲笑所玩弄的女孩如此相逼得連一通電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一樣。
「我想怎麼樣?其實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不是麼?」傅月溪淡淡一笑,哪怕是透過這個話筒聽見這聲音,哪怕是無法看見電話那頭的安琪是什麼樣的狀態,但是傅月溪的腦海里都一樣可以勾勒出來此刻安琪眉目之間的深度與她臉上的冷意。
跟安琪在一起相處了三年的時光,那是她最為單純,最為真心的年月,她曾經對這個名叫安琪的女孩掏心挖肺,甚至於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毫不設防的帶在她的身邊。
可是下場如何,眾所周知。
那一年,當她被整個z省嘲笑,被整個華夏的人當成笑柄的時候,安琪。這個所謂的她的好友,卻在她的傷口上撒着鹽巴,再度狠狠的給了她一刀。
曾經的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但是那些舊傷疤卻永遠不可能過去。
「你三番兩次的發信息打電話恐嚇我,為的是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你今天又會想到要給我打電話呢?按道理來說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這樣親密聯繫的習慣才是,想當初我結婚的時候請你來喝酒,你卻大費周章把我的婚宴弄成一團亂,而今,你又打算把我的生活攪亂是麼?」
狠狠的壓抑住心口處的怒氣,安琪眼底冒着火星,她竟然會被傅月溪的電話給嚇到?呵呵,真是沒用的東西,想到自己剛才竟是被傅月溪的一句話給呵斥住了,安琪就心口處發疼發麻的難受。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女人現在都可以如此囂張的跟她說話?
安琪心底不服!
此時此刻,哪怕她不過是被賀氏當成了籌碼以及利用的角色,她也不允許傅月溪,不,顧月溪這樣對她說話。
當年那個只配跟隨在她安琪身後,享盡她安琪風光以及鋒芒的女孩,如今竟然敢爬到她頭上來了?
「我可沒有三番兩次哦,比起你的三番兩次挑釁,我這不過只是最基本的禮貌問候罷了。」
傅月溪聽着那頭隱隱已經無法控制即將要發怒的安琪的語氣,唇角處勾起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弧度,隱晦的恍如海洋深處的海藻,在空曠的空氣里吱吱生長,緩緩糾纏,從而變得密密麻麻。
她白皙如瓷般的臉龐在燈光下籠罩出一片冷凝的光暈,漆黑的眉宇之中暗藏着其他人所無法想像的鋒銳,這個女孩,她早已經在當初淪落到被人嗤笑地步的時候銳變。
如今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根本不再是那個顧月溪了。
「安琪,你說話的語氣可不要這麼焦急,否則的話我還會誤會,以為你現在正在處理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情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記得我的號碼就好,你記得我的聲音就好,你記得我所說過的話,便是最好。」
說到這裏,傅月溪覺得沒有必要再跟安琪周旋下去了,她的人生這麼多年以來,都是跟賀瑞謙以及安琪,還有沈曼青,傅語等等幾人周旋,再沒有任何新意,而她也早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如今當下她應該做的是好好放過曾經,改變自己現在的生活。
向前走,你就不要回頭看。
在心底默念這句話,傅月溪把放在耳邊的電話拿了下來,看着屏幕上依舊顯示正在通話中的一幕,她緩緩伸出另外一隻手,食指一按,掛斷了這一通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果斷進入了工作模式的傅月溪腦海里有些糾結的生疼,這幾天都沒能好好睡覺,今天白天又被傅子玉在那空曠無人之地折騰了一番,想到倆人之間的激情與瘋狂,她的臉龐便不由自主的變得發燙起來。
伸出手摸了摸感覺微燙的臉頰,手指尖傳來的溫度卻根本就不熱,心頭頓笑,恐怕是她自己做了這樣的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會想太多吧?
