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之鬼醫小妻 自討苦吃

    耐着性子等蘇醉做完每天一次的針灸治療,回到對門的住所,雷霆才開口問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明卓的腿可有起色?」

    提到雷明卓的病情,蘇醉的神色已經不像前些日子那樣的沉悶,「暫時還沒有任何知覺,不過氣色有明顯改善,經絡也在逐漸的恢復當中。我想給他做一次手術,將那些阻塞的經脈打通,再以針灸刺穴,催動血脈的回流。」

    「明卓的病已經有了好些年頭,你也不必太着急。有起色就是好的開始,慢慢來。」雷霆摟了她的肩膀,勸慰着。

    蘇醉嗯了一聲,靠在他的懷裏不語。

    這些天家裏有客人,蘇醉便住到雷霆這邊。將家裏的客房騰出來給雷明卓住着,原先住在那裏的趙果兒則搬去主臥跟林雪瑤做伴兒了。

    「累了吧,去泡個花瓣澡解解乏,洗澡水我已經幫你放好了。」雷霆將她的身子拌正,又寵溺的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幾口,這才催促道。

    蘇醉的確是累慘了,順從的進了浴室。

    雷霆利用這個空檔,去客房的浴室洗了個澡,頭髮上的水珠還未乾透,就在電腦跟前坐了下來。

    此刻,電腦光標停留在一個名為婚禮策劃的文件夾上。

    雷霆一邊喝着熱茶,一邊在網站上瀏覽着各種婚禮的帖子,雖說一目十行,卻看得格外的仔細,生怕漏了什麼。有值得借鑑之處,還順手做個筆記。

    蘇醉從浴室出來,見他還在工作,便沒多打擾,徑直鑽進了被窩。不一會兒,眼睛就閉上了。

    雷霆回頭,見她睡得沉,便將電腦報了,輕手輕腳的去了客廳。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已經是凌晨了。

    見蘇醉側着身子裹成一團睡的正香,雷霆忍不住彎起嘴角。這丫頭,睡覺總是喜歡弓着身子,像小蝦米一樣。而且,還喜歡左側臥。

    輕嘆一聲,他從另一側上了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然後和往常一樣,伸手將蘇醉給撈了回來,糾正她的不良睡姿。

    蘇醉嘴裏嘟嚷了兩聲,很快又呼吸平順,完美沒有醒來的預兆。雷霆搖了搖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重新蓋好被子,這才合上眼。

    蘇醉體質偏寒,夏天手腳就不暖和,冬天更是冷的像冰。雷霆往她身邊一趟,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很自覺地就朝他依偎了過去。

    見蘇醉將自己當成暖爐,雷霆真是哭笑不得。尤其是蘇醉睡覺還不老實,總喜歡拿腿往他身上蹭。這一蹭,還不火花四濺的。奈何看到嬌妻那張熟睡的臉,他又不忍心打擾她休息。近來蘇醉為了醫治明卓的腿,已經夠累了。

    強迫自己將某些衝動壓制下去,雷霆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四。研究所已經放了假,蘇醉大清早就起來收拾行李了。因為按照商量好的,今年她要跟雷霆回雷家過年。

    想想以往都是她跟師父兩個人在一起過年,蘇醉不禁唏噓不已。所謂的年,在他們那裏,也就是比平時多弄幾盤菜而已。

    「醉醉,東西一會兒再收拾,先過來吃早餐。」雷霆將愛心早餐擺上餐桌,見她許久沒出來於是喊道。

    其實蘇醉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無非幾件衣服。聽見他的呼喚聲,便放下手裏的牛仔褲,乖乖的去了餐廳。

    用完早餐,蘇醉便去對門接雷貿明卓,順便跟林雪瑤和趙果兒辭行。

    林雪瑤見她穿的單薄,便將剛織好的一條圍巾圈上了她的脖子,「外面不比屋子裏,可別着了涼。」

    蘇醉摸了摸那細密的針線,心裏湧現出一股暖意,「謝謝。」

    趙果兒知道她不善於表達,於是幫腔道:「哇……這圍巾好漂亮,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呢。林姨的手真巧!」

