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藍染 第十九章 虛圈的落幕（四）

    也許是之前太依賴鏡花水月了，這次的兩次失誤，居然讓我開始懷疑鏡花水月到底還能不能用，還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鬧劇，只是我自己被自己催眠傻了，產生的錯覺而已。明明之前，還將那個伊利婭.蓋爾拉玩弄在鼓掌之中，但還是產生了懷疑，居然心中還給鏡花水月加油起來。

    也正是這樣，才反應如今的這個情況有多嚴峻。原本手中還有小烏這個牌用，畢竟小烏也是中了我的鏡花水月的，但是叫他來有用？除了和現在我用的那些鬼道一樣，阻擋一下，我都不知道他能做什麼。要是我死了，說不定這樣也不用拖累他，反正死了，什麼都沒用了。

    不過，這算不算死時人也善呢？但關鍵是，我早就死了啊！這次大不了魂飛魄散，好吧！在這個破世界就一點不好，要麼死了進入尸魂界的靈子柱，最終變成尸魂界的一部分。要麼就是被虛吃掉，變成虛的一部分。反正都是變成別的事物的一部分，這破世界，誰定的規矩啊！

    「柏安大人，剛剛的戰鬥中，妾身聽到那個死神身體內好像有虛王恢復實力的寶物，如果一旦虛王成功吞食了他，恐怕。。。。」伊利婭按照我強烈的催眠暗示，開始向第三領主坦白我如今的存在價值，雖然之後我會不會逃出虎穴，又入狼窩，但這已經不是如今的我所能夠辦得到的了，畢竟此時我已經算得上危在旦夕啊！

    果然，第三領主在聽完後，心思忍不住動了一下，但瞬間又被戰場所吸引，他知道現在可不是想那個所謂的寶物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了。那種幾乎和初等瓦級大虛一般的死神，只是螻蟻而已，解決掉虛王，什麼都好說，要是讓虛王得逞了，然後就真的沒有然後了。

    雖然對一個死神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上層虛圈，還和虛圈之王玩得這麼Hppy（快樂）有些詫異。不過，此時這種事情早就不是重點了，也許這個時候是該出擊了。在對伊利婭做出誇獎後，無視着伊利婭那原本高傲，順從，冰冷的眼神中居然消失得只剩下順從，還有呆滯，蒂拉法爾.柏安手下的那群亞虛以及瓦級的大虛開始出動了。

    說到這，不得不說，虛王的耳朵非常好了，隔着那麼遠，居然還聽到了伊利婭的話語，原本就還只是有絲絲着急的心態，也終於開始急了。

    「死神！給我過。。。咳咳咳！」話還沒說完，虛王猛然開始咳嗽起來，這麼一瞬間，我立刻拉開距離，但沒想到這次虛王居然沒有和之前一樣有任何停頓，居然在咳嗽的情況下，還極快地用左手抓來，正是原本應該捂住嘴巴的左手。

    我看着他那深陷的眼窩和眼睛周圍的黑眼圈，突然一股陰深深的感覺傳來，那種看死人的冰冷眼神，完全就是必定能抓到我的樣子啊！隱隱的，我察覺到了一絲空間的震動，原本還隔着十米的距離的虛王之手，猛地出現在了離我的臉約有一分米的距離。那種仿佛玩遊戲時，被「鬼」抓到的感覺，完全能讓人窒息。

    「虛王大人，我們好好親熱親熱吧！」突然間虛王左邊伸出了一把鋒利的長矛，而長矛的主人啞然是一位瓦級大虛。話語的主人並沒有給虛王任何困難，只見虛王原本要抓向我的手一頓，便再次向我抓來，那長矛扎在虛王的身上居然發出兵器與兵器的聲響。

