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嶺是一片異常特殊的地帶,總範圍大概三百多公里。
這片區域雖然名為梧桐嶺,但這裏卻是沒有鳳棲梧桐那般美麗和令人心生溫暖的場面,反而是常年積雪,一片冰天雪地,寒冷至極。
這梧桐嶺的總體實力還要比應天城低上一些,畢竟這裏天寒地凍的,哪一個高手願意呆在這地方。在梧桐嶺中等實力是內家高手,踏入真元境的人已經能夠在這裏成為一霸。
在梧桐嶺這片區域的前方,有一個小鎮。這小鎮雖然不大,但人卻是熱鬧異常。這裏就是從外部慕名而來的傭兵們,進行休整的地方。
梧桐嶺內部裏面的情況,不同於尋常地方。那裏面道路積雪都差不多有半人深。普通代步馬匹或妖獸根本就無法行走,必須換成這梧桐嶺的特產雪狡獸。
每處客棧都有大量的雪狡獸出賣。這種雪狡獸,外形像是大牛一般,全身上下覆蓋着白毛,但性格卻是溫和,十分的適合騎乘。
「那小二,我這兩匹獒虎獸你可得給我照顧好了,這是一百枚金幣,租用你們兩頭雪狡獸。」
小鎮上的一處客棧之內,一個英俊青年神態自若,將一個錢袋子扔到了店小兒的手上。
在這英俊青年的身旁,站着的正是一個藍衣少女,少女容貌嬌美,可是惹得不少男子心生愛慕。
店小二接過錢袋,諂媚道:「一定,一定,保證客官你們回來,這兩匹獒虎獸都是好好的。」
望着兩人身後壯碩無比的獒虎獸,小二眼中是羨慕無比,這兩人一看就是擁有大背景的,獒虎獸這等代步良駒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恩。」那英俊青年點了點頭,回望了那面色疲憊的少女一眼道:「我們也連續趕了三夜的路了,要不在這歇息一晚,明天繼續。」
這兩人正是從應天城一路趕來的張無悔和程霜。
那藍衣少女眉頭一皺,雖然她的身體已經異常疲憊了,但還是搖頭拒絕道:「不行,大姐生死不明,我們必須儘快得到那血玉丸,一天都耽擱不得。」
張無悔聞言,嘴角也掀起一抹苦笑,他要求休息一晚,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憑程霜那瘦弱身體,要是再趕路的話,非得垮掉不可。
不過看程霜面色堅定,也只能無奈道:「好吧,不過我們的乾糧沒了,也該去補充一點了,小二帶路吧。」
小二將那兩匹壯碩的獒犬獸安頓好之後,也立刻的帶着那兩人前往大堂。這客棧的大堂平常也會準備許多乾糧供給許多傭兵作補充。
程霜這時也並沒有反抗什麼,補充點水和乾糧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但今天的客棧大堂內似乎氣氛是極為的不同尋常,里里外外卻是圍了不少人。最中心的地方似乎還有爭吵打鬥之聲。
張無悔看到這場景,眉頭也是暗皺,但也並未太過於在意。這個小鎮魚龍混雜,一言不合爭吵打鬥的是大有人在。
「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買點日常物資就來。」張無悔對着程霜說道。
這客棧內部還真是擁擠,看程霜那麼疲憊,他還真的不想叫程霜進去。
程霜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什麼。
三天的時間下來,張無悔行為一直是中規中矩,這讓之前程霜對於張無悔的誤會是漸漸消融,不在那般的敵視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張無悔才擠到櫃枱邊,掏出十個金幣,道:「老闆,分別給我十份風乾馬肉和饃餅。再給我將水袋裝滿。」
而這老闆這時的目光卻是直直的盯着人多的地方,不耐煩道:「等等再給你拿。」
看着老闆那般心不在焉的模樣,張無悔眉頭微皺。
「看,那一對小情人還真是可憐啊。」
「是啊,不過那侍衛眼光卻不怎樣,傅家的公子的丫鬟他也敢勾搭。」
「……」
那掌柜的和身旁的店小二一言一語的議論着。
那店小二看着前台等待着的張無悔,倒是提醒老闆道:「老闆,客人不招呼嗎?」
胖老闆橫瞥了張無悔一眼,身上穿着不值錢的藍衫,看來也不像是個有背景的人。
當下嘴角微微向下一瞥:「急什麼,一個窮外鄉人而已,想買就在那等着,不想買就走,反正錢都收了。」
說罷又自顧自的討論起來,那店小二歉意的望了張無悔一眼,這家客棧的老闆就是喜歡欺負外鄉人。
聞言,張無悔嘴角倒是彎起一絲冷笑,自己穿的樸素一點倒成了這老傢伙看不起自己的理由了。
「唰~」
一道銀光閃過,那老闆只感覺頭部一涼。
「你幹什麼?」那老闆不知所以,望向張無悔喝問道。
張無悔眼睛緊緊盯着那老闆,笑道:「不幹什麼,如果你不想你的頭跟這個一樣,你就給我手腳麻利點。」
張無悔笑嘻嘻的將右手提起,那正是一大把頭髮。
那老闆看到那一大把頭髮時,伸手連忙往頭上摸去,臉色變的慘白無比。
那店小二看到自家老闆的頭型時,雖然心下駭然但那樣子卻是頗令人好笑。這老闆頭上的頭髮竟然少了一塊,露出滑溜溜的頭皮,仿佛禿頂一般。
「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怠慢了大爺,我這就給你拿去。」
這老闆如今心中真是後悔死了,剛剛那只是那窮傢伙的隨意一劍啊,竟然將自己的頭髮全部削掉,並且未傷及自己的頭顱,這是何等的劍法啊。
這種人物自己還怠慢他,不是找死嗎?
