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安一臉抱歉的看着沈靜秋,「三妹妹,讓你失望了,我娘她……」
「二姐姐無需如此。」沈靜秋淡漠一笑,「倉促之間,大伯母沒準備好,情有可原。再說,二伯母同大姐姐將全嬤嬤推出來頂罪,也就註定了老夫人不會深究下去。至於老夫人說的讓大伯母分擔家務的事情,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難道二姐姐沒看出來,老夫人說出這話之後就後悔了嗎?當時大伯母出面推辭是對的。」
沈靜安鬆了一口氣,「多謝三妹妹能夠體諒。」
沈靜秋說道,「二姐姐客氣。聽說二伯父就快要回京,屆時我父親和母親會去郊外的溫泉莊子上養病。不過走之前,我會再送一份大禮給你們大房。希望你們能夠抓住機會。」
「你們要去莊子上休養?難道二房逼迫如此,讓你們不得不避其風頭嗎?」比起所謂的大禮,沈靜安更為關注這一點。
沈靜秋搖頭,「二姐姐誤會了,不是二房逼迫,而是天氣漸冷,我父親和母親去溫泉莊子過冬,對身體有好處。」沈靜秋沒有告訴任何人,去溫泉莊子的事情,是她一手促成。因為那裏有一個機緣等着她,所以她必須去,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沈靜安微蹙眉頭,接着又展顏一笑,「我那預祝三叔和三嬸娘身體都能早日康復,三妹妹能夠心想事成。至於三妹妹所說的大禮,三妹妹放心,這一次我們定會抓住機會。」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送走沈靜安,夏月進來稟報,「姑娘,耿嬤嬤要見你,在外頭跪着,一個半個時辰。姑娘可要見她?」
沈靜秋笑笑,「告訴耿嬤嬤,我不會見她。不過她總歸是我的乳娘,我總要給她一點體面。你稱二十兩銀子給耿嬤嬤,讓她今日就帶着冬月去莊子。若是她不肯去,那麼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姑娘就是心善,冬月犯下那樣的大錯,姑娘只是將她打發到莊子上去,真是便宜她了。」秋月感慨的說道。
沈靜秋笑了,善良嗎?秋月的結論下的太早了。
當天,耿嬤嬤就帶着冬月坐上馬車去往莊子。卻不料,半路上馬車翻車,人和車都滾落到溝渠里。耿嬤嬤摔斷了一條腿,而冬月卻內腹出血,又延誤了救治,當晚就去了。耿嬤嬤傷心欲絕,加上傷勢反覆,最後保住了命,人卻成了瘸子。
至於穩婆陳嬤嬤,家中半夜起火,全家人都逃了出去,唯獨陳嬤嬤當晚喝了酒,睡死過去,活生生的被燒死。家中財物也付之一炬。
還有全嬤嬤,一頓板子下去,苛延殘喘了兩天,最後沒了。家人也被牽連,全都被趕出了侯府。至於余氏被人算計的事情,在沈老夫人的默許下,被沈劉氏壓了下去。沈靜秋也沒讓人在外宣揚,反正收拾瀋劉氏的機會多的是,不急在這個時候。
侯爺沈青凡回京,先是進宮面聖,然後再回侯府。沈劉氏因為丈夫回京,本來心情很好。可是得知沈青凡此次回京,竟然還帶回一個狐媚子,頓時氣的在屋裏摔打杯盤。
丫頭喜春急忙進來稟報,「夫人,不好了。」
沈劉氏眼一瞪,像是要吃人一樣。
喜春害怕,戰戰兢兢的說道,「侯爺回來了,這會正在老夫人那裏。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沈劉氏厲聲問道。
喜春急忙說道,「不過有人在大門口攔住侯爺告狀,侯爺將人帶到了老夫人那裏。夫人趕緊去吧,要是晚了,可就麻煩了。」
沈劉氏急匆匆的趕到松鶴堂,原來該來的人都來了,她才是最晚來的那一個。沈劉氏見到跪在地上的幾個粗人,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上前請安。沈老夫人冷哼一聲,一個好臉色都沒有。沈劉氏心頭有氣,朝沈青凡看去。沈青凡看都沒她,一直端着茶杯,做嚴肅狀。沈劉氏心頭咯噔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老夫人,侯爺回府,這是高興的事情啊。怎麼大家都這麼嚴肅,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陸氏嘆息一聲,說道,「二弟妹,你怎麼能夠如此貪心,你真是太讓人失望。」