呼——
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辦公桌前,她打開電腦便開始着手處理傅氏的一系列東西,父親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突然幫沈曼青和傅語,甚至收留傅語,並且還給她臉色看,這些對她來說,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傅月溪除了傅氏獨女的身份以外,還有一定的價值。
她不是因為傅氏而存在的,但傅氏的強大卻一定是依附着她這個名叫傅月溪的女孩而成長的——
這句話從她的心頭一閃而過,她微眯起那雙鳳眸,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清淺的笑意出現在她的眸色中,手頭上不斷敲打着的鍵盤十分有節奏感的響了起來,忽然就明白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任何人而是為自己這個道理,傅月溪也不再繼續自找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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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被傅月溪一鼓作氣掛斷了電話的安琪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手中已經被驀然掛斷了的通話,莫名的笑了起來,微微泛白的臉龐上那一抹笑意格外的刺眼,帶着幾分嗤笑的味道,又多出了幾分令人難以形容的晦暗之色。
傅月溪,你想要跟我玩是嗎?你以為我現在沒有了賀氏的依仗,就再也沒有辦法與你敵對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站起身,直接走到了客廳中,她從樓上俯視樓下,目光中從呆滯變得越發的精銳起來,一點點沉澱在眸色深處的陰暗緩緩的凝聚了起來,從陽光輻照而來的方向看去,她的瞳孔內就宛如深藏着利箭一般,陰森如毒。
「孫靜你好,我是安琪,如果不介意的話,有時間我們就見個面吧,身在京都這樣的大染缸中,想必孫小姐也有一些困擾的事情煩惱着吧?正好我與孫小姐似乎是有着同樣煩惱的人,能否給個面子,我們好好見一見?」
打下一通字,安琪細細的念出聲,看見這句話沒有任何瑕疵之後,這才按下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隨即發送了出去。
再將母親交給她的一系列款項直接打給了賀瑞謙,安琪這才鬆開手機,整個人窩進了沙發里,慢慢閉上眼,雙手抬起,往太陽穴上按去,一邊兒揉捏着一邊兒不停轉動着的腦袋裏,正在構思着要如何對付已然強大起來的傅月溪。
曾經她有能力比過傅月溪,那麼如今,她就一定還有這個本事。
一定——
商界。
此時此刻京都沸騰着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傅氏公司內部竟然安裝了攝像頭以及錄音器等等監聽器材的大事兒,這是犯法的事情,也是侵權的事情,如若傅氏真正安裝了這些東西,那麼傅氏的未來恐怕就有些堪憂了。
「傅語小姐所說的一切都是屬實?證據的確是有,但是是否真正侵權與犯法,這一點就要等到我們查證過以後才敢播報出去,所以這一點還希望傅語小姐諒解,其次就是這個消息我們必須等到兩天以後再散播,畢竟這兩天傅氏的事情太多了,佔據人們視線多過於我們華夏的大新聞了。」
某家商報公司中,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叼着一根煙,斜躺在椅子上,眼眸中微微一動,嘴裏一張一合的說這些什麼,而他的對面坐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傅家逃出來的傅語以及鄭毅。
「沒問題,這個消息我們是剛剛才發現的,如果你可以不打草驚蛇的將這一系列事情播報出去,那我想你的報社以後也將會在京都內有着極大的地位了,畢竟這是一手新聞,想當初隨意的一個金融事件都可以令如今商界報社第一家直接飆升到目前的地位,而你們現在如若將這傅氏的消息散播出去,且屬實,那以後你們這家報社的地位一定會比這第一家的地位更加高貴幾分。」
鄭毅緩緩一笑,伸出手慢慢的敲打着桌面,回答男人話語的時候,聲音不緊不慢,頗帶着幾分得意。
他如此篤定的模樣,反而讓這報社原本不相信這一消息的心態逐漸散去,之前傅氏的一系列負面消息都在今日不攻而破,所以再沒有幾個報社有這樣的膽子去得罪傅家了。
