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幽若來找千尋到一處小樹林中空地練習。她教了一些基本招式讓千尋照着練,她則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千尋練了一會,忽然聽到有隱隱的鈴聲,好像正是從千尋懷裏傳出,她上前果然輕易地從千尋懷裏找到了那宮鈴。
幽若一見之下氣的半死,不用說了,自然是尊上又把宮鈴給了她。
她手裏抓着宮鈴,看了看千尋那張緊張到發白的小臉,突然詭異一笑,又把宮鈴還給了她,道:「既然是尊上給你的,你好生收着吧,我們繼續練習。」
千尋心裏鬆一口氣,趕緊接了過來重新藏好,接着舞劍。一旁幽若漫不經心地指點着她,心裏確是另外有了計較。
她實在為花千骨不平,小骨是她的師父,為了尊上犧牲那麼多,難道最後要讓別人得了小骨應得的東西?又覺得世上男子移情別戀怎麼這麼容易,長留上仙也不免俗?不行,她不能看着這事就這麼發展下去,難道真要自己叫這個傻丫頭師叔?
練習完畢,幽若就去貪婪殿將這件事如實稟告了世尊摩嚴,摩嚴聽她說完眉頭皺的打成了結。這個千尋,真是留不得。但如果自己冒然直接將她驅出長留,白子畫那他又不好交代。
幽若道:「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叫她自己離開,看她傻乎乎的,應該不難應付,尊上那我們就說是她自己走的,如此這般……」
摩嚴聽了頻頻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吧。子畫他好容易又回了長留,再也不能讓任何事任何人影響了他。你快去吧。」
幽若應聲:「是。」就退了出去。
她來到千尋單住的小偏廈,敲門進去,只見千尋正在桌邊坐着發呆,一會傻笑,一會哀愁,不知道在想什麼。
千尋見她來趕緊起來讓座,道:「幽若師姐,找我何事?」
幽若略一垂眼,然後很親切地問:「練習是不是辛苦了?」
「不怕,我根基差,多練是應該的!」
幽若看着她那帶着傻乎乎笑的小臉,又道:「你知道,長留是仙界之首,能來這裏修習的那都是各門派選拔的優秀弟子,你基礎這麼差,按常理是不可能留在長留的。只是,你是尊上帶回的,人家自然不好多說什麼,不過……」
幽若略一停頓,又道:「師出無名實在不合規矩,這樣天下人要說尊上太過護短了,那他重擔掌門之位,只怕難以服眾……現在只有一法……」
「什麼辦法?」
「南極有一個淼霧仙山,山上有座神廟,裏面有一樣寶物,叫軒轅劍,法力無邊,這劍只有有緣人才見得到拿的動。誰若能得此劍,定能一舉成為六間第一高手。根據《六界全書》記載。這有緣人長的與普通人不一般,眼睛一黑一白。」
說到這,幽若定定看着千尋。
咦,難道在說我?千尋不可思議的拿手指點着自己的鼻子。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應該是那有緣人。看過《六界全書》的人不多,我是少數其中幾個,所以知道這事。」
所以呢?
幽若讀懂她的心思,接着說道:「你知道,最近天有異像,恐怕妖神南無月又要出世作亂,尊上是仙界之首,保護天下安危是他的天命。可是那妖神特別厲害,六界聯合起來也不一定是他對手,那軒轅劍是上古神器,威力無邊,只有用它來對付南無月,尊上才有可能獲勝。」
「所以幽若師姐是叫我去取那神劍?」
「對啊,根據《六書》記載,你就是那唯一可取得神劍的人,這個任務非你莫屬啊!」
「那尊上知道嗎?」
「他知道,只是不放心讓你一人冒險,所以遲遲沒說。可是如果你能將神劍取來,那就是立了大功,讓尊上正式收你為徒,那就再也沒人有異議了!你幫尊上那麼一個大忙,他一定很感激你。」
幽若說的好有道理,千尋完全無法反駁!
「那我就這樣去?」
「對啊,越快越好,一定要趕在妖神出世之前!最好明天就出發。」
「那我要不要向尊上稟告啊?」
「不用啦,你一說他肯定不讓你去,你不如自己先去取了神劍再直接呈給他,那不是給他一個驚喜嗎?」
千尋於世事單純如白紙,別人說什麼她信什麼,根本沒覺得幽若會騙她。哪裏有什麼淼霧仙山,神廟,神劍,那都是幽若瞎掰的,還覺得人家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那是關心她,誒,只怪白子畫教的太美好!
「那好吧,明日我就出發,一定取到神劍回來交給尊上!」
「嗯!那你早些休息,這次出行也是對你的修煉啊!」
可憐千尋完全不知道幽若是想把她打發的越遠越好,一直到白子畫見不到的地方,還傻乎乎地做着美夢,希望拿了神劍回來自己就成白子畫名正言順的徒弟了。
第二日,幽若送千尋出了長留,又說了些路上小心的話就回去了。千尋看着幽若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不見,心裏覺得沒和白子畫當面道個別,總覺得傷感。
又想起來長留後才知道,徒弟是常常給師父行跪拜禮的,而自己好像從來沒給白子畫磕過頭。於是就向着那巍峨在半空中的絕情殿遙遙地磕了三個頭,心中默默道:「師父,千尋一定幫你把仙劍取到,助你打敗妖神!」
小小的人下定了決心,跨着豪邁的步子向仙山出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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