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神侍嘆了口氣:「師傅你也注意一些,若不是我一直替你圓事天帝又念您千年來一直守護着九天玄境,早就撤了你神侍的位子讓別人替了去了,這次要是說漏了嘴,最後生出什麼事我還怎麼護你,真不知道誰是師傅誰是徒弟了……」
左神侍弱弱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我這不是沒說嗎……」
天帝……在躲我?
我捏碎了手中的雪兔,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好在我走之前用雪化了一隻雪兔留在了那兩人的身邊,不然還真不知道我凝芷這麼一個低位的小仙還能讓天帝躲我!
這真是……榮幸的讓我胃疼!
五日後的結緣禮嗎……我扶額,本還以為能從天帝這裏入手讓他取消了這個決定或是換人,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嗎。結緣禮閻君也會參加嗎?以此親眼見證南墨上神說有喜歡的女仙不是假話?
難不成我就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嫁了!
迎面傳來一聲鳥鳴,我抬頭看了一眼,連忙駕雲閃到了一側。
一直碩大的九尾金鸞鳳凰從我身邊飛馳而過,顏色絢麗的九尾划過虹光躍然於空,這是天帝座下的神獸,鸞鳳。
咬了咬牙,我嘆了一口氣,眼看着九尾金鸞鳳越飛越遠。天帝既然都用這樣的法子躲我了,我就算跟着他座下的鳳凰去了他怕也不會見我。
回去再說吧。
我駕雲回到蘊雪殿的時候被滿屋的賀禮驚的差點站不穩腳跟,童之與我心情相反,歡快的查看那群賀禮都是誰送來的,順帶登記入冊。
童之拿着筆記寫,抽空抬頭問了我一句:「仙君你先前不是讓我去找南墨上神嗎?怎麼我到的時候守門的神官說你已經去過了而且還走了!」
「你也該鍛煉一下了,難不成你走着去的?我都到了你還未到。」我躺倒床上看也不看那一堆的禮品,只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
童之咬了下筆桿,指責道:「您明知道我仙法不行,還讓我去南山找南墨上神,而且我就算去了也不敢進去啊,我都那麼大着膽子去了您還嫌我慢!」
「是,是。」我舒服的翻了個身子:「我錯了,童之最厲害了。」
沒有南墨上神,沒有結緣禮,沒有帝君,沒有那兩個狼狽為奸的師徒神侍,我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還是跟以前一樣自由舒服。
童之哼了一聲,說道:「玄溪上神來過,不過我說仙君你不知道人去哪裏了,他就沖了出去,看着似乎是有急事的樣子。」
玄溪上神?
我扶着床坐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童之說:「大約兩個時辰前。」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玄溪上神說若是仙君回來了且不要出去,在殿裏等他一會。」
也是,不然找來找去只會更亂,玄溪上神是不是要說這次結緣禮的事?對了,讓玄溪上神去見天帝的話應該可以說上一說!還算有機會!
童之整理好了賀禮着人一個個抬着去存放起來,我倒沒想消息才出來這幾個時辰里就有這麼多仙友送了賀禮過來,平日裏明明沒什麼交集。
果真是嫁的好了,跟着沾光嗎……
夜深了。
我記着童之說玄溪上神讓我等着的話,便一直撐着眼皮沒有睡下,無聊之餘我用雪堆了一個人形出來,完成之後我愁苦的看着我堆出來的南墨上神。
「總感覺哪裏不對啊……臉型?身高?眼神?對,眼神不對……應該再目中無人一點,不可理喻一點……」
我伸出食指正準備修改雪人的眼睛,好把我這一天受的悶氣全部發泄到這個假的南墨上神身上,身後突然涼涼的傳來一句:「目中無人,不可理喻?」
我啊的叫了一聲,雪人沒了仙法的助力轟然倒塌,又變成了一堆普通的雪散落在地面。
身後,是一身黑衣的南墨上神。
「上神怎麼來了?」我打着哈哈笑了幾聲,期待他能忘掉我剛才的言論,可轉眼一想那莫名其妙的結緣禮頓時氣硬了幾分:「雖然您是上神,可深夜闖入女仙的宮殿似乎不合儀禮。」
南墨上神低頭看了一眼毀滅的雪人,我心突的一跳,問道:「上神若是有事就說吧,畢竟深夜讓其他仙友看見了不好,也有損上神的名聲。」
「無礙,都要舉辦結緣禮了。」
他伸手,食指在雪人的上方轉了轉,本在爛做地泥的雪人頓時重整排列,雪人版的南墨上神完全恢復再次佇立不倒!
