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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琦聽了鄒晨的話微微一震,臉色急變,錯愕萬分,
她竟是如此敷衍我的?……心中猶如百花殘敗,一片枯槁。
他怔怔的瞧了鄒晨半晌,嘴唇噏動,可是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又無力的鬆開。
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微斂,他緩慢的站起身,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圈,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走回到了鄒晨的身前。
「晨妹妹,你真是這麼想的?……」軟語輕柔,可是卻透着無限的惆悵。輕蹙着眉心,眸中的溢彩流轉不在,眼底閃動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緊緊盯着鄒晨的雙眼,仿佛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麼自己急需的東西。
鄒晨被他瞧的有些恍惚,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向後仰了仰,螓首輕晃。她眨了幾下眼晴,看着陳琦的一雙璀璨星眸,心中不由得讚嘆了一下,生的如此好看,要叫那些女兒家怎麼辦?目光流連在他因為生氣而緊緊的抿着的唇角,鼻樑挺直,雙眉入鬃,臉上稜角分明,濃密黑髮襯得少年的容貌是那樣的俊美。
鄒晨一陣失神,氣息微亂,手指微微顫抖,天青色絲絛從她手中飄飛而起,隨着一陣輕風搖曳飛舞,繾綣在鄒晨的身邊……
他有一雙如琉璃般澄澈的雙眸,眸光熠熠,溫情似火,卻又薰香醉人。眼中瑩瑩碎芒閃過,令人迷醉,又似兩口深潭吸引着往潭中撲去,不可自撥,越陷越深。鄒晨從後背升起一陣酥麻的感覺,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自己,似要飄飄飛仙而去,飛到他的眼眸之中。
四目相對,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熱浪裹挾着沉重的鼻吸聲在她耳邊傳來,鄒晨猛的一驚,清醒了幾分。
「晨妹妹,……」一聲夢囈在她耳邊如夢似幻的響起,讓她剛剛清醒的神志又迷亂了幾分。她微微仰起頭,看着那個離她越來越近的臉龐,臉上紅霞飛舞,氣息如蘭。
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鄒晨突然被驚醒,她深吸幾口氣,慌亂想要站起來卻踩着了自己的裙角,她哎喲了一聲差點歪倒,不妨卻被一雙手穩穩的接住。
一陣電流從陳琦的手上傳過,鄒晨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她扭頭看着陳琦微怔,只見他雙頰滾燙,目光迷漓,星眸瑩瑩。她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空氣,抓住了自己的衣領逃離了陳琦的懷抱,踉蹌着後退幾步,語無倫次的說道:「我說什麼了?……我,……我……」
鄒晨猛地回過身看着站在她身後的杜昭和牛媽媽,只見她們一迭聲的咳嗽不已。
陳琦則是尷尬的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勢,為自己唐突了鄒晨而懊悔,方才那幾聲咳嗽驚醒了他,他立刻就恢復了神智。可是,剛剛鄒晨差點跌倒,他便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扶她,只是電光火石般的一瞬間,自己的身子整個便如同被閃電擊中,莫名的顫抖了起來,他差點控制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個快速離開的身體。
唐突了心上人是什麼後果,他不敢想像。鄒晨在他眼裏是這麼美好,這麼令他尊重,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象對那些ji子一樣去碰觸佳人呢?
陳琦終於反應了過來,他轉過身一臉懊悔的說道:「晨妹妹,我,……」他抬起頭卻看到鄒晨一臉的紅暈,似喜非喜,似嗔非嗔,雙目如秋水般多情,他呆呆的看着眼前人,話都忘記說了。
「你?……」鄒晨跺了下腳,為自己迷醉而羞愧,也為自己動情而臉紅。如同剛才陳琦那般在走廊上滴溜溜轉了幾圈,又回過頭看了看她,再想一想自己方才的迷醉表情,雙頰如同紅透的蘋果一般。
尼瑪!老娘四十多歲的人了,居然為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動情了。
一陣羞澀在心裏浮起,她拿起手帕捂着臉,跳下走廊連鞋子都沒有穿慌不擇路的往自在居跑去,一路之上裙踞飄揚,環佩叮噹。
陳琦也隨着她跳下了走廊,追了兩步,喊了她兩聲卻沒有得到回應,悵然若失的看着鄒晨的背影消失在了西院中。
「晨妹妹,……」陳琦囈語道。
鄒晨跑到了自在居,慌亂的倚在大門上,直到身後石竹石燕喊着她的名字一路小跑着跟了上來。聽到她們的聲音後,鄒晨如同一隻被驚醒的小鹿,蹭的跳了起來,提起裙角就往主樓里跑去。
她關上了臥室的門,呼吸急促,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我喜歡他嗎?」
「我喜歡他嗎?」
……
腦子裏不停的問着自己這個問題。
「我才不喜歡他!」鄒晨大聲的對自己說道,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她撲到床上,把被子給全部散開,一頭鑽進去再也不肯出來了,心中如同繁花盛開,一株綠芽悄悄破土綻放。
陳琦什麼時間走的,鄒晨根本不知道,她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管是誰來叫都不願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石竹和石燕猛烈的敲門聲給驚醒。
「小女郎,您沒事吧?」石竹石燕上下左右看着鄒晨,焦急的問道。
鄒晨深吸一口氣,垂眸笑道:「沒事,瞧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回事,看你們倆急的?」
「小女郎,可嚇死我們了!」石竹撫着胸口,將鄒晨扶到了窗邊的鏡前,一邊替她梳頭一邊給她講昨天的事情。
原來,陳琦看到自己唐突了鄒晨,等到鄒晨跑走後就跪在西院裏乞求黃麗娘原諒。黃麗娘以為出了多大的事情,便去問杜昭和牛媽,杜昭和牛媽媽則不約而同選擇了隱藏兩小摔在一起的事情,只是講了他們倆人差點碰到了一起,黃麗娘聽後長吐了一口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她將陳琦勸了起來,然後囑咐他這件事千萬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起,陳琦慌不迭的答應了。等到好不容易把陳琦勸走,派了護院送他回家,鄒晨卻是死活不肯下樓。嚇得黃麗娘以為鄒晨真的受了什麼委屈,再三問了杜昭和牛媽媽,確定倆人並沒有做了不得體的事情。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出來了。」黃麗娘看到來向自己請安的女兒後,氣得打了鄒晨一下。
鄒晨笑嘻嘻的依偎在黃麗娘的身邊,討好的說道:「阿娘,我這不是瞌睡上頭,想多睡一會嗎?」黃麗娘看到女兒當面撒謊,想斥責她幾句,可是再一看她粉面含笑,肌膚賽雪,眉間隱含着一股春意,突然怔腫了一下。
女兒,長大了!
