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屹的右臂被廢,幾乎拿不穩槍。
陸風抬腳把手槍踢開,用兩根手指夾着一根銀針,說道:「作為一個大夫,我有多少救人的方法,就有多少殺人的手段。我真的不想用針灸這門功夫來殺人,但是……」
陸風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將第二根銀針拍進趙承屹的左肩膀。
啊!
趙承屹再次雙臂被廢,再次哀嚎。
「我廢了你手臂上的兩條經脈,抱歉了,你以後可能連筷子都拿不穩了。」陸風說完轉身過去扶起蘇慕晴,拍拍她膝蓋上的泥土,問道,「沒事吧。」
「我沒……」蘇慕晴擺擺手想說沒事。
這時候,蘇慕雨從屋子裏跑出來,跑得氣喘吁吁,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一邊問一邊警惕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趙承屹。
「打電話通知你領導,就說你抓到逃犯了。」陸風稍微檢查了一下蘇慕晴的傷勢,確認她只是擦破了點皮,便快步走過去摸摸麒麟脖子上的毛,問道,「老夥計,你還好嗎?」
「汪嗚……」麒麟用頭蹭了蹭陸風,想要爬起來,不過前腿有點瘸,是被趙承屹甩飛的時候傷到的。
蘇慕晴用手銬把趙承屹銬起來,通知王春雷過來抓人,然後和蘇慕雨一起過來,蹲在麒麟旁邊,問道:「麒麟怎麼樣了?」
陸風捏着麒麟的前腿,從爪子往上捏,檢查它的腿骨,捏完之後才放心下來:「沒有傷到骨頭,應該是拉到筋了,揉一揉很快就會好的。」
蘇慕晴使勁的揉麒麟的毛皮,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傢伙這麼勇敢,從明天開始,獎勵你雙份火腿。」
陸風一邊給麒麟揉前腿,一邊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他有問題的?」
「哈哈……」蘇慕晴得意的大笑起來,「當然是因為我無與倫比的推理能力啊。」
陸風翻個白眼,滿頭黑線。
「一開始是麒麟咬我的褲腳,還死掰不放,我還以為你這傻狗今天出毛病了呢。然後,就是你帶了個奇奇怪怪的人回來,你要是帶個女的回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竟然帶了個男的回來,還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簡直是太可疑了。」
蘇慕晴說到這裏,伸出一根手指,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說道:「最重要的是,你們的體位不對……」
噗!
陸風差點被這話噎死。
只聽蘇慕晴繼續說道:「如果是朋友,應該平行着走。如果是下屬,他應該走在你的側後方,相隔一步距離。但是他卻走在你的正後方,而且手插袋,低着頭,簡直就是押着你往前走。」
「所以,你就出手了?萬一打錯人了怎麼辦?」陸風問道。
「打錯就算他倒霉,誰讓他穿着鬼鬼祟祟的。」蘇慕晴一點都不擔心的說道。
……
幾分鐘之後,王春雷帶隊過來,把趙承屹帶走。
陸風原本就打算把功勞讓給蘇慕晴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蘇慕晴就得意洋洋的在王春雷耳邊叨咕:「這人是我抓到的,我抓到的哦!」
「行了!行了!少不了你的,跟我回局裏去寫報告去。把抓捕過程詳細匯報一下。」王春雷一看到蘇慕晴就有點頭痛。
蘇慕晴跟着警車走了。
蘇慕雨才有空湊到陸風旁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啊。」陸風回道。
「我剛才聽到槍響,嚇死我了。」蘇慕雨有些後怕的說道。
陸風輕撫她的後背,安慰道:「已經沒事了,放心好了。」
……
第二天傍晚,夕陽點燃了天邊的火燒雲。
陸風開車經過臨江大道,突然被三個戴墨鏡的黑西裝擋住了去路。
這三個黑西裝就站在街道中央,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陸風沒有蠻橫的撞過去,放慢速度停在路邊。
一個黑西裝走到車窗前,陸風放下一半車窗,問道:「找我的?」
「我的老闆有事和你談。」黑西裝機械般說道。
「我沒空。」陸風直接拒絕。
「你必須有空。」黑西裝說着就支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後面駛上來,停在卡宴旁邊。
邁巴赫的後車窗玻璃放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坐在後座里,偏頭看向陸風。
「我不認識你。」陸風皺眉看着這個人。
「我叫王振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用中厚的聲音說道。
陸風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是誰了。
王振龍,王豪的父親,新東社真正的幕後掌舵人。
不過,這人明面上的身份很乾淨,是海株做正當生意的生意人,涉及地產、金融等多個行業,甚至還做慈善。
單從明面上的身份看來,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新東社和青龍會似乎是天生的死對頭,就連大佬的名字都那麼不對付,一個叫唐龍,一個叫王振龍。
十五年前,鄭大勇剛開始臥底任務的時候,臥底的對象其實是王振龍,不過臥底任務進行了三年時間,王振龍就上岸洗白了。
他洗白得很徹底,甚至扔掉了很多洗不乾淨的錢。
當時,王豪還在讀初中,但是因為父親、叔伯、舅舅都是黑-道大佬,所以讀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捅人、威逼女同學,甚至在學校里散貨。
王振龍覺得爛仔不能當一輩子,所以才想要洗白,自然也不想兒子繼續當爛仔。
不過,少年人學壞容易,想學好太難,特別是混在爛仔群里,做事越來越無法無天。
王振龍就把王豪送到日本去學管理,只不過王豪金融、管理都沒學會,反而找了個日本武館學打架,空手道什麼的亂七八糟學了一大堆。
「找我幹什麼?」陸風知道這人是誰之後,面無表情的問道。
「只有一個問題。」王振龍抽了一口煙,把煙頭捻滅,問道,「豪仔是你做的?」
陸風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這個問題,其實問不問,回答不回答都不重要。
趙承屹越獄出來,肯定和他聯繫過。
「你說呢?」陸風反問道。
王振龍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女人不少,但兒子就一個,你做得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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