    這是鋼皮嗎？之前伊利婭那恐怖的一招便是如此完敗的嗎？

    一厘米，仿佛時間都放慢了，我只能看着這張平凡無奇的手抓向我的臉。而那位瓦級大虛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攻擊不會奏效，居然露出了一種瘋狂的面容，原本還擠在虛王左邊腦袋的長矛，猛地開始瘋狂地旋轉，並發出了一絲火星。隨着長矛的旋轉，一股淡藍色的虛閃也隨之出現。

    在恢復思考的時候，是虛王一臉遺憾地被長矛推了出去，感覺自己還能思考，我不得不慶幸，自己做對了一步。如我所料，第三領主出動了。在我落地的瞬間，小烏居然出現在了我身邊，並開始給我一個我此時迫切想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虛王利索地帶着滿腔的憤怒將剛剛用長矛偷襲自己的瓦級大虛，一腳踹開，還沒等確認我的靈壓，以及探查我的所在，三隻亞虛便沖了上來，但瞬間便被虛王手中的黑刃削死，化作黑色的靈子飄散開來。

    雖然虛王表現得十分強大，但令我費解的是，那群大虛未免也太忠心了，居然沒有一隻逃跑。又是一隻瓦虛沖了上去，但和那幾隻亞丘卡斯一般，從虛王的黑色刀刃中居然在揮擊時，出現了黑色的光芒，那隻瓦級大虛估計是剛剛到達瓦級，只見那黑光覆蓋後，直接將那隻瓦虛連同正準備聚集的王之虛閃一起消散了。

    這是黑虛閃，和小烏的黑虛閃不同，虛王的黑虛閃完全就是純粹的黑色，只有一絲絲紅色殘留，幾乎輕微不見。哪怕是《死神》劇情時期被崩玉再度促發變強的小烏，也無法釋放出如此的徹底。一時之間，眼前的戰鬥居然成了我這十幾年來第一次看到的最強的戰鬥。

    「柏安！你這下賤的卑劣者，嘗嘗這招吧！完全是你這種級別無法企及的高度，也是你這輩子無法到達的地步，憑你這種小丑，也想坐我的位置，那就先嘗嘗這招吧！」也許是被那無盡的大虛弄厭煩了，原本憋着的咳嗽，還沒咳出來，就被幾隻亞虛，或是幾隻瓦級大虛打斷，原本蒼白的臉居然有了一絲紅潤。

    「CrB（白虛閃）！」隨着話音落下，原本的黑色太刀瞬間變成了白色，整把太刀頓時爆發出極其恐怖的靈壓，再度將四周，包括瓦級的大虛都明顯的壓制，無法動彈。而白色的利刃再度開始改變，從刀柄開始再度恢復了黑色，但卻像是白色的流水一般，都開始往太刀的刀尖擠去，很快刀尖便出現了白色的虛閃，那純白色閃着耀眼的光芒，也給昏暗的上層虛圈帶來了真正的光明，天空中的那一輪皎月仿佛也在這份力量下失去了光亮。和之前的黑虛閃一般，這股白虛閃並沒有吸收外界的靈子來加強威力。

    也許是因為身體真的不適，虛王刀尖處的白虛閃還帶着一絲紅色，比起黑虛閃來說，有些明顯了。不過，那股力量所附帶的靈壓還是席捲了所有的生物，甚至連虛王身邊的幾棵虛圈特有的枯樹也開始變成靈子擴散向四方。

    看着如此擁有威勢的虛閃，哪怕是第三領主，一直坐着虛王夢的柏安也開始露出一絲懼怕，但瞬間便又消散了。只見他伸出右手往前一揮，之前全場原本只有一小部分前去做為炮灰，而且這些炮灰大部分只是有些傷勢，甚至還有一些根本沒什麼傷，之前死去的那批也只是小部分。你沒看錯，那些炮灰還有起碼接近二十個亞虛和幾隻瓦級大虛，更恐怖的這只是一小部分。

