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綿拿着相框默默發呆,連徐輕颺走到了她身後都沒有發現。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三歲的記憶太模糊,可是就算不模糊,憑她一個三歲的小孩,也啥都不懂。
「在想什麼?」徐輕颺伸手拿過她手上的相框,擺回到原位。
「照片……」
「是伯父給我的。」果然是爸爸。
「你……算了,沒什麼,以後再說吧。」趙雨綿本來想問,他什麼時候找到她的,又為什麼從未出現在她面前,爸爸媽媽和他的聯繫,將自己的信息透漏給他,又代表了什麼?甚至他徐家和李家,曾經是什麼關係?
他們家曾經在北京居住過,那麼發生了什麼讓李家舉家搬遷?可是,不論發生了什麼,憑趙家的勢力,難得還保不下李家嗎?
這些事,她想問又不敢問,至少有些事,她現在還問不出口。
徐輕颺嘆息,將她攬入懷中,他清新的氣息圍繞着她,安撫着她那顆略帶不安的心。
「綿綿,我曾為想過隱瞞你什麼,有些事,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
趙雨綿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接話,她難得要說她膽小了不敢問嗎?
只好掙脫了徐輕颺的懷抱,道:「哎呀我知道了啦,我還沒去看其他房間呢,上次你給我彈琴是不是就在那間琴房?再彈給我聽好不好?」
「好,我帶你過去。」徐輕颺拉着趙雨綿來到了琴房。
兩人慢悠悠的來到琴房,說是琴房,裏面卻擺放了不下六七樣樂器,都可以組成一個小型樂隊了。
「這些樂器你都會嗎?」趙雨綿驚奇,這也太天才了吧?
「並不。」
徐輕颺牽着她坐到鋼琴曲,打開琴蓋,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骨節分明、手指曲起,奏起溫柔纏綿的曲調。
為着他心愛的姑娘,奏起這首《愛之夢》,音樂深情婉轉,似情人喃喃的深切低語,訴說着自己無盡的愛意。
……
愛吧!
能愛多久,願愛多久就愛多久吧!
你守在墓前哀訴的時刻快要來到了。
你的心總得保持熾熱,保持眷戀,
只要還有一顆心對你回報溫暖。
只要有人對你披露真誠,你就得盡你所能,
教他時時快樂,沒有片刻愁悶!
還願你守口如瓶:嚴厲的言辭容易傷人。
天啊!
本來沒有什麼惡意——
卻有人含淚分離。
……
趙雨綿就這樣看着坐在身邊的徐輕颺。
看他柔和而上揚的的唇角,看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在琴鍵間翻飛。
烏黑的髮絲還泛着絲絲的潮氣,這一刻,她看着他,突然就與下午夢境中的『她』重合,艷紅羅裳、傾城絕世。
「阿颺,你留長髮吧。」趙雨綿突然喃喃的開口道。
琴聲戛然而止,徐輕颺有些諦笑皆非的望着她:「留長髮?」
虧她想的出來,他一個大男人,留什麼長發,不說別人,他爺爺肯定就會第一個跳出來罵他。
「嗯,你這麼漂亮,留長髮一定很美。」夢裏那三千華發翻飛,美不勝收。
「你還想什麼?」徐輕颺哭笑不得的輕彈她的小腦袋。
「哎呀好不好~~」趙雨綿起身跪坐在鋼琴椅上,雙手攬上徐輕颺的脖子,撒着嬌搖晃着。
徐輕颺打手攔住她亂動的小身子,怕她不小心跌下去,乾脆一用力將她抱起,兩人坐到鋼琴房裏寬大的沙發上。
趙雨綿一個用力,將徐輕颺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跨坐在他身上。
趙雨綿依然不放棄,抓着他的襯衣前襟搖晃着,眼睛亮閃閃的望着身下的徐輕颺:「好不好嘛阿颺,以後人家負責給你打理啊。」
阿颺長的這麼漂亮,如果在配上一頭長髮——
趙雨綿腦海中不禁出現這樣一幅景象:清晨,溫暖的陽光灑落在的床間,一個男人躺在床上熟睡着,被單只蓋到他腰部下方,露出男人性感結實的小麥色胸膛,黑色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他赤/裸的肩頭、胸膛上及雪白的枕頭上,形成一幅及其誘惑性感的畫面。
哎呀,光想想她就好心動!!
趙雨綿的眸子越發的晶亮,看的徐輕颺心都跟着一陣悸動。
「好好好,我答應你,別搖了。」徐輕颺終於認栽,她鼓起勁來要訛他的事,他從來只有答應的份。留長髮?算了,留就留吧,頂多讓許飛他們多嘲笑幾聲,讓老爺子罵上幾句。
「我就知道阿颺最好了~」趙雨綿心滿意足了,附身親上徐輕颺的唇,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獎勵,留下大灘的口水。
「你就是這麼獎勵你男人的?」徐輕颺哭笑不得,伸出舌尖輕佻的舔了舔雙唇上的遺留下的口水,看的坐在他身上的趙雨綿心猛地一顫,妖孽,這簡直就是在誘惑她啊有木有!
輕揚的薄唇因她口水的滋潤而顯得有些艷靡,卻又見他伸出的舌尖輕輕舔/舐而過,眼眸深邃,眸光閃爍含情的凝視着她,只惹得趙雨綿身子不自覺的發顫,心跳一陣快過一陣。
妖孽天成!
趙雨綿俯下身,復又輕輕含住他剛被自己舔/舐過的唇瓣,輾轉反側的輕咬,允吸。
趙雨綿知道,她一定是被他誘惑了。
他似乎很喜歡誘惑她,然後看她主動。
外人常道徐大少貌若傾城,卻不近女色、冷淡無情。
那不過是因為,他們從未見過自家夫君大人這般誘惑人的樣子。
趙雨綿輕輕嘆息,她實在是沒什麼吻技,她也學不來他狂風暴雨般的狂熱和肆虐。
可他卻極有耐心,任她這般輕吻咬/噬,在他唇上輾轉良久。她的吻很輕,似有若無,一下一下的似撓在他心間,讓他覺得心癢難忍。
終於,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舌,慢慢的舔/舐起他的唇瓣。在她溫熱的舌輕觸他唇瓣的一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在她身下的輕顫。然後似是再也無法忍耐,他伸出大手扣住她的頭,將她狠狠的壓向自己,唇瓣密密的相貼,直到唇齒相依,再無一絲縫隙。
趙雨綿被動的承受着他暴風雨般的肆虐,似在深海中沉沉浮浮,讓她無所依靠,只能被動的被他帶領着,隨着他生而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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