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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昨天頭暈早早就去睡覺了,所以今天是要現碼的,可能錯別字較多,明天上來改錯別字。)
「是的,修牆!」鄒晨點了點頭。
「以後會有大批的流民前來,到時流民越聚越多,他們會偷麥苗吃,會偷我們的雞鴨,甚至我們家裏的衣服和小孩。所以建一道牆將他們拒之莊外,這是很有必要的。牆不需要太大,只要將我們莊子裏所有的住宅區給圍進去就可以了。白天的時候,派護衛在莊中的麥田和莊中巡邏,晚上的時候把大門一關,這樣每家每戶也睡的安心些。」
「祖父你也是經歷了一場旱災的人,那時聽說餓死了不少人?」鄒晨問道。
鄒老爺子一想起真宗帝在世時那次旱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整個鄒家莊差不多十室九空,能跑的都跑了,能逃的也都逃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他的父親和母親也在那場旱災中去世。老人們是為了省最後一口糧食給孫子們,才活活餓死的。為了老人們的遺願,鄒老爺子咬着牙,忍着飢餓愣是沒有賣一個兒子和女兒,在大災之年,帶着五個孩子就那麼的挺過來了。
所以鄒正達和鄒正業才會這麼孝順,才會寧可自己吃虧也不願意讓父親為難。
鄒老爺子低着頭沒有說話,看到他這樣,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去。
「修個牆,怕是要三百來貫還不止。」鄒正業低低的說道。
「我拿五十貫!」鄒晨清脆的聲音在屋裏響起,「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聽到她這樣說,美娘也緊跟着站了起來,「我拿三十貫,小晨說的對,命比錢更重要。」
美娘一帶頭,幾個兄弟也緊跟着站起來紛紛說自己也拿三十貫出來幫着莊子修牆,除了大郎和三郎沒有出錢,這樣家裏的人都湊了份子。鄒晨算了一下,光是他們兄妹幾個就是湊了二百三十貫,如果族裏再湊一些,各家各戶也拿些錢,這牆肯定可以修起來。只要到時讓里正和鄉書手去官府哭一哭,也許能討一個同意修牆的手令,如果實在討不到,到時再去求風五娘,總之要盡一切的力量把牆給修起來。
鄒正業看到家裏的孩子們對這件事情如此熱情,也來了興致,「我看,我和二哥也湊點,咱們湊夠三百貫好了,到時讓爹去和族裏講,再一家一戶隨便湊湊,修牆的錢也就夠了。」
鄒老爺子看到這樣,心裏也觸動了一下,若是當年那場旱災,鄒家莊所有的人齊心協力的保衛家園,怎麼可能會死那麼多的人?一想到從今天起鄒家莊所有的人都要被自己家提議的一道圍牆保護着,他的心裏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豪壯之氣。
祖宗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老鄒都做了,修路修橋這樣積功德的大事我老鄒做過了,現在又要給莊子裏修圍牆,這樣能在宗族中留上一筆的大事,也是我老鄒家牽頭髮起的,我老鄒家註定要在宗族中留下名字。
他站了起來,一臉的豪壯之氣,揮揮手如同一個指揮着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大聲說道:「好!這事,一會吃完了晚飯,我就去族裏和族長商量,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辦成,……」
鄒晨看到祖父願意去和族裏說,心知這事現在便是辦好了三成,剩下的就要看里正和鄉書手的了,覺得沒有自己什麼事,便坐回了馬紮上。
「小晨!」鄒老爺子卻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臉凝重的說道,「家裏的糧食你說怕官府會強征,我看今天就讓你大伯和大郎三郎在家裏吃飯,吃飯後讓他們把糧食先給藏起來吧。」
說了這句話又轉向鄒正義,正色說道:「若是敢偷懶,你自然是知道家法的厲害。到時脫了褲子在小輩面前挨打,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鄒正義聽了之後也不生氣,臉也不紅,嘿嘿嘿的笑了笑說了句話,把屋子裏的人差點都給逗樂了,「小晨,你晚上給大伯做一頓紅燒肉唄,大伯好久沒吃了,等吃完了再打那也行啊。……」
「成啊,只要大伯認真幹活,別說紅燒肉,酒也是有的。」鄒晨笑眯眯的說道。
鄒正業見狀便笑着說道:「大哥,那酒是去年二郎成親的時候家裏釀的,還剩下沒幾瓮,晚上時,咱開它一瓮,等幹完了活,我再送給大哥一翁,管保讓你喝個痛快。」
鄒正義聽到能再送一瓮酒給他,舔了舔舌頭,臉上露出期盼的神色,家裏人看到他的表情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鄒正義這個人,屬於那種被爹娘寵壞的壞孩子,倒也沒有多少壞心思,但是好吃懶做,不思勞動,而且喜歡坐享其成。時間長了,身上的惡習漸漸積累就變成了一個耍奸溜滑的人。雖然鄒正義已經沒有辦法再改造,但是可以用東西yin*他,只要做的好就給獎勵,時間久了慢慢的去約束他倒也能慢慢的變好。只是不能鬆懈,一旦鬆懈他又會變成原來的模樣。就得用一根繩子套着他的脖子,走一步打一鞭,如果這一鞭忘了打,那麼下一步他就不走。