    此時，場上所有屬於第三領主麾下的亞虛和瓦虛加起來，排除已經死去的，居然還有接近一百多個，我和小烏甚至都在懷疑柏安這貨是不是將所有的上位大虛都拉攏了過來。接着比之前伊利婭的那十來只亞虛所造成的虛閃群還要壯觀的一幕出現了，極多的血紅色初級虛閃，還要各種其他顏色的王之虛閃，居然還能匯聚在一起，形成一種有着七彩色外邊的血紅虛閃。

    一邊是虛王的白色虛閃，一邊是一百多號亞虛，瓦級大虛的集合虛閃，不得不說，真是一部不錯的大戲啊！就憑這威勢和靈壓，估計都可以去入侵尸魂界，毀滅瀞靈庭了，當然，只要那傳說中的零番隊沒有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兩邊的虛閃都聚集完畢，瞬間便發射了出去，很快攜帶着周圍被虛閃捲起的狂沙進行了對撞。就像是原子彈一般，兩方擠壓了幾秒，便開始產生巨大的爆炸。原本還躲在遠處的我居然再次受到了波及，這威力，早就已經將還未成熟的雷霆之槍比了下去。不得不說，不虧是虛王，還有一百來號的頂級大虛啊！

    「藍染大人，接下來的戰鬥，無論是誰輸誰贏，恐怕都會對您不利的。」隨意地將翅膀擋住直衝而來的沙子，小烏毫無表情地說道：「恐怕您只能暫時離開這裏了，離開虛圈。」

    聽着小烏的話，以及背後猶如海嘯一般騰起的沙浪，我不禁點了點頭，這尼瑪，誰贏，都會拿我開刀啊！無疑之前的話語，小烏也是聽到了的，和我所思考的不同，小烏完全就是理智的代表，永遠都能如此冷靜地進行推斷。

    「如何回去呢？我並沒有離開虛圈的能力，想必你那應該有能出去的辦法吧？」其實死神也是有穿越現世的能力，但這點真央靈術院卻沒有教導，只有成為第十三番隊的隊員，或者得到十三番隊的出境批閱以及中央四十六室的批准，才能去現世，甚至最基礎的一點，進入護庭十三番隊後，一旦有去現世的任務，得到批准，才會指導如何用斬魄刀開穿界門。

    所以，很尷尬的是，剛剛加入遠征試煉的我，根本還沒有入隊，更何況我的目標是成為老師，原本就包含着遠離戰場的打算，結果，不僅本我人格恢復，更重要的是如今居然待在了虛圈，還在看虛王和虛圈的強者表演浪漫櫻花，不對，是浪漫煙花。這聲效，場景絕對不亞於《2012》啊！（《2012》是一部關於全球毀滅的災難電影）

    「只是回尸魂界的話，我無法幫忙，但是我卻能幫你離開虛圈，去現世。虛都能夠輕易去往現世，而我這招叫做解空，除了讓你出去之外，我還準備給你這個。」說着小烏將右手伸向自己的左眼，在我茫然的情況下猛地將自己的左眼挖了出來，鮮血隨之流了下來，剛好順着那綠色面紋淌下，下一秒，鮮血便停止了流淌，似乎傷口癒合了，這正是小烏擁有的超速再生。

    不得不說的是，看別人挖自己眼睛還真是一種惡趣味啊！所幸，善於控制表情的我，哪怕心中有些顫抖，外表也無人能看出來。

    似乎是在觀察着我，小烏那僅剩的右眼詭異卻又沒有神色的望着我說道：「真是一個奇怪的死神啊！雖然待在你身邊似乎很有意思，但是，也到此為止了，這枚眼睛就給你吧！是你的話，時機成熟的話，你應該還會來虛圈吧！只為這裏的這些所有的戰力。」

    說完，小烏仍然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裏面看出什麼，但讓他訝異的是，仍然是什麼都無法看出來，唯一的一次，也是在我本我人格回歸的時候，才看出我的一小部分。

