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上神雖然風流,可娶親這種事他估計不會應下,我跟在玄溪上神身邊一百多年,這點還是了解的,典型的娶親不如萬千花朵自由采,閻君既然以前和玄溪上神和南墨上神相識,想必早已深知他們的性子,自然不會再去把妹妹的名聲拿來賭。
我與南墨上神敬酒了半圈,聽到的大多都是恭喜,到了玄畫仙君這邊的時候我多停留了一會。
南墨上神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一般,在我看他的時候便去找應北帝君敬酒。
玄畫仙君嘆了一口氣,沖我搖了搖頭又坐了回去。
我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去追南墨上神。
在敬酒的途中,我多次看到光洙神官的目光落在玄畫仙君身上,有些想不通他們二人既然還是互相喜歡,卻為何弄成現在這般,喜歡為什麼不能原諒,不能在一起?感情這種情緒,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搞清楚。
我撇下心中的疑惑,隨行的仙侍將我的酒杯蓄滿。
看起來應北帝君已經於南墨上神喝完了酒,我連忙上前:「應北帝君。」
應北帝君對我似乎還有印象,點了點頭說道:「以前你經常來找艾賜。」隨行假裝老實乖巧的艾賜聞此沖我眨了眨眼,輕聲道:「姐姐超漂亮!」
我不自在的瞥了艾賜一眼,她嘻嘻一笑站直了身子不再說話。
應北帝君說道:「沒想到你會與南墨上神結緣,恭喜二位。」
「自然,多謝應北帝君。」
我笑着與應北帝君同喝下了酒,應北帝君又沖南墨上神微微一拜,坐回了遠處。
仙位高就是好。
我羨慕的看了一眼坦然接受禮數的南墨上神。
旁邊就是玄溪上神的位子,不出五步便到了,仙侍剛幫我添滿酒玄溪上神率先開了口:「行了行了,你就別敬我了,站我跟前做做樣子就行了放下杯子回屋吃東西去,吃完之後早點睡覺休息一會,把這五天受的苦累都補回來~」
這話簡直說進了我的心坎里!
反正玄溪上神知道我和南墨上神結緣的真實原因是什麼,這杯酒我也乾脆不敬了,抬頭看了一眼南墨上神。
南墨上神感受到我「饑渴」的目光,看過來說道:「回去吧,我們不能都離開,有什麼想吃的告訴守門的仙侍他會去準備。」
終於得到解放!
我眼睛如同找到獵物的狼一般亮了起來,腦子裏慢慢的都是紅眷酒喝百合酥,當即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上神少喝一些注意身子。」
南墨點頭。
我美滋滋的沖玄溪上神一笑,看了眼他身後的冬葵,冬葵沖我擺出一個成功的手勢。
吃的已經送進去了!
「謝謝玄溪上神,改日請你和冬葵來喝酒,今天場合不合適我先走了,多謝饒命。」我輕輕晃了晃滿的酒杯,放回仙侍的盤子中。
玄溪上神挑眉的時候帶了幾分勾魂的感覺:「行了把你,快回去吧。」
我也不再客氣,好不容易這受苦受難的時候過去了,此刻不跑什麼時候跑,縮食五天的胃已經在我的身體裏叫囂了!
遠遠的沖天帝拜了一拜,在遠處守着的童之見此知道我可以退場了,連忙迎上來扶我。
天帝揮了揮手,終於放下「逼婚」的隔閡,正眼瞧了瞧我。
我怎敢和天帝對視的時候露出埋怨,所以只是給了天帝一個笑容,我正深覺自己寬容大度,卻見天帝扭過了頭。
童之拽了拽我。
我不再多留和童之離開了大殿,在毋言殿內仙侍的帶領下找到了我的「新房」。
剛坐下還沒喘口氣,童之突然神色詭異的說道:「仙君,您難道因為嫁給南墨上神了所以很嘚瑟?剛才笑的那麼高深,像是要跟天帝叫板一樣!」
跟天帝叫板?
這個罪名太大,我一時間忘記了去摘掉頭上的飾物:「你說我剛才對天帝笑是叫板?」
童之點頭,走過來幫我一件件取下頭上的飾物:「就您剛才,您說那笑容我看着就有種,啊,天帝你居然敢在我背後刷陰招子,哼哼哼哼冷笑的感覺。」
。。
我劃出水鏡對着鏡子笑了一下,並未覺得有童之說的那種感覺。可童之都這麼說了,難不成天帝剛才也把我那個笑容當成我在埋怨他?
心中萬千滋味說不出,我只好訓了童之一句:「跟誰學的那些話,陰招子這種話也說,幫我把這衣服脫了,實在太重了些。」
童之點了點頭,我剛準備起身讓童之幫我把衣服換下,門外突然響起剛才帶路那個仙侍的聲音。
「凝芷仙君,光洙神官安排的湯粥已經送過來了。」
我想了想說道:「進來吧。」
五天不吃東西喝點暖胃的粥也好,更何況等下還有紅眷酒在等着我,還是喝點小粥暖胃的好。
門被推開,仙侍推門而進手中端着還在冒熱氣的粥菜,放下後極為恭敬的垂了眉眼:「仙君可還有什麼想吃的?上神額外囑咐了我,若是仙君有想吃的便吩咐一聲,只是暫時先吃些清淡的最好。」
我知道這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沖那仙侍笑了一笑」「無需,我喝這些清粥便好,你叫什麼名字?」
那仙侍十分正經,說白了略有些死板,仍是恭敬的額首低眉:「小仙名喚竹青。」
竹青嗎?
我記得以前和冬葵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曾聽過南墨上神喜竹之事,園中綠竹更是青翠成林,能將這個小仙賜名為竹青想必是極受器重的。
童之機靈的很有些事情她比我要知道的多,這件事更是不例外,她從袖中取出一船渡了靈氣的仙珠遞給竹青。
我知道童之是想我們與竹青搞好關係便說道:「收下吧,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總歸有些用處。」
他一本正經的搖頭,恭謹道:「多謝凝芷仙君美意,仙君往後便是竹青的另一個主子,主子的東西竹青是不能收的。更何況上神已為我們立下了規矩。」
南墨上神管教有方我並未過多驚訝,示意童之將東西收起來。毋言殿的仙侍是這個性子,那便真是這個性子,大多都是隨着南墨上神幾千年的人都深知南墨上神的規矩,我若非要送便顯得我不懂事了。
清粥雖淡卻仍有米香飄出,我只覺胃收縮了一下飢餓的感覺一下子涌了出來,不再多留竹青:「嗯,你先退下吧。」
竹青離開後,童之扶着我站起將我身上沉重的結緣服褪下,因這一日穿着這重的要命的結緣服在換上輕薄貼身的衣服時,我頓時覺得實在輕巧的讓人感覺不出重量。
「本來我都做好了割愛的準備,沒想到這個竹青並未收下,仙君,既然這串靈珠他不要,我能留下嗎?」
童之疊好衣服放進櫃中,又蹲下身在在最下層的柜子裏摸索了一陣,我瞧見她拿出的是紅眷酒和百合酥便忍不住催了起來。
「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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