「鄭先生說的沒錯,如果今日你們給我的消息屬實,那麼明天我這個報社很有可能直接榮升為華夏第一商界報社,但同樣的,一件事情它有多大的利益,便有多大的危險存在,如同你所說,假若這個消息真實,而我又是第一個播放出去的,那麼我們報社的確很快就會在京都內崛起,可是相反,假若這個消息不屬實,而我又已經播報出去,那麼我們報社面臨的將不會是落魄這麼簡單的下場。」
男人轉動着煙嘴,緩緩坐起身來,坐直了的身子與鄭毅傅語對視,直直對望之間,他的眼底流瀉出來幾分嚴肅的認真與暗沉,棕色的瞳孔中有一閃而過的睿智。
「說得有理。」
啪啪啪,鄭毅忽然雙手合十,拍起了掌,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淡笑,眼前之人說的沒錯,這一消息雖然可以將他的報社捧得極高,卻也一樣足以讓這家報社直接消失在華夏的商界報社排名之中。
「所以這個消息我暫時無法播放,如果你們能夠等,那我就查證以後再播放,如果你們不能等,那我也就只能是忍痛割愛,你們也就是去另找他家了。」
男人年過四十的臉龐上有着幾分精明的味道,不大不小的眼睛中,全都是這些年在京都看遍了翻天覆地變化之後的沉穩,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來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如何精明如何精打細算的男人。
「不不不,我們既然找上你,為的就是這個消息的渠道可以完全散播,而您正好是我需要的那個,所以我也沒有想要另找他家的意思,那麼此刻這個交易我們就暫時落定了,如若消息大賣,還希望你們以後可以幫我一個忙。」鄭毅慢慢的說着,掏出兜里的一盒煙,然後散了一根發給眼前人,嘴角帶笑,溫和的眼眸中全都是無害。
聽見這些話,報社董事長也只是淡淡一笑點頭,「沒問題,小忙,能幫的我自然不會推卸,不能幫的,做不到的,那還希望鄭先生放過我。」
接過煙,他與鄭毅心照不宣的一笑,皆是露出了幾分你知我知他知的神秘味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兒。
一支軍隊,不過是十幾個人的團隊,但是此刻在一個辦公室中,他們辦事的效率也媲美整個京都的軍人出動。
在這個設備齊全的辦公室中,為首的男人耳朵上帶着的耳麥里傳來那頭遙遠不知地點的辦公室內的談話聲,而另外一個位置上,電腦屏幕中正閃爍着幾個紅點,紅點的位置,不是為首男人耳麥中說話的地點又是哪裏?
摘下耳麥,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對着長形辦公桌對面的男人一個招呼,那人立刻走上前來。
「首長,有什麼事情?」
他微垂着身子,佝僂着站在為首男人的身側,眼中全都是尊敬的嚴肅之色。
為首之人側目望他一眼,眼底帶着幾分掌控了一切的瞭然之色,慢慢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將傅氏內部安裝監聽器的消息散播到xx報社之中,並且已經談妥在兩天以後把消息散播,你問問上頭要不要現在就去把傅語逮捕,另外就是這個關於傅氏監聽器的消息要如何處理?」
領命離開的軍人迅速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來到隔壁的辦公室內,拿起電話就是直接撥出了一個號碼。
當傅子玉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還在他的地產公司總部處理一些地皮分配的工作,所以當他聽到電話那頭傳達過來的消息之後,胸口處遏制不住的透出了幾分笑意,這笑意震動着他的胸膛,使得他整個人都頓時明媚了起來。
英俊不凡的側臉在微光之中浮現出媲美漫畫少年一般的氣質,面如冠玉的味道逐漸自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玩味兒而又不羈勾起的嘴角是如此的嘲弄,眼底浮動着的冷光卻又那麼明顯瞭然。
「還用得着給他們機會去對付她麼?按我的命令行事,現在跟蹤鄭毅以及傅語的位置,直接前往他們的老巢,最好是直搗黃龍,把沈曼青一併帶來,我還需要審問她一番。憑着她們如此散播謠言的行為,國家都足以給她們無數天的拘留了,更別說之前的故意傷害罪了。」
傅子玉話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電話那頭手下詢問的餘地。
而這邊。
周離正好處理完了手頭上關於上一次媒體方面消息擴大,且針對傅氏的那一次事件幕後人,急匆匆的從外頭趕了回來,灰頭土臉的他心底那個緊張!
