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
白蓮看着眼前羸弱不堪的小人,那明顯隆起的肚子像針一樣扎了她的眼。
她給白子畫的那味香水叫千里香,只要沾上一點,就是千里之外她也能捕捉到那味道。
她一路順着那香味找來,岱靈山她進不去,只好守在山外。
幾日後見白子畫離去,後又見千尋出來,一路隨着她,覺得離着夠遠了,這才現身。
真是不知廉恥呢,無名無份地不知懷了哪個男子的野種。聽說她與自己的侍衛和弟弟都有些說不清,那不會真的是亂倫的孽種吧。
千尋看着白蓮眼中滿滿的鄙夷輕視之色,被自己的母親這樣看着,她居然毫無感覺完全無所謂了呢。
她不想理白蓮,只想快點回地宮,可白蓮哪裏能就這麼遂了她的願呢,「站住!」
白蓮一聲嬌喝,千尋肚子都大了,那就說明妖神之力已經不在她身上。
上次差點被她傷着,看她現在這個狀態,像只病小雞,殺她豈不是太容易。
「我問你,你那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有必要告訴你麼?」
「我可是你母親,你有任何事,我都是要知道的,你對我有什麼可隱瞞?」
千尋聽了這話真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這所謂母親沒有生養自己一日。
上次一片痴心求見她,她居然一心要殺自己,現在倒要向她強調她做母親的對自己的權利麼。
千尋本不想多話,但是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輕輕一笑道:「我若說我這肚子裏的孩兒,是我與我師父的,母親可信?」
白蓮臉色大變,呵斥道:「真是個孽障,如此不知廉恥,竟是要毀你師父清譽麼?
你不要以為大家都不知,你與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苟且不清,你們冥府費勁心機得的妖神之力又豈捨得給外人?!必定是給了你那好弟弟吧!」
嘴上雖然說的解恨,心裏卻是一股說不明的情緒翻湧不止。
孽障真是該死,當初就應該取了直接丟煉丹爐!
心念一動,白蓮手上殺招已出。
千尋猝不及防,勉力避開,卻是險象環生,只靠手中金至劍庇護,一把劍尚知護主,可比複雜的人心可靠多了。
千尋漸漸不支,卻還是一絲殘念記着白子畫的交代,不肯傷了白蓮。
眼看就要被白蓮殺死,心裏想着,自己果真是個短命鬼麼,可惜最終還是護不了腹中孩兒周全。
孩子對不起,母親連累你了。
就在千尋已要徹底放棄生念一心就死的時候,突然手中金至如有了生命一般自己直接飛身刺上了白蓮的心口。
千尋心裏一慌,生生將那劍從白蓮胸口處避開了一寸,卻也已是重傷了她。
千尋還在愣神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卻解釋了這一切。
那人急切道:「她都要你命了,你怎麼還只是一味避讓呢,當真是不想活了麼?」
是暗執,他心裏實在太焦急了,居然沒用敬語稱千尋公主,直接說了你。
原來暗執見千尋說出門散心卻好幾日不歸,心裏十分擔憂,和鬼魑請辭出門找千尋。
遠遠的見着有人要殺千尋,而她卻只是一味避讓,心裏實在火大!
公主真是太傻,難道人要殺她她也不知反擊麼?!
萬分火急,不及近前,暗執手中做法,操縱了千尋手裏的金至向那白蓮胸口一劍刺去!
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暗執可沒千尋那麼傻。
白蓮受重傷,一口鮮血噴薄而出,一身仙袍被染得血跡斑斑。
她萬萬沒想到一把小小的劍能如此重傷了她,當下不及多想,只是迅速離去。暗執也無心追她,只是趕緊探視千尋的情況,千尋卻拿眼睛瞪着他道:「那是我母親。」
「她若一心殺你,這樣的人不配叫母親,你也應該一劍殺了她!」
千尋無力辯駁,暗執只是一片赤誠之意關心她而已,當下也不再多言只是很快和暗執回了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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