    林雪瑤被誇得不好意思,只得說道:「果兒喜歡的話,過兩天我再打一條給你。」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趙果兒高興地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林雪瑤知道蘇醉要去雷家過年,免不得又要叮囑一番。不過,她的話說的委婉,並不是以長輩的口吻來說教,而是像個知心姐姐一般。人情客往的事情,平時都沒有人教,蘇醉聽了她的建議很是受益。

    停留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蘇醉一行三人便啟程回川城了。

    榕城距離川城幾百公里,開車要七八個小時。雷霆的車技還不錯,但速度一直維持在八十碼左右,不敢開的太快。

    川城靠近西部,氣候濕冷。從進入川城地界以後,蘇醉發現玻璃窗上的水霧明顯增多,能見度也大大的降低。好不容易下了高速,車子駛入城區,雷霆卻並沒急着回家,而是帶着蘇醉和雷明卓去了市中心。

    「怎麼在這兒停下了?」蘇醉見他把車子開進一個商場的底下停車場,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

    雷霆抿嘴淺笑,道:「自然是給你買些過年穿的衣服。」

    「我的衣服夠穿了。」蘇醉向來節儉,忙推辭道。

    雷霆不以為然,道:「川城不比榕城,你帶的衣服都不厚,萬一凍着了可怎麼辦?」

    雷明卓安靜的坐在後車座上,聽着二人不時的交談聲,嘴角微微揚起。多久沒這麼輕鬆的笑過了呢?人前他總是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為的就是不讓家人替他擔心。偽裝的時間久了,那笑容看起來倒也有幾分真。只有他自己心底知道,這不過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畢竟,有哪個人願意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呢?

    從被醫生告知他雙腿可能終生無法站立,他就一直咬牙堅持着,堅持相信這不過是他們醫術不精的藉口。可這麼些年來,他看過無數的西醫中醫,他們都眾口一詞,說希望渺茫。可他仍舊不死心,嘴上說着不在意,但每次雷家為他求醫問藥他都積極地配合,為的就是那十萬分之一的希望。

    在見到蘇醉的時候,他那顆放佛已經沒有任何感知的心卻莫名的激動起來。沒有任何道理的,就充滿了信任。這裏頭,或許有雷霆的影響,但他卻認為在小叔那般耀眼的光芒下,蘇醉還能綻放自己,就足夠說明她對自己的醫術有着絕對的信心。

    當看着二人手拉着手上了電梯時,他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他那眼高於頂目下無塵的小叔叔,總算能在三十歲的時候破出了,真是可喜可賀。

    他們這一上去,就是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裏的東西都快拎不下了。

    雷霆知道她心裏疑惑,不等她開口就自行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用得着的,你這新媳婦上門,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換做是他,他絕對好意思兩手空空的回家過年,順便不客氣的收下長輩給的壓歲錢。可蘇醉畢竟是第一次上門,禮數上不能太馬虎。他不想蘇醉被人說三道四,所以這些瑣碎的事只好他來操心了。

    蘇醉點點頭,有些汗顏的低下頭。她默默地將這事兒記在了心裏,日後就算雷霆不提醒,她也會自覺的採買禮品。她是聽話的乖孩子,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依樣畫葫蘆還是會的。故而雷母逢人便說兒媳婦如何如何的賢惠如何如何的懂事,回回來雷家都不曾空着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黑色的路虎駛進雷家大院的時候,天已擦黑了。

    「總算是把他們盼回來了。」雷母看見外頭的車燈,忙站起身來親自去開門,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裏。

    蘇醉見到雷母,已經能夠熟練的開口叫人了,「媽。」

    「哎……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肯定累了吧?先上樓去洗個熱水澡,一會兒就開飯了。」雷母熱情的拉着蘇醉的手進屋,眼睛都笑得眯成一道縫了。

