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很寬容,願意給你更多的時間,你可以走了。」
戢武王聽了,不再追問。
她心底有個底了,而且,符應女說的沒錯,自己現在掌握了分身之法,隨時都可以動用分身去苦境視察。
柳槐夢哪裏知道戢武王的想法,他現在心中滿是歡喜,自己終於回到苦境了。
「不過,吾要說,懷王,汝之心思,若是能放在碎島,吾說不定已經打下佛獄了。」
戢武王說道。
這句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柳槐夢沉默良久,卻只是說道:「我走了,準備片刻就會帶着符應女和祭天雙姬離開。」
戢武王點點頭,這次會面,就此告終。
柳槐夢回到自己的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其實他沒什麼需要收拾的,修行人,走到哪裏都是一樣。
反倒是符應女收拾了好半天,她有很多的藥材需要準備。
「好了,吾可以出發了。」
過了許久,符應女帶着大包小包,總算可以出發了。
跟在身後的,是無奈的衡島元別。
「元別,你跟着兄長有數百年了,吾想,有些話,兄長不願開口,吾卻要說。」符應女臨走時,對着他說道,「算了,吾只給四字:沉默是金。」
衡島元別一陣沉默,他知道符應女的意思,多言便會多留下破綻,同樣會給太宮帶來災禍。
然而此時,自己能放下嗎?
也許,是不能了!
衡島元別沉默離去,符應女看着他的背影,一陣嘆息。
「你擔心他給太宮帶來災禍嗎?」
柳槐夢問道。
符應女點點頭,然後嘆息道:「他做的事情,太過明顯,況且在碎島,誰能逃脫王的視線?」
「太宮自有分寸,況且,即便落罪,與太宮無關。」柳槐夢知道,戢武王是個大局觀很強的人,不會給太宮治罪,即便棘島玄覺是她政敵。
符應女點點頭,道:「希望如此。」
「哼,竟然誹謗吾王。」
此時,祭天雙姬也到了。
不過,她們對柳槐夢和符應女,沒半點好感。
柳槐夢不以為意,戢武王派祭天雙姬來,本身就有監視他們的意思。
當然,這個也不能說是監視,只能說戢武王對柳槐夢散漫的性格還不夠放心。
「上來,我們要離開了!」
柳槐夢招出小玄舸,四人走上玄舸,就在此時,一道劍氣從天上而來。
如墨一般的劍氣,帶着充斥天地的悲愴之氣,祭天雙姬道:「王小心!」
二女握刀側立,想要抵擋劍氣。
柳槐夢淡淡一笑,道:「退開!」
劍氣還未臨體,就化為一片片飛雪。
「無傷,下次回來再去探望你,不過那時候,恐怕你也不願接見吾了!」
柳槐夢笑了笑,玄舸啟動,穿越境界而去。
寂井浮廊中的劍者,今日好似分外不同。
連帶着周圍飛雪,也少了一分悲愴。
「今日的你,是為他成~人而欣喜,亦或是為他離開碎島而歡喜呢!」這位孤獨的劍者,數百年唯有劍與之相伴,碎島百年,他未曾去見他,他也未曾來此地。
但兩者之間,互相已有了解。
「吾等你下次回來!」
劍約,也是約見,劍客之間,無需多言。
「劍成~人形,能走多遠呢?」
殢無傷逼出幾滴鮮血,落上劍鋒的血,好似也融入了雪地的色彩。
苦境葬龍壁,百年來有一人不斷等待,但,他終究沒能等待自己期待中的人。
「吾佛獄前代之王,為何在此隕落。」
這是這位凱旋侯心中,最大的疑惑。
而在此時,葬龍壁陡然出現一絲空間波動,而後,一艘小舟緩緩駛出,沒入虛空而去。
「那是……碎島的氣息!」
凱旋侯心驚,他看了一下封印,那登仙道和上天界的封印依舊存在,也就是說對方根本沒有揭破封印,就衝出了這個封印。
「是玄舸!」
而在此時,他的化體,卻出現了。
「吾不是要你去尋找楔子的蹤跡,你為何在此?」
凱旋侯冷漠的問道。
「方才吾接到王的訊息,他命吾等尋找楔子,並且抓捕他,最好,還能探查到碎島要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黑色的身影,是火宅佛獄凱旋侯的副體,無執相。
「王……王知曉此地的狀況嗎?」
凱旋侯問道。
「不知。」
「看來,王藉助碎島玄舸破開空間的瞬間,傳出訊息。」凱旋侯心中暗思,他隨後說道:「你繼續尋找線索。」
「侯你呢?」
「請記住你的身份!」
佛獄之侯,豈能被一個副體命令,凱旋侯即便要抓住楔子,也絕不會按照無執相的命令去做,況且,他的目的絕非如此簡單。
無執相心中暗怒,卻也只能退去。
在玄舸之上,祭天雙姬有點不滿:「方才那氣息,分明是佛獄的凱旋侯,王為何不殺了他!」
「王有自己的打算,兩位越線了。」符應女淡淡的說道。
她一邊整理藥材,一邊說道。
柳槐夢笑了笑,這不是不能說的秘密,自然不用隱瞞:「在這個境界,有上天界的人,也有登仙道的人,若是無了佛獄的凱旋侯,豈非少了些許趣味?」
「四魌界竟然都有人在此境界?」符應女眉頭微皺,「有點麻煩吶!」
「你想太多了,符應,吾雖然是讓你幫忙管理,但你要明白我們的敵人在哪裏。」柳槐夢搖頭說道,「上天界和慈光之塔的能源,雖然有所減少,但至少,上天界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而慈光之塔的楔子,利用得好,也許能成為我們的朋友。」
「敵人只有一個凱旋侯,所以王,你方才應該殺了凱旋侯。」
祭天雙姬態度稍微好了一些。
「不同,吾殺了凱旋侯,那位楔子,還會與吾合作嗎?」柳槐夢冷笑。
四魌界一直保持着一個平衡,而在這個苦境,平衡依舊存在。
現在楔子很謹慎,不敢出現的原因之一,就是上天五龍和凱旋侯,以及柳槐夢。
當然,至少暫時說來,楔子和碎島還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只有一位出走王女的衝突。
「所以說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唉!」
符應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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