沈劉氏眼皮子直跳,「大嫂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什麼叫做我貪心,我讓人失望。還請大嫂將話說清楚。」
「你還敢狡辯。」沈老夫人怒火衝天,若非看着侯爺的份上,定要一棍子打過去,「看看跪在地上的人,老二媳婦,你連他們也認不出來嗎?他們以前可都是你身邊得用的人。」
沈劉氏心頭一跳。
沈陸氏輕聲說道,「楊淮,楊大郎,將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次,讓二夫人也聽聽。」
沈劉氏頓時醒悟過來,「兩個殺才,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還敢詆毀本夫人的名聲。本夫人定不能饒了你們。」
「你給我閉嘴。」沈老夫人怒斥,「當着老身的面,你都敢威脅人,你還有沒有將老身放在眼裏?」
「老夫人?」沈劉氏驚懼,「夫君,夫君你難道也相信這兩個殺才嗎?」
沈青凡蹙眉,「坐下說話。瞧你的樣子,哪有一點做主子的樣子。」沈青凡也很鬱悶,楊家父子在大門口攔着他,說是有冤情。他當時就想將這兩人控制起來,私下審問。卻不料,三房的沈靜卓和老夫人身邊的管事正好路過。一聽說有冤情,就嚷嚷着要去見老夫人。沈青凡擺出長輩的架子,不料沈靜卓這個大嗓門,嚷嚷得人盡皆知,讓他想耍手段,也要顧忌着名聲。於是趕鴨子上架的將這兩人帶了過來。卻沒想到這兩人說出的真相,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沈陸氏陰陰的說道,「二弟妹還是坐下,先聽聽這兩人說了些什麼,再發火也不遲。楊大郎,你來說。」
「啟稟各位主子,奴才父子兩人以前管着府中的鋪面。二夫人指使奴才二人做假賬,將鋪子中的銀錢轉移出來,轉到二夫人的口袋裏。同時,還將府中的三間鋪面,用虧損變賣的方式,都轉到了二夫人的名下。還有兩處莊子,也通過相似的方式,從侯府的賬本中去掉,變成了二夫人私人名下的。奴才說的全是真的,若有一句虛言,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奴才父子二人,心知這樣做,必有報應的一天。可是懾於二夫人的威勢,奴才父子二人不敢不從。為防着二夫人過河拆橋,故此奴才父子二人斗膽,多做了一本賬目,將這些年二夫人讓我們做的假賬,全都登記在冊,請老夫人過目。」
說着,雙手高舉,將賬本奉上。
沈劉氏差點暈倒,「不,這不是真的。老夫人,你要相信兒媳啊,兒媳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全都是這兩個殺才再冤枉兒媳啊。就因為兒媳處置了喜寶這死丫頭,所以這父子二人懷恨在心,才會來栽贓陷害啊。侯爺你替妾身說說話。妾身是什麼樣的人,侯爺你最清楚的。」
「你先閉嘴。」沈青凡氣的臉色發青,一回府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換做誰都不會高興。
沈靜秋面色平靜,一轉眼,同沈靜宜的目光對上。沈靜秋微微頷首,還笑了笑。沈靜宜大皺眉頭,沈靜秋為何如此平靜,就仿佛是早就知道會有此事發生一樣。等等,早就知道,難道此事同沈靜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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