而大郎和三郎則是年紀還小,以前被家裏寵的不成樣子,跟着老子也沒有往正道上學,慢慢的變成一個問題少年。上學的時候溜號和同學打架,不認真聽講,回家之後虛報成績,瞞着家人在外面搞小動作。
這樣的孩子,其實只要好好教育,慢慢的就會變好。只是老宅原來奉行的是寵溺的政策,凡是大房那都是對的,哪怕大房不對,也得讓其他二房讓着大房,時間久了,孩子們便會覺得兩個叔叔讓着他們是應該的,慢慢的就不尊重兩個叔叔,將他們當做下人使喚。
其實這一切,說白了,就是教育的方法。該嚴厲的時候就應該嚴厲,孩子做錯了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但是做對了就應該及時的獎勵,讓孩子們知道哪裏是錯,哪裏是對。
現如今,鄒家在鄒晨的影響下,對大房實行的就是這樣的政策。只要做對了,就獎勵,不管是獎勵飯食還是金錢,都要讓大房看到實惠的東西。若是做錯了,那就交給鄒老爺子去處理,一頓家法下去,保管個個都聽話。
最後,鄒老爺子又說起了對鄒秋華的處置辦法。
「秋華這個人,事非不分,眼裏心裏那是只有她婆家,沒把咱這一家人放在心裏。我說句心涼的話,這樣的女兒,要着啊,跟沒有一樣。老莫家出了事,她就巴巴的往娘家跑,非得把娘家也給往水裏拖。幸好是這次知州大老爺和通判二老爺不跟咱們計較,要是換一個計較的,只怕咱們立刻就是破家滅門,家裏所有的人都得流放三千里。這打知州衙內可不是小罪名啊,往大了說,就是把莫大給砍了頭,也沒有人替他說一句求情的話。」
「以後啊,不僅是新宅的不許她進門,老宅也不許她進門。我就只當沒生過這個女兒,你們呢,就當沒這個妹子沒這個大姑娘。唉,不是我膽子小怕知州責怪。實在是,咱們本就是平頭百姓,哪裏經得起人家一根手指?老伴啊,我說這話,你可得記在心裏。若是將來再因為她家裏出了事情,我可唯你是問。」
馬氏聽到鄒老爺子這樣說話,便低着頭輕聲回答了一聲是,鄒老爺子看了她半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鄒晨這時站起來說道:「祖母,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您就只管讓大郎哥和三郎哥來喊我們。不管是什麼時候,哪怕就是下半夜,只要您來喊,我們準保就去。還有,給您蓋宅子的事,這怕是要拖一拖了,現在正商量着蓋圍牆,我看不如等圍牆蓋好了,旱災過去,再給您把宅子蓋起來。到那時,給您蓋上漂亮的三層小樓,再給您安上玻璃大窗戶,哪怕就是下雨的時候,屋子裏也不暗,……」
馬氏一聽到要給她蓋房子的事,立刻抬起頭,臉上笑吟吟的說:「沒事,我知道家裏有事,這房子啊,早一天晚一天的都沒啥。倒是你說的那個啥玻璃窗戶?那能這麼亮?」
鄒晨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個玻璃小彈珠,走到馬氏的身前,將彈珠遞到她的手裏,「祖母您瞧,就是這樣的玻璃,到時磨成非常薄的一片,往窗戶上面一放,雨吹不着,風颳不進。而且還亮堂堂的,管保讓莊子裏的人都羨慕呢。」
「哎喲!」馬氏伸手將玻璃彈珠拿起放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松鶴居那大大的窗戶,不相信的說道,「到時也給我蓋這麼大的窗戶?那個,都給糊上這個玻璃?」
「是啊!」鄒晨笑着點了點頭,「到時這麼大的窗戶全放上透明的玻璃,那看着得多氣派?」
馬氏的臉上同時擠出好幾朵菊花,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喛,喛,這可是寶貝啊,這一個珠子怕不得幾貫幾十貫,到時要是都給我弄成窗戶,那這房子還不得上千貫啊?……」
鄒晨回過頭,看着家裏的人,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是啊!祖母!」鄒晨愉快的笑笑,「這樣的宅子可是莊子裏頭一份呢,到時我們先給祖母安上玻璃,然後我們的宅子再安。您看可好?」
馬氏聽了這話,立刻點頭樂呵呵的夸着子孫們孝順。不僅她高興,鄒正義和朱氏的臉上也是笑開了花。這宅子蓋好,那明顯的是要給老太太的,給了老太太將來還不都是自己的?所以,鄒正義下定了決心,以後老2老三叫幹啥就幹啥,保證指哪打哪,讓打雞絕不攆狗。
鄒晨看到他們幾人的表情,長出了一口氣,在大旱前把家裏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全部都給處理好,也省得將來旱災來了自己的大後方出了亂子。
就在一家樂融融一派祥和之際,突然一個護院慌裏慌張的闖進了院子,嘴裏大聲喊着:「老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好多官兵來了,……」
「……」
屋裏的人大吃一驚,急勿勿的走出了屋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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