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佑摟着韻親王緩緩落地,韻親王眼裏恐懼與驚訝不斷閃過,還未來得及說話,剛剛出聲早已癱倒在地的隨從從旁邊爬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她的腿,哽咽道,「王爺,王爺,您嚇死小念了,明知道自己恐高,還跑到那麼高的地方。」
在韻親王有些訕然的表情中,祈佑猛地看向了韻親王,滿眼不可置信,他是見過有恐高之人如何害怕到高的地方,如何恐懼的,可是她…此時才看到她滿臉青白,是被嚇的…
「額,剛剛忘記了自己有這毛病,祈公子,你怎會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很危險的…額,不是,你似乎不怕…」韻親王並不知道祈佑有這樣的好身手,說到這裏又才反映了過來。「你怎麼還未歇息,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儘管提。」說完向腳下的人給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讓她快些起來。
祈佑看着眼前的韻親王,突然覺得心疼起來,這麼長的路,她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只要自己與她多說幾句話,她的眼睛便亮得不行,似乎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滿足。她很了解自己,甚至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只要自己露出一點不喜或者喜歡,他不喜的東西就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而他呢,現在他們也可以算是朋友,可他對她的了解少之又少,甚至連她恐高都不知道、
她說得對,她剛才確實是忘記了自己恐高,因為她的眼裏,那一刻只有他,她以為他也像她一樣恐高,所以她想的是將他帶下來,而全然忘記了自己恐高。
「是有點事,所以出來透透氣,我並不怕高,身手也不錯,所以你不要太擔心。」祈佑本想放開她的手,停住了動作,穩穩扶着她安慰道。
「那就好。」韻親王一直發軟的腿終於有了點力氣,想擦擦腦門上的冷汗,才發現祈佑一直扶着她,而她也一直緊拉着他的袖子,她有些無措的放開了手,祈佑也放開了他,卻沒有後退,只是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
遞出去的動作有些遲疑,看到這手帕腦海里不可避免的閃過他曾經為蕭桐擦了無數次汗的畫面,有一瞬間的遲疑,最後也將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韻親王沒有留意到他的遲鈍,只是慎重接過了手帕,滿臉驚喜,手已忍不住微微發着抖,最後卻沒有去擦汗,她捨不得了,只是認真的拿着,不敢用力,亦不敢太過放鬆。
「忙到現在也該累了餓了,讓小念去準備點宵夜,順便準備些好酒,我們小酌一杯吧,給你壓壓驚,我突然也想喝一點酒。」祈佑將她的動作看得很清楚,也就隨着自己的心意說了想說的話。
他不忍心她就這樣孤單回去,也真的想喝一點酒,許多人煩悶時總喜歡喝點酒,今日他突然也想喝了。
「好,小念快些去。」韻親王開始飄然起來,她覺得有種做夢的感覺,對,只有在夢裏,祈佑才會這樣對她,她希望這樣的夢可以做長一些,在長一些…
幾杯酒下去,本就不勝酒力的韻親王就有些模糊起來,也不喝酒了,呆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祈佑,一直立在旁邊倒酒的小念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卻也只是依舊給祈佑倒酒。
祈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越想醉卻越醉不了,腦海里還是清晰的回放着與蕭桐的一切,還有今日所發生的一幕幕,怎麼也逃不開。
「祈公子,這酒後勁很大,您還是喝慢點好。」小念看着祈佑喝酒的速度忍不住乍舌,看了看自己那隻知道盯着祈公子發呆的主子,知道指望不上,忙自己開口勸道。
「無事,你倒吧,要能醉也好。」祈佑又喝了一杯,淡淡道,小念無奈接着倒酒,很快,小念覺得怎麼也喝不完的幾壺酒沒了,看到興致還很好的祈佑,只得出了房間再去找酒。
靜坐了會的祈佑慢慢感覺有些暈,身體也無力起來,他用力搖了搖頭,一直看着他的韻親王忙站了起來,一把捧住他的頭,「祈佑,你別亂動,既然在夢裏就讓我如意一次,讓我好好看着你,你別亂動,看得我眼花。」
說着話身體就有些站立不穩,祈佑拿開她的手,扶住了她,又搖了搖頭,發現更暈了,有些模糊的想,一會讓小念扶自己回去,現在先將這站立不穩的韻親王送回房間休息。
想着祈佑將韻親王架了起來,出了客廳往對面的院子走去,一陣風吹過,頭更暈了,腳下不穩向着記憶中韻親王的房間走去,韻親王配合着他,沒說話,只是一直笑着看着他。
好不容易扶着韻親王回到房間,將她放到床上,順着韻親王一直不放的手也脫力躺下了,此刻,人已經模糊不清了,人無力之後,心中一直藏着的名字就喚出了聲,「蕭桐,蕭桐…」聲音模糊,只有自己聽得清。
旁邊的韻親王聽見動靜,撐起身子又看祈佑,一看又一樂,「還是祈佑,還是祈佑,沒變化,也沒跑。」呵呵笑着,身子慢慢的就軟了下去,靠在了祈佑的懷裏,祈佑不舒服的動了動卻沒有力氣推開她。
這時,一直開着的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是小念,去拿酒回來就不見了人的她找到了這裏,就着黯淡的燭光,她看到了令她吃驚的一幕,立刻要出聲,卻在聲音即將出喉嚨時猛地閉上了嘴,臉色不定了一會,最後似乎下了決心,抱着手裏的酒壺出了房間,順便將房間門緊緊關上了。
隨後,在門外立了片刻後轉身離開。
屋內,韻親王有些不滿足的又貼近了幾分祈佑,隨後,控制不住的看向就躺在自己身邊的祈佑,慢慢抬起了手,輕輕描繪着他的臉,面上是痴痴的笑,她第一次離他如此近。
隨後,不可避免的看向了那一直誘惑着她的唇,想着在夢裏她就隨着自己的心意慢慢的湊近,輕輕一觸,隨後忍不住舔了舔,最後再控制不住猛地深深吻住了他。
而祈佑早已經不再清醒,此時只覺得燥熱,那酒到了此刻在他身體裏全部燃燒了起來,他不安的動了動,唇上傳來舒服又酥麻的觸感,他忍不住張開了嘴…
越來越近的身體,慢慢變得急促的呼吸,屋內,很快便熱了起來,滿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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