    雷霆推着雷明卓進來,絲毫不介意被冷落,以熟悉的口吻打着招呼,「老頭子,我回來了!」

    雷明卓也勾起唇角叫人,「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雷戰北也一直眼巴巴的盼着兒子媳婦回來團聚,儘管表面上看起來淡淡的,但從他飛挑的眉毛可以看出他內心的喜悅,「回來就好。」

    半個小時之後,餐廳的長形方桌周圍就坐滿了人。因為蘇醉第一次登門,所以儘管不太喜歡老二一家子,卻也將他們叫了回來。這七七八八的人加起來,足足有十口之多。

    落座之後,雷母簡單的做了介紹。蘇醉一邊暗暗驚訝他們兄弟相差如此之大,一邊不咸不淡的點頭打着招呼,態度並不熱絡,「二哥,二嫂。」

    唐巧玲依舊一副闊太的裝扮,珠光寶氣,貴氣逼人。只不過在將蘇醉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之後,眼裏頓時露了幾分不屑,說話的口氣也有些陰陽怪氣,「哎喲,不敢當。弟妹如今可是雷家捧在手心裏的人物,應該我跟你問安才是。」

    蘇醉見她眉宇間皆是鄙夷之色,也不惱怒,淡淡的回了一句,「二嫂說笑了。」

    唐巧玲以為像蘇醉這種平民百姓嫁入豪門,要麼會戰戰兢兢的太巧賣乖,想要儘快融入大家庭,要麼就是有恃無恐,仗着長輩的喜愛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可蘇醉的反應卻不屬於這其中的任何一種,她剛才的一番試探,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蘇醉根本就不痛不癢,反而是讓她得了教訓。

    「老二媳婦,聽你的意思,這些年來我們雷家虧待了你?」聽到唐巧玲那滿是酸味的話語,就算是雷戰北這個向來都不管家務事的老古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沒想到公公會突然插手,唐巧玲先是一驚,繼而努力的配着小心的應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太客氣反而生分了……」

    雷戰北知道她大家閨秀出身,雖說有些小心眼兒,嘴巴厲害了一些,但還不算是個惡人,也就沒再揪着她的錯處不放。更何況,今天是為了蘇醉而設的宴,他可不想因為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而影響了大家的心情,「沒那個意思就好……大家都認識過了,先吃飯,吃完飯再去客廳敘話。」

    一家之主發了話,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吭聲。於是,整個餐廳里顯得格外的安靜,除了碗筷觸碰的聲響,就只有雷母替蘇醉夾菜偶爾產生的交談。


    「聽說你喜歡川菜,我特地讓廚房做了酸菜魚,你多吃點。」雷母越看這個媳婦越滿意,臉上的笑容也更真摯了一些。

    蘇醉順從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送進嘴裏,果然美味無比,「謝謝媽。」

    聽到那一聲媽,雷母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蘇醉吃飯的時候,一心都撲在食物上,很少會注意到其他。可就算她埋頭苦吃,卻還是能感覺有一道滲人的視線,充滿了猥瑣和不甘,總是盯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今天的蘇醉,褪去了一身t恤牛仔,換上了淑女風格的裙裝,原本就是個美得脫俗的清秀佳人,如今更是她襯得眉目如畫,秀麗端莊。

    見她吃飯的動作慢了下來,雷霆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冷冽的目光在對面坐着的幾人中掃視了一遍,便發現雷明航用他那骯髒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蘇醉,一副恨不得將她吞下去的噁心模樣。

    雷明航一邊扒着飯,一邊在腦子裏腦補某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仗着雷家人的身份,他在外面可沒少拈花惹草,自動送上門的也不在少數,可那些人大多都是外圍女或者歡場裏頭的老手,像蘇醉這種漂亮又有氣質還有正當職業的,可是少之又少。

    看着蘇醉那清新脫俗的面孔,乖巧可人的性格,他就按耐不住心癢。本是同齡人,卻是他的長輩。這種關係,讓他扭曲的心理更加的變態起來,想要去染指她,順便挑釁一下那不可一世的雷霆。外界傳聞,這個女人可是被雷霆寵上天了。若是他得了手,那便是給了雷霆致命的一擊。