「報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估計就是周離這廝這種吧?
他急匆匆一臉慌張的從外頭沖了進來的時候,傅子玉正冷眼掃向他,並且不動聲色的繼續處理着手頭上的文件,一副泰然自若,穩如泰山的模樣,當真是跟周離這一副焦急無比的模樣成了正比。
「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要這麼拼了命似的跑過來?難不成你屁股後面有人在追殺你?」
慢悠悠的把眼前的文件往桌子上一砸,傅子玉狹眸半眯着瞥向他,眼底透露着幾分微光,暗藏幾許冷意的薄光自他美眸里泛出,這可好,直接把原本精神狀態並不咋好的周離給震得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傅少……」
「這個……」
「傅少,我已經把當日的事兒查清楚了,就是那天關於小姐她傅氏出現風波時候,有人在背後暗箱操作,並且將傅氏推上了風頭浪尖那一日的事情的幕後人。」
說了好幾遍,開了幾次口。
但周離愣是沒能好好說話。
最後。
在傅子玉眼神兒移動之間,看向別處之後,這才有了一絲縫隙,得以好好說話的周離心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說。」
傅子玉手頭上的動作一頓,聽見幕後人這幾個字,他心底忍不住要曬然一笑,就這樣一丁點兒小事兒,也能稱得上是幕後人?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華夏這軍方無數次的完美作戰計劃,豈不是都要用一個神秘幕後人策劃來形容才算得上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是孫靜,這個女人她似乎有意針對小姐,並且按我所查,她這段時間與鄭毅之間的聯繫很頻繁,另外就是今日她還跟安琪有過聯繫,安琪就是那個沈家小姐。」
周離一邊兒擦着額頭處的汗水,一邊兒迅速報告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喘氣兒的機會都沒有!
「哦?孫靜?」狹眸一眯,傅子玉周身寒氣頓時間大作。
就這麼一個念叨,再沒了下文。
始終繼續處理手頭文件的傅子玉卻也直接把身後的周離給忘記了,害的周離只能是穩穩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跟個木頭人似的等待着傅子玉的消息以及發令,沒有辦法,傅子玉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這一點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周離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所以這會兒他哪怕是尿急的幾乎要忍不住了,他也得乖乖的在這兒等着傅少的開口!
刷刷刷的翻頁聲響起來,男人不動如山的背影偉岸而又氣勢磅礴,微微顯得消瘦的身影上卻帶着無窮的力量,看似精瘦但卻硬朗無比的身子裏頭蘊含着任何一個人都意想不到的能力與魄力,這個男人即便是安靜的處理着工作,卻也一樣給人無形的壓迫力。
就如同此刻,大氣不敢喘二話不敢說的周離一般。
太熟悉眼前之人的手段,太了解眼前之人的心性,太明白眼前之人的狠辣,所以他沒敢在傅子玉的面前再鬧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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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這麼好幾回,傅月溪幾乎都要忘記,自己也是個有朋友的人了。
今兒個忙完了手頭上的一系列事情,便是接到了上次在咖啡廳里認識的兩個好友的電話,這不,幾天沒能出去放鬆一下自己,這會兒突然來勁兒了的傅月溪也就直接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次她們相見的地點與上次的咖啡廳又相差甚大。
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文豪地點,而是放蕩不羈的酒吧。
酒吧這地方吧,說起來熟悉,但卻又陌生,傅月溪幾乎在京都甚少會出入這種場合,一來是因為沒有小夥伴兒們的陪伴,二來則是因為她自己對於酒吧內的環境也不是很適應。
習慣了熒幕中的生活,她在進入酒吧,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這會兒接到了電話,說是要去酒吧玩玩坐坐,卻又突然來了興趣,這會兒把手裏頭東西處理好,傅月溪再沒了顧慮,自然是會去散散心的,加上這段時間被公司內的事情困擾的太久了,加上父親前兩天莫名其妙的發冷,她心頭也不是滋味兒,正好有約,這不趕上了借酒消愁的勢頭麼?
