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為自己的想法竊喜的同時,又覺得這麼做有點冒險。打劫一個大宗門的風險很大。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被宗門的強者轟成碎渣。
更何況每一個宗門,都有一兩手守護宗門的手段,比如這白陀宮的白陀千裹陣,要不是方凌以陣破陣的話,也難以攻破。
七殺天王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方凌,當他看到方凌的眼中閃過喜色,那提在半空中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最起碼,這位方老祖對自己準備的藏寶是滿意的。
他吃大頭,自己吃小頭,他滿意,自己也能夠安心的將自己那件品質不高的古寶收入囊中。
「這雷劈石是從哪裏找來的?」方凌的目光落在七殺天王的身上,沉聲的問道。
夏呈督在將東西奉送到方凌手中的時候,就知道裏面有雷劈石。
只不過這雷劈石雖然珍貴,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用處,所以為了討好方凌,直接就將這整塊的雷劈石送給了方凌。
現而今方凌問他雷劈石的來歷,他哪裏知道?當下他就朝着長樂公子等人一招手道:「你們說一說,這雷劈石的來歷?」
其他幾個金丹真人對視了幾眼,都沒有吭聲,很顯然他們是不知道。
只有長樂公子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方才道:「這雷劈石是千年之前,我白陀宮的祖師追殺一雷系妖獸,在它的洞穴處找到的。」
「只不過因為白陀宮沒有修煉雷系功法的人,所以這塊雷劈石,就一直在寶庫放着。」
千年之前就發現了。一直放到現在。
這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瞎慌慌麼?
很是理直氣壯的把自己歸類於有福之人的方凌,朝着那長樂公子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們白陀宮。還有這種雷系的材料沒有?」
這句話,方凌只是隨口而問。
但是長樂公子卻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道:「方真人,我……我還知道當年我宗門祖師除了得到這雷劈石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件其他東西。」
「您只要饒我一命,我就可以將我知道的,統統告訴您!」
對於修士而言。雖然生命很重要,但是當着如此多人的面,出賣自己宗門利益祈命的行為,還是有點讓人不齒。
站在遠處的一些宗門弟子,甚至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方凌點頭道:「你說說。究竟是什麼東西,要是對我有用,我不殺你。」
「是一面紫色的玉符,那玉符同樣放在藏寶之中。」長樂公子聽了方凌的話,就大聲的喊道。
方凌神念閃動,就朝着那小乾坤袋掃去,可是小乾坤袋內,卻是沒有這種東西。
就在方凌將目光再次看向長樂公子的時候。那七殺天王夏呈督小心的將一枚玉符恭敬的遞了過來。
這玉符只有巴掌大小,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好似天然生成的紋路間,隱隱約約好似一道雷霆隱含在其中。
不過讓方凌更加注意的。卻是這玉符上的兩個字。
「御」、「九」,這兩個字,給人一種摸不清頭緒的感覺,可是運用九天御雷真解威臨四方的方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九天御雷四個字。
將自己體內的真元催入玉符。那淡淡的紫光,陡然化成一道紫色的紫色光幕。
雷光閃閃。防禦之中,更帶着一絲攻擊的味道。
這難道只是一個普通的防禦符咒嗎?
方凌沉吟間。目光再次朝着夏呈督看去,而夏呈督此時的心有點肝顫。
這是他背着方凌隱藏下來的私貨,要是方凌不問,也不知道,自然最好。
可是現而今方凌懷疑他還藏着東西,那對他而言,可是相當的難受。
「方真人,這個……我當時找到的,真的只有這個……」說話間,夏呈督就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來一個精緻的小乾坤袋,話語之中頗多無奈的說道。
方凌掃了一眼他的小乾坤袋,沒有在說話,而是重新用目光看向了長樂公子。
「方真人,這就是當年我們祖師從那雷系妖獸處帶回的玉符,只有這麼一塊。」
長樂公子帶着一絲懇切的道:「雖然我們祖師一直沒有參透這玉符的妙用,但是卻說這玉符絕對是一件好東西。」
方凌點頭,將玉符收齊的他,又將夏呈督遞來的小乾坤袋重新遞給夏呈督,這才目光掃向長樂公子道:「那玄陰真嬰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弟子是一時利令智昏,昏了頭,這才做出……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請方老祖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改過自新,一定不敢再做這種……」
方凌哪裏有時間聽他這種保證,冷哼一聲道:「我問你對玄陰真嬰究竟知道多少?你少在這裏給我答非所問!」
「這玄陰真嬰,我也是……也是偶爾在一本上古典籍上看到的,我只知道,按照那上面的記載,就能夠將玄陰真嬰鍛煉成為身外化身。」
「甚至……甚至還能夠更進一步。」長樂公子說到這裏,又懺悔的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玄陰真嬰是老祖您的,還請老祖看在晚輩無知的份上……」
方凌皺了一下眉頭,這長樂公子想哪裏去了,竟然以為這玄陰真嬰是自己為了提升法力故意弄出來的。
「玉簡呢?」心中不爽的方凌,沉聲的問道。
長樂公子快速的從自己的小乾坤袋中拿出一枚玉簡,恭敬的遞給了方凌。
接過玉簡的方凌,朝着七殺天王用了一個眼色,漫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作為一個元嬰老祖,夏呈督哪裏會不明白方凌這目光的意思。他嘿嘿一笑,等方凌剛剛走出大殿,就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個拳頭大小的網兜,直接飛了出來。
污血兜!
