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終曲 第086章 亡靈法師的威脅

    這裏是塞西爾領與波爾多領交界處的山谷，在向奧瑪強盜團繳納過費用之後，塔爾卡商隊的人們在山谷中停了下來。

    寬闊的山谷中，並不是只有塔爾卡商隊一個隊伍。除了與塔爾卡商隊一樣前往波爾多城的商隊以外，還有幾個是向着梅加城前進的商隊。

    在選定了紮營的地方之後，林頓就來到格里芬所在的馬車，招呼着他們下車進行過夜的準備了。

    和中午一樣，格里芬在將馬車內收拾乾淨並確保沒有不該出現的東西之後，便拎着兩個小包和菲娜一起走下了馬車。

    在馬車上過夜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但這樣着實不如搭着帳篷睡覺——至少躺着睡覺能夠有效地提高睡眠質量與精神恢復速度。很顯然，不論是格里芬，還是菲娜，在馬車上都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在奧術上，着實需要一個高質量的睡眠來補充一下精力。

    作為塔爾卡商隊的貴客，格里芬與菲娜被分配到的位置在塔爾卡商隊營地的中央部分，與林頓的帳篷相距不遠。

    在搭建帳篷的途中，格里芬注意到，山谷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其他的商隊營地死氣沉沉的，透過帳篷間空隙，格里芬依稀可以在附近的營地中看見一些傷員。

    「看來，這些從波爾多城向梅加城前進的商隊，經歷過一場大戰啊！」格里芬感嘆着。

    「大戰？」菲娜露出疑惑的表情，向格里芬詢問道：「哥哥，林頓頭領不是說，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強盜團襲擊商隊的情況了啊？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大戰呢？而且那個奧瑪強盜團難道沒有出手管一管嗎？」

    格里芬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

    看到菲娜似乎又要提問了，格里芬接着說道：「我剛剛看到一個右手手臂上戴着一個白底灰狼圖案臂章的人找林頓頭領，然後他就跟着那個人一同去了山谷入口處的小站中，估計就是去商討這件事情了吧。至於具體的情況，等林頓頭領回來，想必他會告知我們的。」

    菲娜知道格里芬指的是什麼，今天中午的時候，林頓就介紹過奧瑪強盜團的情況了。奧瑪的成員標記，就是右手手臂上的白底灰狼圖案的臂章。

    格里芬與菲娜並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在搭建完帳篷之後，林頓就回來了。

    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在召集了商隊的所有成員之後，他開口說道：「這幾天，來往於梅加城與波爾多城的商隊大多都被亡靈襲擊了，雖然大多數的商隊都能夠付出一定的代價打退亡靈的攻擊，但是，根據奧瑪的統計，亡靈出現的頻率在不斷加快，而強度也在增加。一開始，即使是普通的小商隊也能過輕鬆打退，而就在昨天，一個與我們差不多規模的商隊，付出了極為慘烈的代價，才打退了亡靈。」

    「頭領，亡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啊！」一名隊長打扮的男子開口詢問道，格里芬記得他的名字。他叫普利莫，是一名五級戰士，在中午的時候進行過自我介紹。

    另一名隊長打扮的人接過話頭，詢問道：「奧瑪的人沒有動手嗎？保護繳納過費用的商隊，可是他們的職責啊！」

    他是貝克，也在中午的時候向格里芬做過自我介紹。

    林頓並沒有因為這兩名護衛隊的隊長開口而露出不悅的表情，他僅僅是嚴肅地說道：「大約六天前，亡靈開始襲擊在波爾多那邊的路上過夜的商隊。一開始奧瑪的人還去搜索了亡靈的蹤跡，但是，那些亡靈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襲擊完商隊，然後被商隊所打退。而奧瑪的人跟着亡靈所留下的蹤跡，試圖尋找亡靈的基地時，卻發現這些線索與蹤跡往往是在某個地方就消失了，讓人感覺，就像是這些亡靈就憑空消失了。接下來，奧瑪的人開始有計劃地在商隊休憩地點保護那些繳納的費用的商隊，並建議那些商隊結伴同行。」

    「但是，」林頓的表情變得有些恐懼，他接着說道：「隨着時間的推移，亡靈變得越來越可怕。一開始，還只是一些普通的骷髏、殭屍之類的怪物，數量也不多。但後來，骷髏和殭屍也變得更加強大，甚至還出現了幽靈這樣可怕的亡靈，至於他們的數量，一直在變多。到後來，也就是前天，奧瑪的人也被那些該死的亡靈嚇到了，躲在老巢里不敢出來保護繳納的了費用的商隊。」