這回那老闆的手腳簡直是麻利至極,沒出一分鐘,張無悔要的東西全都齊了。
老闆望着張無悔手中的頭髮,喉結微微抖動了一下,憨笑的將東西送上:「都在這裏了,二十份風乾馬肉和饃餅,水袋全部裝滿,多出一倍,全當小的賠罪,賠罪。」
那老闆訕笑不止,站在櫃枱下的雙腿都在不停顫抖。
「外鄉人也是人,下次睜大你的狗眼。」張無悔也未推辭,將打包好的東西收入納戒中,便離開了這裏。
這種小人,教訓一下也就夠了。
當張無悔走後,那老闆最終堅持不住,雙腿一軟猛地做到了地下。
那頭部禿頂的一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但待張無悔走出後,在門口等待的程霜這時卻是不見了蹤影。
「奇怪,人呢?」張無悔暗自納悶,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但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傅家之事。」
「哼,我就管。」一個女子嬌喝聲,頓時回應道。
聞言,張無悔卻是面色一變,這是程霜的聲音。
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爭吵的地方,如今竟然多了一個程霜。
這時程霜俏臉微寒,手中長劍緊握,嚴正以待的看着前方數十個帶刀侍衛。
「自己這小師姐心地還真是善良啊,看來蘇珊那事應該也是這種情形。」張無悔看着程霜,微微搖頭苦笑。
前方正是一個大家族中侍衛和大少爺的貼身丫鬟,竟然日久生情想要脫離家族,遠走高飛。結果被那大少爺抓個正着,如今正在拷打起來。那侍衛如今是被打的滿身是血。
一個家族中少爺的貼身丫鬟,就是相當於少爺的老婆一般。如今竟然敢和侍衛私奔,可想而知這對那個少爺的臉面是多大的摧殘。
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一個家族的恥辱了,那少爺怎麼可能放過這一對情侶。
這種事情外人是真的不好插手,但程霜像是在山裏長大的一般,這世俗中的事情竟然一竅不通。
程霜對面為首的正是一穿着華麗錦袍男子,見此卻是微微揮揮手示意那些侍衛退去。
「姑娘,要我放了他倆也可以,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了。」那華麗錦袍男子,望着程霜眼中精光閃爍。
程霜的容顏可比他那個貼身婢女好看的多,可以說在整個梧桐嶺,他還從未見過像這般美麗的女子。
而這時在地上那準備私奔的侍衛卻是頗為硬氣道:「姑娘,你快走,這情我領了。」
「傅松,此事因我而起,別難為這位姑娘。」那私奔侍衛對着那錦袍男子喝道。
那錦袍男子名為傅松,是傅家的大少爺。傅家可是這梧桐嶺的大家族之一,權勢頗大。
圍觀的眾人見此,也不由的為程霜暗自擔憂,這傅家少爺風流之名可是遠揚,家裏數十名嬌妻美妾。至於是不是自願嫁給這少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傅松看向頗為貌美的程霜,心中暗笑,這麼好的貨色自己送上門來,再放走不是對不起老天爺對自己的一番眷顧。
當下雙手一揮,冷笑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傅家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給我拿下。」
「是,少爺。」
頓時那十幾個帶刀侍衛,腰間長刀一拔,頓時將程霜包圍起來。
不過程霜如今已經是真元境的強者,那些侍衛也不敢大意,使出一個蛛網陣,向着程霜攻去。
十幾把長刀,刀光閃閃,勁風呼嘯,仿佛是一張密集的蛛網,向着程霜籠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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