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爵遞給古情一串手鍊,古情接過來仔細一看,總覺得這手鍊眼熟。
「這是霓凌的鬼鈴,上面有七色,都具有不同的作用,只不過你不是它的主人,恐怕沒辦法像霓凌那樣使用它,但它有一個作用卻是人人都可以用的,就是吸魂,你一旦在不同的時空找到他們,只要得到他們的一滴血滴在這鬼鈴的七彩鈴鐺上面,那人的魂魄就會被吸附進來。」
「但這個方法僅限於你去救唐瀾他們,王各處的魂魄只有一小部分,而且王本身是鬼身,鬼鈴是無效的,所以若想要帶回王的魂魄,只能使用神玉,攝魂玉,好在據我說知,攝魂玉還在你身上。」
古情連忙低頭從腰間取出:「沒錯,攝魂玉還在我這裏。」
殺爵點點頭:「但是你沒有任何法力了,是無法啟動攝魂玉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你吞下攝魂玉,找到王的魂魄的時候,想辦法和他唇唇相吸,攝魂玉在你體內能感知你被封印的流漫的力量,或許能吸魂。」
古情一頭霧水:「所以,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殺爵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複雜,隨後說道:「穿越時空這種事,即便對於異族來說也是非常耗費法力的,而且我們的肉身和魂魄都無法在另一個時空存在太久,這是一種萬物平衡的規律。」
「但你不一樣,你現在已經被王保護到了人魂絕不會分離的地步,所以這件事只能有你來做,換做別人,穿越好幾個時空早就被魂魄盡失了。」
古情擺擺手:「不用解釋這麼多,不管是這件事必須有我來做,還是你想讓我來做,我都會答應。」
「我明天還會再來,到時候會帶一樣能讓你穿越過去的東西,你到了每一個時空,要先找到王,具體怎麼做,我拿唐瀾來舉個例。」
「例如,據我調查,唐瀾被打到了十年前的泰國,我會將你直接送往她附近的地方,而王跟隨她一同去的那部分魂魄也就在那附近,王的魂魄都是殘缺不全的,所以不會有記憶,也不會是本來的樣,應該是落入了剛死或者大病的人的身體內,替代了他們,但是王很好找,凡是被王的魂魄侵入的人,左眼都會變成紅色。你只要找到附近異瞳的人,想辦法和他接吻就可以了。」
古情一頭冷汗,這人說接吻說的到輕鬆,她怎麼沒覺得這件事很容易?
「但要找到唐瀾,可能就相對難一些,唐瀾的魂魄也會侵入到別人身上,但你很難從外表辨別哪個裏面裝着唐瀾的魂魄,只能她們認出你來。」
古情皺眉:「可你不是說他們可能會失憶麼?」
「的確如此,所以如果你遇到的是個失憶又重生的人,我暫時也沒想到你能怎樣找回他們,但沒關係,你可以先去救唐瀾,唐瀾一定會記得生過的一切,因為她體質非凡,她是巫女一族的後代,記憶千百年都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
古情聽到這裏已經大概明白了過程,於是她說:
「好,那我就先去唐瀾的時空,先救了她,其他人到時候再說,明天就動身吧,十年前的泰國是麼,還好,這個時空離現代還不算太遠。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唐瀾,拿走她的一滴血,和找到鬼野,和他接吻,對麼。」
「沒錯,但唐瀾沒有特徵,你只能想辦法讓她上門找你,而王……」
殺爵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
「王分散在各個時空的都是他一部分的魂魄,而魂魄不全的人,可能性格會很極端,因為他們只是王的一部分,但不管生什麼事,你一定要記住,他們都是王,這一點不會改變。」
古情沒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這件事聽起來簡單,實際上要做到有多難。
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地點,卻要她孤身前往找一個不認識自己的男人接吻,還要得到一滴說不定穿越的連性別都變了的好友的血,這當然不易。
「你現在沒有法力,到任何時空也都只是個平常人,很多事要靠你自己,不過,我會儘量為你準備好你要去的時空你所必須的東西。」
殺爵雖是這麼說,但語氣卻絲毫沒有關懷,只有冷漠。
古情自嘲的笑了笑,準備什麼?錢?
也對,錢不管到哪裏,都會是通用的最有效的武器。
「那我到別的時空,也還具有身體自愈的能力麼。」
不知為何,古情總覺得殺爵的聲音似乎更加的冷了:
「當然,我都說過了,王這次不惜一切為你換來的,是絕對的保護,你不管到哪裏,都死不了的。」
古情歪頭想想,其實她這麼問只是想在關鍵的時刻是否可以靠蠻力去戰鬥,但是看殺爵這冷冰冰的態度,顯然他是認為自己怕死,所以口氣更加冰冷。
「你決定先去救唐瀾?」
「對,沒錯。」古情點頭。
即便唐瀾不是能保證肯定沒失憶的那一個,她也會先去救她。
因為唐瀾不止一次救過她。
「好,那明天,我還會趁着王不在的時候來找你,你這一走,王一定會擔心,你走了以後我自會和他解釋,他恐怕會因為這件事再也不會原諒我,不過沒關係,我能救他就好。」
殺爵的語氣淡淡的,眼神還是銳利如刀鋒,眸光也依舊冰寒。
但古情感覺到了殺爵對鬼野的忠誠。
「沒事,他會理解你的。」
「這次一你和他一別,再見就要是將他全部找回來的時候,中間你能回來也不能去見他,否則他一定會阻止你為了他再次冒險穿越時空。」
古情點頭:「我明白,該做的道別,我今天都會處理好。」
殺爵點頭,然後就轉過身,瞬間消失在了古情的面前。
古情抬頭看了看天,心中嘆了一口氣。
殺爵走後,沒過多久,鬼野就拎着一筐魚回來了,而古情還是維持着原來的樣,支着臉坐在門口等他。
鬼野見到古情還坐在門口,像等待丈夫的妻一樣等着自己,眼底流轉出溫柔的光芒,他提起了手中的筐,衝着古情搖了搖: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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