    他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用鄙視的口氣接着說道：「至於奧瑪的那些膽小鬼，竟然還敢收過路費，還將這些錢稱為『信息費』。哼！不敢動手還有臉收費，真是一群該死的吸血鬼。要不是擔心在這裏損失人手會影響我們打退亡靈，我肯定要和他們打上一仗。」

    不管是護衛隊的戰士們，還是負責看護貨物的商隊工作人員，都開始了交談。當然，交談的內容毫無疑問是關於奧瑪做這件事的看法。

    很顯然，奧瑪的這種做法惹怒了商隊的所有人，即使愛惜自己的生命，他們也不介意與這樣該死的欺詐者戰鬥，將這些毀壞信譽的傢伙送去見光明神。

    不僅僅是塔爾卡商隊，其他的商隊也對奧瑪這樣的做法十分憤怒，但是，由於亡靈的關係，他們必須要保存力量度過難關。不過，一但亡靈的威脅消彌之後，奧瑪強盜團，就要吃苦頭了。

    包括塔爾卡商隊在內，有不少家的護衛隊力量都不弱，至少能夠保護自己免受奧瑪的暴力收取過路費。理論上估計，奧瑪未來所能夠收取的費用或許不足現在的十分之一了——費用的大頭，都是這些能夠給奧瑪帶來威脅的大商隊出的。

    不管怎樣，亡靈威脅的出現，讓奧瑪強盜團的信譽與利益同時遭受的威脅。

    雖然這些人並不明白奧瑪的首領阿爾瓦·曼達為什麼會做出這樣一個如此愚蠢的決定——一般情況下，遇見了危機，應當積極應對危機才對，而不應該像現在的奧瑪一樣，仿佛掉進了錢眼了一般，不採取任何措施，躲避亡靈的威脅，卻想要攫取最後的一絲財富，讓人感覺就像是想要將財富帶到棺材裏一樣。

    奧瑪完蛋了，在這兒的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對亡靈的威脅。他們可沒有和奧瑪一樣做縮頭烏龜的打算。至少，需要根據在場的商隊的狀況，決定是再次等待明天的商隊到來之後再出發，還是直接集結起來，第二天出發。

    「關於這些亡靈，我有一個問題。」集會結束之後，格里芬帶着菲娜單獨找上了林頓，他開口說道。

    帶着驚訝的表情，林頓看向格里芬，他用着敬語，說道：「尊敬的喬伊斯先生，既然這個問題與我們的機密沒有關係，那麼您作為我們最尊貴的客人，請說吧。」

    格里芬的口氣帶着一絲質問的意味，開口詢問道：「那麼，教會和波爾多領的領主的動作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尤其是和亡靈相關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不參與進來。」

    「哼！」林頓的表情很不善，他用譏諷的口氣說道：「指望那群只會收錢不會幹活的蛀蟲？我們還不如祈禱着光明神顯現出神跡直接消滅這些亡靈，至少，這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前幾天就出現了光明神的神跡。至於現在，光明神可不一定會出手，只能夠依靠我們自己了。」

    「神跡？」菲娜開口詢問道，「是前幾天在天空中出現的那個大型十二芒星法陣嗎？」

    林頓有些驚訝地看向菲娜，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沒想到你居然能夠記到這樣的狀況，要知道，沒有足夠的實力，即使看到了那個圖案，也在睡一覺之後就忘掉了。」

    「為什麼說那個圖案是光明神的神跡呢？」格里芬帶着疑惑的表情，詢問道。作為知道幻秘之星的秘密的人，格里芬與菲娜可不知道教會居然厚顏無恥地將奧術師所創建的異象據為己有，宣稱為光明神的神跡——這讓格里芬不由地想到，難道這兒的教會與那個有着古代魔法文明傳承的萊爾斯特·伊利克特拉並沒有什麼關係麼？

    「哦——」林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開口說道，「我忘了，似乎梅加城那邊還沒有發佈來自教會總部的通知呢！就在那個神跡出現的第二天，教會總部就緊急向所有教會分部發出了通知，說光明神降下了神恩，向凡人賜下了了次神器，持有這些次神器的便是神選者，而神選者來到光明聖山霍森斯之後，便能夠進入天界見到光明神，並被賜予永恆的祝福。教會的說辭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我可感覺這些玩意更像是那些法師的東西，至於教會和那些法師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不知道。」

    說到這兒，林頓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像梅加城這樣有着好教堂和好領主的地方，可不多了啊！至少，我在帝國南部當了這麼多年的冒險者，也沒見過幾個地方的領主和教會主教能比得上梅加城的。」

