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側妃」秦母心有忐忑的行禮。
容樂坐在上首,讓人阻止了秦母行禮後,便和藹可親的笑道。
「原本前兩日就該請夫人過府一聚的,只是考慮到夫人舟車勞頓,便昨日才着人下帖子,夫人可莫要見怪」
秦母見容樂態度好,心裏踏實不少,先前先去了丹華院,王妃雖然看着對自己的態度也不錯,可多是禮貌上的,秦母感觸最多的還是高高在上和疏離,如今在容樂這裏,倒是覺得心安不少。
「側妃哪裏的話,是妾身該早些過來才是」秦母說的是實話,不過主要是想早些了解閆晗一番。
「夫人不必多禮,對了,夫人還沒有見過阿晗,阿晗如今在府里學規矩,一會兒便過來了」
容樂話音剛落,便有人通傳,閆晗來了。
其實規矩什麼的,閆晗都清楚,只是多少要做些面子活,再者容樂擔心閆晗性子清冷,希望閆晗能多聽些夫妻間的相處之道,當初容樂自己在胡賢妃身邊的時候,也是學了不少。
「阿晗見過側妃」閆晗行了個平禮,容樂也不阻止,乾脆起身和閆晗也行了一個平禮,按說閆晗身有爵位,是不必和容樂行禮的。
倒是一旁的秦母,見閆晗來了,眼裏閃過一絲彆扭,起身給閆晗行禮,這可不比容樂,是需要行全禮的,只是迅速被閆晗扶住了。
「秦伯母莫要多禮」閆晗笑說。
秦母心裏鬆了口氣,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卻要自己以禮相待,實在是讓人不痛快。
人都來了,容樂便在一旁時不時的說兩句,調解下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好在秦母也不是整日待在府里的人,正常的交際也是會的,沒一會兒便和閆晗相處融洽起來,不過在容樂看來。也不過是面子上罷了。
看來秦母不看好閆晗啊,容樂心裏微嘆口氣。
「主子,宮裏來人了」夏草進入房裏,對容樂說道。
「哦。這麼快」容樂有些驚訝,看來宮裏的對閆晗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視啊。
秦母倒是有些雲裏霧裏的,「側妃,這是?」
「是來給阿晗添妝,原本以為要過兩日。沒成想今日便來了」容樂解釋道。
「添妝,宮裏的?」秦母詫異。
「走吧,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
閆晗的嫁妝沒有放在後院,本來閆晗的意思是希望從搖光苑出嫁,只是於理不合,畢竟有王妃在,最後還是赫連煊拍板,乾脆從前院出嫁,雖然還是有些不合理,不過也沒人會說什麼。
前院專門辟出了一個院子給閆晗。如今院子裏已經擺了很多的嫁妝,秦母一眼看去,眼睛都忍不住要看直了,先前聽了秦子鈞的一些言語,大概知道閆晗的嫁妝只怕不會差,可親眼看見,秦母才知道,自己兒子真的是找了個不得了的。
「這些是咱們王爺特意吩咐的,殿下待阿晗如親妹,都是應該的」容樂微笑着說道。其實是想告訴秦母,閆晗的身份尊貴,因為容樂發現,秦母對閆晗是有些牴觸的。
也不怪秦母有自己的小心思。畢竟這事算是容樂和秦子鈞不厚道,不過容樂覺得,短時間讓秦母接受閆晗是不太可能,既然如此,就用身份讓秦母知趣些。
「今日是哪位的?」容樂問身邊的夏草。
「回主子的話,是太子殿下的」
秦母心裏又是一顫。這是當朝儲君啊。
太子的添妝,是直接送了十抬的嫁妝,都是御製的物件,隨便拿出一件大點的,都可以讓吳郡的那些世家,當做傳家寶了,兩外還有一扇屏風,當真是讓秦母看花了眼。
半透明的琉璃屏風,裏面是一朵又一朵的牡丹,當真是富貴榮華。
「奴才見過側妃,請側妃安」德滿打了個千,滿臉笑容的請安。
「公公真是多禮了」容樂連忙回道,德滿是太子身邊的第一人,即便是太子妃,也不會給他冷臉看。
「太子殿下原本還想在多送些過來,只是想着宮裏只怕還有,便只收拾了這些,希望閆姑娘莫怪」
閆晗笑了笑,容樂知道,閆晗此時的心情不錯。
「殿下客氣了,請公公替我轉告殿下,阿晗很已經很開心了」
德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奴才會的」
等德滿離開,容樂拿着一同送來的嫁妝單子看了看,然後交給閆晗,閆晗自如的收了起來,秦母臉上僵了一下,卻又放鬆了下來。
等秦母回到宅子裏,心事更重了,秦父着急的看着秦母,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夫人,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說啊」秦父着急的問道,平日的沉穩也消失了,畢竟只有這一個兒子。
「哎,只怕咱們家事娶了個祖宗回來啊」秦母感嘆道。
秦父唯一皺眉,「夫人這說的什麼話,以後可莫要再說」
秦母也知道自己的話不妥,可心裏終究是意難平。
「你是沒見到,今日太子居然讓人來添妝了,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御製的,咱們這樣的人家,即便再有銀子,也是沒有資格擁有的,還有啊,你說着閆姑娘身有爵位,以後咱們見了面,不還得先行禮」秦母心底焦慮的說道,這哪裏是娶兒媳,可不就是娶了個祖宗回來。
秦父也沉默了,太子添妝是好事,可也像秦母說的,身份上的差別,以後秦子鈞該如何自處。
「妾身早就說了,就在吳郡給子鈞定下一個,現在可好...」
「不要再說了」秦父忽然說道,將秦母嚇了一跳。
「太子身邊的人說了,日後宮裏還有添妝的,說明閆姑娘的身份特殊,你莫要在瞎說,不然...」秦父手指朝天指了指。
「莫要牽連了秦家,再說了,這對秦家也不是沒有好處,咱們秦家世代經商,在吳郡還好,可若是來到都城,也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
秦母心有不甘,可也明白了秦父的顧略和想法,果然不再多嘴。
「無論如何,這是子鈞的選擇,而且如今木已成舟,咱們只管把親事好好的辦才是」秦父沉聲說道,秦母無奈點頭。
就算自己不好好辦,只怕自有人願意操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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