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光和阮氏以外,SD大學的夜景大家都瀏覽過一遍,楊貴妃這樣只認吃不認玩的女強人自然不會再去逛校園。為了滿足孟光和阮氏的好奇心,李小建只好被鳳姐抓了壯丁,陪着兩位祖奶奶去看夜景了。
校園很美,校園裏的女學生也很美,可是身邊有兩位長相嚇死人的祖奶奶就不美了。
一路上李小建是提心弔膽,謹小慎微,他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兩位其中的一位,孟光會武術動動手指就能要他小命,阮氏會醫術,動動針腳就能把他廢了。更重要的是兩位的脾氣很不好,凡是不順心意就要爭個明白。
李小建指着校園介紹着,就像個導遊,又像個詩人,不停描繪着周邊風景。
「你們看,這是SD大學的主樓,也是圖書樓。看它高聳入雲,裏面蘊藏天地經文,放着數不盡看不完的書,從天文地理,小說雜質,到漫畫,到醫術工程,總之你們想看什麼就有什麼。不進去走走嗎?」
孟光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再看書了,來這個時代就是為了看風景的。」
阮氏也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我醫術夠了,其他的書不想看了。」
李小建撓撓頭道:「你們不想關注一下史後故事嗎?不想看看飛機大炮是怎麼發展來的嗎?不想歡呼一下抗日戰爭咱們中國人是多麼勇敢嗎……」
孟光打斷了他的話,道:「這些與我們有關嗎?」
李小建苦笑道:「那,總該看些言情小說吧,你們不是來新社會談戀愛的嗎?」
孟光和阮氏搖搖頭,阮氏大嘴一咧,道:「小建,你覺得我們倆這長相還有必要考慮戀愛嗎?」
也對,她倆這長相估計沒人能看得上,沒人敢看得上吧。你說你們也是,長得醜就夠嗆了,還那麼有才,還會武術,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嘛,女人不能太強,長得醜的女人更不能太強,太強了那就不叫女人了,那叫恐龍!
當然,這些話李小建沒有說,只是隨口問道:「那你們在地府里怎麼喊着對愛情不滿,想要尋找一份自主的戀愛啊。」
孟光說道:「我是閒的。」
阮氏說道:「我煩閻王。」
「為什麼煩閻王?」李小建詫異道。
阮氏皺眉道:「天天喊着要我給他看病,我跟你說他根本就沒有病,就是更年期到了。」
「呀?!」聽着這話,李小建驚訝的合不上嘴巴,心道:難道閻王也有更年期?
孟光推了李小建一把,說道:「別在那發呆了,給我講講,那是什麼呀?」
李小建順着孟光的手指望去,目光穿過古道,穿過路燈下的柳樹,最後落在一處公園中,在公園的正中間佇立着一尊石雕像。
三人走近後發現這尊雕像很高大,李小建站在雕像面前顯得很渺小,就像是大象身前站着的猴子。抬頭望去,雕像雕刻的是一個人,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正在低頭苦思的人。
李小建啞了啞嗓子說道:「這是石雕像,名為思想者。」
孟光撓頭問道:「雕像,能下來陪咱們玩嗎?他很高大啊,我喜歡高大的男人。」
阮氏也是驚愕道:「高大是高大,可是他為什麼不穿衣服呢?」
李小建解釋道:「這是一門雕刻藝術,雕的是石頭,所以不可能下來陪咱們玩。至於他為什麼不穿衣服,我想這應該是藝術家故意的吧,思想者嘛,在思考今天穿什麼衣服。」
阮氏不解道:「那可不行,不穿衣服大晚上的多冷啊,真不明白現代人怎麼回事,有衣服穿就行了,想什麼想。」
說着,阮氏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石像披上去,可發現外套太小,於是望着李小建說道:「你回去取件大點的衣服過來吧。」
李小建忙搖頭道:「大姐,這是石頭雕刻的,真不用穿衣服。」
見兩人還是望着雕像發呆,李小建忙伸手指向教堂方向,喊道:「兩位姐姐,我帶你們去教堂吧,那裏有傳教士,他們會解決你所有的問題和煩惱。」
說着,也不管兩人同意不同意,李小建硬是拽着她們去了教堂。
教堂晚上十點關門,現在是九點半,所以走進教堂的時候有不少教士已經離開了。
這是基督教堂,信封的是耶穌,門口擺着十字架。
走進教堂,裏面純歐式裝修風格立刻引起了孟光和阮氏的注意,她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房子,就像那座圖書樓一樣,她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房子可以建那麼高。而望着教堂,她們更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房子也可以是圓的,而且可以設計出這麼多的花樣。
