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嬌女:金牌殺手馴夫記 第二十一章 驚魂

    第一次看見蘇靜時,在那喧鬧的酒肆里,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角落裏,晶瑩清幽的眼,亮晶晶的凝視着自己,有驚艷,卻不過分沉迷,裏面更多的,是一種對美好的嚮往和欣賞。那目光,純淨,不過分熱烈,始終保持着清醒和距離。

    就是那一眼,他就確定,這個略帶女相的少年,就是個女子。只有女子,才會用那樣的目光看他。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的目光,絕對是不同的。

    儘管覺得這女扮男裝的丫頭實在膽子不小,在這個重視規矩的時代,敢拋頭露面,實在夠囂張。但是那張青澀可愛的小臉,實在讓人無法生出反感,她坐在人流穿梭處,只讓他覺得可愛,頑皮,甚至有些孤單。

    直到晚上自己路過那客棧,聽見清脆的聲音,滿是愜意與不羈的吟誦着一首令見識廣博的他,都不得不驚嘆的詩。一個帝王,卻鬼使神差的翻牆跨院的走了進去,站在陰影里,仰頭看着月色下那個精靈般,披散着滿頭烏黑的長髮,亦男亦女的裝扮,豪爽的拎着酒罈,遙對明月,瀟灑孤傲的小女子,韓瑞發覺,自己一向波瀾不驚的心,顫動不已。

    他要留住她!

    看着蘇竟猶豫的,遲疑的,明明顧忌着自己的身份,卻還是忍不住滿臉不忿不甘的樣子,韓瑞心中吶喊着。

    如此精靈般可愛的女子,自己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漫長的歲月,有了這麼有趣的她的陪伴,或許就不會如此難熬了吧?

    「賢弟,你本是個遊戲紅塵的人,怎麼如此在意這些世俗的東西,忘記我是皇帝,只記得我是與你是知己,是大哥,不好嗎?安心的住在這裏,我保證,以後那兩個臭小子再也不敢怠慢你,行嗎?」

    「留下也是暫時的,我不會在一個地方長留的,看夠了,玩夠了,我還是要走的。」

    第一次象個鬧脾氣的孩子,蘇靜小聲嘟囔着,好似不情願,心理卻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走,實在是他盛情難卻,我只住幾天,玩夠了就走,只把他當成朋友,沒關係的,是不是?」

    心理安慰着自己,蘇靜再看韓瑞的時候,心情明顯輕鬆了很多。她告訴自己,既然動心了,既然不捨得,那就讓自己把他當成朋友般的相處,只要在他身邊呆幾天,開開心心的,不想其他,以後就算陌路,心理也少些遺憾了。

    因為決定暫時不走,蘇靜又從來不是個畏縮畏懼的,決定把對方當成朋友相處,她也就坦然下來:「如此明媚陽光,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免得辜負這美好春日。」

    看着蘇靜看着外面的陽光,眼中是滿滿的歡愉,韓瑞覺得自己的心軟軟的。

    沒有在城中流連,韓瑞與蘇靜一樣,騎着馬,只帶了兩個身手了得的護衛,二人就出城了。

    縱馬疾馳在綠草如蔭的郊外,蘇靜喜歡縱馬飛奔的感覺。看着樹木從身邊掠過,風兒颳起她束起的長髮,讓她感覺異常暢快。

    聽着蘇靜歡快的大笑,韓瑞絲毫不覺得身為女子,如此放浪有什麼不妥,蘇靜身上有種和這個時代的所有女子都格格不入的氣質,她是隨意的,她是自在的,她有着男子都無法做到的,極盡的灑脫與風流。

    不受任何外在因素束縛,看透名利,看透時世,看透人間百態的豁然,瀟灑,肆意。

    她的這份及至的爽朗,是自己極度渴望又羨慕的。

    看着她歡快的樣子,韓瑞覺得自己已經枯竭的心,終於慢慢的重新歡快的跳躍起來。

    就在兩個人飛奔,逐漸與那兩個護衛拉開距離時,從不遠處傳來疾奔狂亂的馬蹄聲,蘇靜與韓瑞一前一後的勒住韁繩,蘇靜不動聲色的提馬踏前了三四步。

    視線內逐漸的出現一輛飛奔的馬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馬車生生地衝來,那煙塵沒頭沒腦地卷向二人時,一直在韓瑞身邊,下意識的護衛着韓瑞的蘇靜出手了。

    只見她右手袍袖,施施然一拂。也不知是用了大力,還是那袍袖的袖尖如刀,恰好地刺傷了馬匹脆弱的鼻眼。

    那馬發出一聲狂嘶,生生地向左側一拐,然後衝過了蘇靜身邊,朝着左側衝去!

    那馬簡直瘋了,這一衝撞之勢,如果不是蘇靜出手,它完全能把二人撞成肉餅!

    蘇靜此刻不動如山,那馬車又風一般地掠向蘇靜身後三米處的韓瑞,在馬車與韓瑞只差一米之遙時,蘇靜終於出劍了!