    像蘇醉這種單純的女孩子,應該很好弄到手的吧?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暗暗的得意起來。

    突然,腳掌心傳來一陣撕裂的痛,令他不顧場合的大聲尖叫起來,「啊……」

    雷戰北正夾着一塊紅燒肉往嘴裏送,被他鬼哭狼嚎的尖叫一嚇,那肥而不膩的肉塊便脫離了筷子,往他新做的一身綢布外衫上一蹭,然後快速的落在光可鑑人的地板磚上。想着好不容易能吃上一口肥肉,就這麼生生的被斷送了,雷戰北頓時火冒三丈,將筷子往餐桌上一拍,呵斥道:「鬼貓子瞎嚷嚷些什麼?不知道吃飯的規矩嘛,給我滾出去!」

    雷明航本就是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對這個江湖上幫派老大出身的爺爺也是畏懼的很,被他這麼一頓罵,就算再疼也不敢再吭聲了,「爺爺……我不是故意的……」

    「誰准許你喊我爺爺的!」雷戰北狠狠地拍桌子,臉色比先前更難看。

    雷明航縮了縮腦袋,扁了扁嘴,小聲的嘀咕着,「我是我爸的兒子,不叫你爺爺還能叫什麼?」

    雷戰北雖然年紀大了,但耳朵卻依舊靈敏。見他仍舊死不悔改,臉上的狠戾又多了幾分,「雷豹承認你的身份,那是他的事情。在我眼裏,不是明媒正娶大老婆生的孩子,都不具備雷家人的資格!」

    唐巧玲聽了這番話,都恨不得起立鼓掌了。她表面上不顯,心裏卻樂開了花。雷豹平時最寵的就是這個私生子,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這個野種。她若是不滿或者多說一句,雷豹就拿她生不了兒子這事來膈應她,想想就可恨。現在看到雷明航受磋磨,她幸災樂禍都來不及。

    雷明航沒想到雷老爺子居然這麼狠,都不肯承認他的身份,頓時臉色一片蒼白,早已沒了剛才的得意忘形。

    另外兩個私生子女,雷昀靈和雷明帆面色各異。一個低着頭咬着牙,暗暗記恨。另一個則沉默的吃着東西,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之無關。

    雷霆將他們幾個人的表現看在眼裏,心中忍不住冷笑。以為雷豹將他們帶回家來養着,就真的是雷家人了?嘖嘖嘖,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從頭到尾,老頭子可都沒承認過他們的身份。養着他們的也是雷豹,遺囑上更沒他們的名字,所以老頭子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這些人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所以,他們現在所受到的屈辱,那都是咎由自取。

    不過,在這三個外人裏頭,雷霆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個一向膽小懦弱的雷明帆,似乎有些深藏不露啊。瞧他怡然自得的吃着碗裏的食物,好像根本不受老頭子狂風暴雨的影響啊。

    有意思!

    蘇醉對雷家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知道雷霆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是個風流種,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婚生非婚生子女加起來四個,還不算那些懷在肚子裏尚未出生的。

    她自己的身世雖然比他們好不了多少,但起碼有一點她跟他們不一樣。那就是,她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獨立的生活,不去依附那所謂的親人。當然,她也沒那個閒工夫去跟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計較,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趁着他們爭吵的時候,蘇醉已經將自己餵飽,順便坐在一邊看戲。

    「爸,他們怎麼不算雷家人了?」後知後覺的雷豹反應過來,聽到這番話,頓時站起來辯解道。

    他可是打着利用這幾個私生子女將來多掙一分遺產的主意呢!雷戰北剛才那一席話,對他來說分明就是一記晴天霹靂。

    雷戰北狠狠地睨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越活越沒記性!雷家的規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雷豹面色一僵,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條規矩。不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兒還顧得上那些!