    格里芬並不意外林頓會說出這樣的話。作為一名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冒險者，林頓可不相信光明神會保佑着他們這樣的蠢話。他們寧願相信手中的武器以及自己的見識與經驗。同時，在各處流動的冒險者們往往在當過幾年冒險者沒有喪命之後，都能夠有不錯的見識，至少不會被教會那蠱惑平民的說辭所誤導，對法師也有着正確的認識——他們甚至十分歡迎法師們加入團隊，畢竟，法師們淵博的知識，能夠讓他們在探索古代遺蹟時減少大量的傷亡，同樣的，法師們擁有的強大遠程與範圍攻擊能力，也是這些擁有並不強大遠程範圍攻擊手段的戰士們所必須的力量。

    同樣的，資深的冒險者，尤其是那些探索過不少古代遺蹟的冒險者，往往都對教會崛起時的黑暗手段有着一定的了解，這讓直爽的他們很難對這樣的教會產生好感。

    「但願梅加的那位納爾森主教不會因為不發佈教會總部的通知而受到處罰，像那樣偉大的主教，可不多見了！」林頓感嘆着說道，然後看向格里芬與菲娜，開口說道：「哎呀！居然不小心跑題了。剛剛我們說到哪了？似乎是關於那些蛀蟲的事情吧？」

    林頓暫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那些只知道收錢的蛀蟲，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的反應是如何的慢。奧瑪的人告訴我，兩天前，才有一隻有波爾多領主與波爾多教會共同組建的隊伍去哪兒想要消滅亡靈，可惜，那隻隊伍就是給亡靈加士兵的。你能夠想像，面對着即使是我們現在的護衛力量都要謹慎對待的亡靈部隊，竟然只讓一個五級的牧師和一個五級的騎士領着兩百名城衛軍士兵來『消滅亡靈』。哼！這些士兵和亡靈一碰面就出現潰敗的跡象，最後全軍覆沒。」

    「至於下一波剿滅亡靈的部隊？或許等這兒被亡靈佔據了之後，他們才會再來給亡靈們送士兵吧！」林頓越說越氣憤，露出譏笑的表情，嘲笑着波爾多領的領主與教會。

    對於林頓對梅加城毫無保留以及毫無做作的讚美，格里芬與菲娜心裏確實感覺挺高興的，畢竟他們都將梅加城當做了自己的家了。不過，格里芬並沒有高興太久，他很快就開口詢問道：「似乎，您對那些領主和主教很不滿意？」

    事實上，格里芬自己介紹自己的時候，是將自己作為一名學者來介紹的——一名不滿足於僅僅在書中學習知識的學者。現在，格里芬的表現讓林頓深信不疑，他回答道：「你出身於梅加城這個在帝國南部可以說人間天界的地方，自然不知道帝國南部其他領主的殘暴。以後的旅行，你會知道這一點的，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建議你最好去帝國的北方旅行，南方實在是太亂了，像你和你的妹妹這樣沒有多少力量的人，一不小心就會送命。在這兒，除非你是聖域強者，否則單獨行動都有死亡的風險。甚至，即使是聖域級別的強大法師，遇上一些強大的強盜團，也有隕落的危險。」

    「好了，」林頓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的建議，你聽或者不聽，選擇權在於你自己。我還要去與其他的商隊護衛頭領談一談明天的選擇，所以，明天見。我提前向你們說一句，晚安！」

    看着林頓的背影，格里芬若有所思，他嘆了口氣，和菲娜一起回到了他們的帳篷中。

    看到格里芬設下了隔音結界之後，菲娜開口詢問道：「主人，您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難道這次的亡靈事件，和奧秘之選有關？」

    「很有可能！」格里芬面色凝重，「你還記得之前我的兄長弗蘭克所受的詛咒嗎？我懷疑，那名亡靈法師，就是現在這名弄出了亡靈事件的亡靈法師，他也是一名奧秘之頁的持有者。」

    「主人，難道您那天晚上和那位苦修者大人沒有將那名亡靈法師擊殺嗎？」菲娜帶着驚訝的表情，詢問道。

    格里芬看了一眼菲娜，嚴肅地說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能夠使用奧術的敵人，即使是零環的奧術戲法，也能夠導致一名正式奧術師的死亡。那天晚上，由於一個五環奧術，我和倫道夫先生只能夠暫時撤退了，不然會因為損失過多的力量而死在亡靈法師的手上。」

    「或許，那名亡靈法師認為我身上攜帶着奧秘之書，才會這樣陰魂不散地追殺着我。」格里芬對菲娜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那麼，主人，以我們的力量，與一名能夠使用五環奧術的二階法師戰鬥，是不是有些過於勉強了？」菲娜帶着擔憂，開口詢問道。已經將奧術基本常識學習完了的她，很清楚五環奧術所代表的是什麼。

