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見過,哪個國家不培養些姿色過人的間者,只是她們的能力卻差你太遠,膽量和氣度也無法與你相比,就你這樣,實在無法令人把你同姑娘家聯繫到一起去。」
男人驚訝的,實話實說道。
「你那是什麼屁話,你見聞淺薄不是錯,但是你這麼膚淺,就令我不爽,別羅嗦這些沒用的,你說,你到底答應不答應我的條件,不答應的話,是殺是放,你給個痛快,別象個老頭子似的,在這裏羅嗦個不停。」
見蘇靜不耐的翻着白眼,言語粗鄙無禮,清秀的小臉在月光下卻顯得純淨無害如鄰家小弟,哦不對,應該是小妹,這男人就嘴角抽搐:「不許與我污言穢語,你這樣,哪裏有半點女兒家的樣子?算了,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你是祈國人麼?」
「不是,元國的,怎麼,想把我當奸細送交官府?別忘了,你乾的也不是光彩事,你我彼此彼此了。」
「哦/。你竟然是元國人?」
不理會蘇靜此時對自己的挑釁,男人驚疑不定的再次上下打量了蘇靜幾眼,他心理不由得在想,難道這丫頭是自己國內哪個勢力派來的?不管怎樣,她既然是自己國內的,又來刺殺祈國皇族人,必定與自己不是敵人了。
「不瞞你說,我也是元國人。」
「廢話,早知道了,你剛才一副傻呵呵的呆楞樣,就說明你必定也是來自元國,既然咱們是同胞,和你商量一下,你放開我,你這樣也太讓同胞我傷心了。」
見對方聽說自己是元國人時的吃驚樣子,蘇靜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如今是三國鼎立,這男人一副標準的元國口音,早就出賣了他的身份,自己因為特意藏匿了這個身體原本的發音特徵,暫時想瞞過這男人,不是難事。
不得不說,不管多強悍,古代人的大腦,還是比較單純好騙的。
「放肆!身為女子,怎可一再出言粗鄙不堪?」
見蘇靜不聽自己的警告,對自己一再出言冒犯,更有甚者,還夾雜污言穢語,男人不由得羞惱不已。
「你生氣做什麼,我說話怎麼就粗鄙了,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男人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一年,所有的耐性都被這刁鑽的姑娘磨盡了。
「你什麼?挺大個男人,一點都不乾脆,擋着臉,一副見不得人的糗樣子,是不是你樣子太難看了,所以到現在,已經就你我了,還這麼遮掩着。」
看着這男人臉上擋的巾帕,蘇靜就有暴走的衝動,古代人不知道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就擋個鼻子和嘴,眼睛還明晃晃的露在外面,這能瞞住什麼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人的眼睛還長的不賴。感覺年紀也應該不太大,至少應該比東方浩和韓瑞年紀小些。
「你……,你怎麼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不懂呢,真是……」男人明顯徹底無奈了,不過還是隨手摘下了面上的巾帕。
一張年輕俊逸,充滿陽剛氣的臉,暴露在月光下。
「年紀不大嘛,身手這麼了得,你別告訴我,你精純的內力,不是搶別人的。」
果然,這是個頂多二十一二的年輕男子,這要放在現代,也就算是個大男孩,在這裏,卻已經是個絕頂高手了。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懂什麼?如果你身負血海深仇,這仇恨折磨得你寢食難安,你會在意自己的強大是不是要靠奪取麼?」
「哦,原來你與那韓壘有血海深仇,難怪你也這麼賊似的摸去他家了。」
「你懂什麼?我與韓壘沒有個人仇怨,不要跟我在這裏攙雜不清的胡說,這韓壘,暫時還動不得,我今天也不是去殺他的,而有我在,你暫時也不許殺他,他現在還不能死,這關係極大,你可懂?」
「我不懂!我要殺他,除非我死了,只要我不死,我就得殺他,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你在意的是國家大事,我是女人,女人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痛快與否。」
見蘇靜一句話竟然點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那男人眉心一皺,幾乎是下意識的,殺機陡然迸現。
自己此行極度機密,為了給韓瑞兄弟間製造矛盾,前幾天已經犧牲了大批的高手。自己派出去偽裝刺殺韓瑞的十一人,竟無一人生還。
自己此次本是要挑起韓氏兄弟間的猜忌,所以殺了那劍宗,也是要韓壘以為,韓瑞已經猜疑他,並對他開始動手了。
此事非常重要,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就算自己愛惜她是個人才,大事面前,卻也只能權衡之下取其輕了。
「你也別凶,他韓壘身為一國王爺,你與他能有什麼衝突,除非為了政治上的需求。我要是猜得不錯,憑你這樣厲害的身手,在元國定然也是個人物,必定不是什麼汲汲無名之輩。
你去刺探睿王府,只殺了一個劍宗,必定是有所圖謀,如果是尋仇,你該殺的是韓壘。
不是為了仇殺,卻殺了他府中最厲害的高手,我猜你根本是想把水攪混了。而那韓壘顯然是很有野心的,你不許我殺他,是希望他的存在,能把祈國攪和得越加混亂吧?