    但最終，小烏還是放棄了，隨意地搖了搖頭，便說道：「去吧！那枚眼睛擁有將看到的一切變成知覺印象的功能，並且可以讓我看到，想回來的話，口型的話，我還是能看的。」說着隨意地伸出右手，一個響指後，那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空間，突然黑色馬賽克般的東西慢慢的增多，正是虛所特有的黑腔。

    而在這時，虛圈的王者將黑色的刀刃從左手手掌划過，鮮血隨之四濺，但原本黑色太刀卻因為染上了虛王的鮮血而產生了改變，居然變成了透明的無形利刃，給人感覺似乎變成了《聖杯戰爭》中亞瑟王的寶具。

    「遠遠凌駕於萬物之上，CrIgib（無形虛閃）！」說完虛王帶着滿臉的疲憊將這完全看不見的虛閃打了出去，第三領主完全什麼都看不到，因為他已經被這滿滿的壓迫感震驚了，甚至他在懷疑，虛王根本沒有受傷，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

    無形虛閃成功擊中了第三領主柏安，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這道完全與之前所謂的黑虛閃，王之虛閃完全不同威力的虛閃，居然將這直線道上的所有生靈瞬間消滅，連地上的沙子都被湮滅了一道長長的直坑，但奇怪的是，周圍的其他大虛卻大部分面無表情，似乎剛剛真的被擊殺的人並不是他們的領主大人。而之所以說第三領主被擊殺了，是因為周圍還有那位領主的碎肉，還有一條手臂以及其他部位的碎肉。

    不對。。。虛王明顯地發現了問題，為什麼死去的虛還會有什麼碎肉之類的啊？那種程度的殺傷後，立刻死去的虛不是都應該和柏安前面阻擋的那些大虛一樣，變成靈子消散的嗎？

    似乎是發現虛王看出了問題，地上的碎肉居然開始紛紛蠕動起來，居然活生生變成了十幾個柏安，雖然每個柏安並沒有原先的巨大，但也有正常人一米八的高度。

    「這是我的能力，想殺死我可不容易啊！你以為身為第三的我，為什麼能夠硬生生將前兩個弄得沒有一點脾氣呢？我才是虛圈的根本，一樣的大虛都是我，我才是真正的虛王！」那十幾隻柏安慢慢走到一起，很快之前的柏安再度恢復，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如果你們轉移目光，排除之前死去的一些大虛的話，你會發現那群存活着的大虛，居然莫名其妙消失了幾隻。看着第三領主那霸氣地望着自己，虛王忍不住一陣苦澀，如果不是那個混蛋的打擾，完全處於自己掌控下的虛圈，真正和那件東西合二為一的話，說不定自己就能達成心愿，哪怕那些二十三領主，擁有的能力千奇百怪，也無法在自己面前有任何炫耀的資本，想殺就殺，完全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他還記得那隻大虛的名字，或者說已經脫離了大虛的級別，叫做康奈爾.荒陽的混蛋！

    「你的時代早就結束了，還是快點死吧！」柏安冷冷地說道，而在他身後，遠處還能看到一點，那虛王用自己特殊的力量將沙子凝聚起來的寶座，突然產生了爆炸，那是虛王僅存的手下與早已投靠第三領主柏安的原王之部隊。

    「咳咳咳咳咳」虛王張了張口，又忍不住開始了劇烈的咳嗽，他已經開始想了之前一直想的問題，如果他死了，虛圈會不會被尸魂界那群死神佔領，那曾經渺小，但對於大虛而言，幾乎強上一些的人類還會跑到虛圈來，企圖染指虛圈嗎？他能感覺到未來幾百年後，一切的一切將會發生顛覆的變化，難不成自己已經被這個時代拋棄了嗎？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不可逆轉，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想到這，虛王開始找尋之前的那個死神，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特殊的氣息傳來，這是黑腔被打開時，特有的氣息。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往我所在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