要說這酒品吧,傅月溪她酒量就的確是不錯。
前文也有交代過,她的確是個喝酒的好手,但關鍵就在於,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時候,人喝醉了也不盡然是真正的喝醉,不過是借着這點酒瘋來干點兒心底始終未能幹出來的事兒罷了。
晚上七點鐘。
準時出現在這蘭桂坊門前的傅月溪一眼便看見了裏頭剛剛進去的倆背影,這不就是她上次認識的慕果果以及石色麼?心頭頓時一笑,她把的士費儘快付了以後,便直接沖了進去,一邊兒跑着還一邊兒大喊着她們倆人的名字。
「果果,色妞兒!」
這自來熟的……
這稱呼……
當然,朋友之間真的不在於認識多久,而是在於認識的時候,彼此之間給彼此的感覺,有些人玩了十年,卻也沒有多少感覺,有些人才一見面,卻給人一種已經玩了十年的感覺。
他們或許就是屬於這一類型的吧。
這一個個的小妞兒穿的時尚,長得漂亮,往這酒吧門前一站,頓時間就成了一道風景。
「溪溪,小溪。」
異口同聲喊着傅月溪的慕果果和石色倆人皆是腳步一頓,推動着的酒吧的大門也是推開了一半,便是回頭一笑,三人對視,頓時間眉目間全是蕩漾的笑意,而後,三個人相攜着往裏頭走去。
「今兒個怎麼有時間約我出來啊,我正愁這段時間沒人陪我說說心事兒呢,我都快被這世界上的煩心事兒給淹沒了。」傅月溪的身份是啥,上次在那家咖啡廳內,石色便已經了解過了,慕果果就別提了,三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屬於彼此的秘密,幾乎是三個人全透明的相識,相交。
「怎麼了?我看最近你們傅氏的風頭挺大的,是不是出了內部矛盾啊?」石色跟慕果果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以及目前的狀況,但是對於傅月溪家族內的事情卻一無所知,比如說傅語到底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比如說沈曼青此刻又是個怎樣的情況。
「走,我們先找個位置坐下。」傅月溪沒有換衣服,一身工作裝,可是卻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展現出來別樣的風情,美人兒總是搶眼的,尤其是在這種地點。
xx酒吧。
大廳內一盞流蘇暖燈旋轉着,縈繞着光暈透過每一次旋轉的位置,照射在牆壁上,酒吧內部明滅不定的燈光在頭頂上燃燒着,如同燃燒着年輕男女心頭的**與心事兒一般,揮揮灑灑之間,將整個酒吧遍佈。
空氣里透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形容的興奮味道,每一個人都奮力的扭動着身軀,在這個平台中放空自己。
震耳欲聾的音樂傳來,就連說話都要湊近了的這個酒吧內,暗處無數雙眼睛正盯着這剛從大門口進來的幾個女人,一個個漂亮得各有味道,風情萬種的女人味兒從她們三人的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宛如磁鐵一般的吸引力幾乎要把在場的男士全部吸附。
點了幾杯酒,三人而坐。
「說說你最近的近況啊,我看你也挺多事兒的,不然我們早就約你了,果果她現在是家庭婦女,你懂的,每天都是圍繞着丈夫和孩子打轉兒,哪有我們這麼多事兒啊,她其實很逍遙的,除了每天中午要帶孩子午睡以外,她的時間都是她丈夫的,那如狼似虎的,你懂的。」
石色端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着關於慕果果的事情,而後還擠眉弄眼的與傅月溪碰了碰肩膀。
聽着她這話,頓時間心頭輕鬆許多的傅月溪也是勾唇一笑。
「羨慕瞎了,我會亂說?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倒霉運給纏上了,總之就是各種不順利,不說那傅語跟她媽媽吧,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喝了什麼西北風,忽然就對我改變了態度,那冷漠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人能習慣的。」說出這話的時候,傅月溪極力的勾唇想笑,但是奈何心頭出的委屈卻是怎麼都關不上,如同打開了閥水的閘刀一般,涌動而來的水波帶着無與倫比的衝擊力,猛地沖了下來,逼得她鼻頭泛酸,心頭犯疼!