    格里芬搖了搖頭，充滿了信心地說道：「不用擔心，我解析過了奧秘之頁，它上面的五環奧術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事實上，對於這個亡靈法師，或許他最多釋放四個五環奧術就會消耗全部或者大多數的魔力與精神力，導致其無法戰鬥。憑藉我腦海中來自大奧術師的知識，想要破解絕大多數死靈系五環奧術並沒有太大的困難，況且，那名法師是不是二階還不一定呢！加上我們有塔爾卡商隊以及其他商隊的護衛的協助，還是能夠與那名亡靈法師戰鬥，甚至還有獲勝的可能性的。」

    「主人，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有些好奇，您現在已經達到什樣的力量了？」菲娜有些安心地點了點頭，她對格里芬的奧術水平有些好奇了。

    格里芬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雖然我說我不怕那名亡靈法師，但是你肯定不信。我現在算上劍術和奧術，戰鬥力能夠達到正常的九級巔峰水平，和准聖域戰鬥問題不大。如果算上手中的那頁奧秘之頁的話，和那名亡靈法師的本體戰鬥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距。當然，如果加上那些亡靈，我可就打不過他了，但是召喚出的亡靈可以交給那些商隊護衛來對付，我就專心解決那個亡靈法師。」

    格里芬的信心源頭，在於雙方所持有的奧秘之頁對不同能量的利用能力並不一樣。格里芬手中的奧秘之頁，能夠利用木盒上的的聚靈法陣，降低釋放五環奧術對格里芬體內的奧術能量的消耗。而那名亡靈法師手中的奧秘之頁，由於必須使用亡靈魔力作為動力，在施展奧術的時候需要將亡靈魔力轉化為奧術能量，其中所浪費的能量不計其數。至少，九級的戰士或者法師才能夠利用全身力量釋放一個五環奧術，准聖域級是兩個，而聖域級，即使是聖域巔峰，也最多只能夠使用五個。

    至於為什麼格里芬推測那名亡靈法師沒有達到聖域級，畢竟五環奧術雖然有着各不一樣的強大效果，但直接破壞力是比不上聖域巔峰的法師所釋放的魔法的。只有那些准聖域級，以及一些聖域一階、聖域二階的傢伙，才會追求五環奧術的強大力量，並多次使用這樣的奧術。在其之上的強者，他們本身所使用的法術就足以與五環奧術向媲美，沒必要花費大量的能量，卻只能放五個五環奧術。

    「對了，」格里芬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對菲娜說道：「既然你已經進行了奧術冥想，那麼也就有使用奧術的能力了。雖然一般沒有經過基礎教育，是無法較快地掌握一個奧術的，但奧術的掌握，卻並不依賴於奧術基礎教育。所以，我會教給你一些戲法和一環奧術的釋放方法，看你能夠掌握多少了。」

    聽到格里芬打算教導自己釋放奧術，菲娜顯得十分高興，她激動地說道：「導師，我會盡力學會的！」

    格里芬點了點頭，他從記憶中無數的戲法以及一環奧術中，選擇一些常用的奧術，開始教導菲娜這些奧術的法術模型、共振頻率、施法手勢、法陣繪製、材料引導等方面的做法。

    由於並沒有進行基礎的奧術教育，菲娜並不能夠理解這些做法的意義與用途，但她還是將這些要點強行記憶了下來，並在心中模擬着法術的釋放。

    「還有，初學者學習釋放某一個奧術是需要施法材料作為引導奧術釋放的媒介的。當然如果你對一個奧術的原理了解足夠或者有着足夠的施法經驗，是可以免去施法材料的。不過，一般使用施法材料進行初始引導，會明顯提高法術的威力，這是不使用施法材料施法所不能比的。除此之外，如果你使用了超魔技巧，在免去施法材料的同時，會提高法術的威力，不過這樣做的或會多消耗一些奧術能量以及精神力了。」在看到菲娜躍躍欲試的表情時，格里芬毫不在意地向她潑了一盆冷水，打消了她試圖施法的想法。

    不過，格里芬並沒有不讓菲娜施法的打算，他接着說道：「不過嘛，明天我會為你準備一些施法材料的，你可以到那時候找個無人的地方，練習一下。或許，明天晚上就會需要你的法術來戰鬥了。」

    「那時候，我一定會為您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的！」菲娜堅定地說道。

    看着菲娜的堅持，格里芬放棄了將今天在馬車上完成的兩本基礎奧術教育的教材交給菲娜的想法。他打算等到到了波爾多城之後，再將這兩本術交給菲娜，讓她開始正式的奧術基礎教育。

    現在嘛，就好好地學習一些奧術的釋放，為即將來臨的戰鬥做好準備。

    他，可不想一直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惦記着自己。

    PS：一共6500字左右，算是補上周五沒更的部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