    法律不都說了,婚生和非婚生子女都有繼承權麼,可他卻忘記了這條法律的前提就是沒有遺囑的情況之下。事實上,雷戰北在大兒子雷虎犧牲之後就已經偷偷的立了遺囑。並且,一直沒有修改的打算。

    「爸,您這話也太傷人了一些……不管怎麼說,他們身上都留着我的血……」雷豹對老頭子再娶,甚至偏心小兒子雷霆非常不滿,而且對當年母親的死也一直耿耿於懷,故而壯着膽子跟老頭子理論。

    「是嗎?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身上都流着你的血?」雷戰北嗤笑一聲,對這個兒子當真失望透頂。

    這樣的腦子,還妄想將來繼承家業,簡直痴心妄想。

    雷豹被他這麼一問,頓時如炸了毛的貓一樣,尖銳的嘶吼起來,「在爸的心裏,難道我就真的那麼愚蠢,會任人擺佈?在認回他們之前,我可都是做過dna的。」

    他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脊背挺得筆直,看起來很有說服力。不過雷老頭兒卻絲毫不給他面子,冷笑着問道:「哦?你親自給化驗的?」

    雷豹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自然不會親自監督!

    這個疑問一旦埋下,很多問題都出來了。只不過,他不願意就這麼承認自己的蠢笨罷了。於是,強自鎮定,道:「就算不是我親自監督,但我相信阿德不會欺騙我!」

    他嘴裏的阿德,是家族一個長老的兒子,跟他年紀差不多,在市裏的某醫院擔任化驗師,私下交情不錯。

    「阿德?你說的是姓毛的那小子?」雷戰北輕鬆的就點出了那人的姓氏,可見心中早已有了結論。

    「對!」雷豹咬着牙答道。

    「哦……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早些時候交往過一個戀人,名字叫徐璐。」

    聽到徐璐這個名字,不但雷豹渾身一顫,雷明航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那個叫徐璐的女人,正是雷豹所有的女人當中最得寵的一個,只不過命不好,在生雷明航的時候大出血,因為搶救不及時沒活下來。

    不過,這女人也真夠本事的了。死了這麼多年,仍舊在雷豹的心裏佔有一席之地,還讓他將她所生的兒子視如珍寶。

    「不可能……不可能……」雷豹似乎深受打擊,看向雷明航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不……不是的……我絕對是雷家的種……」雷明航驚恐的搖頭,努力的否認着。只是他這種辯白,顯得蒼白無力,而且還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到了這個時候,唐巧玲也不忘落井下石,道:「是不是雷家的種,再驗一次不就行了。」

    雷明航聽說要重新驗dna,頓時就慌了。他顧不上腳上的劇痛,撲到雷豹的跟前,哭喊道:「爸,您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兒子!你看我的長相,分明就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他已經習慣了雷家少爺的身份,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富貴日子,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被人捧到天上的感覺,他才不要失去這一切。

    「是嘛?我看你更像你那個狐狸精的媽!」唐巧玲想到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心裏有種報復的快感。

    就算他真的是雷豹的種,她也要讓他變成不是。

    當初,她沉浸在震驚和悲憤之中,並沒有去懷疑他們這些野種的身份。現在想想,果然還是薑是老的辣。老頭子當年肯定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故意不肯承認他們的身份。如此看來,他也算是維護了她這個正妻的顏面。

    雷昀靈見雷明航的身世被抖出來,一下子從天堂跌入地獄。她也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來,莫非她也不是雷豹的孩子?想到這種可能,她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仍舊是那個安靜的出奇的雷明帆。他好像一個旁觀者,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冷笑連連。

    雷豹有種被欺騙的憤怒,頓時越看雷明航越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一腳將他給踢開,憤憤的道:「離我遠點兒!」

    雷霆這時候也吃好了,放下了碗筷。嗯,每天若是上演這麼一出他們自相殘殺的戲碼,他的食慾肯定會很不錯。

    看別人撕逼神馬的,最爽了!

    目送雷豹一家子離去,雷戰北忽然長嘆一聲,道:「唉……定力果然大不如前了。這麼多年都忍了,沒想到被那小畜生刺了兩句,就忍不住將這個秘密抖了出來。害得大家都沒了胃口……」

    雷霆看着桌子上的空盤子,調侃道:「菜都吃光了,胃口的確是不怎麼樣……」

    雷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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