「哎,其實要說吧,就是你這種家庭最難過,我們都挺好的,其實果果吧,她家裏也挺多故事的,不過都過去了,而你的心情我們也能理解,每一個單親或者是未能得到美滿家庭的孩子,在成長的道路上恐怕都要比別人多無數心酸吧?」石色是個幸福的主兒。
從小到大就是被家裏捧着長大的,且不說她家族在京都多有勢力,就算是她家庭平凡又如何?父母健在,家庭美滿,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比起石色這種幸福,傅月溪哪怕有着萬千財產傍身,無數名頭加身的家族,可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起這些事兒,傅月溪的鼻頭就是止不住的酸澀。
十年的時光,她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只是一個養女,寄人籬下的生活真不好受,如若有人有着同樣的寄人籬下生活,那想必才會了解她的難受,倒不是說不好過,也不是說不自在,而是寄人籬下四個字,它就是永遠象徵着寄人籬下,而不是屬於自己的。
「不錯,我當年還不是瞎了眼,如果不是看上了樊少華那種男人,我父親也就不可能會那麼短命,葬身於火海了,我母親一個人扛着我這個家,真的不容易,如今我做了母親才知道,原來天下間的父母,其實都是想要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罷了,他們怎樣都無所謂,甚至於寧願把命交出去,只為換我們平安。」
說到這裏,慕果果也是擦了擦眼角,那即將從眼角處流下來的溫熱,被她的大拇指拂過,可是心口處的酸痛卻是如何都無法控制與擦拭的。
三個女人的談心,從這一刻開始。
傅月溪哭着說——
她不再忍受,像一個影子擦掉自我,進入傅氏,為傅氏扛起一片天,可是終了,卻只能得到父親的誤會以及莫名的冷漠態度。沒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不難過,她難過的是到了這種境地,卻還要忍受父親的淡漠與別人的誤解。她不再忍受,忍受曾經給過她傷痛的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道道傷害的痕跡,她不允許任何人再將她玩弄。友情也好,親情也罷,愛情也算。
無情的人對誰都一樣殘忍。
石色也放過,愛她的付希之,當她已決定去愛他。沒有了陰霾,幸福很簡單,其實她們始終都是在彼此傷害彼此,既然如此,何不放過彼此?好好愛對方?又何必把這一段感情弄得如此糾結?
慕果果伸出手,狠狠的抱住了眼前兩個哭的如同淚人的朋友。
三個女人午夜交談,在酒吧這樣熱鬧的地點,卻哭訴着無人問津的痛苦。
每一個人都曾經有過一段傷痛,每一個人都要無法言說的傷,但是在這一刻,她們痛哭流涕,她們互相擁抱,她們傾訴你我。
暗處幾個穿着時尚的男人早已經蠢蠢欲動,當這一頭三個女人相擁而哭的瞬間,其中兩個男人已然站起身來,湊近了站在一起,細聲說了些什麼之後,眼神兒對視一秒,目光中划過彼此才懂得的默契之後,紛紛往她們三人的方向走來。
這台子上一杯接一杯的酒,一個接一個的空瓶子,一聲接一聲的哭泣。
沒個停止。
當宣洩出來的傷心與悲憤有人懂得,當心頭微酸不敢說出的痛苦有人安撫,這一刻,傅月溪、石色、慕果果,她們三個才驚覺,她們認識的是如此的晚,相逢恨晚,說的想必就是她們吧?