我抽了下嘴角,上上下下大着膽子瞧了這位上神一圈。我怎麼不知道南墨上神原來是這麼「不拘小節」的人?
他看着我做的「南墨上神」靜默了一刻,突然說道:「很好。」
「啊?」我抖了下身子,以為他生氣了。他卻看了我一眼,淡定的說:「能做到這個地步,很好。」
南墨上神你其實想要個孩子是嗎?想當一個鼓勵孩子的好父君是嗎?
我滑了身子,蹲在地上捂臉。
「上神您能別那樣說話嗎?會讓我有種我是您孩子的錯覺……」
鼓勵的方式不對啊……
不過我也沒想讓您鼓勵我……
我不等他開口,起身問道:「上神您這個時間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南墨上神說道:「你去找天帝了?」
默默的,我退後的幾步:「上神您監視我?」
「沒有。」他皺眉看着我的動作,我咳了一聲,不再後退等他的下文。他道:「我去與天帝商量結緣禮事宜的時候,守門的神侍告訴我的。」
天帝……您老人家果然人在九天玄境,您這麼躲着我一個小仙真的好嗎?您天帝的尊嚴呢,不就是沒徵求我的意見把我嫁出去了嗎,您倒是見見我啊。我苦笑一聲:「上神啊,我突然發現沒有靠山果然不行。我是去了九天玄境不錯,您接着說什麼事?」
南墨頓了頓,眸光平靜的問道:「你想取消結緣禮?」
我點頭道:「我記得跟您說過。」
「為什麼?」他問道。
為什麼?我愣了楞,這還用問嗎,莫名其妙自己被嫁了出去誰都接受不了,而且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只是你們擅自決定的,我當然不願意。
我抬頭大着膽子看他:「這件事是天帝和上神擅自決定的,就算是事關閻君和天界的關係,我從頭到尾都只像個棋子一樣你們是說是如何就如何,絲毫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現在問。」南墨上神抬腳走近,面無表情的道:「可以幫我嗎,結緣禮?」
真是敗給這位上神了!
這幾千年的代溝真不是假的,我苦笑說:「凝芷如果說不呢?」
南墨上神靜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喜歡玄溪嗎?」
「我……」這算什麼問題!好端端的怎麼扯到了這個話題上面,我閉口不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喜歡,對玄溪上神……
只是我被拒絕了。
「喜歡。」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南墨上神的臉上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柔軟,他質問道,「為什麼說的不確定?」
我抬頭瞪了他一眼,「上神為咄咄逼人,凝芷可是哪裏得罪了您?」
南墨上神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說道:「不是為難你,只是問你,真的喜歡玄溪嗎?」
我不解道:「為何這麼說?」喜歡就是喜歡,還分什麼真真假假,我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雪做的上神已經有了鬆動,我看着心裏煩悶便揮袖將雪人掃出了殿內,南墨看了我一眼,似乎毫未被我的情緒影響,依舊是平淡無波的問話:「喜歡是什麼?」
「喜歡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覺得……」覺得?覺得怎麼樣,我對玄溪上神又是什麼感覺,喜歡應該是什麼樣子,我覺得玄溪上神待我很好,又救了我,人又長的好看,會對我笑,我認為是溫柔的笑。
那便是喜歡嗎?
一時間我突然不確定了,呆呆的站着。
面前一個影子擋住了光線,我仰起頭,南墨上神一雙墨色的眸子正看着我,手撫上我的頭:「想不想知道什麼是『喜歡』?我來教你可好?」
上神來教我?
「為什麼?」我不解他為何一直糾結與我,這天界多少女仙我雖數不大清,可單是在仙友間聽說的,就知道有很多人崇敬南墨上神,為何他要一直糾結於我這麼一個連仙術都控制不好的小仙。
南墨上神道:「你嫁過來,我告訴你。」
這一句話讓我頓時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忍不住瞪了南墨上神一眼:「上神對我用魅惑術了嗎!」
南墨皺眉道:「我怎會對你用那些。」
是我太衝動了,只是剛才我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還覺得很沒精神想要睡覺?我咬了咬唇,認錯般的低下頭。
沉默了一會後,我認命道:「要多久?幫忙的話要多久?」
天帝不見我,這場婚事也取消不了,我一個人在殿裏生什麼悶氣還不如問清楚到了時間各自散了就是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一月就好,閻君便會信。」
一個月?
我鬆了口氣,一個月而已:「好,這個忙凝芷幫了,只是有個問題要跟上神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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