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秋擺擺手,「大家稍安勿躁,雖然從時間上說,蔡三娘的確是我父親在吳州期間懷上的身孕,可是不代表孩子一定就是我父親的。大家等靜秋問完了話,再爭論不遲。」
沈老夫人點點頭,「三丫頭說的不錯,大家不要吵鬧。」
沈劉氏暗自冷哼一聲,時間都對上了,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沈靜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蔡三娘,「三娘為了今日,也是煞費苦心。」
「我,我聽不懂三姑娘的話。」
沈靜秋笑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改口還來得及。晚了,可別後悔莫及。」
蔡三娘篤定沈靜秋是沒了辦法,於是心定了下來,「三姑娘說笑了,我說的是實話,豈能隨意改口,欺瞞大家。」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一條道走到黑。」沈靜秋譏諷一笑,愚蠢的女人。「來人,將商嬤嬤還有蘇嬤嬤請進來。」
蔡三娘見到走進來的兩位嬤嬤,頓時大驚失色,一臉驚慌模樣。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都意識到這兩位嬤嬤極為重要,之前所有的問題,估計都能在這兩位嬤嬤身上找到答案。
沈靜秋笑道,「辛苦兩位嬤嬤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來,同我家老夫人說一聲,你們都是什麼身份。」
兩位嬤嬤都帶着明顯的吳州口音,一聽就知道同蔡三娘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根據兩位嬤嬤介紹,兩人都是吳州當地有名的穩婆,還有官方發放的身份憑證。沈老夫人看過憑證後,對兩人的身份再無懷疑。
沈靜秋問道,「請問兩位嬤嬤,這位蔡三娘你們可認識。」
商嬤嬤說道,「自然是認識的。未婚懷孕生子,在我們當地鬧出好大的風波。而且她閨女就是我們兩人接生的。諾,這就是光啟十八年的記錄,我們可是有官方憑證的人,接生孩子後,都會做個登記……孩子怎麼可能是四月初三出生,那分明是在哄騙你們。這孩子分明是在七月初三生的,足月生下,重四斤五兩。看這裏,全都有記錄,還蓋了縣衙的印章,我們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不,不是這樣的。」蔡三娘瘋了,她想不明白,沈靜秋怎麼可能將這兩人請來,「假的,全都是假的。你們是不是被三姑娘收買了,一定是這樣的。你們還有良心嗎,為了點銀錢就來污衊我,害的孩子找不到親生父親,我和你們拼了。」
「呸,下賤玩意。」商嬤嬤一巴掌扇過去,「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得,見錢眼開,整日裏見了有錢的男人就走不動路。哼,有你這樣的同鄉,那都是我們的恥辱。我們可是有官府憑證的穩婆,豈能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你既然敢做,憑什麼不讓我們說。你有今日,那也是你當年造的孽。」
「夠了!」沈青凡黑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兩位嬤嬤,「說,你們究竟收了多少銀子,竟然敢到侯府來攀咬。」
沈青凡氣勢全開,將兩位嬤嬤嚇得夠嗆,「這位老爺明鑑,我們豈敢隨意攀咬。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這些可都官府印章做憑證。莫非我們還敢偽造?」
「放肆!不說實話是吧,來人,將這兩個婆子帶下去送官查辦。」沈青凡發了狠,豈能讓沈靜秋得逞。
「慢着。」沈青康站出來,「誰敢動這兩位嬤嬤,我定要他償命。」然後對沈青凡說道,「二哥好大的官威,這位蔡三娘來到侯府,攀咬弟弟,就叫有情有義。兩位嬤嬤實話實話,還拿出官府憑證,就被定會攀咬。二哥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當真了得。弟弟就想問一句,二哥究竟有多恨弟弟,非得將這女人栽贓在弟弟頭上。難道就因為弟弟不同意二哥霸佔本該屬於大房的爵位,二哥就要將弟弟一家趕盡殺絕嗎?之前你們對余氏動手,差點一屍兩命。這還不夠,如今又對我動手。二哥,二嫂,你們好狠毒的心思。這偌大的侯府,到底還有沒有我們三房和大房的容身之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沈青凡怒極,「三弟,莫要再狡辯。這兩個婆子,突然出現在京城,難道沒問題嗎?要不是你們提前知道有蔡三娘這人,豈會做到這一步。三弟果真好算計,到現在還想狡辯,你妄想。」
沈靜秋輕輕一嘆息,「二伯父真的誤會父親了,父親對於此事全然不知。兩位嬤嬤,是侄女派人請來的。」沈靜秋笑了笑,「二伯父做事很謹慎,奈何百密而有一疏。二伯父以為,蔡三娘所住之地很隱秘,肯定沒人發現。卻不知道你從蔡三娘屋裏出來的時候,被人親眼看到。二伯母也想不到,蔡三娘母女在京城的幾個月,一直住在二伯母名下位於城東的那處別院。誰會想到二伯父的外室,竟然會住在主母別院內。說出去,都是笑話。」
「啊……」沈劉氏徹底崩潰了,瘋狂的朝沈青凡打去,「沈青凡你對得起我嗎?你說,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齷齪事情,你說啊。」
「你瘋了。」沈青凡臉上被沈劉氏抓住痕跡來,將他氣的臉發黑,「來人,還不將二夫人帶下去。」
「誰敢動我。沈青凡,這些年我為你生兒養女,為你打理家事,替你考慮好一切,你如今所作所為對得起我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沈劉氏神情瘋癲,着實有幾分嚇人。
「都給我閉嘴。老二媳婦,你要讓所有人看你笑話嗎?」沈老夫人被氣的不輕。
沈劉氏嗚嗚的哭起來,「老夫人,兒媳如今還有什麼臉面可言,兒媳早就成了大家眼裏的笑話啊!」
沈老夫人氣的心口痛,「老二,你給老身跪下。」
「娘?」沈青凡自然不願意聽從。
「跪下。你若是想背上忤逆不孝的名聲,那你就不用聽老身的。」
沈青凡不得不跪下。
沈老夫人提起拐杖,就朝沈青凡打去,「到現在,你想要攀咬你兄弟,你還有良心嗎?你對得起你大哥,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難道都被狗吃了嗎?你同這蔡三娘有首尾,大不了認下就是,為什麼要攀咬你兄弟。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還敢繼續狡辯,你太令老身失望。」
「還有你,狐媚子一個,竟然也敢上門攀咬。」沈老夫人指着蔡三娘,「來人,將這個女人掌嘴,讓她記住,侯府是有規矩的地方,不是誰都可以放肆。別以為仗着爺們的寵愛,就敢為所欲為。若是不狠狠罰一罰,以後大家有樣學樣,這侯府豈不是亂套了。」
婆子們得令,押着蔡三娘跪在地上,拿着戒尺,就朝蔡三娘臉上抽打過去。蔡三娘被打得嘴角出血,面容青紫腫脹,卻無力反抗。十板子下去,好好的美嬌娘,已經沒了人形。沈劉氏頓感暢快,打得好,最好將這女人打死算了。
十板子打完,蔡三娘被丟棄在地上。蔡三娘抓着沈青凡的衣袖,嗚嗚的哭着,好不可憐。沈青凡狠狠的甩開蔡三娘的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有那張被打得紅腫不堪的面容,看着就讓人噁心。他真後悔讓這個女人來辦這件事情。早知道,他就該換個計劃,照樣有法子讓沈青康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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