只有祈國內部亂了,元國才能亂中撈好處,如此簡單的道理,孩子都懂,你惱怒什麼?」
覺得這男人動了殺機,蘇靜心中一驚,自己還是疏忽了,這古代人,是相當在乎家國利益的。這男人怕是不放心自己看破他心事。
掖藏着,不如把話說明了。
「哼,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又是個女子,竟然有此見識,只是從隻言片語中,就能猜透這麼多。可惜了,竟是個女子,不然到可以報效國家。」
「我就算是男的,也不會報效國家,國家強盛否,和我關係不大,我只是個老百姓,生存最重要。再說了,榮華富貴固然不錯,可用終生的自由做代價,就沒意思了。
你要知道,國家強盛固然需要能臣,明君卻更重要,只要君主聖明,自有大把的能臣,不多我一個。我更喜歡的,是遊山玩水,快意恩仇。伴君如伴虎,整天小心翼翼的活着,在多的富貴榮華又有什麼意思?」
覺察到對方話語中的試探之意,蘇靜馬上表明觀點,她可不會覺得,對方會因為自己是女子,就放棄對自己的打算,他剛才也說了,是有女間者存在的。
據她所知,女子如果身手了得,除了間者,也還是有很多用處的。
何況他見識了自己弓箭的強悍,這男人如此強勢,在元國必定是武臣,武臣最在乎什麼?
能得一攻城利器,那絕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哦?你這丫頭看着粗鄙,卻也才識不淺,伴君如伴虎?這比喻到也恰當。我觀你必定也不是鄉野出身,能造就你這樣的身手與才識,你應該也是大家出身,告訴我你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你問我名字做什麼,戶口調查麼?」
看着這年輕男子老氣橫秋,不可一世的樣子,蘇靜心理就不爽。
「你可以不告訴我,那你就別想得到自由。」老神在在的,那男子似漫不經心道。
「算你狠,蘇靜。」咬牙切齒的,蘇靜到不似這個時代的女子,自己的名諱輕易不在男子面前泄露。
「蘇靜?可據我所知,除了已故的,曾任御史大夫蘇萬里,在元國,並沒有蘇姓的大家族,即使是當年的蘇氏家族,也因為蘇萬里的謀逆之罪,而滿門抄斬了。」
男子在聽到蘇靜的名字時,顯示若有所思,隨即臉色一變,凝視着蘇靜的眼神,頓時凜厲起來,眸中浮現一片複雜之色。
聽見對方說蘇萬里時,蘇靜渾身一顫,竟然與自己前世的父親一樣的名字,若不是觀察面前的男子提起『蘇萬里』這個名字時,滿眼的刻骨仇恨,蘇靜幾乎失態。
當她再聽到被滿門抄斬,蘇靜心中一痛,那痛楚來得那麼突然,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眉心因為痛楚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蘇靜知道,這個『蘇萬里』不會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只是巧合。
可心頭的痛楚不是單純的只因為這名字與自己的父親相同,而是她馬上意識到,這反應很可能是來自與這身體。她這幾年一直以為這個身體的本尊,早就在自己來到時,靈魂已經消散了。可是現在這反應證明,潛意識裏,這女孩還是殘留着一絲牽掛與不甘的。
那蘇萬里,必定是這個身體的至親之人了。為什麼如此巧合?難道這個身體,根本是自己的前世今生麼?這世界會有這麼玄妙之事麼?
或許真的有的,比如自己靈魂的穿越。
「元國除了蘇萬里一族,是不是沒別的蘇姓家族了?是不是沒姓蘇的了?你這男人真夠莫名其妙的,竟扯這些沒用的,我剛才問你的,你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別廢話連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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