化魔宗鍛煉最簡單。也最難以煉製到頂峰的一種法寶,這種法寶鍛煉是用的人的血魄,不論是何等的修士,只要是被這污血兜收入兜內,一時三刻,都會化成膿血。
長樂公子等幾個金丹真人。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都朝着那污血兜沖了過去。
長樂公子雖然沒有見過污血兜,但是他畢竟是金丹真人,對於危險的感覺,還是十分敏感的。
就要衝入污血兜的時候。他忍不住大聲的叫道:「方凌,你是元嬰老祖,我什麼都說了,你答應不殺我的!」
「方老祖沒有殺你啊,小子,你看清楚了,殺你的人是我!」七殺天王對於白陀宮,可以說充滿了怨氣。此時長樂公子這般的摸樣,讓他哈哈大笑的說道。
長樂公子的話,方凌自然也聽到了。不說他對於這白陀宮本來就沒有好感。更何況他踏破了白陀宮的山門,斬殺了凝冰上人的肉身。
和白陀宮已經是不死不休。
這些白陀宮的弟子,特別是金丹真人和築基修士,那對他來說,能夠不留着,最好還是不留的好。
隨着一個個白陀宮的築基弟子被收入污血兜。作為玄國四大宗門之一的白陀宮,一日之間灰飛煙滅。
三日之後。白陀群山的一座洞府內,小玉有點不滿的朝着清平仙子道:「小姐。那方凌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現在白陀宮所有築基以下的弟子,都已經被趕出了白陀宮。」
「而且他還施展了大手段,直接將白陀宮的地脈給斷了!」
「住口,老祖行事,又豈是你這等小丫頭可以信口評論的,你給我記住,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胡亂說一句,從今之後,你就不是我怡花島的弟子了,該去何處,悉聽尊便吧!」
小玉在清平仙子的身邊,一直都是很得寵的,就算是她犯了錯誤,清平仙子對她也沒有發過這般的脾氣。
現而今,才一句話,就要將她趕出去。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家的小姐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自家小姐一反常態的態度,把小玉嚇得噤若寒蟬。這一刻小丫頭方才真正的明白了過來,自己印象之中的方凌,已經完全沒有了。
這是一個元嬰老祖,一個高高在上,俯視四方,一念之間,可以決定無數人生死的元嬰老祖。
而她,只是這無數人之中的一個。
「小姐,我回來了!」趙春梨的聲音,這時候從外面響了起來。
「春梨姐姐進來吧。」清平仙子說話間,就從位置上站起來,迎接了過去。
把有點不適應的趙春梨讓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才有點緊張的道:「方老祖同不同意我們離去?」
「方老祖說我們可以來去自由。」趙春梨說話間,撫摸了一下頭髮,臉上的神色中,生出了一絲說不出的落寞。
偌大的白陀宮,已然煙消雲散。在屬於白陀宮的群山之間,徐麗冰靜坐在一個小亭下,凝眸四望。
山間靜默,白雲無聲,雖美景無盡,可是眼前的女子卻無心欣賞。
她的心中,想的依舊是十天前的情形。
當日,那個應該是自己丈夫的男子,話語之中充滿了無奈的告訴自己,自己這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只能讓他這般緩慢的生長下去。
那長樂公子的藥物,不但會讓她本人油盡燈枯,就是孩子,也會靈慧大失,變成白痴般的存在。
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孕育了這麼長時間的孩子成為一個白痴。
只不過連他這個元嬰老祖都無法預計孩子的產期,這實在讓徐麗冰的心中有些着急。
玄陰真嬰,這孩子還能夠稱為玄陰真嬰嗎?(未完待續)
ps:祝各位兄弟吃好玩好心情好,兜里揣滿紅票票!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91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