她嘆了一聲,伸出手將鄒晨攬進了懷裏,「以後,再也不可如此了。讓阿娘多擔心啊,還以為你受了委屈呢?」鄒晨嗯了一聲,像一隻小貓般在母親懷裏蹭了蹭。
陳琦早上起來便在自家院子裏急得團團轉,有心想去鄒家莊向鄒晨當面賠罪,卻又怕再次唐突佳人。自己做錯事傷害了她,如果不賠罪,實在是心中難安。
想了半天之後,突然想起來了在府學中讀書的鄒家幾個兄弟。他因為要送父母遠行,所以請了三天的假,今天是第三天,明天就該上學去了。
不如去上學!這個念頭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
他急勿勿的去向祖父祖母請了安,立刻帶着小廝去了府學。
陳家宗長看着孫子急勿勿的身影,欣慰的連連點頭,孫子喜愛讀書這是天大的好事。陳家子弟之中,頑劣之人眾多,可是愛讀書的卻只有那麼幾個。可惜陳宗長沒有讀心術,要是知道孫子是為了去向鄒晨道歉才急着去上學,也不知他會是什麼心情。
陳琦到了府學之後先規規矩矩的消了假,然後就去開始聽課,等到課後他才捉住了鄒家的幾個兄弟。
「你說啥?」二郎不相信的看着陳琦,「你讓我們給你傳一封信?開甚玩笑,私相授受,禮法不容。你若是有什麼話,不如直接去我家告訴我三叔三嬸,自然有他們為你做主,給我小妹寫啥信?」
「我,我……」陳琦急的抓耳撓腮可是卻不敢說昨天的事情,只好編個瞎話說自己昨天哭的太厲害了,怕鄒晨笑話他想寫信解釋一下。
「不行,不行!」二郎四郎六郎齊齊搖頭。
「往常你送禮物就算了,沒有什麼私自夾帶,未婚夫婿送給小娘子禮物這是禮法允許的,以前你們寫信,那也是幼年之時,在雙方家長監督之下寫的。你現在要寫信這可不能行,我們是絕對不會幫你捎這個信的!」四郎說完了話,又惡狠狠的警告陳琦,「你若是敢做出什麼敗壞我小妹名節的事情,我肯定一巴掌拍死你。」
陳琦兩眼淚汪汪的看着三個舅兄甩袖而去,苦惱的蹲在地上抱頭長嘆。
「啪」的一聲,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又用左手打了右手幾下,「我叫你唐突,我叫你亂伸手,打你,打你,……」看的躲在一旁的鄒家三兄弟眼皮直跳。
「二哥,你說這小子發什麼瘋呢?」六郎疑惑的問道。
二郎噓的一聲制止他再說下去,低聲道:「估計是惹小妹生氣了,想寫信求情呢。」
四郎不悅的看了他們倆人一眼,不滿的說道:「胡扯,小妹能會和他一般見識?我覺得肯定是這小子做了啥對不起小妹的事情,讓小妹知道了。比如,……」四郎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想起陳家的幾個子弟都是經常留連在青樓ji館之中,莫非……
他看着陳琦在那裏自己發瘋打自己,一會右手打左手,一會伸手打自己的臉,很明顯就是做了賊想求得渾家原諒的動作啊。
他大叫一聲,鑽了出去,拎着陳琦的領子就是一頓老拳,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小子,你個王八蛋,你敢做對不起我小妹的事情?我打死你,……」
陳琦慌亂的護着頭,可是聽到四郎這樣罵他,一時之間泄了氣,他大哭道:「我對不起晨妹妹,都是我的錯,四哥你打我吧……」
原本二郎和六郎還是來拉架的,可是聽到陳琦這樣一說,紛紛愣住。
這小子果真做了對不起小妹的事情?兄弟兩人怒從心頭起,幫着四郎把陳琦給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把陳琦打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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