    劍如銀蛇,於烈烈白日中,折射出冰寒的死光。

    只聽得「滋——」的一聲輕響,那劍從馬頭上一閃而過。蘇靜的動作很快,快得只在那一眨眼間。

    一眨眼間,那劍已生生劃向馬的頭顱,只聽得「卟」的一聲傳入耳中,碩大的馬頭竟然滑出一條血線,甩向一旁的草地里,馬身生生地跌撞在車轅間。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看着異常神駿的馬,已頭顱被斬,馬身骨碎破裂血流滿地。那馬車也撞得散了架,一地凌亂的散落草地上。

    這個時候,蘇靜依然是片塵不染,衣袂翩翩,仿佛,那出手的人不是她,騎在馬上她,依然如此風雅如玉,笑顏如春花。


    見已經沒事了,她才策馬緩步走向韓瑞。

    「沒事了。」

    依舊笑的陽光,似乎剛才斬殺烈馬的根本不是她,似乎剛才的危險根本不曾發生過。

    深深的看着眼蘇靜,不止此刻劇烈的心跳是因為這突發的危險,還是為了面前這個只相識兩天,在危險面前,卻不動聲色的保護自己的姑娘:「是,沒事了。」

    這時,身後的護衛終於趕了上來,二人蒼白着臉,一到近前,就連忙翻身下馬,撲跪在韓瑞的馬前:「屬下該死,屬下疏忽,致使皇上身涉險境。」

    看着兩個人因為驚嚇而汗濕的後背,韓瑞陰沉了眼:「今日之事切不可泄。一旦泄了,定要了你等狗命。」

    沒有了興趣在遊玩,蘇靜隨着韓瑞調轉馬頭,兩個護衛也連忙爬起來翻身上馬,今天的事不管真是意外,還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都不能泄露出去,一旦走漏了風聲,他們玩忽職守固然死罪,只怕又會在朝中掀起驚天波瀾。

    此時夕陽正好,火紅火紅的一線由淺到深抹在天上。

    蘇靜馬上望着那天邊,低低吟道:「白日黯黯,春風騷騷。」語氣中,或多或少有了些失落與患得患失。

    。

    「世而譽之而不加勸,世而非為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

    隨即蘇靜話音一轉,聲音已經晴朗起來。

    這句話她是要告訴韓瑞,全天下都讚美一個人,那個人並不會更加勤勉,全天下都責罵於他,他也不因之沮喪。為什麼呢?因為這人認清了內心和外物的分際,已經榮辱不驚。

    這依然是一個縱談玄學,講究天真的時代!這依然是一個辯論至理,尋求個性灑脫的時代!

    不管今天發生的真是意外,還是有心人想借韓瑞孤身在外謀了他的性命去,都是令韓瑞心情沉重的,他不相信意外的可能,那荒郊野外的,哪裏來的那麼神俊華貴的馬匹?

    如果是有人謀害他,不外乎自己那幾個兄弟。

    聽見身側的蘇靜曼聲輕吟,韓瑞緊繃着失落而苦澀的心,終於稍稍緩解。

    恨他的,想殺他的,他何必在意,他對他們問心無愧,就夠了,他們想怎麼對待自己,自己接招就是了。

    「賢弟之才做個商人,委屈了啊。」

    其實他是想說,可惜你是女子,縱然滿腹才華,卻也無法施展。

    晚上,與韓瑞在王府內用完晚膳後,蘇靜暫時還是先住在王府,她現在畢竟是男子打扮,又沒有功名在身,不方便出入。

    韓瑞則必須回皇宮,偶爾常服回皇子府,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晚上也不回宮,卻不可能,不說別的,光是那些惦記着他的女人們,就會因為他的夜不歸來而揣測紛紛。

    這些女人都牽扯着朝堂上各大勢力,他雖然不在乎這些女人,卻不得不在乎她們背後所代表的。

    「還是該早些說開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是怕會委屈了她啊,那麼驕傲的人兒,恐怕會無法接受身份的卑微吧?」

    回到宮裏,打發走身邊伺候的太監,他今天沒有興趣寵幸任何一個嬪妃。

    白天的蘇靜給了他太大的震撼,那麼殺戮決斷的女子,眼也不眨,可愛的如同小仙子一樣的人兒,揮劍斬馬時,其狠厲沉穩絲毫不遜色與任何一個久經殺戮的大丈夫。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瞬間散發出龐大戰意與暴烈的女子,卻讓他心中充滿了安全感,令他無法移開目光,原本不出色的臉,在面對生死時,那瞬間迸發出的殺意,不但不使她面目可憎,反而非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氣息。

    由可愛女孩瞬間變身修羅,蘇靜演繹的那麼自然和諧,似乎單純陽光是她,而浴血的修羅也同樣可以是她,矛盾的綜合體,被她演繹的如此自然,如此的充滿妖異的魅力。

    「皇上,德貴妃娘娘來給您送消夜了,現在正在外面候着着,您看?」

    就在韓瑞出神間,身邊常跟隨的貼身太監高公公悄無聲息的進來,看見皇上在出神,他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上來,小心翼翼的回稟着。

    沒辦法,剛接了貴妃娘娘身邊宮女塞的金錁子,受人錢財,就得替人家辦事,更何況人家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一個主子,還是個比較受寵的主子。

    「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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