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個在外遊歷的弟子帶回來了一個消息,引得遂陽派上下皆驚。
而程隅得到這個消息卻是比門派中各種猜測來的清楚可靠的多。
&麼?妖修出沒?」程隅初始聽到的時候也甚是震驚,在她所知的整個天楚,對妖修的打壓是極為嚴重的,天楚連五階以上的高階妖獸的都不多,更何況是經歷過化形雷劫的妖修。
就像上次在北淵出沒的那隻白蛟,只不過是渡個普通的雷劫,就已經遭到了多方修士的圍攻。可見妖修成長是多麼的不易。是以這麼多年,程隅都沒有聽到過有關妖修的傳聞。
作為遂陽掌門的弟子,李尚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最全面的,聽到程隅的話,他只是道:「天楚如此的形勢,那些妖修自然不敢明目張胆的出沒,多半都是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想辦法影藏自己,像這次的妖修就是躲在沐生宮多年,要不是受了重傷顯出了原形,沐生宮怕是怎麼也發現不了。」
&妖修的確聰明,沐生宮內弟子皆是豢養靈獸、妖獸,身上定然都會沾染妖氣,這妖修混跡在沐生宮一點都不會被人懷疑。」許多妖修靈智早開,到了能化形之時,其智商已經毫不遜色與人修了。
&妖修在沐生宮已經隱藏長達數十年,這次卻是得罪了他們門派最近的新銳,林方拓。兩人比試了一場,卻不想他被林方拓打傷了,因此露出了馬腳。據說他的原形是一隻灰尾狼。」李尚也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說完話沉默了許久。
&這妖修沐生宮會如何處置?」程隅問道。
&要看他往日在門派中的所作所為了,不過就算不被處死,多半也是永囚禁地,就如我們遂陽派的禁地內也關押着數隻妖修。」李尚說着又道:「此次出現妖修鬧出的動靜不小,沐生宮開始徹查門派內弟子,也有不少平時行為詭異的弟子被關押了起來。這消息傳到這裏,事情發生也該有幾日了,得到消息的妖修恐怕也都潛逃了。」
&是說我們門派也會排查妖修?」程隅問道。
李尚搖頭道:「師尊只道妖修已苟延殘喘,我們又何必雪上加霜。遂陽這些年都還算是安寧,不必為了此事讓門中弟子相互猜疑,擾亂人心。」
是啊,就算是妖修若只是一心一意想存活下來,那又為何非要趕盡殺絕,程隅覺得就像自己這般是身具天魔體,但是一心當自己是人修。
說起來,程隅還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是人修,程隅輕笑:「不過我看門中弟子近來都喜歡去坊市購買一枚叫做照妖鏡的靈器。」
聞言,李尚笑着搖頭:「那不過是一些弟子趁着勢頭做出來好玩的東西罷了,若這樣的靈器能照出妖修原形,那豈不是早早讓妖修無所遁形。」說着取出一個瓷瓶遞給程隅。
程隅疑惑的打開,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從裏面散發出來,程隅連忙再次關了起來,運起靈氣給自己面前扇過一陣風。
&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隅苦着臉,這味道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李尚有些抱歉道:「沒來得及和你說,這裏面是墨海妖的膽汁,是妖獸最討厭的一種氣味,出門在外遇到高階妖獸都能用此來讓其遠離。」
&的意思是這對妖修也管用?不過我看不光對妖獸有用,就連我們多半也受不了。」程隅將其歸還給李尚。
&勝於無。妖修不也是從妖獸過來的麼?」李尚沒有收回去,道:「我這裏還有,這瓶你就備着。」
而此時李尚向程隅後方望去,隨即行了一禮道:「古傾師兄。」
程隅回首,就見噙着一抹笑意的簡連傾正站在他們的不遠處。見兩人望過來,簡連傾遂即向他們走來。
&師兄。」程隅發現這次見面,簡連傾已然是金丹修士了,只是程隅一直覺得簡連傾深不可測,所展現出來的修為遠遠不及其真實的修為,是以程隅沒有說什麼恭喜他結成金丹的這類話,說不準簡連傾只是稍稍提升了一下修為境界。
&師弟,程師妹,不知你們方才在聊什麼,我可是有所打擾。」簡連傾問道。
程隅舉起手中的瓷瓶,道:「正說着這墨海妖的膽汁會不會令妖修退避三舍。」
簡連傾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看向兩人,道:「墨海妖的膽汁奇臭無比,沾染在身上沒有個把月都無法消散,你們使用之時也需謹慎才是。」
聞言,程隅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中,道:「恐怕這東西也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師妹,可有暇,我此行正是來找你。」簡連傾說着看了李尚一眼。
李尚會意過來道:「我與程師妹也僅是在閒談,並無他事了,就不打擾古傾師兄商議正事了。」隨即與程隅點頭,轉身離去。
&師兄這些年給我發了數封傳音符,不知所謂何事?」程隅說道。
簡連傾看了一下四周,道:「這裏並非說話的地方,程師妹還請隨我來。」
程隅點頭,簡連傾這般神神秘秘,倒讓程隅越發好奇他究竟是為了何事。隨着簡連傾一直入了內門,卻來到的是莫之衍的莫秦院外。
此時,院外的禁制依舊開啟,使得程隅和簡連傾不得入內,可是裏面卻是人去樓空。
&必你也知道他離開了門派。」簡連傾負手而立,凝望着眼前的莫秦院。
程隅想到了那一日,簡連傾沉着臉站在長老殿外,而裏面是莫之衍和莫長老如火如荼的吵架。而後,莫之衍就不告而別。
&師兄是想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情?」程隅開門見山道。
簡連傾轉身,突然看着程隅笑了起來,這笑容並不似他平時那般禮貌的笑意,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師妹,也許這就是你與古瀟的不同之處。她若想知道什麼,不用等我來說,就早已相詢了。而程師妹,明明很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可卻從來不會主動探尋。」說着凝視了程隅一眼,墨色的眼中似有流光閃過:「可卻讓人有主動傾訴的欲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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