「快別哭了,哈哈,你看你都哭成了大臉貓。」
傅月溪喝醉了,但是迷糊的眼神兒裏頭卻帶着淚光之後的笑意,她指着石色哭鼻子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笑着笑着,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慕果果也在笑,可是卻因為眼前兩個已經瘋癲的好友,而流下來幸福的淚水。
「你別說我,你看看你自己行麼?來照照鏡子,咱們來自拍幾張。」石色一邊兒說着一邊兒胡亂的搜動着自己的包包,準備把最近新買的拍照神器給拿出來。
別人會拍照,自然不需要拍照神器,可關鍵是她不太會擺姿勢,所以自從有了拍照神器,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她不會拍照了。
閃爍不定的暗光之中,微微涌動的光明之下,三個女人臉上帶淚,痕跡遍佈的模樣被這拍照神器給記錄了下來,這一幕,這一刻,這一章照片,見證的,不僅僅是她們的相識,還有她們之間的友誼與猛然遞進的感情——
「我們直接把這三個女人帶走就是,現在誰會注意到這裏?你去把她們的單給買了,然後我叫幾個兄弟過來幫忙,把她們帶走,我們老大對於這樣的妞兒可是最感興趣的了。」說話的男人頭上染着幾分白色的毛髮,下顎處留着幾分鬍鬚,在這樣的環境中還帶着一副眼鏡,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時髦感覺。
可是他那略帶算計的目光卻是不怎麼好看。
跟他一同的男人與他裝扮相差無幾,只是沒有留鬍鬚,也染得不是灰白色的髮絲,而是金黃色的。
點了點頭,他目光朝着傅月溪等人的方向看了過去,眼底閃過一道淫邪之色,「等會兒要是送去了老大那裏,記得玩完了給我們哥幾個爽一把?」說着,他還對着這兄弟點了點頭,倆人目光相交,眨眨眼,無須明說,心知肚明。
點點頭,他離開了這裏。
直接前往前台去付賬。
而這個留在原地的哥們兒則是撥了一通電話,很快掛斷。
三五秒鐘以後,好幾個人直接從外頭走了進來,皆是與他們一樣的裝扮,流里流氣,渾身透露着小混混的味道,全部打扮時髦,穿着時尚,一股腦的往傅月溪等人的身側走來,酒吧內的工作人員把視線移來,他們幾人一擁而上攔住了他們的視線,直接把傅月溪等人包圍在裏頭。
「你們幹什麼呢?」工作人員拿起對講機,一臉嚴肅的走上前來,就準備詢問,緊接着那染着白色髮絲的男人雙手插入了褲袋中,直接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就是散了根煙。
「哥們兒,我們這幾個小姐妹喝醉了呢,要我們給她們帶回家去呢?怎麼地?酒吧的工作什麼時候做的這麼嚴實了?連我們朋友之間的幫助都不允許了?她們喝醉了可都是黃花大閨女的,要在這裏睡着,還能有貞操嗎?所以說我們幾個兄弟跟她們熟了,也就必須得幹這擦屁股的活兒。」
打開火機,點燃了眼前工作人員嘴裏的煙支,染着白色髮絲的男人說的頭頭是道。
「好吧,你們動靜小點,這裏畢竟還是娛樂場所,出啥事兒都不太好處理的。」
吸了一口煙,工作人員微踮起腳尖,往那圈子內看去,卻什麼也看不着,作罷的他也就信了這男人這一番說辭,畢竟酒吧內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常有的,只不過是平日裏像這樣群體出現,把醉酒之人帶走的情況比較少罷了。
打發完這個工作人員,染着白色髮絲的男人眼神兒一凝,迅速走到前頭圈子裏。
「大家動作快點,這不都要被發現了,趕緊的,一個扛一個的直接帶上車。」
手一揮,話落,他已經率先走了出去,酒吧門口處,一輛白色的加長麵包車停在門前,一群小混混站在外頭站崗放哨,盯着有沒有巡邏的公安,就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沉醉的傅月溪石色慕果果三人竟是毫無知覺的被他們直接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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