見三人進來,一名身穿白色教服的中年女人緩步走過來。在她看來,這個時間都是離去的教徒,很少有過來的,因為他們準備關門了,教徒們是不會打擾傳教士休息的,而且今天也不是信教日,來這裏的教徒純屬對聖教士的崇拜,對主的崇拜。
「你們好,來參觀嗎?或者是來拜主,不好意思,教堂準備關門了,請你們在傳教日再過來,好嗎?」中年女人說的很直接,但很客氣。
孟光和阮氏當沒聽見她說話一樣,因為她們很討厭中年女人的衣服,在她們看來,白色衣服只有死人的葬禮上才會穿的,而這個中年教士則穿着白色衣服,還那麼大搖大擺。她們聽得出來,中年教士有攆她們走的意思,所以她們更加不高興。
李小建朝着中年教士尷尬的笑了笑,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兩位姐姐要參觀一下,馬上就好。」
中年教士無奈的搖搖頭,給她們讓出一條道理。而教士後面的一個教徒則是不屑得說道:「你們當這裏是插播廣告啊,還馬上就好。」
李小建自然不會理會這種人,但孟光和阮氏就不一樣了,孟光本來就強壓着火,一聽這人說話,一把便抓住這個女教徒的衣領,用力一提,把她提到半空。
孟光瞪着大眼問道:「你說誰呢?」
女教徒被執在半空,眩暈感令她不停呼救:「主,快救我,主,快救我……」
她喊的「主」,但在人們的耳朵里聽起來就是「豬」。
還有沒出去的教徒們都止住腳步,這裏的教徒無非是學生和四周的居民,女人居多,所以大家都喜歡看熱鬧。
被喊成豬,中年女教士很是無奈,但沒有辦法,誰讓這名女教徒是自己照護下的人呢。硬着頭皮,中年女教士求情道:「這位女士請把她放下來,這樣是對主的不敬,先生,你快讓她們放下來她來吧。」
說完,中年女教士開始懺悔,開始禱告。
「什麼玩意,對豬還要尊敬,我天天吃豬肉呢。」孟光嘀咕一句,把女教徒舉得更高,瞪眼珠子質問道:「說,你服了嗎?」
女教徒哪裏見過這等陣勢,不用說孟光的力量讓她驚訝,單單孟光和阮氏的長相已經把她嚇得魂都沒了。身子在空中,急忙說道:「我服了,我知道錯了。」
孟光皺眉道:「那你說,是我厲害,還是豬厲害?」
質問教徒「主」的存在位置,那教徒一定會說主厲害的,因為主是她們的精神支柱,是她們生存的唯一標杆。但面臨生命的威脅,女教徒還是猶豫了,苦澀的說道:「都厲害,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主。」
這話說的很有讚賞之意,把孟光比喻成她們心目中的神,那樣就高抬了孟光。如果換做是現代人,都能理解女教徒的吹捧之意,可孟光不是現代人,也不明白基督教的『主』是什麼概念。整個過程,她都把『主』當成了『豬』聽,所以她很不高興。
「你罵我?」孟光皺緊眉頭,就要把女教徒扔出去。
李小建見勢不好,忙慌跑過去,抱住孟光的胳膊,哀求道:「姐,她真的是誇讚你呢,在她們的心目中,主就是神,把你當做神仙了。」
一聽「神仙」二字,孟光的臉上流露出敬意,笑了笑,把女教徒放了下來,嘟囔着嘴道:「神仙就是神仙,神仙可不是豬,以後直接說神仙啊,別在我面前提豬了,真是的,這些人腦袋被門擠了吧,把神仙比喻成豬。」
女教徒被放下來後,嚇得渾身是汗,哪裏還顧得上理論,一邊往外跑,嘴裏一邊嘀咕着:「對,神仙,你就是神仙。」
望着女教徒的背影,李小建說道:「她不是神仙,是女鬼,你見哪個神仙長她這樣。啊,疼……」
女教徒走後,李小建轉頭準備說孟光和阮氏幾句,可一想到她把『主』當成了『豬』心裏就覺得好笑。他仿佛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吃豬肉,難道是因為豬和主是同音?他們和孟光一樣,把豬當成了他們的主?
就在這時,中年女教士走了過來,神情極為嚴肅的說道:「三位,你們剛才的行為和話語嚴重冒犯了我們神聖而偉大的主,主很生氣,主說不歡迎你們,請離開吧。」
聽到這話,李小建心中一驚,心道壞了。
果然,一聽這話,阮氏叉起了腰,孟光直接抓住女教士的衣領,一臉怒意的質問道:「你說什麼?豬生我們的氣,豬讓我們離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揍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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