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皆是一愣。
發現我了?我看着那女子依舊專心戰鬥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佩服,在這種一對二的狀況中竟還有能力留心周遭的狀況,着實了不起。
我從樹下躍下,那兩名男子互相看了一下,想來是覺得沒見過我,問道:「你是誰手下的?」
我指了指空中,那兩名男子順勢抬頭。我看了那女子一眼,瞬間攻勢發出萬雪齊現,入颶風一般打在兩個男子的腹上,他們避之不及,雙雙被擊到遠處身體撞在樹上,反彈摔於地面沉入昏迷。
那女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哦,你是方才和四年,苓吹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我還以為和這兩個臭蛇是一夥的等着偷襲呢。你叫。。」
我說道:「我是凝芷,本想去外面幫幫忙,行到一半聽到這裏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她笑了笑,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髒污:「哦,謝了。我是紋葉,你要是想去幫忙去去吧,我先先把這兩個人綁了關起來,不然等他們醒了又得耍賤。」
「你一個人弄的動嗎?」我問道。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嫌棄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兩人:「放心放心。」她伸出手放在唇前,清亮的一聲口哨傳出。
我正疑惑,三匹狼突然從遠處出現,皮毛灰亮絨軟,一路奔於眼前。
她彎下腰摸了摸三匹狼的背脊,上前把一個男子放到了狼的背上,自己又伸手扛了一個。
「這三個小傢伙厲害得很,奔跑的速度與起伏一樣,這人放上去讓它們幫我扛回去就行,掉不下來。話不多說了,把這兩個人丟回去我還得去幫忙呢,等會有機會再見吧。」
她走的飛快,三匹狼扛着一個男子追在她身後也絲毫不示弱。
趕到妖狼山外的時候我徹底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空中與地面滿是亂鬥的兩派人,喊叫聲,打鬥聲震透了妖狼山,混亂的場面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
巨大的妖氣瀰漫山頭,我體內突然有股難受的感覺湧出來,閉上眼後平息了好一陣才慢慢適應。我頭一次見到數十萬多人的爭鬥,更不曾親身體驗如此巨大的妖氣,這樣的場面當真是四百多年來頭一次遇見。
四年和苓吹人在哪裏?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可這麼多人里想找到他們所在之處實在太難。我分辨不出這些爭鬥的究竟哪些是妖狼山的人,哪些又是妖蛇迷途帶來的人,只得沖入兩個人的戰鬥之中喊了一句:「四年和苓吹在哪裏?!」
這兩人都不曾分心,我也不知究竟誰是四年一派的,在這種場合下心中難免有些焦躁不安。
一名男子擊出一掌,身體瞬間後退些許,這才有了功夫扭頭稍微注意到我,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誰?!」
我心中一喜,這個人想必就是妖狼山一派的了:「我是四年和苓吹的。。」朋友?哪裏算的上。
「我是他們的熟識,方才同他們一起回來的,告訴我他們現在人在哪裏?!」這話說出來,那男子皺眉看了看我,依舊不肯相信,轉身又和一人打的難捨難分。
我幾乎就要跳腳,卻也無可奈何。
我儘量飛往高出,避開來尋戰的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尋找四年和苓吹的身影。可一個人落單站在高處似乎過於顯眼,不少人便齊齊超我所在之處飛來,卻又在半途中停下,各個滿臉詫異。
妖狼山的幾個人以為我是迷途一派的,迷途一派的卻又以為我是妖狼山的人,兩撥人齊齊衝上來,視線相對頓時不知如何。
一股疾風從背後襲來,我顧不上下面呆愣的兩行人,轉身之餘擊出水袖。來人「欸」了一聲,撤了沖勢將我的攻擊打的拐了個方向!
「你是。。」我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一松:「紋葉。」
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趕了回來。
紋葉依舊是方才那身衣服,看來是着急趕回來的。她一出來,瞬間就有幾個妖蛇山的人將她圍了起來。
她揮手就打飛一個敵人,笑話道:「你說你這人,身份本就不明在圈子中間站着幹嘛,也不怕被誤傷。」
「我尋不到四年和苓吹的位置,問你們的人,他們也不信我。」我苦笑一聲,低頭看去,眼下的兩撥人已經丟下了我這個「身份不明」的敵人互相打開了:「我只能找個高點的地方,想着能看到他們。」
紋葉的身子突然一歪,對方的攻擊險險從發頂划過,她擺正身子神色一凌,身子如離弦毒箭狂沖而去,將那人打落空中。
「凝芷你這人說話倒好笑,不過也難怪了,你身上的那股力量和我們不同,有一個兩個迷途倒無所謂,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多疑也是正常。如果戰鬥中從背後又出現一個實力難測的人,只會害族落敗。」
紋葉眼睛迅速在下面看了一圈,朝一個方向喊了一句:「重染!四年人呢?!」
我隨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人群中一個以一敵六的的男子頭也不抬的回了句:「西北方向,找一個人最少的地方。」
「聽見了?」紋葉扭頭問我,說:「四年他們對付迷途還是沒問題的,況且以你的身份並不適合在這種場合管這些事,你確定要管嗎天上來的?」
「這點事自己都確定不了,我還不如回去鎖上門睡覺的好!」我笑了笑,轉身朝西北方飛去。
人最少的地方。
我行了一段路,走的遠了人才漸漸少了,可這已經是進了妖狼山的地界,說的人少,是指這裏?
正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前方轟然一聲巨響,樹木也不知是從哪裏開始的倒塌,一個接着一個傾斜枝斷。
我急忙飛去,卻不想見到的是四年痛苦不堪的倒在殘缺的樹身下,胸前鮮血染了一片,衣服上不是血跡便是污了黃土。
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趕忙落下身體,扶起四年。扶起他的時候他左臂的關節像是從中斷開了一樣,產生了一個空隙,無力的垂着。眉間妖異亮眼的一點紅也因疼痛皺的看不出本來的圓潤,墨綠色的發有些凌亂的撒在身上。
我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小心翼翼的把手往上挪了挪生怕弄疼了他:「四年,四年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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